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張?袁光好奇,送走熊學(xué)民,袁光嘀咕到,隔壁的鄰居原來姓張。
占士邦端著一杯咖啡,和袁光坐在二樓曬太陽。這座小院不遠(yuǎn)處,相鄰的另一座小院,也是兩層樓高,相互都能看見對方的院子。
袁光指著隔壁院子說道:“老占頭,隔壁鄰居是姓王還是姓張???”
雖然熊學(xué)民說了隔壁鄰居姓張,袁光還是覺得不靠譜,還得親自問問。
占士邦喝了一口咖啡,看著隔壁小院,說道:
“老鄰居,姓張。但是很少來往?!?p> “哦,今天要不是誤打誤撞,說中隔壁是白發(fā)老人,你就露餡了?!痹庀肫鹦軐W(xué)民,忍不住好笑。
正好隔壁小院房門打開,一個中年美婦走了出來。
占士邦遠(yuǎn)遠(yuǎn)的對著那個美婦招手:“哈嘍!內(nèi)頂。”
對面院子的女士白了他一眼,收起晾曬在院內(nèi)的藥材,進到屋內(nèi)。
看著進去的背影,一副嬌好身材,約莫40歲年紀(jì),半點不顯臃腫,袁光問道:
“那是誰?”
“小保姆?!崩险碱^回答。
“這么大年紀(jì),還小保姆?”
“哦?!闭际堪钚Φ溃骸昂傲?xí)慣了,如今已經(jīng)是老保姆了,大家都叫她張嫂?!?p> “哦?女主人呢?”袁光好奇。
“不知道,很多年來就是老張頭一個人住,這個保姆一直服侍,每天來,每天走?!?p> “老張頭沒有兒女么?”
“好像沒有,我忘記了?!?p> 袁光也是奇怪,沒有老婆沒有子女,一直一個‘小保姆’服侍著,這是什么情況。
正在談?wù)撻g,對面小院廳門又推開了,這時候,那個張嫂推著一個輪椅出來了。
輪椅上坐著一個老人,看模樣就是老張頭了。
距離較遠(yuǎn),聽不見他們說什么,那個女子進屋內(nèi),很快拿出了一條毛毯蓋在老張頭的膝蓋之上。
占士邦舉起咖啡杯向老張頭示意。
老張頭在院子里面,看向袁光他們所在的二樓,微微的點了點頭,
似乎點頭都很是吃力,然后又不住咳嗽起來。
遠(yuǎn)遠(yuǎn)的袁光只能看見老張身體因為咳嗽劇烈抖動。
袁光好奇,開啟放大模式,看見老張頭白發(fā)蒼蒼,和占士邦比,枯萎許多。
而他的面部皮膚全部皺起裂紋,白色角質(zhì),覆蓋在裂紋四周,模樣很是恐怖。
氣色慘白,呼吸困難,看來陽壽將近,不久于人世也不一定哦,袁光粗略判斷,心下黯然。
那老張頭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似乎覺得風(fēng)大,向占士邦揮了揮手,招呼女保姆便推他進了屋。
占士邦微微欠身,表示敬意。看著老張頭坐著輪椅,隱沒在房門之后。
袁光問道:“你似乎很尊敬他?”
“前幾年得了他不少好處,這不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嘛,表示下尊敬也是應(yīng)該的?!?p> 袁光心道,你個老占頭,到處占人便宜。
“他坐輪椅多久了,熊學(xué)民不知道?”
“連我都不知道呢?!闭际堪顡u搖頭,轉(zhuǎn)身進了屋內(nèi)。
袁光獨自站在二樓,仔細(xì)看看四周環(huán)境,這里庭園風(fēng)景秀美,近處有假山、胡泊。遠(yuǎn)處有蔥林秀竹。
在這山清水秀的畫卷之中,錯落著許多富麗堂皇的別墅。
有的三層清新,有的四層巍峨,都靜靜的矗立在云山腳下。
在這一座座莊嚴(yán)華麗的外表之下,這一幢幢精致浪漫的別墅之中,
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每天都在無聲的繼續(xù)。
很快占士邦便告訴袁光,他要離開一陣。
“你什么時候回來?”袁光問道
“不清楚,我得想辦法弄點錢,以前風(fēng)光的時候,三朋四友的在一起,吃我的喝我的,現(xiàn)在落難了,全TM躲著我,生怕我找他們借錢一樣?!闭际堪钅樕l(fā)白。
“其實,老實說我覺得你的創(chuàng)業(yè)方向沒錯,你對兩國熟悉,搞能源又算得上是老行家,膠磁能又是新能源范疇?!痹夤膭钫f道。
“誰說不是,但是我現(xiàn)在窮途末路了。老底子都賠光了,只能是跑路了,這房子啊,熊學(xué)民也遲早要收回去的,你能住幾天算幾天吧?!闭f完拉起行禮就要離開。
“你等等?!痹饨型@险碱^,轉(zhuǎn)身進入臥室。
“深藍(lán)把青光幫的那些黃金和鉆石拿出來。”
袁光從臥室出來,手里提著一個背包,然后把背包里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面。
占士邦看著桌子上面的幾十根金條和鉆石發(fā)呆:“這,,這是?”
