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冕把自己弄好的牛排喂給了安錦吃,他抿了一口酒,注視著安錦笑意不難看出。
安錦不勝酒力,她在外從來不喝酒,哪怕是跟像許冕這樣熟悉的人,她也絕對不會碰酒的。
“過幾天我得回去了?!卑插\兀自低頭吃東西說。
“安氏可真能留住你的腿腳?!痹S冕無奈的搖搖頭端起酒杯說。
“今晚吧?!卑插\已經(jīng)吃飽了,她放下了手里的餐具說。
“畫廊也看完了,我該回去了。”安錦補充道。
“那走吧,我送送你?!痹S冕放下了酒杯看著她說。
其實從這回國的話,還真談不上耗時,安錦去了機場馬上買了一張票后九點就登機了,她本身就沒帶什么行李,來的快去的也快。
?
潮濕的地下室里黑暗一片,睜開眼這里像是破舊很久的地下室,根本不會有人來,旁邊還有水滴聲,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不見天日像臭水溝老鼠生活的地方。
曹逸雙手被綁在了背后,雙腳也被捆住了,就連嘴巴都被用東西粘住了。曹逸試著發(fā)出聲音求救,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絲的光源。
倏然間,耳邊響起拉閘的聲音。
里面頓時亮了,曹逸驚恐的抬頭看著上方亮起的燈,不一會就有人進來了。
曹逸瞇著眼看著前方那群向他走來的人,領(lǐng)頭的一個人很眼熟,等再靠近點,曹逸突然一怔。
陳安。
一陳搬來一個椅子放在曹逸面前,陳安坐了下去,冷視著曹逸,那種居高臨下的視覺。
旁邊的一陳會了陳安的意,伸手把曹逸嘴上的東西撕掉了,曹逸終于喘了口氣。
“你抓我干什么?”曹逸跪在地上腳被捆的動不了。
曹逸倒是不老實,在地上似乎想偷偷摸摸的弄開手上的繩子,一旁的一陳踹了他一腳。
“老實點。”一陳冷冷的說。
“老同學(xué)好多年不見,請你喝喝茶?!标惏餐媾枪?jié)分明的手指冷漠的說。
“安安在哪?帶我見她!”曹逸沒懷好意的看著陳安怒道。
“你也配見她?”陳安坐在椅子上彎下腰貼近了曹逸說。
“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她是我的女人,你這輩子都沒機會?!标惏簿酒鸩芤莸囊骂I(lǐng)冷厲的說著。
“陳安,你真覺得她會喜歡草芥人命的你?”曹逸冷笑著說。
“你高傲自大,目中無人,連看長輩和當(dāng)年的班主任都是睥睨一世,你不配得到安安的心!”曹逸圖口嗨口無遮攔的說。
陳安“嘖”了一聲把曹逸甩到了地上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一陳遞上了手帕,陳安嫌棄的擦手,抿唇不語。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才是陪伴安安最長久的人,我對她最大的愛就是三年又三年的陪伴!六年又六年!”曹逸笑著說。
三年又三年?六年又六年?這是在嘲諷陳安和安錦總是分開?
你說一個死人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陳安斂眸看著曹逸似乎在想些什么。陳安看了一眼一陳,一陳會意,命旁邊的人挾持住了曹逸,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一陳拿來了一個東西,一個用鐵打造出來的,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洞,洞的上方可以拉動,而拉動的那一塊是一個犀利的刀。
曹逸盯著那個東西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陳安想干什么了,左邊的人把曹逸的左手拿了出來,一陳把那個東西套在了曹逸的食指上沒有動,在等待命令。
“把你剛剛說的再重復(fù)一遍?!标惏怖漤粗芤莸恼f。
曹逸吞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左手。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才是陪伴安安最長久的人!我對她最大的……”曹逸還沒說完疼痛感向來襲來。
陳安已經(jīng)揮手下令了。
曹逸慘叫著陳安面無表情的看著曹逸的痛楚,內(nèi)心毫無波瀾。曹逸緩過勁看向左手的手指已經(jīng)沒了,整只手血淋淋的被人松開耷拉在身旁。
“陳安,你該不會是得不到安安的愛,拿我出氣吧?”曹逸忍著疼笑著說。
十指連心。
曹逸是個男人好在耐力在那,沒有暈過去。
“說得對?!标惏财鹕砜聪蛏戏絿@了口氣。
“你就是缺愛。”曹逸哈哈哈的笑了幾聲。
陳安低下頭看著曹逸的那張嘴臉,眼里充滿了惡意。陳安抬起右手又往下?lián)]了一下,隨后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曹逸。
緊接著又是一陣慘叫。
陳安深吸了口氣,說“你不夠格?!?p> 陳安轉(zhuǎn)過身看著狼狽的曹逸,又說“你沒資格在我面前叫囂?!?p> “你是愛安安嗎?你分明是害她!你根本不配對安安稱愛!”
陳安仰頭閉眼,又呼了口氣,頓了頓,又說“我對她的愛豈是你能評價的?”
