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盞遇見了一個心愛的女孩?!?p> 歐意清說完這句話像是快樂的高興的,可安錦總感覺歐意清過的并不好。
“那樣真的挺好的?!卑插\淡笑著說。
“我去做飯?!睔W意清起身走向廚房說。
安錦沒有說話就那么坐在那,過了一會她看見了自己的臥室,起身走了進(jìn)去。打開門里面一片漆黑,窗簾是拉上的,燈也是關(guān)著的,安錦抬腳走進(jìn)去里面的一切都沒變,歐意清也沒有挪動過任何東西。
進(jìn)門左邊是床,右邊是書桌,書桌上還放著一臺電腦,電腦左側(cè)放著一些課本右側(cè)放的全是書籍。
一個很簡潔的臥室。
床里頭的右側(cè)還放著一個書架,有一層放著幾個相框,頭三張都是安錦的照片,可看到第四張的時(shí)候是安錦和曹逸的合照。
安錦拿起那張照片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過了會安錦找到了那本她以前寫的日記。當(dāng)安錦隨手翻開的那一頁可能是被人經(jīng)常壓在手下或是經(jīng)常打開看那一頁的原因,本子正放在桌子上會直接翻到那一頁。
上面娟秀大落的字體明朗的寫著一句話:
一房兩人三貓四樹五年復(fù)六年。
時(shí)間距離今天已經(jīng)有十四年了。
安錦翻開了下一頁,上面又是像上一頁的字體一般娟秀。
曹逸那樣熱烈的人,應(yīng)該是很多女孩子的夢吧。
安錦一張一張的翻看著,最后合上了本子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安安吃飯了?!遍T外歐意清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來了。
“知道了。”安錦大聲的回歐意清打開門出去了。
落座后安錦看見一桌子的飯菜不由得笑了笑。歐意清坐下來看著安錦。
“吃吧?!睔W意清像是詮釋了什么一樣舒心的說。
安錦隨手夾起一道菜放進(jìn)了嘴里,又很高興的說“很好吃?!?p> “好吃多吃點(diǎn)?!睔W意清也動了筷子說。
“清清,我以后就住著了?!卑插\吃著米飯說。
“沒問題啊,我等會再去給你整理整理房間?!睔W意清說。
“不用的,那樣已經(jīng)夠好了。”安錦笑著說。
一頓飯過去后安錦就出門了,安氏的事要速戰(zhàn)速決。
[在哪?]安錦給陳安發(fā)了個消息。
簡直是真秒回:[公司。]
安錦:[位置發(fā)一個給我,我馬上過去。]
陳安:[共享位置。]
安錦在路邊攔了一輛車把這個位置給了司機(jī)看,很快車就開到了這個地方。
這個樓盤是安錦見過最大最繁華的,上面赫赫林立著幾個大字:陳氏集團(tuán)科技有限公司。
安錦付完錢就下車,剛走進(jìn)去一個男人就上前迎著安錦。
“安小姐,這邊請?!?p> 不得不說,陳安的心真細(xì),還特意叫人在門口候著等安錦把她帶上來。
安錦點(diǎn)頭跟著這個人上去了。
“安小姐,陳政行長就在里面?!币魂愖隽藗€請的姿勢說。
“謝謝?!卑插\說完拉開門抬腳走進(jìn)去。
果然陳安正在看文件,面前的平板電腦反出來的光照在陳安冷峻的臉上,陳安的腰桿挺的很直坐在那。
“你來了?!标惏蔡ь^看著安錦說。
“關(guān)于安氏的事?!卑插\站在陳安面前支吾的說。
“坐?!标惏仓赶蚺赃叺纳嘲l(fā)上說。
安錦聽從陳安的話坐在了沙發(fā)上,陳安起身走到安錦面前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fā)上給安錦倒了杯茶。
“安氏的合同在我桌子上,我可以給你。”陳安平靜的說。
安錦握著茶杯沒有說話,看著陳安。
“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标惏裁蛄丝诓枵f。
“你說?!卑插\平靜的說。
“陪我一個晚上?!标惏部粗插\很堅(jiān)定的說。
安錦看著陳安心里一顫,手里緊緊的握著茶杯不知怎么言語。
“我不為難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陳安看出安錦的左右為難平靜的說。
“今晚我在夷蘭輝煌等你,合同我會帶回去,你也可以選擇不來?!标惏财鹕碜亓宿k公桌前。
安錦一個人愣在那,腦子里一片空白,陳安這不就是不想給?
