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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濱修魂鏡的真氣相較于宋子遠來說是異常的強勁,八位長老一直為他用真氣療傷了一整天才將他體內(nèi)的那股真氣化去六成。
今日之事太過蹊蹺,晚飯過后宋子遠和眾高層聚齊在主殿上。當務之急是要清除內(nèi)宗有二心的弟子,宋子遠道:“今日我們本來可以嚇退陳濱,可全都是一封信導致我內(nèi)宗險些覆滅。我懷疑這封信上的內(nèi)容是我內(nèi)宗的近況,密送這封信的人極有可能是我內(nèi)宗的弟子。眾長老對此有什么看法?”
言下之意就是要對內(nèi)宗做一個調(diào)整,但此事談何容易,難不成弟子們會主動跳出來說我是反賊?
內(nèi)門執(zhí)事祁玉真即回道:“稟宗主,屬下認為若是清除這些對內(nèi)宗不滿的弟子恐怕會動搖我內(nèi)宗的主力力量,所以,屬下建議我們十位長老執(zhí)事挑選出一些信得過的弟子來,讓剩余的弟子從今日起守在山腳,山上由我們挑選的人來守衛(wèi),以防被夾擊,如何?”
宋子遠點了點頭,深感此計甚妙。內(nèi)宗上有瀑布水可以飲用,不需要山下的水,若是讓信得過的人守住山上,那便可以居高臨下戰(zhàn)斗且不怕被人切斷水源。
當即道:“祁執(zhí)事此計甚妙,那就依照祁執(zhí)事的方法辦吧?!?p> “是。”眾人齊道。
宋子遠又想起一件事,道:“但如果內(nèi)宗在水牢處的瀑布被敵人占去那就很不利了,這樣,讓一些實力較高的弟子守住這瀑布,有事傳信好去支援?!?p> “是。”眾人齊回。
張玉博道:“守這瀑布的人性子不能魯莽才好,不知宗主有什么人選?”
宋子遠笑道:“自然,劉長老,劉子玉師兄是你們坎殿的人。他上次在大比中的身手你們也見過了,此人可擔大任?!?p> 劉玉山聞言卻顯得為難,宋子遠表情凝重問道:“怎么?劉師兄出事了?”
劉玉山忙道:“出事倒是沒有,但是劉子玉在大比結束之后就來和老夫辭行了。”
“什么!”宋子遠大驚得站了起來,眾人也急忙跟著站了起來。
宋子遠急道:“劉師兄他有沒有說是什么原因?或者他到了什么地方?”
劉玉山回道:“這....稟宗主,劉子玉當時和屬下說此事的時候正值前宗主仙逝時,屬下也沒有多問?!?p> 宋子遠有些低沉,道:“沒....沒事,諸位坐下?!?p> 率先坐下后眾人也坐下,白云兒此刻凝重道:“這個劉子玉怎么會突然走了呢?為什么會走呢?”
宋子遠也同是這個疑問,游玉青知道宋子遠和劉子玉的關系最好,這時他的離去宋子遠不免難過,忙勸道:“子遠你先不用多想,子玉他離開的時候陳濱還并沒有前來進攻內(nèi)宗的想法,所以他并不是逃跑。再說了,子玉他現(xiàn)在的實力進展的很快,就連子恒都不是對手,相信他是另謀出路去了。人是往高處走的,相信子玉離開內(nèi)宗一定會發(fā)展的更好,你不用多擔心了?!?p> “嗯。”但愿如此吧。宋子遠即刻便從劉子玉離開的悲傷中回過神來,道:“既然如此,那這個任務就交給王子恒師兄吧,他在眾弟子中也算有不小的名望,相信他可以勝任?!?p> 張玉博忙道:“這不可!宗主,子恒他處事太過魯莽了,何況他上次輸了大比,現(xiàn)在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要不然這守衛(wèi)水牢瀑布的任務就交給老夫吧?!?p> 宋子遠搖了搖頭,因為這個地方還是交給一個弟子要好,除了很守住瀑布外,還能當個誘餌,敵人看到守衛(wèi)水源的是個年輕人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搶奪,這樣他們十位長老執(zhí)事齊出就能重創(chuàng)敵人。
主殿靜了下來,宋子遠想了一會,道:“王子恒我去找,各位就請安排內(nèi)宗的部署吧?!?p> “是?!北娙她R回。
宋子遠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十人紛紛起身恭送。
