第八節(jié) 再次赴宴
徐良感覺濕漉漉的,不知什么東西一直挑撥自己的鼻子,揉了揉,還是沒忍住,便打了一個噴嚏,結(jié)果,把自己打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扒拉開頭上飄在臉上的白色輕紗,怔怔看著屋頂。
嗯?這是哪?
又穿越,呃不是,又做夢了?
對了,那輕紗好像是女子?xùn)|西,家里應(yīng)該沒有啊。
徐良一時有些蒙,心里閃過好些疑惑。
目光轉(zhuǎn)移,只見房間一副古色,只有幾件簡單的家具,不對,房間里怎么會有一只大桶?
嗯?有人?在洗澡?嗯?長頭發(fā)?好白,側(cè)面好美。
徐良瞬間看見這一香艷一幕,只是那人背對自己,不知道是誰,但看著必定是個大美女無疑。
徐良坐起來,女子仿佛沒發(fā)現(xiàn)他醒了,依舊自顧自地擦拭身體。
為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尷尬,此時此地又無處可躲,徐良還是覺得自己主動暴露比較好。
于是徐良用手揪揪喉嚨,確定自己需要制造多大的聲音才會顯得不突兀,又有禮貌,卻是喉嚨被揪得有點(diǎn)癢,忍不住“咳咳”地大聲咳了起來。
聽到背后有動靜,女子“唰”地一下略微抬起身,猛地轉(zhuǎn)過身來。
額......
好大,好白,好熟悉。
徐良的目光一時被吸引,或許是舍不得的移開。
呃,為什么熟悉?
下一刻徐良就覺得不對勁,思想有些偏離。
而女子也沒想到徐良這時候醒來,一時有些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見徐良目光依舊,有些不能忍了。
“看夠沒有?”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不過就是有點(diǎn)冷。
徐良聽而不聞,但看見一條白色毛巾遮擋雪白,頓時醒悟: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
抬起頭,兩人目光對個正著,不過一個人目光羞煞,一個則是驚訝異常。
“怎么又是你?”
徐良脫口而出,原來這女子竟是老熟人蘇媚,覺得蘇媚三番五次出現(xiàn)在自己夢里,感到十分詫異,難道自己重新煥發(fā)了青春?
蘇媚此時目光寒徹,甚至揚(yáng)起纖細(xì)小手,泛著淡淡的青光,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揮出去。
徐良不知是不是察覺到危險,還是為避免尷尬,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一邊道歉: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過了一會,徐良聽見嘩嘩的水聲,身后輕柔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臟還不爭氣地狠狠跳動了兩下,接著......接著便是一陣香風(fēng)飄過,帶走了......那床頭掛著的紗衣。
不到半分鐘。
徐良聽見蘇媚說話:
“好了,你轉(zhuǎn)過來吧?!?p> 徐良轉(zhuǎn)過身,見蘇媚已經(jīng)穿好衣服,正愣愣地看著自己,決定主動出擊,轉(zhuǎn)移話題:“這是哪?你怎么在這里?”
“哼,你不知這是哪里?不是你帶我來的嗎?”蘇媚沒好氣地說道。
“我?guī)銇淼??這......”
徐良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裸著上身,纏滿紗布,從紗布還滲出絲絲鮮血,徐良疑惑了:這是怎么回事?慢慢地又感覺這里好像確實待過很長時間,只是一時還想不清楚。
“還不趕緊穿好衣服,縣尊大人的宴席馬上開始了,你還不快點(diǎn)兒?”
蘇媚見徐良呆呆的,沒好氣地催促道。
徐良更加疑惑,“縣尊大人的宴席?又是宴席?”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點(diǎn)?”
