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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巡查使

第六章:萬丈劍芒破晦暗

諸天巡查使 癸翎月 6055 2021-03-25 17:00:00

  昏暗的酒樓,人影綽綽。

  珞驚羽的眼中看著窗外街道上人來人往,城還是那座城,依舊繁花似錦,卻不道流年偷換了歲月。

  曾何幾時,他也是其中的一人,牽著老師的手,游歷江湖,看盡這世間的繁華,而如今,只有它一人,劍匣中那柄撫平天下不平事,斬滅身前一切敵的仙劍尚在,只是人不在了。

  “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什么,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殺了你,我不會殺你,你只需要將當(dāng)初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就行,前提是,是實話,你應(yīng)該知道,我能找到你,就代表你們之間的聯(lián)系?!辩篌@羽淡漠的開口。

  光頭強抹了一把自己的光頭,“你不就是為了當(dāng)初王城賭場那樁案子來的嗎?”

  “我跟你說,這件事兒真的和我一點關(guān)系沒有,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在那里,那個時候我都到州城三四天了,王城那邊發(fā)生的事情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其實吧,當(dāng)時許多人都知道那件事兒,只是要金丹境以上的修士才能看見,那天,王城的天穹突然就裂開了,一道火球自虛空上砸落下來,天空上還飄零著血雨,老滲人了?!?p>  “當(dāng)時吧,也不僅僅是竇廣文一人趕去賭場,還有好幾個人呢,他們修為低微啊,只是駕馭的法寶品階不俗,沒人看清楚那是什么,只是法寶感覺到危機,就自動護(hù)主,爆發(fā)攻擊,將那道火球打落了下來?!?p>  “誰也不知道那是個人啊,等到有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一個人,只是沒用,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早就死了?!?p>  “最后還是皇族親自來處理的,連那位都驚動了,親自查探了好一段時間,但是沒有辦法定罪啊,竇廣平他們幾個完全就不知道啊,最后只能定性為意外?!?p>  光頭強小聲說道,“傳聞那人是皇族的人,最后是葬在皇陵的嘞,皇親國戚啊?!?p>  “你是不知道我當(dāng)時嚇得一個禮拜都沒敢睡覺,太嚇人了,就怕皇族的人前來查案子,好在最后不了了之了。”

  砰!

  珞驚羽手中的酒杯砰然炸裂,眸光看向北方,呢喃道,“是吧,都是個意外!”

  光頭強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擺手道,“這位少俠,這件事兒我真沒參與啊?!?p>  珞驚羽盯著他半晌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換了一只杯子,繼續(xù)喝酒沉思。

  “那個,敢問少俠與那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光頭強弱弱地問道。

  珞驚羽低沉著聲音道,“我,我是他……”

  他話還沒說完,光頭接著又問,“那個人應(yīng)該有什么弟子之類的吧,可是當(dāng)時怎么沒有趕來?”

  “弟子?就是特么的廢物吧,人都死了十天才趕回來,人都已經(jīng)下葬了,他還在處理他的事情,不是廢物是什么?就是一個垃圾!”珞驚羽猛然將酒杯跺在桌面上,憤恨的說道,眸光看向窗外,不讓人窺見他內(nèi)心的痛苦與歉疚。

  光頭強躡手躡腳的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酒道,“其實吧,那種能在九天之上激戰(zhàn)的人,修為肯定強橫,在這方王朝之內(nèi),要斬殺這樣一位修為驚天之人,沒有誰能做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中洲那幾個圣地出手!”

  珞驚羽打斷他的話,看著他道,“別跟我說你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當(dāng)初竇廣平那柄法寶靈劍是你的吧?”