“我等會還有個會要開,我派人送送你?!标惏舱f。
“不用了?!卑插\起身果斷離開了。
陳安看著安錦決絕離開的背影心口疼了下。安錦從來沒有離開過陳安,你只是陪我走到了你力所能及的地方,我不怪你。
安錦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整個人有些呆滯,安氏她必須要拿回來,那是屬于她母親的東西。安錦一個人莫名低聲的笑了笑,我這個名聲還值幾個錢,已經(jīng)是個殺人犯了,要是能用這樣不值錢的名聲去換回安氏未嘗不是件好事。
倘若安錦手持陳氏,那么安氏的輝煌指日可待,根本用不了幾年的時(shí)間安氏會更勝從前。
周言拿著平板和文件,走在陳安的前面,一個勁低著頭好像在弄什么一樣。
“周言?!标惏部戳艘谎凼直碚f。
沒有回應(yīng)。
“周言?!标惏怖滟曇粲纸辛艘宦?。
“怎么了?”周言回過神看著陳安說。
“把蘇氏股份轉(zhuǎn)給煞籌組織的人?!标惏矝]有糾結(jié)周言剛剛的失神兀自說。
“蘇聞問下來了怎么辦?”周言關(guān)上了平板說。
“除了蘇父手上的股份是最多的,你手上的股份比蘇聞都多啊?!敝苎越辜钡恼f。
“照我說的做,另外安錦的住處在哪?”陳安說。
“三陳說安錦離開夷蘭輝煌那天直奔貴和蘭亭?!敝苎愿陉惏采砗笳f。
果然不出所料。
陳安沒再說什么走出了電梯徑直走進(jìn)會議室。
會議上陳安拿出了職場上的作風(fēng),一副冷峻的面容,冷冽的聲音,面無表情的說著各種不同的話,這就是全球政行長的一流作風(fēng)。
“有意見的把意見反饋給我的特助?!标惏财鹕黼x開了會議室。
“你知道的,那群老東西知道沈氏令牌丟了的事變得不安分了?!敝苎愿松蟻頍o奈的嘆了口氣。
“沈林居然會把令牌帶進(jìn)游輪,游輪都炸了令牌想必也沉海了?!敝苎赃七谱煺f。
“沒這么簡單。”陳安瞇了下眼走進(jìn)了電梯內(nèi)說。
“依你之見?”周言摁了五十八樓說。
“令牌被人順走了。”陳安淡淡的說。
“你怎么肯定?沈氏家大業(yè)大令牌是何等重要的信物?!敝苎钥粗矍罢f。
“游輪上都是些什么人?”陳安提醒著周言說。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游輪上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都覬覦沈氏?”周言豎起一根手指看著陳安說。
陳安抿唇不語走出了電梯,徑直走向辦公室。
“真是這樣的話,沈氏的勢力怕是有變數(shù)?!敝苎岳_門走了進(jìn)去。
“去查曹逸這個人?!标惏膊[了下眼說。
陳安回想起當(dāng)時(shí)他在游輪上看見了曹逸這個人,更何況他還想查清這六年曹逸是否呆在安錦身邊。
“就是高中我那個小白臉同桌?”周言蹺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說。
“繁溺國際這幾年怎么樣?”陳安問。
“落寞了。”周言撇撇嘴說。
“曹楓歷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維持著繁溺國際?!敝苎阅贸隽耸謾C(jī)說。
“三陳那邊。”陳安欲言又止。
“三陳時(shí)刻盯著安錦呢,安錦見過什么人和什么人講過話三陳都盯著呢?!敝苎渣c(diǎn)開了王者榮耀說。
“阿陳!”蘇婷婷破門而入驚喜的說。
陳安抬頭皺眉看著門口站著的蘇婷婷。消息這么靈通?我也才回國。
“阿陳晚上我約了個地方我們?nèi)コ詡€飯吧?!碧K婷婷走到陳安面前笑著說。
蘇婷婷還是老樣子,濃妝艷抹的,陳安不喜歡濃妝的女人,更不喜歡這種女人靠近他。
“晚上有事。”陳安低下頭看著手里的文件說。
“什么事啊,不能放一放?!碧K婷婷尷尬的笑了笑連帶聲音都變小了些。
“一陳送她出去?!标惏驳曇粽f。
陳安話音剛落門外的人就進(jìn)來了,并且做了個請的姿勢,說“蘇小姐請。”
“阿陳你什么意思?”蘇婷婷有點(diǎn)氣不過。
“蘇大小姐,我勸你別費(fèi)心思了,安錦回國了?!敝苎韵铀车阶约捍蛴螒蛄藷o語的說。
“阿陳!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蘇婷婷臉都綠了氣沖沖的說。
“滾出去?!标惏怖淠目粗K婷婷冷厲的說。
“蘇小姐請你離開。”一陳上前一步委婉的說。
一陳怕惹怒陳安所以上前阻攔著蘇婷婷。
“陳安!你怎么能去找她?”蘇婷婷氣的眼睛都紅了的說。
陳安無語的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蘇婷婷站在原地叫陳安,他也沒有回眸。
她蘇婷婷什么都好,只可惜她不是安錦。
陳安始終要的只有一個安錦,是任何一個人都代替不了的,從小學(xué)的時(shí)候陳安就已經(jīng)在心里生了罪愛的萌芽。
周言也嫌棄蘇婷婷大吵大鬧的離開了辦公室,連老板都走了一陳也離開了辦公室。
旁人懂什么?
