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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第二十六章 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

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露娜蒂克 3108 2020-12-20 09:26:03

  飛機降落機場。

  江渝重新戴上耳機,耳根終于可以清凈些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現(xiàn)在腰酸背痛,安妮舉著巨大的牌子,向她招手,她向她走去。

  路上車舟勞頓,江渝松了一口氣,終于到家了。

  多年前,她的父母在這購置了房產(chǎn),并且請安妮在這邊打理,這次她來到異國讀書,也好有落腳處,方便了許多。而且房子還租住了不少華人留學生,可以彼此照應著,在這無親無物的異國他鄉(xiāng)也略顯溫馨些。

  江渝收拾著行李,突然一個女孩敲了敲門,探了個腦袋進來。

  “你就是江渝嗎?”她的聲音脆生生的,是一個非??蓯鄣呐?。

  “嗯。”

  “我是住你樓下房間的安仲羽,我英文名叫Yuki?!?p>  “你可以叫我River?!苯遛D過頭,對她笑了笑。

  “今天我哥哥回來咯,我們打算今晚給你們舉辦一個歡迎party!”

  “可我現(xiàn)在,有些累了?!?p>  “那你現(xiàn)在休息,休息完之后,晚上一起參加party,不需要什么準備哦,穿你喜歡的衣服就好?!?p>  “好吧?!?p>  “今晚見哦!”

  江渝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東西,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放空,逐漸意識有些模糊,便睡了過去。

  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她站在湖面上,周圍霧氣彌漫,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樣子,她有些迷茫,大聲呼喊著,卻沒有人回應。她轉頭,張皓源就站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緊緊地抱住了她,怎么喊他,他都沒了反應。她低頭,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一把利劍,血在不停地往涌,她堵住他身上的血窟窿,卻變得滿手鮮血,溫熱非常。

  她只感到絕望和害怕,心臟一緊,猛地睜開雙眼,還是那塊天花板,外面有些吵鬧聲,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

  對哦,今晚還有歡迎派對。她起來,拍了拍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用手指梳了梳頭走了出去。

  一打開門,剛走出去沒幾步,突然一個男生正在高速的奔跑,卻扭頭往后面看,直接撞了過來,江渝剛醒過來,反應特別慢,男生直接撲了過來,她重心不穩(wěn),摔到了地上。

  “安仲生?”

  “江......江渝?”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江渝的語氣顯然從難以置信中帶了些許的嫌棄,安仲生的語氣則是驚喜中帶了些許的興奮。但他們似乎都沒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尷尬。安仲生雙腿跪在地上,江渝用手撐住他的肩膀,才避免了一次車禍現(xiàn)場。

  安仲羽也緊接著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幅畫面,愣在了原地,用一種不可名狀的語氣,說了句:“你們.......這是......”

  江渝從巨大的驚訝當中反應過來,立刻用力把他一推,他又往隔壁一摔。

  但他倒是語氣輕松:“我就說我們有緣分吧,沒想到,這么快就再見了,巧不巧?”

  “呵呵?!苯謇湫σ宦?,轉身直接下了樓。安仲生正想跟上去,安仲羽就攔住了他,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安仲生,你大爺?shù)?!剛來就把我的限量版香水打碎了,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p>  江渝心里嘆了口氣,樓上打打鬧鬧的聲音吵得她耳膜疼。外面的花園已經(jīng)布置好了,她本來想下樓喝口熱水,結果國外習慣喝冰水,擁有鐵胃,她等凡人的胃實在無法承受,結果家里連燒水壺都沒有。她只好拿了一口鍋,開始燒水,倚著廚房的吧臺,開始等待。

  之前和張皓源一起的時候,一起床,他就會備著一杯溫水,水溫總是剛剛好的,喝下肚,既暖心,又暖胃。她低下頭,自嘲地一笑,是她主動放棄他的,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懷念過往呢?

  “江渝!”樓上的吵鬧聲剛消停沒多會兒,安仲生又下來了,江渝的眉頭一皺。這個男孩實在是有些,太吵了。

  “江渝,江渝,江渝?!?p>  “干嘛?”江渝轉過身,把燒開的水端過來,水汩汩地流進透明的玻璃杯里,她再接了三分之一的冷水,握在手里,因為戴著一副眼鏡,所以水的霧氣蒙住了她的雙眼。

  果然,安仲生發(fā)出一段漫畫式的夸張笑聲,讓江渝想立刻戴上降噪耳機,他緊接著說道:“江渝,你的眼鏡......”

  “有事說事?!?p>  “你學的是什么專業(yè)呀!”安仲生坐在吧臺隔壁的椅子,搖來晃去的,仿佛多動癥少年。

  “博物館學?!?p>  “那你以后去考古嗎?”

