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夜過去了,周磊和楊鶴都感覺這是甜蜜的一晚。早晨的空氣是那樣的清新,太陽已悄然地爬上了山,金色的陽光籠罩著整個校園。楊鶴起床后打開窗戶,看見周磊正在田徑場上跑步,于是她也換上了運動鞋,然后下樓了。
“喂,你早,周磊。”楊鶴跑過去,甜甜地說道。
“哦,是你啊,早!”周磊顯得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說道,“你也鍛煉?”
“嗯?!睏铤Q點點頭說:“不過,不是經(jīng)常,可我熱愛運動,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和你一起鍛煉?”
“當然可以了?!敝芾谛币暳怂龓籽郏α诵φf道:“不過,我想你沒幾天就會吃不消了?!?p> “不會的,絕對行?!睏铤Q笑的那么的燦爛,像初升的太陽,給人以柔和的光芒。于是兩人邊跑邊聊了起來,不知跑了多少圈,楊鶴的腳步漸漸地慢了下來,然后干脆停下來休息了,喘著氣說道:“是夠累人的,還是休息一下吧?!闭f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條帶著玫瑰香味的手絹在一旁擦著汗。
“嗯?!敝芾谳p輕地應(yīng)答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跑幾圈。”
“嗯?!睏铤Q輕聲地回答道,繼續(xù)喘著粗氣擦著臉上的汗水。
接著她抬起頭看著周磊跑步的姿影,那似乎就像是一道美麗的晨霞吸引著她的視線,讓她不舍得移目。幾圈下來,周磊終于也累了,然后坐在了楊鶴的身旁休息。楊鶴看到他那滿頭大汗的樣子,情不自禁地為他擦起了汗。
正當楊鶴要觸碰到他的額頭時,周磊惶恐地把頭朝后方一縮,但楊鶴堅持著要為他擦汗。周磊只好享受著楊鶴的溫柔,他呆呆地看著楊鶴為自己擦汗時的那份認真的神情,那深情的微笑穿過了他的視線進入了他的心靈,使得他的內(nèi)心狂跳不已。他好想開口對她說“我愛你”。但這三個字像是有千斤重,沉沉的壓在了他的心里,吐不出來,于是他閉上了眼睛,靜靜地享受著楊鶴溫柔的為自己擦拭著。楊鶴的動作是如此的溫柔,使得他在內(nèi)心里真切的感受到溫馨的情意。
“好了?!睏铤Q說了聲,“怎么樣,這樣舒服多了吧?”
“嗯。”周磊使勁地點著頭,不禁露出滿足的笑意。
“你的感冒好了嗎?”楊鶴關(guān)心地問道。
“嗯,好了?!敝芾谖⑿χ鸬溃斑€真感謝你昨晚給我送來了藥?!?p> “不用這么客氣?!睏铤Q笑著說道,“我們?nèi)コ栽绮桶?,我有些餓了。走吧,我請客?!?p> “好啊?!敝芾陂_朗的笑著說道,“那我可以飽食一頓了?!?p> “當然。只要你能吃得下,我盡力滿足?!睏铤Q笑著說道,“我們?nèi)ネ饷娉裕脝???p> “嗯?!敝芾谫澩攸c了點頭,然后同她一起朝學(xué)校外面走去。
“喂,周磊?!睏铤Q突然問道,“你說哪家的早餐更豐富,更好吃,我們就去哪家。”
“嗯……”周磊想了想,然后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你們陰山的燙粉蠻出名的,那前面有家燙粉店聽說是正宗的陰山燙粉,剛開張沒多久,我想去嘗嘗?!?p> “燙粉?”楊鶴有些吃驚的說道,“正宗的陰山燙粉你沒吃過?”
“是啊?!敝芾谛χ鸬溃耙郧俺缘亩际羌俚?。”
“那好,我們就去那家嘗嘗,看看那家的燙粉是不是真的正宗?!皸铤Q笑著說道。
于是兩人肩并著肩,有說有笑地來到那家所謂正宗的陰山燙粉店。楊鶴依舊慣例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周磊便坐在了她的對面。
“老板,來兩碗燙粉?!爸芾诮械?,并從桶里挑了兩雙潔白的筷子,遞給了楊鶴一雙。不一會兒,燙粉上上桌了,兩人便迫不及待的吃起燙粉來。突然,楊鶴嘴里冒出一句:“這粉吃起來味道怎么有些不對,像是少了什么佐料?!?p> “什么?”周磊嘴里含著粉條,吃驚地問道,“你怎么能分辨的出來,你吃過正宗的陰山燙粉?”
