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曾老太太語氣十分堅定。
早點止住已經(jīng)在做治療的地方的疼痛,早點少些狼狽。
“行,”沃琳點頭,她告知曾老太太,“阿姨,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得找個人幫忙了,您疼成這樣,我一個人真搞不定?!?p> “我來幫忙?!崩缮倜糇愿鎶^勇。
有了郎少敏的幫忙,沃琳這次給曾老太太的擺位順利很多,治療時間也縮短。
曾老太太趴在直加床上,哽咽:“沃醫(yī)生,我對你冷淡,不是我不識好歹,是不得已?!?p> 沃琳阻止曾老太太說下去:“好了,阿姨,我知道了,您不要說話,咱省下力氣治病?!?p> 雖然沃琳不知曾老太太為什么這樣,可從曾老太太在有兒子在跟前和沒兒子在跟前時的判若兩人,沃琳也想得到,其中必有內(nèi)情。
至于這個內(nèi)情是什么,這是別人家的事,沃琳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
給曾老太太的治療做完,郎少敏送曾老太太回住院部。
彭主任風風火火地進來,吩咐沃琳:“你把模擬機開起,我會診了兩個病人,馬上定位?!?p> 沃琳好笑:“不是說您上午和李院長辦事去了,今天都不一定來嗎,怎么又變成您去會診了,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的鬼話你也信?我不過是以李院長的名義,糊弄李院長那個拽吧拽吧的親戚罷了?!闭撈鹉樒ず瘢暖熆茮]人比得過老狐貍彭主任。
那個李院長的拽吧拽吧的親戚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還是您高!”沃琳沖彭主任豎起大拇指。
彭主任語重心長:“你們幾個的路還長,我不可能一直護著你們幾個,所以今天我干脆不出面,讓你們自己面對李院長親戚這樣的人,懂?”
“懂!謝謝您的護犢情深!”沃琳鄭重點頭,繼而嘿嘿笑,“不過,上午要給患者定位是不能了,模擬機出了點故障,我還沒來得及修呢。”
彭主任看看手表:“那你中午加個班,盡量爭取下午上班前修好機器,下午給你算補休。”
“好勒!”沃琳答應得爽快。
本來她就打算中午加班修機器,現(xiàn)在有了官方認證,她下午可以名正言順地睡懶覺了。
上午所有患者的治療完成時,沃琳拎著工具箱進了模擬機室。
模擬機的射野位置是固定的,調(diào)整模擬機的光野和射野的重合度,只能調(diào)整光野燈的位置,而光野燈的冷光源裝在機頭內(nèi),必須拆開機頭,才能進行調(diào)整工作。
和沃琳拆的直加機架相比,模擬機的部件少,規(guī)模也小得多,可就是因為規(guī)模小,拆起來才更加要小心。
拆直加的機架,只要把蒙皮拆了,就能大刀闊斧地拆部件了。
而模擬機的機頭個頭小,里面的空間也就小,拆起來要小心翼翼,得用巧勁,力氣用的大了,可能把其他部件碰變形,力氣用的小了,根本撼動不了要取的部件。
終于可以接觸到冷光源的位置時,李博上樓來,站在模擬機室門口不進來,也不動。
沃琳明白李博的意思:“你不用管我,我弄好了自己出去吃飯。”
沃琳修機器喜歡一鼓作氣,哪怕再累,她獨自一人修機器的時候,除非餓得狠了,一般不愿因其他事而被打斷,包括吃飯。
調(diào)整模擬機光野,看似費力,但也不算大工程,沃琳覺得不用麻煩李博幫她打飯了,她應該不至于到了餓得狠的程度還修不好模擬機。
李博點了下頭,下樓去了。
很快,沃琳聽到柵欄防盜門和地面軌道摩擦發(fā)出的刺耳聲。
這下,整棟樓又只剩沃琳一個人。
因為重力的問題,每次調(diào)整過冷光源,都必須把拆下來的東西重新裝回機頭固定,測試過后,如果冷光源調(diào)整不合格的話,就再次拆卸機頭。
如此周而復始,直到光野和射野完全重合,沃琳已經(jīng)累得癱在地上不想動。
最累的,是她的兩個手腕。
再次聽到柵欄防盜門和地面軌道摩擦發(fā)出的刺耳聲,沃琳知道,現(xiàn)在離下午上班時間還差二十分鐘,因為每次第一個來上班的,都是堅持提前二十分鐘上班的李博。
李博上樓來,提著一盒小蛋糕,盒子里有叉子。
打開盒子,用叉子叉了一個小蛋糕,李博把叉子遞給沃琳。
“謝謝!”沃琳接過叉子,開始吃蛋糕。
如果這個時候讓她正兒八經(jīng)吃飯,她還真拿不穩(wěn)筷子。
吃完小蛋糕,沃琳回宿舍,準備好好睡個懶覺。
然而,她并沒能如愿,還沒睡下,就被叫去了行政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