“這些都是一個犯罪團伙埋藏在某地,被我碰巧看到,偷挖了出來的,你可以拿去作為啟動資金,看看能不能有機會東山再起。不過你注意被警方追查的風(fēng)險?!?p> 占士邦抓起一把桌子上面的鉆石,仔細(xì)辨認(rèn)一番說道:“果真的鉆石呢,雖然碎鉆較多,但總的價值應(yīng)該200萬以上?!?p> 占士邦看著袁光,激動到:“這些東西,都給我?”
“嗯。”袁光點點頭說道:“這些就當(dāng)我初期的投資,雖然不夠,總算有點啟動資金,你注意點安全就是了。這是我的電話,有麻煩可以找我。”
“夠!”占士邦看看桌面,又聲音發(fā)顫的說道:“差,差不多了?!?p> 占士邦已經(jīng)掩飾不住狂喜的神色,眉飛色舞的記下袁光的電話。
之后又慎重的開始清點起了桌子上面的財物。
“這些金條和鉆石估計價值在380-420萬之間,算你投資的或是算我借的都行,如果將來賠了,就算我借的,一定不要你來承受損失?!闭际堪钫\懇的說道。
“行了,算我投資的?!痹鈹[擺手,他歷來對錢財都不太上心。
占士邦小心翼翼的把這財務(wù)裝在包內(nèi),心里滿是歡喜,昨天都還窮得飯都吃不上了,沒想到今天得到這么一大筆資金,別看總數(shù)不多,這筆錢興許能救回他初期投資的8000萬呢,畢竟他的公司,簽訂的農(nóng)場都在燈國,他只需要用這些錢搞定代理權(quán),就能起死回生。
送走千恩萬謝老占頭,袁光回到客廳坐下。
這屋里又只剩下袁光一個人了,似乎顯得冷清很多。
“這樓上樓下的,一個人住還真有點冷清。”
袁光不太習(xí)慣冷清,覺得是時候添一個女主人才行。
不說別的,洗洗衣服,做做飯,就挺好。
男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叮!
手機信息來了。
一看是譚瑩潔又一次發(fā)送的短信:
“小光,你在哪?”
袁光回復(fù):“在家?!?p> “出來嗎?喝杯咖啡。”
袁光咬咬牙,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躲也躲不過。
“好吧。”
袁光重新戴上假面,來到了和譚瑩潔約定的地點。
是一家環(huán)境幽靜的咖啡館,袁光推開雅間,看見譚瑩潔一個人坐在屋內(nèi)。
“你是誰?”
譚瑩潔站起身來,看著袁光,覺得眼前這個人好熟悉,特別是那雙眸子。
袁光輕輕帶上房門,來到譚瑩潔對面坐下,看著對方的臉,依舊那么青春靚麗,唯有眉間,掛著淡淡愁容,一雙美麗眼眸正驚訝的看著他,雖然內(nèi)套一件乳白色毛衣,仍然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波濤滾滾。
看見袁光坐下,譚瑩潔也坐下,看著對面男子,那雙眼眸好像袁光,唯有面癱的癥狀十分嚴(yán)重。
不管他是誰,只要和袁光半分相似,譚瑩潔都愿意多看他一眼。
袁光扯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譚瑩潔身軀一震,小手捂在嘴前,直直的看著袁光,心里翻江倒海,
阿光,你怎么看起來皮膚粗糙了,黝黑了。
以前那個陽光小伙子好像隱去,換成了深諳世事的泰然與鎮(zhèn)定。
仿佛歷經(jīng)風(fēng)霜雪雨,鬢染塵埃一樣。
這哪里是一個大學(xué)生該有的樣子,面容竟然如此成熟,如此堅毅,如此的帥。
袁光沒有聽見譚瑩潔內(nèi)心的呼號,也沒意識到他有那么大變化,只是許久沒看見譚瑩潔,忍不住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
也不知道說什么,袁光見對方不開口,就直直的盯著自己,多少有點不適應(yīng),
“怎么這樣看著我,不認(rèn)識了嗎?”袁光率先打破沉默。
譚瑩潔意識到她有點情緒激動,暗恨自己最近總是控制不住情緒,可能是要遠(yuǎn)行的緣故,想到即將遠(yuǎn)行,終于開口問道:
“我走了,你還會記得我么?”
袁光沒有回答,感覺這個問題好復(fù)雜,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樣,女孩子總愛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譚瑩潔看見袁光沒有回答,仿佛已經(jīng)是回答了。
會意的點點頭,鼻頭一陣酸楚,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袁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心里不斷給自己打氣:
“我一定不要哭出來,不要讓他看見,徒然惹人笑話?!笨墒茄蹨I還是不爭氣,悄無聲息的滑落兩滴。
袁光看著譚瑩潔的背影,好熟悉。
這是在課堂看了三年的背影,那個短背心,壓發(fā)梳,常?;仡^和他笑的背影。
此時的譚瑩潔,雙肩微微抖動,袁光覺得不方便拒人于千里之外,心軟了。
“如你所愿。”袁光暗自同意對方的請求。
如果她讓我放過侯建北,就算了,自己將來也不會在這座城市,眼不見心不煩。
譚瑩潔再次深吸一口氣,起身拿起外套走到門口,拉開房門,仍然背對著袁光。
好想回頭再看他最后一眼,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平靜,緩慢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收下我的祝福吧,也許以后不會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