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沙漠的一處篝火旁,巡兵麥克和吉米歪扣著頭盔,遞傳著扁型銀制酒壺,席坐在裝滿子彈的自動化步槍上議論著遠(yuǎn)方家鄉(xiāng)莊園美麗大方的長發(fā)姑娘,也批判著的這次侵略的無恥。焰火在沙風(fēng)中逐漸微弱,吉米從后面的坦克側(cè)翼抽了兩根生胡楊木樁,拿了一箱燃油過來。油澆上后,火勢起來了,麥克卻是在羞愧中暖了。
遠(yuǎn)處割開夜色的沙漠嵴線上出現(xiàn)的駱駝群吸引了吉米的注意,吉米端起了步槍用蹩腳的當(dāng)?shù)卣Z大聲喝斥著讓趕駝人過來例行檢查,否則就將射擊。軍用手電光源確實很強,是個消瘦的睜不開眼的當(dāng)?shù)卮笫濉{溈艘恍南胗脺厝崞胶偷恼Z氣慰藉大叔,祈求得到一絲的心靈上的對自己的原諒。吉米卻不然,在駱駝群中粗暴的用槍托敲開著精致的箱子,用槍管挑開各種落在地上的器物絲綢。駝群已有些躁動不安。
檢查到最后一只皮箱時,大叔有些抗拒了,吉米踹倒了大叔,用槍威脅著他。麥克似乎更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無恥,對大叔產(chǎn)生了深深地憐憫之情。走過去推開了吉米,扶起了大叔,為他拍去身上的灰塵。大叔微低頭沉默。吉米徹底的憤怒了,斥責(zé)著麥克的懦弱,如果不能把當(dāng)?shù)剡@些人治理踏實,他們隨時會反抗的。
迫于無奈,麥克用親切的語言在吉米的白眼前乞求大叔能打開箱子讓他們檢查。大叔不理會麥克,沉默的走向箱子。麥克為此高興了,來自內(nèi)心的高興,拉靠在吉米肩膀上強調(diào)著親切語氣的魅力。吉米轉(zhuǎn)頭向麥克強調(diào),我們已經(jīng)侵略了人家,從開頭就錯了,對他們而言沒有什么是親切的,因為沒有一個民族是會被屈服的。
兩人還在低頭討論。突然遠(yuǎn)處大喝了一聲,見鬼去吧侵略者。麥克還沒來得及看向前面,在熟悉的B型散彈槍聲中,旁邊的吉米被撕碎了。麥克的發(fā)軟的腿無力動彈,慌措的望著對向他的槍口。大叔以此次反抗勝利的姿態(tài)對麥克說,我的家園,朋友,親人都被你們這群強盜摧毀了,我和我的民族愿意用生命和你們這群野狼抗?fàn)幍降?。而你們所謂的憐憫在此時都是對道德,對我們的人格的侮辱。如果你們沒有侵略我們,或許我們可以是朋友。但事實無法改變,我必須消滅你們這群強盜!
在大叔準(zhǔn)備扣動扳機的那刻,趴在坦克上的隊友擊中了大叔,大叔沒有立刻倒地,而是坦克后面的兵營扔出了最后一枚燃燒彈。隨著轟響,駱駝徹底憤了,瘋狂的沖向了起火的兵營。麥克就這樣癱坐在地上看著這片土地上不屈靈魂在奮力的抗?fàn)幹?。火勢被駱駝帶到了彈藥庫,整個戈壁灘都在巨響中被映的明亮。不久,戰(zhàn)爭也以侵略者被趕出而結(jié)束。
又過了很久,沙風(fēng)又吹過了這片滿是各種生銹的機械碎片和黑炭的荒漠。有一個駝隊在夕陽下悠然的經(jīng)過這里,趕駝的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老人向小孩講說著這里的故事。在旁邊胡楊下的一根枯骨旁邊,小孩發(fā)現(xiàn)了一張寫滿了字母的舊紙張,里面的內(nèi)容是一個叫麥克的他國軍人向當(dāng)?shù)厝嗣裾\摯的致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