  “結束聊天,我上樓了?!?p>  江渝新裝了一杯水,握在手里,上了樓。安仲生從凳子上跳起來,也跟在江渝的背后。

  “你等我一下,聊聊天嘛?!?p>  江渝“啪”一聲,關上門,安仲生的聲音依舊在走廊里“余音繞梁”,不過這是徹底的噪音。她坐到床邊的書桌前,戴上耳機,拿出了之前教授發(fā)來的新資料。她并不想?yún)⒓邮裁礆g迎派對,也不想和任何人建立任何關系,她只想把自己隔絕在這個世界外,這里太吵了,吵得她快找不到她自己了。每次午夜夢回,她都夢到那些流言變成實體的利劍,刺向張皓源,她滿手都是鮮血,無論她怎么用力大喊,他都閉著雙眼不應答。她害怕,她害怕。

  “江渝!江渝!再不開門,我就進來咯!”江渝摘下耳機,她隱隱約約聽見門外的動靜,起身,開了門。

  “快下來參加party吧,別讓我們等太久咯!”是可愛的Yuki和討人厭的安仲生。江渝走了出來,將門帶上,跟著他們下了樓。

  “朋友們,在這個快樂的日子里,為大家獻上一曲來自中國樂隊snapline的《single beats》,有請我那個看起來很傻的妹妹,給我配段吉他,誠邀會打鼓的朋友,給我們配上一段鼓。”安仲生站在草坪中間,大概他天生就帶著一種莫名的自信,讓他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光芒,身后放著一套鼓,燈光打下來,這個看起來溫馨有余的地方,倒顯得十分搖滾了。

  這次的歡迎派對,Yuki還邀請了學校的朋友和附近的鄰居,一下子有些熱鬧。加上安仲生的大嗓門,整個派對正式開始熱鬧起來。江渝許久沒有碰鼓,剛好有些手癢,便徑直走了上去,坐在了鼓前面,安仲生先是有些驚訝,接著對她一笑。

  一段乖張高調的電吉他聲想起,帶著實驗性的噪音,讓人意亂神迷,當音樂開始律動的時候,安仲生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有些迷離,像喝了點酒,他英文的發(fā)音雖然不是正宗的英倫風味,可發(fā)音卻格外性感,他跟生活中聒噪又討厭的男孩不一樣,整個人如同和吉他的噪音融為一體般,飽滿的低音,如同一位喝醉酒的文藝紳士。Yuki彈貝斯時像恐怖漫畫里的暗黑少女,跟她平時甜美的外表也相當?shù)牟黄ヅ洌蛔杂X地折服于這位少女裙下。

  江渝的鼓開始融入到貝斯中,這首歌的鼓點特別燥,有一種咣咣在砸的感覺,與原曲鼓機般精確的工業(yè)風鼓點相比,江渝像是把連日來的憤懣、委屈、不安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手上的鼓槌上,一曲罷,場內(nèi)掌聲如雷鳴,甚至有一些路人,也駐足觀看。江渝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她只覺得特別的爽,安仲生轉過頭,笑著說:“江渝,可以啊,再來首,你隨便選?!?p>  “那就,carsick cars可以嗎?”

  “<圍城>吧,可以嗎?Yuki,江渝?”

  江渝點了點頭,Yuki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安仲生又用他的大嗓門,喊道:“下面這首歌,同樣來自中國樂隊,Carsick cars的<圍城>”

  “你,在鼓樓地鐵里

  看著人潮向黑暗中駛去

  你,和他們一起

  將最美好的時光全忘記

  你和他們來到城市里

  而里面的人想要跑出去

  自由是個長久的話題

  卻不知該如何才能得到你

  屋頂脫落的墻皮

  它是對你提出的問題

  而你被困在時間里

  時光和你終將同逝去

  你和他們來到城市里

  而里面的人想要跑出去

  自由是個長久的話題

  卻不知該如何才能得到你

  你,在鼓樓地鐵里

  看著人潮向黑暗中駛去

  而你,決定要走上去

  呼吸這空氣便可得到你

  你和他們來到城市里

  而里面的人想要跑出去

  自由是個長久的話題

  卻不知該如何才能得到你”

  Yuki的貝斯雖是比不上原作,但也很有sense,安仲生的聲音很特別,跟張守望的發(fā)音又有些不同,但卻非常和諧。江渝的鼓帶著整首歌的旋律,讓整首歌添色不少。掌聲久久未停下。

  江渝站起身,鞠了個躬,下臺了,緊接著安仲生也鞠了個躬,跟在江渝后邊。

  “江渝,可以啊,你的鼓,我們的歌單重合度真的高。”

  江渝拿起安妮調的一杯特基拉日出,喝了一口。高身的香檳杯賦予了它優(yōu)雅的氣質,雖是夏季特飲,但在初秋,色彩艷麗鮮明,由黃逐步到紅,像日出時天空的顏色,卻還是十分吸引人,如同少女熱情清純的陽光氣息,特基拉日出中濃烈的龍舌蘭香味容易使人想起墨西哥的朝霞。

  “誒,江渝,你知道嗎?當年滾石樂隊在1972年的美洲巡回演出中就是喝了這款雞尾酒,使得這款雞尾酒在美國盛行開來。這款酒寓意在荒涼到極點的墨西哥平原上生長著的星星點點的仙人掌,正升起鮮紅的太陽,陽光把墨西哥平原照耀得一片燦爛?!卑仓偕p手撐著桌子,眼神卻看著她:“很美吧?!?p>  “知道了,別在這裝逼了,我想安靜會兒。”江渝的聲音又恢復淡漠,在鼓前那種狂野熱情的眼神,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空洞。

  “跟我一起玩兒樂隊吧?!?p>  “為什么?”

  “你鼓打得好,我們喜歡的歌很像,志趣相投。一起寫歌,一定很有意思?!?p>  “好,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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