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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恒始終沒有使出全部的真氣,宋子遠對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看得十分得清楚。劍法上的破綻接二連三的讓宋子遠準確的拿捏住,四十招下來居然奈何不了他!
王子恒心中詫異程度更甚!甚至不得不去思考難道自己這十幾二十年來的修行真的是徒勞的嗎?
他這么一分心,劍上的破綻就更多了。宋子遠乘虛攻入,劍法凌厲無比,四周一直呼呼直響,地上的落葉碎石也被吹了起來。
王子恒開始不斷的倒退,他這些年來一直在不斷的參悟內(nèi)宗的連環(huán)劍,所會的也就只有這一套連環(huán)劍。既已被壓制,就再也變不了招了。
只見宋子遠長劍一出,微風隨劍直抵他咽喉要位!
呼~!
這時,兩人同時停住了手。并不是王子恒不想打,而是他如果在動手,宋子遠的長劍就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砰!
長劍從王子恒手中脫落,他眼神呆滯的朝后連連倒退,嘴里喃喃道:“練了這么多年,就算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又怎么樣....還不是....讓人輕易的破了?!币粋€踉蹌摔倒在地。
宋子遠急忙丟下劍過去扶他起來,道:“王師兄,你的劍法并不是無用,只是在中途間你突然分神才給了師弟一個機會?!逼鋵嵕退阃踝雍阒型緵]有分神,在接著打下去,五十招之后也會呈現(xiàn)敗勢,只不過會支撐的久一點罷了。
而王子恒是何等的資質(zhì),就這種事他還能看不出來?只不過他現(xiàn)在是輸?shù)眯姆诜T了,掙開宋子遠退開一步,輯禮道:“弟子王子恒方才得罪了?!?p> 宋子遠大喜,忙去扶起他,笑道:“師兄不用多禮,你我是同一輩的弟子,今后禮節(jié)不用這么繁瑣?!?p> 王子恒愣住雙眼定睛看了看宋子遠,隨后露出一絲微笑,道:“沒想到你身懷絕技卻不驕不傲,這一點的確是比我強多了。那—子遠,需要我?guī)褪裁磫???p> 宋子遠道:“那是自然,我需要師兄你幫我看守內(nèi)宗的水牢?!?p> 王子恒道:“不可,我實力低微,只怕看不住水牢里的那些兇犯?!?p> 宋子遠聞言,先是一愣,隨大悟,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師兄你誤會了,我是想讓你幫我看住瀑布,沒有說要看守水牢里的那些兇犯?!?p> 王子恒不解,問道:“看守瀑布?”
“?。?.....”隨后宋子遠和他說了自己的計劃。
王子恒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那行。內(nèi)宗的水牢瀑布我看守著,師弟你放一百個心,除非是陳濱親至,否則,誰都攻不進來?!?p> “哈哈哈!好好,有師兄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p> ......
解決了這一切之后,宋子遠就打算去德合莊去求助陳壽成?,F(xiàn)下天色已晚,只好回到主殿去休息,第二天一早,打掃宗主房間的弟子還沒起床他人就已直奔云城德合莊了。
陳壽成現(xiàn)在為了賦稅的事情忙的是焦頭爛額,昨天和云城黑市的會長一同去和云城城主商討減稅的事情,結(jié)果云城的城主捏著他那一撇胡子瞇著眼睛一直就說著這是朝廷的指令,他也沒辦法。
其實這誰都知道,如果他能收一收他的貪心的話,減個百分之五的賦稅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不過就算是忙得焦頭爛額,聽見是宋子遠求見他也擠出來一點時間相見。
兩人在悟丹殿談及了雙方的事情,陳壽成道:“吞并內(nèi)宗這種事情是衡山宗幾代宗主的遺愿,陳濱這次本來是有十足的把握的,為什么他會撤退呢?”
宋子遠也是一頭霧水,道:“確實,大哥你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嗯....”陳壽成低吟良久,突然道:“對了!老弟你剛才說陳濱若不是境界上壓制你這一場比斗他壓根不是你的對手是嗎?”
宋子遠點了點頭,陳壽成雙掌一拍,喃喃道:“這就難怪了,這就難怪了!”宋子遠撓頭問道:“怎么了大哥?”
陳壽成笑了笑,道:“兄弟聽說過北地的道宗吧?”
宋子遠心頭一緊,他不就是北地道宗已故宗主的遺孤嗎?每每聽人談及這幾個字,他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七分怨恨三分悲傷?,F(xiàn)下卻壓制的很好,點了點頭,道:“略有耳聞?!?p> 這略有耳聞四字正好掩蓋一下自己的身份,好證明自己的確是南陸一個二流宗門的鄉(xiāng)巴佬。
陳壽成道:“道宗發(fā)生了一場叛變之后大權(quán)落到了副宗主左道如的手上,這個深通韜晦之術(shù),野心極大,自他掌權(quán)以來,不斷地讓一些有天賦的弟子隱藏自己的身份去加入別的宗門,過個七八年或者十多年,待這名弟子成了別派宗門的高層之后他就乘機吞并這個宗門!”
宋子遠心下頗為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左道如除了當北地之主外,居然還有想一統(tǒng)大陸的想法!要是讓他的計劃順利的進行下去,那大陸上哪里還有能和他一較高下的宗門?
陳壽成道:“這個辦法他是屢試不爽,這也讓一些宗門王朝門派山頭打起了精神來。所以,陳濱看見你年紀輕輕外招卻如此了得故而猜測你是一些強大宗門派過來滲透大興王朝的弟子!他怕惹了這些大宗門,所以收了手?!?p> 宋子遠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陳壽成搓搓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次的撤退就只是為了下次更好的進攻做準備。我猜測,他是去求王朝的圣旨了。”
陳壽成身為大興王朝最大分莊的莊主,在這住了二十多年,對這些路數(shù)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宋子遠這時才醒悟過來,陳濱這次去如果拿到了王朝讓他來接手內(nèi)宗的圣旨,只怕自己也沒有辦法抵擋了。
因為一旦拿到了圣旨,就是大興王朝內(nèi)部的事情了,別的地方就沒有正當理由插手了。到那時如果自己抗旨的話,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發(fā)起總攻!
這么一想的話,形勢的確是很不妙,陳壽成對此也是幫不上什么忙,只是交代說如果內(nèi)宗不行了,就來德合莊,畢竟是德合莊的丹師。
不過誰讓伍宗主臨終寄托大事了呢!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也只能認命了。
但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擋陳濱下次的進攻,那就是把水牢的犯人放出來,這樣就能有一戰(zhàn)之力!不過這個辦法,只怕內(nèi)宗的十位高層不會同意。
現(xiàn)在只好去商討一下這件事了,如果陳述利害,說不好能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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