  “你不提還好,這一提我就來氣,特么的那小子當(dāng)初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還真就贏得了一株天材地寶,還他特么得了一個婆姨?!惫忸^強頓時來勁兒了,齜牙咧嘴地說道,很是氣憤。

  “你那柄劍是他自己向你借的?”珞驚羽問道。

  光頭強一拍桌子,“那怎么可能呢?那時候我都不認(rèn)識他,怎么會把自己的寶貝借出去呢,是我相好的借的,以前的相好啊,就是竇廣文他婆姨?!?p>  “你說吧,我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仙劍借出去了,最后連婆姨都賠進(jìn)去了?!?p>  珞驚羽眸光一動,“那位女子叫什么名字?”

  “那女的啊,叫什么來著...于什么...于思穎,對了,就是叫于思穎!”光頭強說道,“就是那一次,竇廣文得到了天材地寶,修為大進(jìn),一夜之間越過了五境,那時候我才四境后期,就被他捷足先登了,最后連婆姨都賠進(jìn)去了。”

  珞驚羽在腦海之中理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竇廣文---余思穎---竇志文---竇廣平---范雪蘭---這一家子的事情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珞驚羽將酒杯放下,取出一袋子銀子丟給他,“你啊,最好別再去找那個什么于思穎了,她身上有事兒,很可能是大事兒?!?p>  光頭強訕笑道,“怎么可能呢,就我如今連一個都夠嗆,還去招惹那玩意兒作甚,再說了,我可不想跟那件事兒扯上關(guān)系?!?p>  他邊說邊打開袋子,眼光發(fā)亮,“那什么,我就卻之不恭了啊?!?p>  珞驚羽揮手道,“走吧,這都是應(yīng)得的。”

  明月高懸,天穹上掛著一片璀璨的星辰,很是寧靜,可珞驚羽的心中卻是波濤起伏。

  剛才,光頭強提到了中洲的圣地,中洲距離這里足足有億萬里之遙。

  況且就算是他們借助傳送陣跨界而來,但他們敢動自己的師尊嗎?憑他們的實力無異于以卵擊石。

  “難道師尊當(dāng)初受傷了?可為何會受傷?又是被何人所算計?”

  珞驚羽一陣心煩意亂,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目下這般境地,讓他不知作何打算,他不可能長久待在這里,也不想無功而返。

  “不對,魔氣!”

  珞驚羽驀然驚醒過來,他記得竇家父子曾經(jīng)接觸過魔氣。

  “魔族,別讓我失望啊,若是你們搞的鬼,別怪我的劍不長眼!”

  珞驚羽雙眸寒光綻放,仿佛洞穿九天,一片昏暗的天地在眼中浮現(xiàn)出來,那里的天穹時不時掠過一道雷電,漆黑的光芒籠罩著大地,仿佛亙古不見天日。

  轟隆隆!

  昏暗的天地間霎時電閃雷霆,一道道漣漪蕩開無盡晦暗風(fēng)云,一道漆黑的身影立足九天之上,一雙璀璨眸子與珞驚羽對視。

  “見過帝尊!”

  珞驚羽微微打了個哈欠,“來暹羅天一趟,別讓我本帝親自去魔羅天走一遭,否則……”

  “謹(jǐn)遵帝尊法旨!”晦暗天穹上的身影緩緩消散,一道烏黑神芒之下九天。

  珞驚羽收回目光,望著車水馬龍,冷笑了一聲,起身消失在酒樓之中。

  ————

  渤海酒樓。

  天地號包間,其中坐著七個人,其中六個皆是與張仲良同年紀(jì)之人,還有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長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只是眼神中對眼前的場景十分不感興趣,一副趁早結(jié)束的模樣,手中把玩著一塊傳訊玉佩。

  一個貴婦走到他的身旁坐下,“赫兒,快些收起來,等會你父親來了,免不得又要說道一通了?”

