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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在異界

第93章 無意說漏燒冥錢

反派大佬在異界 風(fēng)流二少 3609 2021-05-25 12:56:00

  鑄劍山莊易主并更名為暮黎山莊,幾乎是婦孺皆知的事,但設(shè)置陣法卻一天都未到,目前尚無旁人知曉。

  昱晴川不斷摸著后腦勺:“奇怪,我明明記得上山石階大概就在這個位置啊,怎么找來找去,就是沒有呢!”

  蘭盡落揉揉眉心,仔細觀察,思考片刻后,指著淡淡霧氣道:“昱晴川,你覺得山腳有這個,正常嗎?”

  昱晴川搖搖頭:“不正常,可……”

  他更加迷惑。

  蘭盡落道:“我猜金姑娘應(yīng)該是學(xué)了什么隱藏類陣法,或者請了低級陣法師?!?p>  昱晴天睜大眼:“你是說這、這……”

  蘭盡落點點頭:“流風(fēng)國排名前十的大門派都有護山陣法,區(qū)別在于陣法的大小、強弱,以及是否屬于前人遺留。”

  昱晴川手指山林:“那這霧氣……”

  “最強的陣法,會和平常一樣,看不出一絲痕跡,哪怕是暴斃,都想不起自己真正的死因其實是入了陣,”蘭盡落笑了笑,“有這么明顯的霧氣,顯然是初學(xué)。金姑娘全盤接收鑄劍山莊的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如今能干這陣法阻人之事的,除了她,還有誰?”

  昱晴川聞言,既驚訝又佩服:“金姑娘真厲害,短短幾個月,不但重新建起山莊,還學(xué)會了這個?!?p>  他忽然想起在妖獸森林初遇時的情景,“我剛認識她時,她看似冷冰冰的,不怎么愛搭理人,但接觸時間一長,便會發(fā)現(xiàn)其實她不僅人很好,還很可愛。”

  蘭盡落亦想起金暮黎在林中偷看人家那啥的事,不由握虛拳置在唇鼻前忍笑輕咳兩聲:“她這人,的確很有意思?!?p>  兩人一起樂呵,卻各有不同回憶。

  昱晴川笑容未收道:“那蘭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試著喊喊?陣法再厲害,總大不過天,總不能連聲音都隔了去?!?p>  蘭盡落也隨他仰頭望上空:“可以是可以,就是太費勁了些,而且山腳到山腰,距離有點遠,她不一定能聽見?!?p>  熱心腸、沒啥心眼兒的昱晴川不氣也不怨:“那就試試,實在不行,咱再找客棧,想別的辦法。”

  蘭盡落點頭:“也好?!?p>  輪流值守的兩名山門守衛(wèi)與他們只有幾步之遙,自是將二人對話神情聽個明白、看個清楚,對視一眼,商量一番,最后由左邊的那個守衛(wèi)回莊上稟。

  有了上次易融歡挨揍、管家?guī)ь^自懲五鞭的教訓(xùn),背上還有五道紅色鞭痕的山門守衛(wèi)本不敢再亂放人,但見他們找不到山門、卻似乎真的認識莊主的模樣,卻也不敢懈怠、故意裝作不知。

  無權(quán)不攬責(zé),自己稟上去,讓不讓進,由管家說了算,這樣的話,無論對與錯,自己都不用背責(zé)任。

  盛晚澤聽報后,親自去了山門。

  昱晴川還在傻乎乎地扯著嗓子喊:“金姑娘!金姑娘你在不在?我是晴川!昱晴川吶!你讓我?guī)湍阕龅氖?,我已?jīng)辦好啦!特意過來跟你說一聲!金姑娘!金莊主!聽不聽得見啊!”

  叫了半天,也沒人回應(yīng)。

  昱晴川摸了摸有點干痛的嗓子:“蘭大哥,恐怕真的是聽不見呢!”

  蘭盡落輕嘆:“那要不先走吧。”

  昱晴川只好跟著轉(zhuǎn)身:“金姑娘這陣法雖好,可也阻了我們這些熟人,若是請兩個人幫忙看門就好了,起碼知道我們來了,能通報一聲。”

  蘭盡落聞言,忽然止住腳步,盯著淡淡霧氣道:“或許有守衛(wèi),只是我們看不見。”

  “?。俊标徘绱ㄣ读算?,“那方才~~”

  話未說完,一道身影忽然憑空出現(xiàn),行禮道:“兩位公子,在下暮黎山莊管家盛晚澤,敢問二位尊姓大名?可是莊主舊友?”