話畢,五陳走過來在陳安耳邊說了些什么。
陳安眼里突然亮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一陳等人看陳安離開了,也松開了曹逸跟了上去。曹逸躺在地上,雙眼疲憊的看著左手。
這只手怕是要廢了。
曹逸倒吸了一口涼氣,盯著上方的天花板,手還止不住的在流血。
意識緩緩地變模糊了,他掙扎著眼皮,最終還是閉上了。
落機后安錦就一個人下來了,她走出機場在門口的大路邊打車。
那輛黑色的幻影停在不遠處剛好能看到安錦的地方,車燈是熄滅的,里面的人一直盯著安錦的那個方向。
安錦招手叫住了一輛出租車,她站在出租車旁彎下腰湊近副駕駛位的車窗像是在和司機說些什么,過了一分鐘安錦拉開了后排的車門坐了上去,出租車很快開走了,離開了陳安的視線。陳安就那么遠遠的看著安錦,就那樣陳安都是心滿意足的。
“政行長,沈月要見你?!币魂愒陔娫捓镎f。
其實這種話一陳本不該去跟陳安說的,要見陳安的人很多,不止她沈月一個,要真都一個個報給陳安,那一天下來少說都有幾十回。
陳安瞇了下眼,注視著前方?jīng)]有說話。
“政行長。”一陳又叫了一聲。
“什么事?”陳安回過神冰冷的問。
“沈月要見您?!币魂愑行╇y為情的說。
“安排周言見?!标惏驳恼f。
如果能事先得到周言的面見,那么這個人就有很大希望可以見到陳安了。
“是。”一陳說完后陳安掛斷了電話。
陳安微微打開了一點車窗。
煙癮又犯了。
陳安點燃了煙頭,慢慢的抽著,煙霧隨著車窗開的一絲縫隙飄了出去,陳安瞇著眼似乎在想些什么事。
蘇家好久沒去看過了,陳晚嫁過去也有一年了,怎么說陳晚也是陳安唯一的妹妹,還是個啞巴。
陳安閉了閉眼,把抽完的煙頭順著車窗扔了出去,陳安發(fā)動了車子踩了油門。
前陣子陳安剛把蘇氏分來的股份轉(zhuǎn)給了煞籌組織的人,蘇聞想找陳安談?wù)劦模墒且恢睕]有機會見到陳安。陳安太忙了,事情公務(wù)很多,根本空不出時間做別的事。幾個跨國公司已經(jīng)安穩(wěn)下來了,可國內(nèi)這個主公司,不能沒了陳安。其他公司的財源都要靠主公司,陳安隨便賣了一個跨過公司都夠一個平常人家六七口吃一輩子還要多。
蘇家距離市中心的機場挺遠的,但是以陳安得到速度那就是分分鐘鐘的事了。
抵達蘇家大門,陳安鳴笛了幾聲,蘇管家看見了車牌號就把大門打開了放陳安進來。
“政行長?!碧K管家笑呵呵的迎著陳安下車。
“晚晚呢?”陳安關(guān)上門鎖上了車說。
“少夫人在后院?!碧K管家客氣的說。
“蘇聞沒去公司?”陳安兀自走在前面蘇管家老老實實跟在后面。
“蘇少爺在陪少夫人?!碧K管家說。
陳安不語了,他熟悉的走到后院,果然陳晚和蘇聞都在。陳晚躺在長椅上臉上滿是笑容,而蘇聞附身趴在陳晚的肚子上,臉上也是笑容。
陳安看著這樣歲月靜好的畫面,心里顫抖了一下。不過陳晚能夠幸福,那也蠻不錯的。
“晚晚?!标惏沧呓岁愅砩磉呡p聲說。
“哥。”陳晚打著手語笑著看著陳安。
“陳安你怎么有時間來了?!碧K聞有些驚喜的站直了身子看著陳安說。
“來看看晚晚?!标惏部戳艘谎厶K聞又看向陳晚。
“對了,還沒跟你說呢,我要當(dāng)爸爸了?!碧K聞拍了拍陳安的肩高興的說。
“恭喜?!标惏驳捻影盗税档恼f。
“哥,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嗎?”陳晚打著手語有些皺眉。
“沒有?!标惏差D了頓,又說“你好好照顧自己,以前是小孩子現(xiàn)在要當(dāng)母親的?!?p> “我知道?!标愅砀吲d的打著手語。
“陳安,蘇氏股份的事?”蘇聞看著陳安說。
果不其然,這件事還是會被問起的。
“晚晚,你在這曬曬太陽我跟蘇聞聊聊工作?!标惏部粗愅磔p聲的說。
陳晚點了點頭。
蘇聞是個明白人,跟著陳安走了。
等到完全離開后院的時候,陳安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頭冷眸的看著蘇聞。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仗著陳家的勢力為所欲為,不要以為你娶了晚晚你就可以拿她當(dāng)一輩子的擋箭牌?!标惏怖鋮柕恼f。
蘇聞的臉色白了白,他干的那些勾當(dāng)本以為陳安都不知道,哪怕知道了也會看在陳晚的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陳安的行為舉止和蘇聞想的截然相反。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蘇氏好,也是為了晚晚好。”蘇聞低下了頭說。
“這種話留著給你自己聽?!标惏怖淅涞恼f,過罷,又說“晚晚不會希望你干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p> “蘇氏股份之所以我會轉(zhuǎn)讓,那是因為我不想?yún)⑴c蘇氏的事,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真的想讓蘇氏好,就安分守己?!标惏怖涞目跉饩秃孟袼麄儾皇且患胰艘粯印?p> “要當(dāng)父親了,就有點父親的責(zé)任,丈夫也是?!标惏驳恼f。
話畢,陳安抬腳離開了。留著的只有蘇聞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陳安的話有沒有起到作用,但是陳安該說的話他說了,他該做的也做了,日后的每一步蘇聞想怎么走都跟陳安沒關(guān)系,陳安只負責(zé)陳晚的安全。
哪怕蘇氏沒了,蘇聞出了什么事,只要牽連到陳晚,他就會讓陳晚立刻和蘇聞離婚。
陳安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一個是他愛二十五年愛慘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