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直勾勾的盯著安錦看,他頭上的水還在往下滴,陳安穿著浴袍坐在床邊看著安錦。
“文件在這,你要的安氏在這。”陳安伸手拍著身旁的文件平平的說。
隨后陳安又站起身拿著文件放在了電視機下面的桌子上走近了安錦。
“聽說你出獄的第一年里做過一段時間的小姐?!标惏灿靡恢皇址鲋鴫o靠著安錦低聲說。
“那不是小姐?!卑插\冰冷的說著。
“你要是讓我舒服了安氏就給你。”陳安狐媚的看著安錦吊兒郎當?shù)男α恕?p> 安錦不善的對上陳安的視線,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安錦看著陳安的臉倔強了會最終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我今晚洗干凈了來的?!?p> 安錦揚起笑容把右手放在了陳安的肩上又說“黑色的西裝搭配白色的裙子?!?p> “素聞陳政行長英姿勃發(fā),我今天倒是可以一探到底了?!卑插\狐媚著眼神看著陳安說。
“選個舒服的姿勢迎接我?!标惏草p聲的說。
“陳政行長隨意?!卑插\輕輕的說著。
合二為一。
陽光從窗戶射進臥室,那一束陽光直射到陳安的臉上,太陽刺的陳安眼睛不舒服。
陳安睜開眼看向窗戶,窗簾沒拉上。陳安轉(zhuǎn)眼看著懷里熟睡的安錦不禁嘴角上揚,安錦小小的一個蜷縮在陳安的懷里很安靜。她逆著光面對著陳安,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安錦的那雙眼睛,陳安抬手摸了摸安錦的臉。
安錦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睜開眼看見了陳安。
安錦剛想爬起來坐到一旁沒想到一動身上就疼,尤其是下半身,那簡直是酸疼。
“你干什么。”安錦張口說話聲音居然都啞了。
“我聲音怎么……”安錦低聲的說。
“叫啞的?!标惏蔡裘夹χ粗插\說。
“你給我下去?!卑插\伸手壓著被子往自己身上蓋另一只手推著陳安。
可是陳安卻一動也沒動,安錦的力氣太小了,一晚上的折騰根本沒力氣。就連安錦的手,胳膊都酸疼。
“看來是我下手輕了,你還有力氣?!标惏惨恢皇肿プ×税插\推他的那只手說。
“放手我要走了?!卑插\甩開了手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
陳安就那么托著臉靜靜的看著安錦的一舉一動,嘴角就沒下來過。
安錦剛想下床卻止不住的“嘶”了一聲,全身酸疼。等安錦站在地上后差點摔了一跤。
“你走不了了。”陳安速度很快的扶住了安錦好像算到會這樣驕傲的說。
陳安扶著安錦把她扶上了床。
“你好好休息,文件等會我給你拿過來?!标惏沧尠插\躺在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輕聲的說。
聲音很輕。
安錦閉著嘴沒有說話看著陳安離開了這間房間,安錦也算松了口氣,她伸手錘了錘大腿又揉了揉腰,可能是太累了沒休息好安錦過了一會就睡著了。
陳安走到隔壁的臥室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陳安收拾干凈后把被子抱進了廁所里,陳安又走到床邊拆下床單卻無意間看見了一片猩紅的血跡。陳安瞇了下眼看著那一塊貌似懂了什么,笑著拆下了床單一同放進了廁所里。
收拾完一切后陳安忙手忙腳的做了一些早餐放在了托盤上端進了安錦休息的那件房間里。有銀耳紅棗枸杞湯還有紅糖姜茶。陳安進來的聲音驚動了安錦,安錦睜開眼靜靜的看著陳安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熱氣騰騰的。
“我扶你下來吃吧?”陳安輕聲的說。
“大可不必?!卑插\硬著頭皮自己下床慢慢走到桌前坐下來了。
安錦端起姜茶喝著陳安見了也歡喜。陳安關上門親手把被子和床單洗干凈了晾在陽臺上,過后又走進安錦休息的房間把那些餐具撤出來拿到廚房里洗干凈了放進了消毒柜里。
陳安剛收拾完打開門看見安錦在活動身體。安錦伸展開雙臂向一邊彎下腰重復著做這個動作,正好被陳安看見了,陳安笑出了聲。
“笑什么笑?都怪你?!卑插\轉(zhuǎn)過頭看著陳安抱怨的說。
“還疼嗎?”陳安走近安錦把手放在了安錦的腰上輕輕的揉著。
安錦倒也沒有拒絕反倒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畢竟陳安揉的確實很舒服。
“你現(xiàn)在也不能太過勞累一直活動,你就呆在這休息幾天吧。”陳安輕聲的說。
安錦剛想拒絕可反過來一想,自己現(xiàn)在這個狀況回去了被歐意清看出來了那就很麻煩了。