  年輕人冷笑一聲,“他有不說道的嗎?反正我在他老人家的眼中就是個紈绔子弟,有我無我不都是一樣?”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他好歹是你父親,還不是為你好?”貴婦佯裝怒道。

  年輕人無奈,只好將手中的傳訊玉收了起來,正兒八經(jīng)的坐直了身子,目光卻只是盯著那個花雕酒壺,不看他人。

  不一會,門被推開來,張仲良與陳喬走了進(jìn)來。

  張仲良笑著親切的打著招呼,“處理了一點事情,耽擱了一下,讓諸位久等了啊?!?p>  一個男人起身道,“張大人這是哪里的話,如今你可是大忙人,我們族中還得你長臉啊?!?p>  “那說好了,今天這頓我請啊,夫人,先去把帳給結(jié)嘍,大家趕著時間來看我,不能讓人家去付錢噻?!睆堉倭颊f道。

  “那可不行,誰不知道仲良您是個廉潔之人,這樣不好,有悖原則,這樣大家平攤,這是家宴,也是你的接風(fēng)宴,可不能讓你一人破費了?!绷硪粋€胖墩墩的中年笑呵呵的說道。

  張仲良只得連聲答應(yīng)下來,開口兩人都是他的兄長,他自是不敢有絲毫反駁。

  胖墩中年笑道,“仲良啊,如今你的調(diào)令估計也快了,趕緊將清河城那邊的事情交接利索,到時候你們一家子也能團(tuán)聚?!?p>  “我也想啊,只是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而且清河城那邊也是事務(wù)繁多,估計還要些時日?!睆堉倭夹χf道,只是臉上的喜悅卻怎么也掩藏不住。

  “恭喜張大人榮升!”一道聲音響起,張仲良本能回身抱拳鞠躬還禮,起身之際,卻是臉色一沉,“胡鬧!”

  原來是張赫借機搗亂,兩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和睦,張赫笑瞇瞇的望著自己的父親,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撇嘴。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但走進(jìn)來的并不是酒樓的侍者,而是一個身形高挑,衣衫華貴的中年男子。

  張仲良一見此人,便立馬撇過頭去,神色不悅,倒是張赫母子立馬起身致意,“蕭宗主,您怎的來了?”

  中年男子笑道,“這不,剛下山,想來找個地方喝酒,剛好聽說張赫賢侄就在這里,所有就過來看看嘛?!?p>  “有勞您的大駕了?!睆埡斩似鹁票c中年男子碰了一杯。

  兩人敬完酒,這為中年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張仲良便開口說道,“蕭宗主,今兒是我們的家宴,若是蕭宗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便可以離去了,仲良他日定然登門拜訪?!?p>  此話一出,那中年人面上便有幾分掛不住了,張仲良的妻子眼見氣氛有些不妙,便開口道,“老張啊,人家蕭宗主可是五大宗門的宗主之一,又沒有什么問題,你這態(tài)度可就有問題了啊。”

  張仲良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起身到,蕭宗主啊,實在抱歉啊,主要是因為今兒是我們的家宴。”

  那胖墩起身道,“這也不打緊,要是這位蕭宗主是咱們的老鄉(xiāng),那么坐在這里也就不成問題了?!?p>  那中年人眼前一亮,笑道,“那我還真與在座的各位是老鄉(xiāng)了,因為在上山之前,我也曾是州城之人,那時候我記得我們家宅子就里張家住宅不遠(yuǎn)?!?p>  張仲良無奈,只得讓陳喬出去找酒樓侍者多拿了一張凳子。

  一場聚會,吃的中規(guī)中矩,卻也在眾人心中扎下了一根刺。

  聚會結(jié)束,中年男子帶著自己的扈從走出酒樓,神色陰沉,“這個張仲良,真是油鹽不進(jìn),我提了幾句,全被他給糊弄過去了,以后在州城的發(fā)展,我五大宗門怕是難以為繼?!?p>  在他身后一名負(fù)劍男子輕笑道,“宗主也不必苦惱,如今鳳陽王朝正在集權(quán),卻也不是無懈可擊,我們五大宗門本就是一體,只要宗主能一統(tǒng)其他四大宗門,那么就有足夠的本錢與那位陛下坐地起價。”

  “難啊,其他木、火、土、水四大宗門近些年來也是實力越發(fā)的強大了,要想吞并他們,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敝心昴腥顺谅暤?,忽然,他開口問道,“那幾個暗棋去截殺那個少年的事情可有回信了?”

