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的及時,也沒有晚點,鐘冗長著一張外國臉,他的口音都是荷蘭本地的,對于漢語他只是聽得懂卻不會說。
鐘冗拉著行李箱,看架勢上去,鐵定要在這常住一段時間,鐘冗按照安錦給的地點過去了,到時已經(jīng)成功見到了安錦。
“好久不見~”鐘冗說著英文笑著看著安錦。
安錦把視線落在鐘冗左手上拉著的行李箱,又慢慢的把視線移到了鐘冗身上。
“好久不見?!卑插\說。
“不讓我進去坐坐?”鐘冗一臉興奮的模樣,還時不時往里屋看。
安錦愣了下,側(cè)過了身讓鐘冗進來后,她把門關(guān)上了。鐘冗把行李箱放在了玄關(guān)處。
鐘冗很隨意,倒是大方的走到了客廳,主人還沒發(fā)話,鐘冗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要小住一段時間?”安錦不緊不慢的走到鐘冗面前說。
她想到了鐘冗拉來的行李箱。
“是的,你這還有多余的房間嗎?”鐘冗笑著抬頭看著安錦說。
安錦搖了搖頭,從茶幾上倒了杯水給鐘冗,說“沒有了?!?p> 鐘冗接過安錦遞來的茶,抿了一口,說“那也沒事,住處什么的我自己有。”
“嗯?!卑插\淡淡的說道又點了下頭。
安錦的表情告訴鐘冗,她還有事,鐘冗也察覺得到。
“說吧,又是什么難以開口的事?!?p> “你幫我查個人吧,這種事也只有你做得到了?!卑插\淡淡的說。
鐘冗挑眉,似乎覺得有趣。
“男的女的?丑的美的?叫什么名字?”鐘冗有興趣的說。
“女的,林歆韻?!卑插\說完停頓了會,又說“她已經(jīng)死了,我是想讓你幫我調(diào)查一下她的家人。”
鐘冗像是在想些什么,抿唇不語思考著。
“一個死人的家屬有什么好查的?”
“幫不幫?!卑插\干凈利索一句話。
“幫,給我點時間,頂多三天。”鐘冗一副有手就行的模樣。
“動作要快?!卑插\剛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
“抱歉?!卑插\看了眼鐘冗拿起手機走到了陽臺處接通了。
“安安,公司有人來鬧事,是個女人?!睔W意清著急的說。
背景的聲音也確實嘈雜,更多的是大呼小叫。
“我馬上去公司。”安錦呼了口氣說。
“你快點來吧?!睔W意清急沖沖的說完掛斷了電話。
安錦聽見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她拿著手機盯著屏幕看了會,又慢慢的看向客廳還在品茶的鐘冗。
時間刻不容緩。
安錦本不該這樣草率的抓了安柔芩的。
安錦把手機關(guān)上握在了手上,走到了鐘冗的面前。
“住處的事你自己能安排下來嗎?”安錦問。
“你可以幫我?!辩娙哒f。
“那就是你有落腳處了,公司有事我先離開了?!卑插\說完走進了臥室。
安錦去里面換了身衣服就又出來了,客廳里鐘冗還坐在那,安錦帶眼看了一眼鐘冗,沒再說什么就兀自走到玄關(guān)處打開門出去了。
安錦何嘗猜不出來,那個女人是安柔芩的母親,蘇芩。她現(xiàn)在把安柔芩抓進了公安局,雖說還沒有落實安柔芩的罪證,但是還扣留在公安局里。
安錦清澈的眸子盯著眼前的紅燈,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逝下去,安錦踩動油門把車子使了出去。
“安錦,你個殺人犯,快把我女兒放出來!”蘇芩的嗓門大,旁邊兩個保安還在攔著她。
安錦不緊不慢的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她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跟安柔芩倒還真有幾分母女像。
“安錦,你個賤女人你抓柔柔干什么?”蘇芩像是沒有素質(zhì)的罵街潑婦。
安錦瞇了下眼,兀自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她示意歐意清讓人放蘇芩進來。其他看熱鬧的員工全被吳恣打發(fā)走了。安錦坐在辦公椅上,冷眼看著蘇芩,抿唇?jīng)]有說話。
蘇芩整理了下衣著,很牛的站在安錦面前,還用手拍著她的辦公桌。
“你自己殺的人,還想污蔑給柔柔?你怎么那么賤?”蘇芩破口大罵。
“我最后說一遍,你把柔柔給我放了!否則我就跟你打官司我就把你告上法庭讓你再吃三年牢飯!”蘇芩越說越帶勁。
“蘇芩,嘴巴放干凈。”安錦冷冷的說著。
“哈哈哈,笑死了,你一個殺人犯讓我嘴巴干凈點?你的雙手都是不干凈的!”蘇芩得意的笑著說。
“陪床的女人原來都這么拽?!?p> 安錦冷笑著盯著辦公桌上蘇芩敲桌子的手。
“你……!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蘇芩被氣的臉都紅了。
“你一個陪床的還怕閑言碎語?”安錦抬眸冷視著蘇芩,嘴角淡淡上揚。
“你母親死的活該?!碧K芩不懷好意的笑了。
“我勸你打哪來滾回哪,否則我就報警以鬧事的名義和精神失常關(guān)你個十天半月怎么樣?”安錦面無表情的說。
“安錦瑟,你現(xiàn)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安志博破門而入。
安錦冷眸看著這一對狗男女,似乎覺得很有趣,別人都是夫唱婦隨,到這對偷情男女身上反變成了婦唱父隨了。
“她怎么說也是你的母親,柔柔怎么說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能這樣不顧及親情?”安志博看著蘇芩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訓(xùn)斥著安錦。
“錦瑟,把柔柔放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卑仓静┫訔壍目戳搜郯插\又扶著蘇芩說。
“安志博,你沒資格和我說這些。”安錦冰冷的聲音聽的讓人發(fā)涼。
“這個公司是你爸爸的!你爸是要留給柔柔的,柔柔又無心與你爭搶,你卻叫人把她抓起來,好狠的心?!碧K芩抱著安志博的胳膊哭著說。
“安志博,這個公司什么時候是你的了?”安錦突然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安志博面前,又說“你出門隨便問問一個人,你問他當年安氏是誰的?”