王子恒向來自負,認為自己的天賦乃是萬中無一。上次雖說不算是慘敗給劉子玉但也給予了他內(nèi)心最痛的打擊,現(xiàn)在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宋子遠先去了他的住所,又去了他常常練功的地方,再接連問了好幾個從前和他要好的同門,均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結果。
“你說他會去什么地方?”宋子遠暗問白云兒。
夜深人靜,二人正在青山悠哉悠哉的走著,青山上下點著燈,從上往下看,各個石階旁都有點點亮光,像是身處云巔俯覽星空一般,使人心曠神怡。
白云兒打了個哈欠,道:“不知道,我當年資質(zhì)平庸,沒有那么多想法?!?p> 宋子遠邊走邊想,內(nèi)宗雖然是在青山上,但是還有很多的地方?jīng)]有去探索過。要是王子恒躲在其中任何一個地方他都不容易找到,現(xiàn)下最缺的就是一個能夠看守水牢瀑布的弟子,劉子玉師兄走了,王子恒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內(nèi)宗上下找不出第二個人選??磥碚嬉轿<钡臅r候,還是要自己上才行。
走了幾步突然就聽見了兵器劈砍的破空聲,從聲音上看,對面是一個人,而且實力比自己高得多。
“難不成是王子恒?”宋子遠心下甚喜。
收緊腳步輕輕的朝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走去。那里是一塊廢棄的練功場,已經(jīng)很久沒有弟子來過了。
走上前去,果然看見了在月下練劍的王子恒。
他劍法凌亂,顯然還沒有從上次的打擊中走出來。
“這么凌亂的劍法,別說是劉子玉師兄,就算是我都能輕易的將你擊倒。”宋子遠在十步之外大聲道。
王子恒一愣,朝那邊看去。本來以他的實力,在二十步之內(nèi)的聲音他都能聽見,奈何心神凌亂才沒有發(fā)覺宋子遠來了。
冷冷道:“原來是宋師弟,怎么?宋師弟也是因為輸給了劉師弟才來這種地方的嗎?”
宋子遠慢慢走過去保持微笑道:“沒有,當日劉師兄認輸了,我現(xiàn)在是內(nèi)宗的宗主了?!?p> “什么!”王子恒大驚。那日之后他就再也不理內(nèi)宗的事情了,一直在這個破地方揮劍劈砍,聽見劉子玉棄權的事情,心中甚是詫異。
宋子遠走到三步距離,抬起那只戴著宗主戒指的手,搖了搖,道:“我現(xiàn)在是想求師兄你相助的?!?p> 王子恒迅速恢復,冷冷道:“怎么?你現(xiàn)在有了伍宗主畢生功力,還需要我嗎?”
宋子遠笑道:“誰說我有伍宗主的功力了?”
“你說什么?伍宗主沒有傳功給你?”王子恒稍稍吃了一驚,靠上前一步,宋子遠知道他想干什么,伸出了一只手。王子恒搭上脈,兩個呼吸的功夫后大驚,道:“怎么可能!伍宗主居然沒有傳功給你!”
宋子遠笑道:“因為師弟我修行了旁門的內(nèi)功,內(nèi)宗的正道真氣融不進我的體內(nèi),所以伍宗主沒有給我傳功。”王子恒又一次迅速恢復心情,放開他的手轉身退開幾步又開始練劍。
宋子遠忙道:“師兄!我說到底沒有內(nèi)宗的傳承,這個位置今后不還是你....”
“住口!”宋子遠本想以此勸說王子恒,誰知他突然盛怒喝了一聲,宋子遠遂不再發(fā)聲。
王子恒道:“你是看不起我內(nèi)宗的宗主嗎?既然當上了又說這種話干甚!”
宋子遠忙道:“不,師弟身上是真的沒有內(nèi)宗的傳承,這個位置不用幾年就要讓給出類拔萃的新弟子,與其如此,不如讓給師兄你不是更好?”
王子恒咬了咬牙,冷冷道:“你是在施舍我!”
月光下這張俏臉突然皺眉,宋子遠忙道:“不敢,師兄....”
“住口!”王子恒再次喝道,隨即拋給宋子遠一把劍,道:“你今天若是在劍上贏了我今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要是輸了我就殺了你!”
就從那殺字剛出口,王子恒的劍已經(jīng)招呼來了!可為了公平,他只是把真氣的境界保持在和宋子遠一樣的地步。
這一招來得快而突然,宋子遠接了一招處于弱勢,接連十數(shù)招直后退。
二人的真氣隨劍招在這練功場上震劈,一道道裂橫在地面上不斷的生出,二人的打斗卻來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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