  “宗主,那幾人已經(jīng)死了,灰飛煙滅!”負(fù)劍男子低垂著頭顱回應(yīng)道。

  中年男子背負(fù)在后的雙手驟然緊握,“意思是...失敗了?”

  “暫且不知,但是依現(xiàn)場傳回來的消息,其中兩個棋子自爆,而且當(dāng)時還布下了殺陣,料想應(yīng)該是同歸于盡了?!必?fù)劍男子回答道。

  “但愿如此吧,還有要把尾巴清理干凈,就算有線索,也要讓其牽連不到我金行宗!”中年男子冷哼道,“要是有絲毫紕漏,估計那位陛下,立馬會率軍攻山!”

  “只是少主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可能不能在張仲良的身上找突破口了?!必?fù)劍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那個混賬東西,在宗門之內(nèi)胡作非為就算了,這到了世俗界還給我胡來,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進(jìn)了監(jiān)牢,后續(xù)還要本座來給他收拾尾巴,真是廢物一個?!?p>  “宗主,我們既然不能在那張仲良身上找突破口,何不讓張赫……”負(fù)劍男子眼神陰翳的說道。

  “就按你的辦法去做吧,但是別讓人抓到把柄了,最好是能在這王朝律法內(nèi)將他弄出來?!敝心昴腥死湫Φ馈?p>  渤海酒樓之內(nèi),張仲良滿面陰沉,望著房間內(nèi)的一大箱藥材以及一些丹藥,沉聲道,“拿出去,將這些東西分發(fā)給酒樓的侍者?!?p>  這些東西是那蕭宗主帶來的禮物,雖然不是明說的賄賂,但是其心思可見一斑,他還沒有遷入州城監(jiān)察殿,就已經(jīng)給他送禮來了,這消息可真是快啊。

  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異議,對于這種東西,若是讓王朝抓到一點把柄,那他們這一大家族算是完了,繼承了數(shù)百年的張家,一夜之間就會被抹除掉。

  “那位宗主,此番前來就是在試探仲良你,以后你可需要加倍小心了,萬萬當(dāng)心,五大宗門的手段陰險,說不定會給你鬧出多少麻煩來?!币粋€中年人嘆息道。

  張仲良頷首道,“兄長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的?!?p>  ————

  東州監(jiān)牢。

  副區(qū)長在竇廣平門外守候了三天,第四天清晨,老藥師終于走了出來,“區(qū)長大人,犯人已經(jīng)蘇醒了,傷勢也穩(wěn)定住了,可以進(jìn)行詢問了?!?p>  “謝謝藥師!”副區(qū)長抱拳之后就跨過門檻走進(jìn)屋內(nèi)。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竇廣平,他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床前,道,“竇廣平,你為何辱罵你們監(jiān)區(qū)的監(jiān)獄長?”

  竇廣平聞言一怔,回憶起那天的畫面,但是他立馬開口否認(rèn)道,“區(qū)長大人,您可要明斷了,我可沒有罵羅監(jiān)獄長,是他自己無緣無故就打我,而且看他那架勢是要將我直接打殺的,你們不去問責(zé),怎么來我這里詢問我了,信不信我舉報你們,官官勾結(jié),沒一個好東西?!?p>  副區(qū)長猛然起身,眼神冷冽,“竇廣平,我勸你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就你現(xiàn)在的言辭,我足以去起訴你污蔑執(zhí)法者,后果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竇廣平不吭聲了,腦袋別過去一邊,他自然知道這是罪責(zé),可他不會傻傻的認(rèn)賬,自己當(dāng)初的罪行早就足以斬首,只是不知道為何被轉(zhuǎn)移到了這里。

  沒有人想死,他更不想死,要是因為自己的嘴真被斬殺了,那真是無處伸冤了。

  副區(qū)長雙眼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竇廣平,我勸你還是老實一些,也許還能在這里度過一些平靜的日子,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若是有人真的不痛快了,你也不會好受,畢竟這個世界拳頭說話,你的拳頭能與王朝相比嗎?”

