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這已經(jīng)是第六趟了。”
一個上午,于歉一共去了六趟衛(wèi)生間。
“吸煙有害健康?!?p> “不妨事,讓我干坐著也坐不住?!?p> 于歉搖了搖頭,坐在沙發(fā)上拿起一個點心往嘴里送。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讓你們久等了,不好意思?!?p> “沒事,沒事?!?p> “我是藝術(shù)人生的主持人,朱俊。”
“德蕓社非著名相聲演員于歉,這是我?guī)煹荦R若白,這是師侄孟鶴糖?!?p> “久仰大名,請坐?!?p> 德蕓社和央視的來往可謂是屈指可數(shù),畢竟人家這里也不是KTV,想來就來。
于歉輩分高一些,這個朱俊非常的恭敬,他對齊若白的身份相當(dāng)好奇。
因為于歉這種前輩,居然稱呼齊若白為師弟。
曲藝界的規(guī)矩他并不理解,但也不是一竅不通。
里面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朱俊沒有刻意去了解,那肯定是不會知道這里面的門門道道的。
“朱大哥,有點事想和你說?!?p> 門外一個女孩跑了進(jìn)來,看模樣十分的著急。
“什么事情直接說就是?”
“負(fù)責(zé)開場表演那位,聽說德蕓社參與進(jìn)來,所以拒絕登臺?!?p> 朱俊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旁邊的齊若白三人臉色也不算好看。
居然有人針對德蕓社給央視出難題。
“不知這人是誰?”
于歉開口詢問,朱俊面露尷尬。
“是何云維還有他的徒弟?!?p> 這話一說出來,一群人全都明白了,根本就不用多解釋。
何云維自然不會和德蕓社的老同志于歉碰面的,那樣會特別的尷尬。
但是他拒絕演出,今天的藝術(shù)人生可能就會推遲了。
“我這里倒是有個方法,爺們聽聽么?”
于歉看著旁邊的齊若白和孟鶴糖,立馬便是心生一計。
“于老師請講。”
“我這位師弟和師侄之前做過搭檔,他們配合起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不知道能不能頂上這場開頭的表演?”
朱俊面色一喜。
“這自然再好不過了,這就拜托兩位了,等錄制結(jié)束,我請大家吃飯?!?p> “不妨事,不妨事?!?p> 于歉開心的擺了擺手。
這種露大臉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放過呢。
更何況,這是央視的節(jié)目,這些年只要是央視的節(jié)目,熱度都是居高不下的那種的。
齊若白沒有意見,孟鶴糖有點緊張。
畢竟他之前在小園子演出,隨著師傅跑劇場,都是有師兄,師傅等人打好了開頭,他再上臺接話。
開場的事情他還真就沒干過。
“緊張了?”
“能不緊張么,這表演的地方可是央視大舞臺?!?p> 于歉淡淡一笑,開口安慰。
“其實也沒有什么的,如果你連這個小舞臺都掌控不好,未來怎么能上大舞臺呢是吧。”
孟鶴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緩了能有十多分鐘,這才吐出幾句話。
“咱們上臺之后,演什么?”
“展示傳統(tǒng)相聲魅力的,大爺你說說咱們說點什么好?”
“要我說,論捧逗你瞧怎么樣?!?p> “可以?!?p> 孟鶴糖沒說話,點了點頭。
他還需要時間緩解一下。
“朱俊大哥,能帶我們?nèi)ヅ_上轉(zhuǎn)轉(zhuǎn)嗎?”
“可以啊,隨我來?!?p> 朱俊直接起身,帶著齊若白兩人來到錄制廳。
下面觀眾席大約摸有白來個,比小園子還得小上一圈。
“整個觀眾席能容納一百名觀眾,這邊是攝影機位,這邊是燈光……”
朱俊給兩人講解著。
孟鶴糖聞言只有一百名觀眾,這心里的大石頭就落了地了。
不因為別的。
就這些觀眾怎么說,他也不應(yīng)該緊張。
“不緊張了吧?”
“你說啥呢,你緊張了?”
孟鶴糖信心滿滿,開口調(diào)侃齊若白。
“其實也不用緊張,我們是錄播,如果有出錯的地方,可以重新改正?!?p> “麻煩朱俊大哥為我們排解?!?p> “不礙事,畢竟你們這都是為了幫我不是么?!?p> 齊若白呵呵一笑,三個人重新回到了休息室。
這休息室里面多出來三個人。
齊若白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是其他的三個人到了。
“來來來,若白你們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于歉見齊若白兩人回來了,一手拽著一個來到了茶幾后面站著。
“這位是常保華老先生,您得見師叔?!?p> “見過師叔?!?p> 常保華是一個特別和藹的老者,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非常的不錯。
“好孩子,我聽說過你?!?p> “您還聽說過我?”
“是啊,那時候我隨著兄長帶著徒弟出門表演,就聽說有個叫齊若白的十歲娃娃,江湖評價聞?wù)邆模娬邆?,是你不是?!?p> “額,,敢問是誰傳出去的?”
“那個人叫侯姚文,你認(rèn)識不得?!?p> “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