見這家伙就會裝傻充楞,蘇媚有些生氣了,轉(zhuǎn)身開門出去了。
徐良趕緊找自己的衣服,見床邊有套黑色的衣服,有些眼熟,還是上次那身捕快服,也不生澀,麻利地穿好,順手挎上一邊的長刀,急忙出了門。
剛出門口見是個古式小院,蘇媚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見徐良出來,也不搭理徐良向院門外走去。
“哼,大白天的不要臉,月例都不夠交房租的,還有心思找狐貍精,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p> 這顯然是誤會了啊。
徐良正要追趕蘇媚,卻聽旁邊有人碎碎念,語調(diào)怨氣沖天,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站在不遠(yuǎn)處,模樣有些熟悉,此時卻目光如刀,狠狠刮著徐良。
“不是啊,我們是清白的?!?p> 徐良內(nèi)心大呼冤枉,剛說了句話想要解釋,看見那刀子般的目光,識趣地閉嘴,只能落荒而逃。
和蘇媚兩人搭了輛馬車,往東行去。
馬車上,氣氛一時也尷尬不已,徐良不知道蘇媚記不記得上次的“袒胸”,而這次直接變成“裸視”,想來接受些冷眼也是應(yīng)該,訕訕地笑笑,沒好意思說話。
見蘇媚也不說話,徐良只好掀開車廂的簾子,細(xì)細(xì)欣賞起來。
上次見過蘇媚這幅打扮,當(dāng)時還很驚訝,這次像是繼續(xù)著上次的夢境,徐良似乎已經(jīng)能夠平常心對待了。
看著繁華的街道,古樸的建筑,形形色色的路人,叫喊不斷的小商小販,時不時還有人提劍挎刀,一副游俠打扮,俱是一副副古代時候的裝扮,以為來到了一個大影城,但歲月的痕跡也是更加濃重,心想:這布置可真是下了本。
徐良有太多好奇還是忍不住,問道:
“呃,蘇,蘇姑娘,這是什么地方?”徐良不知道是不是拍戲,只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出戲,就入鄉(xiāng)隨俗,叫蘇媚姑娘。
“......”
蘇媚沒吭聲,不知徐良何意,心想:傻了還是裝的?還是上次受傷魔氣侵蝕了腦子留了后遺癥?還是就想找個由頭揭過剛剛的尷尬?但看著徐良認(rèn)真的模樣,想著兩人一直干瞪眼也確實有些不妥,沒好氣地敷衍道:
“西市安寧坊,冀城。”
蘇媚還順便好心多提了一下,怕徐良再問這么無聊的問題。
“上次,上次那地宮,還有黒棺......”徐良見蘇媚終于開口,繼續(xù)說。
“那是我蘇家祖地,我去找尋一物。”
“那金珠?”
“對,不過不是金珠,是舍利,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打擾先祖安息。”蘇媚神情有些感傷。
“那黑衣人?”
“不是告訴你了嗎?魔道使徒,邪惡的存在。”提起黑衣人,蘇媚又是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不知是厭惡,還是有仇。
“那些都是真的?”徐良似乎覺得自己的想法可能存在偏差,忍不住繼續(xù)問道。
“......”蘇媚對這個問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心想: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你怎么受的傷心里沒數(shù)嗎?
“那我怎么去那了?誰綁架我到那個密室的?”徐良反而更加疑惑了。
“......我不知道?!碧K媚瞥了一眼徐良,心想:裝,繼續(xù)裝,你還不是想英雄救美,打我的主意?
“不知道?我就在隔壁啊,開了個門我就見到你們了?!毙炝挤炊求@詫了,有點(diǎn)詭異啊。
“......那里根本沒有暗室?!碧K媚都懶得搭理徐良了。
“呃,沒有暗室?那我怎么出現(xiàn)在那里?”徐良有些驚恐了。
“我不知道,你是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的?!?p> “......”
見蘇媚一點(diǎn)不稀奇的樣子,徐良不知道怎么說了,只能暗暗想到:難道我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沉默了一會,又問道:
“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去哪?今天杜縣尊大壽,當(dāng)然得去了?!碧K媚有些不耐煩了,這沒話找話的事太煩人了吧。
“我也去?這......杜縣尊?我認(rèn)識?”徐良可沒有這意識,解決心里的疑惑才最重要。
“你是衙門里的人,你不去誰去?”蘇媚直翻白眼。
“衙門里的人?捕快?”徐良看了看自己衣服,好像應(yīng)該自己確實算是衙門的人,想了想蘇媚可是和自己一樣是警察,但看穿著又好像不是,繼續(xù)問道:
“你也是?”
“我不是,杜縣尊是我蘇家舊識,嗯,還是我的恩人?!?p> 徐良聽了,心想:不會吧,我是警察,現(xiàn)在成了捕快,呃,不奇怪,可你蘇媚也是警察啊,怎么又不是捕快了?難道這里沒有女捕快?算了,夢里奇奇怪怪的多了。
徐良大致明白了,也不說話,車廂里又安靜下來。
蘇媚見徐良不再問奇怪的問題,也不說了,倆人又恢復(fù)到之前的情景,只是沒那么尷尬了。
......
就在徐良快被顛散架的時候,馬車終于停了。
和蘇媚下了車,看見一個明顯比周圍大氣許多的建筑,抬頭看,掛著“大豐酒樓”四個大字。
又是一種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覺,這種反差,差點(diǎn)讓徐良憋出內(nèi)傷,最后還是強(qiáng)忍著跟在蘇媚后頭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