“當然了?!睏铤Q得意的笑著說道,“我不止能嘗出來正不正宗,我還知道怎么做正宗的陰山燙粉哦?!?p> “真的?”周磊興奮地說道,“哪天有空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做給我嘗嘗?!?p> “好啊?!苯又鴹铤Q遲疑地說道:“不過,怎么做?沒有鍋、佐料和粉條?!?p> “這倒也是。”周磊用筷子敲著腦袋說道,“對了,哪個周末你別回家,我再約幾個好友,星期天我們一起去野炊,順便也讓他們嘗嘗真正的陰山燙粉?!?p> “那很好啊。”楊鶴興奮地說道,“野炊太棒了,我最愛的就是和朋友出去野炊了。”
“那么,至于具體的時間不如等你軍訓(xùn)完了我們再一起商定,這樣可以嗎?”周磊想了想,然后問道。
“隨你定吧?!睏铤Q微笑地說道,“不過,你得早點告訴我哦,這樣我好早點把做粉條的佐料告訴你,你好些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慌亂的不是忘了這就是忘了那。”
“嗯,有道理?!敝芾邳c點頭,然后又低著頭吃著粉條。
突然,似乎聽到有熟悉的叫喊聲“老班長,你原來躲在這里享受早餐啊。”
周磊尋聲追望,原來是同窗好友陳軍,便詢問道:“這么早,找我么?”
“當然?!标愜娪押玫爻瘲铤Q笑了笑,然后又對周磊說道,“班主任找你,說是有急事馬上開班會?!?p> “是嗎?”周磊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陳軍說道:“別騙我,不然……”
“誰會這么早騙你啊。如果騙你,是小狗,行了吧?!标愜娪行┘绷?,特別是當周磊用這樣的口氣看著自己的時候。
“嗯,那好,我立馬就去?!敝芾谡f道。然后對楊鶴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一個人慢慢吃吧?!闭f著,一個人就胡亂吃了幾口,就轉(zhuǎn)身要走。
“噢,對了。”周磊似乎想到了什么,對著陳軍說道,“你還沒吃早餐吧,順便在這吃點什么吧?!?p> “呵?!标愜娦α诵?,說:“黃鼠狼給雞拜年,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我就在這吃算了?!?p> “好啊,不如也順便陪一下我這位朋友?!敝芾诳戳丝礂铤Q說道,然后拍了拍陳軍的肩說:“拜托了。
“好?!标愜姾芩斓拇鸬馈?p> “那好,我先走了?!敝芾谖馁|(zhì)彬彬地與楊鶴道了別,接著就轉(zhuǎn)身閃出了店門口,不見了人影。
陳軍隨即坐在了周磊之前做的位置,叫道:“老板,來碗燙粉。”然后做出很神秘的樣子,微笑地望著楊鶴問道:“喂,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和我們的老班長認識的?他一般可不愛與女孩子來往的哦,你是我認識他這么久來看到的與他親密接觸的第一位女生……”陳軍一口氣說了一大推,放在他眼前的燙粉都涼了一大半。
楊鶴那似聽非聽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吃著粉條,當她吸進碗里的最后一根粉條后,她才抬起了頭,朝陳軍笑了笑,說道:“是嗎,怎么講?”
“真的。不信,你自己以后與他多接觸就會了解的?!标愜娦χf道,“我們倆一直是很好的哥們,以前吧,我也叫他多與女孩子交往,可是他卻一直獨自來往于校園間,從未見過他與女孩子在散步,更別提一起吃飯了。沒想到,還是你行,這么快就……”陳軍停止了說話,豎起了他的大拇指。
“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啊?!睏铤Q聽他說得那樣的玄乎,內(nèi)心正在偷偷的樂著,可嘴里卻說道:“只不過是剛認識的,頂多就算的上是一般的朋友,再要繼續(xù)下去的話,那就要看緣分了?!?p> “這你就不懂了?!标愜娚衩氐匦χ?,然后說道:“我們班長,在班長可是有許多的女同學(xué)都暗戀他的,也許是因為他長得帥氣,哪像我啊,我可就真夠慘的。不過他也真是的,別說一起吃飯了,就是他與一起聊天的女生也沒見的有幾個。還有哦,我聽說別的班的女生也有被他拒絕的,那人數(shù)真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啊?!?p> 這些話,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可楊鶴此時的心卻一直在期待著陳軍能給她講更多有關(guān)于周磊的事情,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沒有投錯人,這才是她真正想愛的人,不禁微笑了起來。
過了不久,楊鶴吃完了粉條,楊鶴本想去結(jié)賬,這時,陳軍突然叫道:“別,我來。”
“這怎么好呢?”楊鶴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太好吧,本來就說是我請客的,怎么能讓你來付呢?”