他陳安和安錦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陳安一個人乘坐電梯到了一樓,離開公司過后陳安坐在了一個公園的木椅上拿出了煙抽。
夕陽的光落在陳安的臉上,陳安被煙霧包圍,又是一根一根煙的抽。安錦今天的猶豫讓陳安怕了,陳安怕安錦寧愿不要這安氏也罷也不會來。
那里本是寸草不生,沒有河流,沒有種子,只有一望無際的荒野,直到有一個滿身陽光的女孩來到這,她帶來了陽光,從此這山川河流,滿天星河。
“要是你對我再堅(jiān)定點(diǎn)就好了?!标惏驳吐曅α诵?。
指間的煙在一直燒,慢慢變短。陳安抽完最后一根煙拍拍身上的煙灰就離開了這個木椅,木椅的下面有一小堆的煙頭和煙灰。
天慢慢的變黑了,然而也到了陳安在夷蘭輝煌漫長的等待,他很清楚自己這次要什么,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有這一次和安錦談判的機(jī)會了。
陳安特意批準(zhǔn)周言帶著一陳他們?nèi)ゾ鄄?,今晚周言也不會在夷蘭輝煌。偌大的別墅套房里,偌大的房地產(chǎn)里,偌大的一棟樓里,只有一層樓的燈光是亮著的,也只有那一層的燈光是亮著的。
陳安等了十來分鐘開始慢慢的抽煙,陳安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直到煙霧蓋滿了陳安的頭頂,蓋滿了燈的下面。
等一盒煙只剩一根的時(shí)候陳安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上面顯示著22:56分。
六個小時(shí)了。
陳安關(guān)上手機(jī)把手機(jī)扔在了地方,他又抬頭閉了閉眼。
五點(diǎn)多的時(shí)候陳安就已經(jīng)在這候著了。地上空著一盒又一盒的煙盒,密密麻麻的煙頭和到處的煙灰好像在宣告著陳安等候的時(shí)間太過漫長了,可是陳安沒有煩躁依舊繼續(xù)等著。
門沒有鎖,是特意留給安錦的。
陳安低聲笑了會又抽起一根煙。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咔”的一聲門被人打開了。一位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踩著高跟鞋進(jìn)來了,映入眼簾的是繞梁遏云的煙霧,和嗆人的煙草味,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陳安突然驚喜的抬頭看向玄關(guān)處,真的是她,她來了。
安錦這次沒有換鞋,一步一步的走近陳安,直到整個人站在陳安地面前,安錦終于停下了腳步。
“你來了。”陳安魅眼抬頭笑著看著眼前的安錦說。
安錦注意到了桌子上什么也沒有只有一盒還沒拆開的煙和一把打火機(jī)。
“我來了?!卑插\點(diǎn)了下頭輕聲的說道。
陳安低下頭笑了一聲,緩過勁后陳安起身踉蹌了下走進(jìn)了臥室,安錦會意跟著陳安走了進(jìn)去,剛進(jìn)去果然安錦看見了一份文件放在床上。
安錦完全走近床后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陳安走進(jìn)了浴室里關(guān)上了門。
“臥室的門你可以打開,外面的門只要有人拉開門進(jìn)來后除了鑰匙就再也打不開了。”陳安站在浴室里聲音有些啞的說。
安錦轉(zhuǎn)身看向浴室,這的浴室是直接立在廁所旁邊的,一個圓柱形的浴室。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可是里面卻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外面的一舉一動。
陳安站在那開起了淋浴頭,右手拿著淋浴頭放在頭頂上,水嘩啦啦的往下流沖過陳安的身體。
安錦站在外面只能模糊的看清陳安身形的一絲輪廓,陳安很高。
安錦轉(zhuǎn)回身面向著床抬腳走到了床前面的電視機(jī)下面的桌子前,安錦拉開了抽屜像是在翻找什么一樣,等翻完了一無所獲后安錦又走到床頭的柜子前彎下腰,她用一只手把頭發(fā)別到耳后拉開了抽屜繼續(xù)翻找。
依舊一無所獲。
安錦直起身嘆了口氣環(huán)顧著四周,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樣,過了一會安錦把視線落在了床頭的枕頭上。安錦松了口氣把包放在了床尾爬上了床,安錦兩條腿拱在床上慢慢向前移動,她伸手拿開了枕頭發(fā)現(xiàn)下面什么也沒有,安錦正想拿開另一邊的枕頭看看的時(shí)候又一只手出現(xiàn)在安錦的右側(cè)。
“你在找這個嗎?”陳安站在床邊彎下腰順著安錦的姿勢把手伸到安錦的面前。
陳安的手掌很大,他的手掌上放著一把鑰匙。
安錦一愣轉(zhuǎn)身坐在了床上看著陳安不知所措。
陳安直起身走到臥室門口打開了門把手上的鑰匙扔了出去又關(guān)上了門,安錦馬上從床上下來跑到門口拉著門把手想打開門。
“門被我反鎖了?!标惏驳恼f著走到床邊坐了下去。
安錦愣神的站在門口背靠著門面向著陳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