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繭體突然破裂大半,如同天際高懸的半月,冬音龍魁打破了繭體,赤身裸體的走出,月光輕泄在身上,冰肌玉砌仿佛是月上的嫦娥。
她旋即看見昏迷在一旁的縱天長,心中殺意驟起,自己不僅手下的龍仆和天一龍伺命被殺,而且還被三番兩次羞辱,更可恨的是實力因此一落千丈!
她一把掐住縱天長,將他拎起身,但卻突然覺得詫異,她從縱天長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龍血的聯(lián)系。
“不可能!龍血化形術(shù)不可逆轉(zhuǎn),為什么他身上沒有一絲的龍血之力?”
這所有發(fā)生的一切讓龍魁懷疑人生,但她突然想到一個最合理的解釋,那便是他身上有抵消龍皇凈血的力量!
龍魁回顧這全程,從注入龍皇精血開始,他遲遲沒能按照預(yù)計時間破繭化龍,反而成了畸形的半龍種,最后龍化結(jié)束,身上所有的龍血之力已經(jīng)全數(shù)消失!
龍魁根本下不去手,能讓龍血化形術(shù)消失的能力,說強也極強,天下再難找到第二人,說弱也極弱,沒有龍血化形術(shù),他弱的像只菜鳥。
所有的殺意通通散盡,龍魁只有深深的震驚,她難以想象這種能力的用途,看來必須留下他仔細研究一番,龍魁拖著縱天長離開,沒走幾步便突然停了下來,她看見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處閃著藍色的光輝。
龍魁看得怔怔入神,她隨手將縱天長摔在地上,緩緩走了過去,她對著月光看著那枚璀璨的隨便,如同藍色的鉆石一般,她指尖一發(fā)力,卻沒能將其捏碎,反而被碎片扎破了手指。
“幻影星辰的碎片!”冬音龍魁差異開口道,“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種東西,難怪半龍化這么猛,人體沒法吸收幻影星辰的力量,難道龍化之后就能吸收?”
龍魁冷笑一聲,此刻連她自己都說不好,究竟是該喜還是該憂,她已經(jīng)決定,將縱天長的這種能力好好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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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天長緩緩地醒來,感覺到自己似乎昏睡了許久,他試著活動下,才意思到自己身體虛弱,被鐵鏈栓在一間封閉的暗室。
“我不是被施展的龍血化形術(shù)嗎?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縱天長什么也記不起來,所謂龍血化形,他根本感受不到,除了赤身被困在這里,其他通通一無所知。
“幻影星辰的碎片呢?”縱天長突然一驚,他知道此物重要,便將碎片縫在衣服之中,可現(xiàn)在這處境,幻影星辰的碎片肯定是無處找尋了。
暗室的門突然打開,縱天長突然一驚,走進來的正是冬音龍魁,但更讓縱天長害怕地是她手中的一柄尖刀。
縱天長后背一緊,刀鋒泛著滲人的寒光,冬音龍魁一步步靠近,可縱天長被根本躲都沒法躲。
冰冷的刀鋒貼在縱天長身上,激得他寒毛直立,那刀身就緊貼著縱天長的胸脯緩緩向下劃,直接停到了小腹之下。
“別別別!”縱天長驚慌地連連嘶吼,“我求求你了!別!”
冬音龍魁戲謔一笑,開口道:“你放心,你殺了夜龍伺又殺了龍仆,那龍仆的工作還得由你補上?!?p> “你說什么?我還小,我聽不懂。”縱天長心驚膽戰(zhàn)地說道,“我不記得了,我怎么可能殺得了他們?!?p> “你不用懂。”冬音龍魁在嘴邊饒舌,她清楚記得縱天長半龍化時的癲狂,若說他沒有意思,龍魁絲毫不意外。
“只要你放過我,讓我當(dāng)牛做馬都行!”縱天長哪還管得了尊嚴什么的,要是成了太監(jiān)那誰頂?shù)米。?p> 冬音龍魁抬手,幻影星辰的碎片夾在指尖,她突然冷聲問道:“身上想留下多少?得看你說多少?!?p> 縱天長咽了口唾沫,突然間還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透露崢嶸劍閣并沒有什么心里壓力,但是這一連串的事,可真不好講,講了別人也未必回信。
但是,畢竟自己的性福掌握在別人手上,縱天長只好硬著頭皮講道:“這碎片并非屬于我的,是一位劍客從一個怪物身上砍下來的?!?p> 縱天長便接著講了段凝嫣大戰(zhàn)入極的場景,但卻刻意隱瞞了左洛的出現(xiàn),縱天長開口講的面面俱到,各種細節(jié)逼真到位。
冬音龍魁一邊聽,腦中也一邊在思考,可這從頭到尾聽下來,還真的挑不出有什么問題,更何況他不過一個十多歲出頭,毛都沒長全的村童,不可能把謊言說的如此逼真。
更何況無論他有沒有說謊,幻影星辰的碎片終究是到手了,先花些時間做做研究,最后上交耀魄龍皇,必然能得到龍皇的精血賞賜,幫助自己恢復(fù)實力!
龍魁突然興奮地獰笑,她一刀在縱天長手腕上割開一道血口,血液順著滴了下來,落在身下的金色器皿中,龍魁收刀離開了暗室,縱天長腦子突然驚恐,原來龍魁是要給自己放血!
縱天長被捆得牢實,任憑自己怎么掙扎都難以動彈,手腕上的刀傷生疼,被死死束縛在暗室里,分不清時間,他想了太多太多,有和小璐玥兒的甜蜜,有降臨加身時生死血戰(zhàn)的極限快感,更多的卻是現(xiàn)在叫天不應(yīng),叫地?zé)o門的絕望。
縱天長慢慢地?zé)o聊,又想起以前的肥宅生活,比上如今階下囚的生活,竟又忍不住開始懷念,他感覺越來越困,疲憊和饑餓交加之下,意識逐漸的模糊,眼前逐漸一片黑暗,只剩下耳邊嘀嗒的聲響,卻也在暗室中愈加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