  昱晴川驚喜道:“對對對,正是熟人好友!我叫昱晴川,這位是蘭大哥,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金姑娘說!”

  “只因莊主準備閉關(guān)修煉,才設(shè)了陣法,讓二位久等,實在對不住,”盛晚澤歉意道,“既有要事,就請二位隨我進莊吧!”

  說罷,展單臂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好好,多謝盛管家,”昱晴川高高興興拾磴而上,一邊走一邊道,“幸好你出來,不然我嗓子都要喊啞了?!?p>  “對不住昱公子,”盛晚澤再次歉意道,“鑄劍山莊更名易主,也不再接活,做那鑄劍生意,便沒必要大敞山門。為了防范宵小之輩,林里種植了許多毒花毒草,莊主怕傷到無辜百姓,又花錢刻了許多止步石碑?!?p>  “啊,你說的那些石碑,我和蘭大哥都看到了!”昱晴川笑得眼睛都快彎成月牙,“金姑娘還是那么善良有心!”

  盛晚澤陡然沉默。

  莊主她并非傳聞中那么十惡不赦,甚至比男人更義氣。

  而且她很少濫殺婦幼,即便是侵奪文家勢力,她也沒打算徹底滅盡。

  倒是曹世騎害怕“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狠下毒手,斬草除根。

  好在鐵俠隊下手快,瞞著曹世騎搶出幾個襁褓小兒,為文家留了根。

  孩子太小,以后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的種,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真正身世,告訴他們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可再怎么說,莊主她……

  好像跟“善良”二字也搭不上邊兒。

  他還是頭一次聽見這倆字眼。

  用來形容冷面石心無情手,簡直有點驚悚。

  蘭盡落也不知傻小子為啥那么高興,一路都精神十足地跟人聊個不停,直到行至山腰暮黎山莊大門前,還“哇”的一聲驚叫,不斷左望右夸。

  好像在他眼里,金暮黎的啥東西都是好的,都是牛的,哪怕并非雕龍畫鳳。

  盛晚澤也被真實熱情的少年感染,臉上的笑,變得不再僅僅是客套。

  進入正廳后,昱晴川看著石桌石椅石幾石榻石屏風(fēng),和之前的賓客一樣睜大眼睛,只是說出口的話卻不同:“哇,這擺設(shè)……好特別?。 ?p>  盛晚澤先令人上茶,又讓人傳話廚房多燒幾個菜,然后才笑道:“莊主說這是防止火災(zāi)的最好辦法,除了石質(zhì)物品外,還有銅鐵類,比如銅柜,鐵床?!?p>  昱晴川又是一聲“好厲害”。

  蘭盡落道:“好是好,可這樣,冬季會不會冷了些?”

  “已備好厚地毯軟坐墊,錦公子的房間尤其齊全,”盛晚澤笑道,“莊主愛護錦公子,生怕他凍著,連墊褥都多備了幾床?!?p>  昱晴川面露羨慕道:“金姑娘對易錦真好!”

  蘭盡落道:“你的師兄師姐對你不好嗎?”

  “師兄師姐對我也好,可我只跟師父住在一個院子里,師父脾氣怪,總不讓我出去,”昱晴川嘆口氣,又笑,“我每次都趁他睡覺時偷偷翻墻,玩到他快醒時再偷偷翻回來,裝出一副老實修煉的模樣?!?p>  蘭盡落笑出聲來:“你師父不一定不知道?!?p>  “他肯定不知道!”昱晴川語氣錚然,“他要是知道,必得一頓把我打個半死。既然沒打也沒罵,自然是不知道,何況我每次都是親眼看他睡醒后從屋里出來的。”

  蘭盡落不與他爭:“好吧。”

  昱晴川閑不住,轉(zhuǎn)向盛晚澤:“盛管家,金姑娘什么時候回來呀?”

