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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蟬開始

四十八,斬赤丹

從蟬開始 白菜小心人 2200 2022-03-14 20:59:22

  屋內,劉燦坐于床榻之上,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古青和樹老兩人對他隱瞞了許多事,但他沒有過于執(zhí)著那些答案。

  若是再回想他人的言辭和態(tài)度,其實也能夠看出,有些事情,不是他現(xiàn)在可以接觸的,甚至,連知曉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了這里,劉燦在心中不由得嘆息,自然張開雙手,兩眼看去,掌紋清晰,眸中卻不復清淡。

  坤元真人,何其難也?

  丹道已是人間逍遙客,其輩中人可有千載之壽,這便足矣稱道四字,引人入勝。

  當然,其中很有吹噓成分,但是在另一方面,人族的壽命限度確實被拔高到了千年整。

  只不過,若能活夠十個甲子的,不是修行正統(tǒng),一輩子無憂無慮之人,便是有驚人機緣加身之輩,而在最正常的情況下,都不用大能推算,只觀史載,宗師大限,約數(shù)不過三百罷了。

  外加,不同種族,同境的情況也有所差異。以下主談三境。

  ——

  人族中:

  如許巍,少時便有才名,待成了官身,一番闖蕩下來,已至不惑,靜候十載,如今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但若他沒有修身,在南國歷史上,好不容易上來了,沒幾年便老死病死的也并不在少數(shù)。

  正是如此,許巍才是地士甲等,因為這樣的人還有極大的潛力,未來更有成就四境的可能。

  所以,這位許先生的甲子浮沉便是南國仕途中很標準的一個上升例子。

  再如,那位葉宗師,在第三境便已經(jīng)待了六十多年,卻也不過是多往前走了一小步,加之多年從伍,體內隱患不小,說不得只有雙百之命。

  但入了軍武之途,自有其生存敗亡的規(guī)矩,既然選對了人,做對了事,后半生卻是無憂了。

  而這位,在魚龍混雜的軍中,雖也是螻蟻中的一員,但畢竟被上岸者賜予了一葉舟,總好的過那些被激流拍打的蟻團。

  可謂幸哉。

  ——

  妖族中:

  其實和人族很相似,無非“有能之輩和能有之輩”兩種人,便只談其中的差異吧。

  一是天地間弱肉強食的規(guī)則,妖靈不可能沒有血食的需求,但這個規(guī)則會有所變化,因為人道的存在,早在人道未顯之時,文明的規(guī)則便也存在了。

  二便是混淆。與一有關聯(lián),但兩者并不相同。

  用最根本的修行來講。

  這人由『一』生,卻生來為『三』,妖亦由『一』生,卻生來為『二』,跨不過二三。

  修行卻是由『三』取『一』,萬物為資。

  所以,由于位置不同,妖靈卻先要化為三,才再可尋二,那是因為后天與先天之二是大大不同的。

  這其中,差異一,便是由二化三,差異二,便是再由三反二。

  ——

  其實,紀史之中是有這方面的載錄案的,甚至『一頁書』也有類似表述,只是,做起來難啊。

  除非人道規(guī)則泯滅,再次陷入那寂境,否則神明之位,天獸之路,大尊祖名,等,這些曾經(jīng)的修行道,再無可能有后來者于當世成就。

  此紀只有一條道,那便是成圣,或者等待下一紀元,可不至六境又不可能等到下一紀,所以這修行哪里好走?

  天地一線牽,人間苦舟渡。三生照空凈,萬世捧幽塵。

  希望,豪情,志氣,那些個鼓舞人心的言辭,在無數(shù)個日夜中引導著每一個追尋上境的修行者,直到希望被打磨的只剩下希望,愛恨情仇,癡怨別離,皆成為了道資。

  張開手,握成拳,這是一件相當簡單的本能,無論是肉體上還是意識上,皆如此。

  在這一刻,劉燦卻對這樣一件事無比迷茫,以及感到陌生。

  遙想當初,劉燦不由的問自己,當時自己放棄了嗎?放棄了。甘心嗎?不甘心,要不然也不會抓住玄法的緣法,更不會被紀史一句兩句便說了住。

  同時,劉燦取出一本雜記,翻到了第三部分,一頁一頁,再次看完了上面的幾個故事。

  眼中的迷茫暫時消去,也漸漸入了神。

  放手是愛嗎?應該是吧。那么這份愛是單方還是多方的呢?劉燦不知道。

  抓住是愛嗎?或許是吧。那么這到底是怎樣的愛呢?劉燦也不知道。

  月夜悠悠,宛若一幅畫卷,不知從何起,不知到何止,說不得,其實還未開始便已經(jīng)結束了。

  心也是這樣的,所以無形中,劉燦的心里多了些變化,那些問題的答案也自然有了變化。

  放手也好,抓住也罷,隨心而動,隨欲而行。

  懸崖邊的兩人,選擇身份,是情人,還是仇敵,又或者陌生人,那么…

  劉燦笑了起來,但沒有發(fā)出聲音,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與我何干?

  不過是鏡花水月,面向時才是虛假的,只有背過身來,才會發(fā)現(xiàn)真實之所在,而那個時候,你卻也不再是第三人了。

  可那個時候,又和那時的我有何干系呢?

  哈哈哈,劉燦心中大笑,笑的是那么恣意,卻又是那么平淡,因為一座圣山,就算被黑暗籠罩,也是圣山,一座鬼屋,就算再金碧輝煌,也是鬼屋,這就是本質。

  雖然圣山未必庇佑世人,鬼屋也未必就禍害百姓,因為本質的表述從來不是一種,如金石有重量、集度、狀形、能變等本質,土木也一樣,兩者皆可護人,也皆可害人。

  起身推門而出,院內,劉燦將自己的雙刃顯現(xiàn),圍繞自身飛舞,而在這滿天的華光下,宛若兩條銀魚在月露之湖中穿梭跳躍,卻是寒光凜凜。

  稍稍,劉燦將兩個關了許久的小調皮招了回來,隨著指尖環(huán)繞,既是表達雀躍,也是一種親昵。

  劉燦笑了笑,十指作兩刃玩伴,有了一會兒后,這才說道,“這種聯(lián)系當真奇妙,且由心境變化才提前促成,緣法啊~,呵呵?!?p>  輕笑后,劉燦稍作沉思,道,“你們既是陰陽一對,那,便稱你們?yōu)?,鏡花,水月吧。”

  雙刃有靈,更是劉燦蟬身所煉,伴隨著劉燦施加銘文,二名分別浮現(xiàn),但微光一閃后,又好似沒有變化,只有微觀查探才能發(fā)現(xiàn)。

  做完這些,劉燦看向那處沒有燈火的房舍,躬身一拜,而在其旁,鏡花和水月也像模像樣的,狀若小童學步。

  時間好似過了許久,等到劉燦笑著將不愿回去鏡花水月召回,回到了房屋中,只能說,床鋪尚溫。

  它處,紀史未曾言,遠方的幾人似有所感,而劉燦懷中的小石頭,倒也沒受什么苦,只是傍晚時才被古青送回,此刻好夢。

  待月輪劃過后,新的一天才算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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