“知道了?!?p> “乖一點,這輩子留在我身邊?!标惏踩崧暤恼f。
一個一米九一,一個一米六七的兩個人忙忙碌碌了一個晚上,吃虧多一點的還是那個一米六七的。
“陳安,我們交往吧?!卑插\突然回頭看著陳安說。
陳安像是聽錯了什么一樣,激動的抓著安錦的雙肩,用顫抖的聲音說“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交往吧?!卑插\很認真的說。
“你……確定?”陳安激動的看著安錦說。
“對,我們交往吧?!卑插\堅定的說。
一句突如其來的“我們交往吧”這是陳安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一句話,現(xiàn)如今真的實現(xiàn)在眼前了陳安卻激動的不敢相信。
陳安像是聽見了天大的好消息高興的把安錦壓在了床上,似乎想重來一回昨晚。
“陳安,我很累。”安錦輕聲的說。
“我遷就你一點。”陳安吻了吻安錦柔聲的說。
“大早上做這個對身體不好!”安錦捂住了陳安的嘴巴說。
“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标惏部粗难劬φf。
“是真的,陳安,我們訂婚吧。”安錦勾著陳安的頸脖溫柔的說著。
可能是太過的激動,陳安的激動中參加著一絲絲的感動,他撫摸著安錦的臉聲音竟有些出乎意料的顫抖。
“當真么。”
“完全當真?!?p> 安錦笑著看著陳安說。
“好,我安排人做這件事?!标惏脖е插\躺在了床上說。
“我覺得這件事我們先緩緩,我先穩(wěn)住安氏才是正道?!卑插\十指相扣著陳安的手看著天花板說。
“沒有安氏支撐我的身份沒有人會贊同我跟你訂婚的。”安錦看向陳安的臉,又說“我們的愛情會是不被人祝福的?!?p> “依你?!标惏矀?cè)過頭溫柔的看著安錦輕聲的說。
“我下午去公司,改天我想讓你的公司跟我簽約。”安錦像是在祈求陳安的允許一樣。
“依你。”陳安柔聲的說。
“你去忙吧,政行長又不好當我也累了我睡一會。”安錦坐起來坐在床上的一旁看著陳安說。
“你好好休息?!标惏财鹕碜叩叫P處出去了。
安錦等確認陳安已經(jīng)徹底離開這棟樓后她下床走到窗戶邊微微拉開了一點縫隙向下看,陳安已經(jīng)上車了,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夷蘭輝煌。
安錦松了口氣赤著腳拉開了臥室的門環(huán)顧著客廳的一切,安錦把視線落在了隔壁那間房間上。安錦拉開那間房門走了進去,她的包還放在桌子上。安錦走到桌前拉開了包的拉鏈,拉完后她又打開了最里面那一層小的拉鏈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了。
安錦怔怔的坐在了床上,一時間整個人腦子都成了空白,屋里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里面的避孕藥被陳安拿走了。
安錦整個人有點兒恍惚的坐在床邊,還是被陳安發(fā)現(xiàn)了。不過陳安應該不會當真了,畢竟剛剛安錦已經(jīng)向陳安表明了心意。
應該不會那么容易懷上。
安錦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陳安坐在后排上拿出了口袋里的藥物盯著看,那種面無表情的盯著。安錦能想到的陳安也能想到,或許有個孩子就可以真正困住安錦了。
安錦放完了水進去洗了好久,她在不停的搓著身上,頸脖上和鎖骨上留著深深淺淺不一的痕跡。
下午安錦已經(jīng)抵達了那個被關門很久的安氏,現(xiàn)在安氏已經(jīng)堂堂正正的屬于安錦了。
在這個月中旬安氏成功和陳氏簽約,有了陳氏這樣大的產(chǎn)業(yè)保著,安氏至少不會被其他公司排擠。在合適的時間內(nèi)陳氏科技集團和安氏在同一時間內(nèi)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讓所有人見證陳氏和安氏的簽約。
記者發(fā)布會上,有人拿著話筒靠很前的問陳安。
“請問安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和陳氏簽約?”
“殺人犯還是曾經(jīng)的安氏大小姐?”
“她是我愛人?!标惏驳恼f。
閃光燈一個勁的往陳安的臉上照,陳安并沒有躲避,并且直視著前面人山人海的記者,那種睥睨一世的眼神。
簡潔明朗的回答傳至整個記者發(fā)布會的角落里。
而安氏那邊的記者卻很少,畢竟安錦是個殺人犯,安氏落寞了整整十年,無人問津。但還是有記者問出稀奇的問題來。
“請問安小姐是在和陳政行長談戀愛嗎?”
