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不緊不慢,對張從正的鄙夷毫不在意,揚(yáng)聲說道:“坊主好手段,世上如此快的手法你是第二個(gè)?!?p> 張從正臉上的笑意慢慢凝結(jié),兇相畢露:“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p> 好事的賭徒們大聲嚷嚷:
“張坊主,有什么事咱擺到明面處?!?p> “張坊主有什么手段,小兒哥點(diǎn)撥一下!”
有些輸了錢的賭徒心理有了盤算,怪不得一直輸,這賭桌上莫不是真有什么貓膩!
張從正右手伸出,指著這些起哄的賭徒,罵道:“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敢在我的底盤撒野。”
被張從正一嚇唬,所有人禁聲,誰不知道張從正是東陽郡守章涵的妻弟,章涵說不定也入股這家賭坊。
高羽趁張從正威脅眾人,略有分神,一把抓住張從正右手,手下暗中用力,他疼痛難忍,高羽趁勢從他的袖中掏出三顆骰子,扔在桌子上。
“如果我沒猜錯(cuò),這三顆骰子都注了水銀?!?p> 此言一出,賭徒們紛紛叫囂要當(dāng)場驗(yàn)證,此時(shí)張從正的威脅和他們輸?shù)你y子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高羽在面色鐵青的張從正面前輕而易舉的捏碎了三顆骰子,水銀露出。賭徒們圍上來要他還錢,膽子大的直接跑到柜上去搶。
賭坊的打手們手持鐵棍,見人就打,賭坊內(nèi)登時(shí)變成酷刑煉獄般慘烈。
高羽顧不得管他們,飛身上得二樓,終于在右手最邊一間黑暗的小房子里找到了李逢甲,被捆著雙腿雙手,還好沒有受傷。
“護(hù)院,你來了就好了,他們拿了我爹的銀子居然還把我綁了要贖金!二十萬兩硬變成五十萬兩,這事沒完?!崩罘昙子珠_始碎碎念。
高羽對他的二十萬還是五十萬不感興趣,他的任務(wù)就是把他毫發(fā)無傷的帶回家。
出來一看,樓下血跡斑斑,仿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張從正帶著一眾打手等在下面,怒目而視,像要吃人:“小子,你砸了我的招牌,我要把你碎尸萬段?!?p> 李逢甲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臉崇拜的看著高羽:“這都是你的杰作?本少爺佩服的五體投地?!?p> 高羽平靜道:“待會跟在我身后?!?p> “得唻!”
李逢甲從小就崇拜英雄,想上陣殺敵,怎奈父親非要他考取功名,兩人意見不合,慢慢的叛逆少年染上了吃喝嫖賭各種惡習(xí)。
高羽是秦王身邊武功最好的護(hù)衛(wèi),對付這些個(gè)蝦兵蝦將,分分鐘的事,等他帶著瞠目結(jié)舌的李逢甲出來,賭坊內(nèi)橫七豎八的躺倒一片。
“這么多人,半柱香時(shí)間全部放倒,神人??!”李逢甲把高羽一頓吹噓。
“你的銀子拿夠了?”高羽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李逢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也瞞不過你,不過我可沒多拿,正好是他多訛我的三十萬兩。”
原來在高羽對付打手的同時(shí),李逢甲偷偷在昏倒的張從正懷里拿出一沓銀票,數(shù)了三十萬兩出來,其余的又給他塞進(jìn)懷中。
高羽:看來這小子并不是一無是處。
高羽本來是要離開李府,架不住李逢甲軟磨硬泡要和他學(xué)功夫,李光祖日日擔(dān)心張從正報(bào)復(fù),高羽說事是他引起的,答應(yīng)再多住十日,等事情平息了再離開。李家父子這才喜笑顏開。
一些裝暈的打手在高羽和李逢甲走后,把張從正扶起,一通搶救,張從正瞇開眼睛,渾身哪哪都疼,下意識往懷里摸去,一百萬兩的銀票都不見了,這是他準(zhǔn)備孝敬姐夫章郡守的,現(xiàn)在卻不見了,非讓章郡守剝了他的皮不可。
旁邊又瘦又高而且黑的師爺出謀劃策:“銀票肯定被李逢甲和那小子拿走的,咱們的人斗不過他,章郡守的人未必斗不過,把事情都往那兩人身上推,冤有頭債有主,章郡守沒有不相信您的道理?!?p> 張從正揪下捂在頭上的毛巾,甩在地上,吩咐備轎,他要趕快把壞消息告訴姐夫,省的這兩個(gè)賊人跑了。
師爺狡詐一笑,快速去備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