安志博臉色一黑,看著安錦的臉一時間不知怎么言語。
“安志博,我明確的告訴你,這個安氏是我母親淑娉青的!安氏從來不屬于你,你也妄想得到它?!卑插\帶著警告的口氣說。
“呵呵,安氏怎么不屬于他了?安氏它怎么不叫淑氏?安氏分明就是你爸爸的!”蘇芩嘴硬的說。
倏然間,蘇芩耳邊一震,回過神安錦正在甩著手腕活動筋骨。
“你打我?”蘇芩捂著那邊被打的臉看著安錦說。
“我連你女兒都打,我憑什么不能打你?”安錦冷笑的說。
安志博還一臉茫然的扶著蘇芩,他看著眼前這個在他心里的不孝女,怒氣填胸。
“志博!你聽聽你聽聽!她連柔柔都打!我這一把年紀的被打了倒沒什么,可是柔柔她才幾歲?。∷€??!安錦怎么就下得去手?!碧K芩說著說著又流淚了。
才幾歲?還???怎么著,你寶貝女兒也才小我一歲,能小到哪去?
安錦無語的看著蘇芩的模樣。
“安錦瑟,你太過分了!都怪當年我沒管教好你!都被你那個晦氣的媽慣壞了!”安志博剛想抬手給安錦一巴掌就被人擋住了。
一個男人抬手抓住了安志博的手站在一旁,安錦眼光一亮看向他。
叢若。
“叔叔是受了什么怒要動手?”
叢若禮貌的笑了笑松開了他的手擋在安錦面前說。
“你給我滾開!我教育我自己的女兒用不著外人插手!”安志博沒好聲的說。
叢若臉色一變,似乎有些嚇人。
叢若伸出了右手,盯著自己的雙手玩弄著,好像下一秒這手掌就會落在安志博身上一樣,倒是手上的一個東西提醒了安志博。
一個戒指。
那個戒指不比尋常的戒指,市場上國外也買不到,那是煞籌組織的信物。A市誰不認得煞籌組織的信物?怕是叫個街上的叫花子都認識。
“你是你是……煞籌的主人?”安志博心驚了一下結(jié)巴的說。
“誒,說出來干什么?你又不會滾?!眳踩粜χf。
語意間,就是指安志博知道他的身份還不知道識相的滾,否則就有他好受的了。
安志博倒吸一口涼氣,拽了下蘇芩的胳膊,低聲說著什么。蘇芩的臉色也白了白。
“那個,錦瑟啊,爸爸就帶著你母親先離開了,改天再來看你?!卑仓静┯懞玫男χf。
緊接著安志博扯著蘇芩離開了辦公室。
安錦還沒緩過勁,怔怔的看著叢若,沒有說話。叢若高了安錦一個頭,安錦靜靜的傻站在哪看著叢若的模樣,倒讓叢若想笑。
“看著我作甚?”叢若笑著注視著安錦輕聲的說。
“是你?!卑插\下意識就認出了他來。
“還記得我?!眳踩粜χ帽鶝龅闹父裹c了下安錦的額頭。
“我記得你。”安錦抬眸對上叢若的視線說。
“還以為是個小沒良心的。”叢若咧嘴笑了笑,又說“看來是我錯想了?!?p> “你怎么會……”安錦欲言又止。
“對你進行了一個小小的了解。”叢若尷尬的笑了下。
安錦是個敏感的女人,她的心思很縝密,準確的來說,她想的比旁人會多。
安錦兀自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了。隨后她走到左邊的隔間里,從茶幾上沏了杯茶,隨后又倒了兩杯茶,她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叢若,示意他進來喝杯茶。
叢若也會意,走到了茶幾旁,坐了下來,安錦遞了杯茶給他。
“謝謝你剛剛幫我擋的那一下?!卑插\端著自己手里的茶看著叢若說。
“舉手之勞?!眳踩裘蛄丝诓?。
“很高興再次遇見你?!眳踩舴畔率种械谋诱f。
“我也很高興。”安錦抿了口暖茶說。
“初遇在荷蘭?!眳踩粝肓讼耄终f“荷蘭是個浪漫的地方。”
“有空要是能和安小姐去一游荷蘭的觀光游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