“我和陳先生不是在談戀愛,我是要嫁給他的?!卑插\笑著回答著面前記者的問題。
等安氏簽約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一個月后,陳安選擇公布了自己和安錦的訂婚。好像一切來的都是那么有序,那一晚,陳安和安錦訂婚的事傳遍整個A市,有記者采訪安錦說。
“你會怪陳先生毀了安氏嗎?”
安錦沉默了片刻,抬眸笑道“我不會怪陳安。”她抬眸看著眾多記者平靜的說“安氏能輝煌過全靠陳安的父親提攜,安氏落魄怪安志博咎由自取?!?p> 原本安氏召開的記者發(fā)布會從來沒什么知名度很大的記者團去采訪,直到陳安公布出他和安錦訂婚的事安氏十年了終于熱鬧了一回。
自從安氏重振過后安錦基本整夜整夜都是在辦公室過夜,兩個月里安錦忙忙碌碌的,要招收員工還要自己親手測定方案,畢竟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人才會全心全意為安錦效力,準確的來說是為安氏效力。畢竟安錦是個殺人犯。
這樣的罪名安錦不知道自己還要背多久,但是她內(nèi)心清楚這個罪名她不會一直背著,至少要等安氏真正穩(wěn)定下來后。
安氏是淑娉青一手創(chuàng)出來的,卻是被安志博毀掉的,現(xiàn)如今安錦又重新建起了安氏,并且安氏會一日比一日輝煌。安錦為了安氏一天最多只吃一頓,而且都是泡面,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這完成安錦吃的泡面都變成了饅頭,安錦自尊心強已經(jīng)不愿意再向陳安要錢了,安錦整天都是兩三點睡覺并且就睡在辦公桌上醒了剛好就坐在辦公桌前繼續(xù)工作,就這樣忙忙碌碌了兩個月,安氏慢慢有了起色。
陳安第一次見安錦的時候他是用那種睥睨一世的目光看著安錦的。陳安不喜歡合群,因為他的眼神里總是透著冷冷的殺氣,甚至眼神里的寒氣逼人,讓人不敢靠近他。可是安錦見陳安第一面的時候,安錦笑嘻嘻的問陳安“你叫什么啊?”陳安居然出乎意料的回了一句“陳安。”安錦笑的很溫柔就像五月的陽光那樣,安錦說“陳安,我的名字里也有安哦,我姓安,叫安錦?!?p> 那個時候陳安的母親已經(jīng)死在大火里了,這也成了陳安冷冷的性子不愛跟人講話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的原因。放學的時候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母親來接,或者是父親,安錦也不例外,只有陳安,一開始在校門口等到后來陳安一個人自己默不作聲的走。那個時候安錦五歲拉起陳安七歲的手說,“我陪你一塊回家。”安錦和陳安的家是反著來的,安錦每天陪陳安先回家自己再原路返回到學校再從學校一步一步走回家,一直到安錦七歲那年。
陳安那個時候為了報答安錦天天陪他一起回家他教安錦做數(shù)學題,陳安嫌棄安錦數(shù)學差笨笨的,但還是耐心的教著。
陳安從一開始對待安錦就不同于其他人,安錦從一開始就贏得了陳安的心。
安錦只是單純的想幫助陳安,而陳安已經(jīng)依賴上了安錦。小學的時候安錦成績就很優(yōu)異除了數(shù)學偏科嚴重了點,而陳安只有一科數(shù)學上的了臺面其他科目最高分不超過十分。畢業(yè)考那年陳安才意識到自己的成績和安錦已經(jīng)不能匹配在同一所學校了,那意味著安錦和陳安的分散。陳安的初中三年沒有安錦,初一的時候陳安接受不了安錦不下身邊的事實整天混社會,抽煙打架,賭博,紋身,犯法的事都做。
初二那年陳安查到了最優(yōu)秀的學校是一中,它可以讀完高中踏進清華,初二和初三兩年陳安拼進了年段前十,中考那年陳安以695分的成績進入了一中,陳安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安錦第二次遇見,陳安的高中有安錦。
高三那年安錦入獄三年,離開六年,整整九年,陳安憑借不懈努力的找安錦第三次遇見安錦。
世界上哪來那么多的雙向奔赴,只不過是有一方在拼盡全力。而另一方只是在碰運氣。
安錦在賭自己遇見陳安的運氣,可安錦賭贏了。世界上又會有幾個安錦,怕是更多的是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