  盛晚澤看了看門外:“晚膳時間到了,快回來了?!?p>  果然,話音沒落多久,金暮黎便和夜夢天一起出現(xiàn)在廳門口。

  盛晚澤早就令人在莊園后門處候著,一旦莊主回來,就把來客之事通報。

  所以兩人看到昱晴川和蘭盡落時,并不意外。

  倒是蘭盡落瞧見夜夢天時,愣了愣。

  昱晴川也不認得他是誰,但這直腸子少年卻首先驚呼:“好俊美的哥哥!”

  夜夢天朝他露出一抹溫和淺笑。

  猶如青山密林中,照入道道霞光,斜而筆直,璀璨迷人。

  廝奴打水,婢女端皂,金暮黎沒有半句假客套話,直接讓他們先坐、自己洗個手,便真在廊外用淺綠色的固體皂洗手擦干,才進廳,招呼一起入座。

  四人剛坐下不久,菜肴上至一半時,易錦才又滿頭是汗地跑進來:“姐姐!”

  見有新客人,愣了下:“昱晴川?蘭公子?”

  蘭盡落點頭微笑,昱晴川正要叭叭說話,易錦卻直接跑到金暮黎面前,呲著一口白玉牙:“姐姐!”

  然后等著金暮黎幫他擦汗。

  金暮黎被他連續(xù)操作幾次后,便知單純少年的那點小心思:故意快吃飯時結(jié)束練劍,帶著滿頭大汗過來,希望她能像第一次那樣替他拭汗。

  暗自好笑地搖搖頭,金暮黎掏出備好的素帕,在他額頭鼻間輕拭:“洗臉凈手,過來吃飯。”

  易錦滿足又幸福地輕嗯一聲,放下劍,去廊外庭院,像金暮黎一樣涂皂搓揉后,將皂水沖在盆外,再在整盆凈水里仔細清洗,柔軟棉布巾擦去水珠。

  昱晴川見他進來,正想著四個石椅一張石桌、易錦坐哪里,管家盛晚澤便搬來一把木質(zhì)椅,擱在金暮黎身旁。

  易錦喜滋滋地坐了過去。

  以前沒這么多人時,他都是坐在左側(cè)或右手位置。今日倒好,雖然因為金暮黎的石椅在正中,導(dǎo)致他的木椅往旁邊歪了歪,卻也算并排。

  更重要的是,能靠她這么近。

  金暮黎掏出一盒香膏,打開后摳出兩坨,分點在他兩只手背上:“深秋了,風(fēng)越來越冷,你的靈力不夠御寒,要注意別生凍瘡?!?p>  易錦甜蜜蜜地嗯了一聲,將香膏揉開,均勻涂抹,連手腕和十指縫都搓搓。

  夜夢天目視二人,手中的茶盞快被捏碎。

  蘭盡落心道:這易小公子也真是個奇葩,爹娘被殺,全家死光,他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椎心泣血之痛,反倒……

  剛想到這里,便聽金暮黎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給你娘重新安葬,但尸骨既已入土,就不能再亂動,過兩日,讓管家?guī)藢災(zāi)辜庸桃幌?,弄結(jié)實些,灌不進風(fēng)、流不進水,不讓靈魂受凍即可。”

  易錦臉上的笑瞬間消失,黯然點頭:“謝謝姐姐?!?p>  “想念她的話,就去看看,擺擺鮮花糕點,燒些紙錢,”金暮黎淡聲道,“但別太勤,七月半燒的奴婢護衛(wèi)、車馬紙錢,足夠她在陰間吃穿用度,不受欺負?!?p>  易錦一把抱住她,眼睛潮濕泛紅。

  金暮黎沒有拒絕,卻冷硬無情道:“別怪我不幫你為易文度燒錢,那樣的無恥渣男,此刻應(yīng)該在哪層地獄里受刑,即便你給他燒,他也用不到?!?p>  易錦抱著她,閉著眼,沒反應(yīng)。

  也沒辦法吭聲。

  金暮黎這種態(tài)度,他怎么接話?

  昱晴川卻突然想起什么道:“對了,金姑娘,你讓我辦的事,我都辦好了。就是有個書生,感覺他的家人有點怪,好像不太愿意為他燒紙錢;還有那個十七歲就死掉的小姑娘,她真的好可憐?!?p>  眾人聞言,皆是驚愣不已,齊齊看向金暮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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