  “要是這件事真的鬧到監(jiān)察殿去,他們真的下來查,發(fā)現(xiàn)這一切并不是你口中的那樣,你覺得你能有好果子吃,無非是罪加一等罷了,你自己好好思量吧!”

  竇廣平轉(zhuǎn)過頭,目光注視著那位副區(qū)長,消瘦的面頰,但是眼眸卻格外地銳利,他心中有些發(fā)毛,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副區(qū)長,每一句話都戳在他恐懼的點上,而那雙眼眸仿佛能看穿他的內(nèi)心,他咽了口唾沫,“那你說,怎么辦?”

  “其實也不用很麻煩,只要你對外宣稱這是個意外,那么這件事就算是結(jié)了,而且我們還能給你提供一個清凈的場所,給你養(yǎng)傷,畢竟監(jiān)牢你也知道的,亂得很不是嗎?”副區(qū)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竇廣平深吸了一口氣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若是你能辦到,那這件事就此了結(jié),若是不能,那就另當(dāng)別論。”

  副區(qū)長笑著坐下,“那你說說吧,什么條件!”

  “這段時間別讓我看見羅林,不然,我絕對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竇廣平狠聲道。

  “好,可以,但你也要兌現(xiàn)你的承諾,否則,有些東西就只能讓監(jiān)察殿來處理了?!备眳^(qū)長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竇廣平深呼吸了一口氣,望著那一窗之外,那里是另外一個世界,可惜他只能向往與渴望。

  ————

  州城之外,山巒疊嶂,一道紫金虹光驟然拔地而起,天穹被洞穿,整個州城都因此而震動。

  無數(shù)修士躍上城頭張望,那九天之上,濃厚的黑云傾覆而至。

  “你想隕嗎?”一道冷冽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忽然,人們看見了一柄萬丈神劍劈開了無盡晦暗黑云,天地再次恢復(fù)了一片清澈。

  在云端,珞驚羽望著前方的單膝跪地的黑衣男人,冷笑著問道,“嘖嘖,怎么長本事了,這是生怕這方天地不知道你降臨了,要所有生靈跪地迎接是么?”

  黑衣男人渾身顫抖,“帝尊,饒命啊,是我不知道深淺,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你的意思是還有下次是么?魔主沒有告訴你,低調(diào)行事嗎?”珞驚羽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那人頓時間被打飛出去萬里之遙。

  “本帝讓你來這里,不是讓你來耀武揚威的,今日是本帝在,要是本帝不在這里,你是不是準(zhǔn)備將這里化作魔獄啊?”

  啪!

  又是一巴掌拍出去,那人化作皮球飛了出去。

  望著那倒飛的身影,珞驚羽揉了揉手,“你特娘的,臉皮可真厚啊,把本帝手都扎疼了?!?p>  那黑衣男人停下身形,顫顫巍巍的跪在云端,不敢反駁,這被打幾巴掌沒有事兒,要是惹得那家伙不開心,真?zhèn)€將自己斬了,連說理的地兒都沒有。

  “算了,起來吧,以后暫時跟在我身邊,別在后面做什么小動作,否則,我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辩篌@羽冷淡的說道。

  黑衣男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感覺有股寒氣直沖天靈蓋。

  “換一副面孔,別太張揚了。”珞驚羽打量著他,隨后便出現(xiàn)在州城之外的山巒中。

  “忒,啥也不是,老子可是真身下來的,怎么還能被虐成這樣呢?”黑衣男人在云端罵罵咧咧的。

  “喂,我耳朵可沒聾,說話小心些!”他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嚇得他蹦上九天,吊在一朵云彩上,心驚膽戰(zhàn)的望著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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