“沒什么的?!标愜娬f道,“你就別讓我為難了,我答應(yīng)了周磊,如果我沒有做到,那我可就不好做人了。再說了,我和他是哥們,沒什么的,你還是讓我來付吧?!?p> 楊鶴沒再說什么,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靜靜地坐著。陳軍看到就自己一個人在吃,而讓一個女生等著自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于是就胡亂的將碗中的粉條全吞了。然后去付了賬,接著對楊鶴說道:“走吧,我送你去班上?!?p> “嗯,謝謝?!睏铤Q輕輕地應(yīng)答了一聲,然后含糊的道了一聲謝,接著與陳軍一起走進校園。
在到教學(xué)樓的轉(zhuǎn)角處,剛巧遇上了周磊班上的那個快嘴婆——陳艷?!班耍 标愜娤蜿惼G打招呼道,可陳艷像是愛理不理的樣子,斜視了他一眼后,就從陳軍的身旁走了過去。就在她斜視他的一瞬間,陳軍看出了她似乎是在生氣。那冷淡的眼神刺痛了陳軍的內(nèi)心,為了不讓身邊的楊鶴發(fā)覺,于是他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表面上看像是陳艷沒聽到或是沒看到他。陳軍排除掉內(nèi)心的憂慮,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直到將楊鶴送到了她的教室門口。接著,陳軍朝自己的班上走去了。
此時,班委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各班干也都散了。陳軍回到教室時,看到周磊正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書,于是他走廊里過去,臉上現(xiàn)出絲絲的微笑,神秘地說道:“老班長,不錯嘛,人家剛來就被你給釣上了,你可要請客哦?!?p> “我?……”周磊帶著幾分生氣又驚訝的說道:“別胡說哦,我們只不過是朋友,以后還得看……”
“緣分是吧?!睕]等周磊把話說完,陳軍便接上了他后面將要說的話,“唷,還只不過是朋友?朋友會有如此相同的口氣,而且說的話還是一模一樣的。再說了,兩人一早就一起去吃早餐,自從我認識你來,你可是第一次哦?”
“這有什么了,沒有過又怎么啦?”周磊笑著回應(yīng)道,“沒有過就可以代表不能做嗎?”
“不是,當然不是了?!标愜娦χf道,“不過,從她說話的神情和對你的態(tài)度上看,她對你……”說到這,陳軍故意停下來,不再將話說完整。
“怎么,怎么?”周磊放下手中的書急切地問道,“你說下去,別再賣關(guān)子了?!?p> “要我說下去可以,但你得先請客?!标愜娢⑿χf道,“這樣,我才能告訴你啊?!?p> “好,好,好,我一定請,今晚就請,可以了吧。”周磊被陳軍激成了拉磨的驢兒,急得團團轉(zhuǎn)。
“還有,今天的早餐錢可是我付的哦?!标愜姽首魃袂樘Ц吡苏{(diào)兒說道。
“嗯,好,好,到我這報銷,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敝芾谌f般無奈地說道,用最凄厲的語氣乞求他說道。
“如此,還差不多。”陳軍微微地笑了笑,說道:“不過,夜宵就免了,免得打擾到你們,我可不愿當你們的電燈泡,我怕溫度太高會崩掉?!?p> “好好?!敝芾谙袷瞧ü芍嘶鸢?,急的坐立不安的,展示著最親切的微笑給陳軍,乞求道:“就別賣關(guān)子了,行不行?”
“呀,既然如此,我就說了。老班長,你過來?!标愜娛疽庵芾趯⒍淇拷^來,然后輕聲地在他的耳邊說道:“恭喜你了,不過,我也是推測而已,這還得看……”
“什么?”沒等陳軍將話說完,周磊便大叫了起來:“只是猜測而已,那能當真嗎?”
“你別嚷嚷?!标愜娮隽藗€叫他噓聲的手勢,說道:“難道你想讓全校的人都知道嗎?”
“就憑這一點就要我請客?”周磊瞪大了眼睛,對陳軍笑了笑,說道:“你還是去讀書吧?!?p> “好,遵命,老班長。”陳軍笑著回答道,接著就跨入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