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莫離的任務(wù)
“莫離，劉府小姐美貌，你要是心動，我不攔著。”靈姬知曉莫離心疼如雪，轉(zhuǎn)換話題分莫離的心思。
“我哪里有心思兒女情長。”莫離沉著聲音道，抬頭望向靈姬，歉疚非常，“靈姬，辛苦你了，我實在感情用事?！?p> “你知道就好?！膘`姬踮著腳，輕笑，轉(zhuǎn)而肅穆幾分，假意觀天，喃喃道：“今晚不要有雨才好。”
“那倒不一定?！蹦x輕笑，心中悲傷也沖淡幾分。
“烏鴉嘴！”靈姬嘴角勾起，朝知府辦公地行去。莫離腳步輕快幾分，跟上靈姬的步伐。
“魚兒交給你粗養(yǎng)，我主外抓錢。不然養(yǎng)不活你們這幾張嘴?！膘`姬輕笑，腳步加快幾分。
“靈姬，你答應(yīng)嫁我了？”莫離笑問，追上靈姬。
“沒有，你自己養(yǎng)活自己。”靈姬嘴里說著拒絕的話，面容更添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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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是嫌疑犯的畫像?！膘`姬掏出一張畫像，執(zhí)畫像正面滑向知府公案上。
莫離站在靈姬身旁，平靜中帶著歡快，與先前的憤怒判若兩人。
知府掃眼畫像，皺眉，“如此風(fēng)流倜儻的人你們認(rèn)定為兇手？”
“大人，紫蘭花乃西域異種，致幻，那人明知卻有意將紫蘭贈送如意館的如雪姑娘。而且魚兒作證，當(dāng)晚她昏睡前嗅到紫蘭花香，如意館稚童墨兒昨晚案發(fā)時發(fā)現(xiàn)黑衣人潛入如雪房間。黑衣人遮面，看不清面目，可魚兒指出畫像中人，莫離看見過，昨日晌午前出城。大人，人證物證具在啊?！?p> “那黑衣人在哪？畫像中人在哪兒？”知府打斷靈姬，問，“畫像中人或許不知紫蘭致幻，風(fēng)流才俊四處留情贈送禮物，世上不是太多了嗎？單憑紫蘭花一條線索就認(rèn)定他為兇手，豈不太過兒戲？”
“大人，畫像中人有背景？”靈姬思忖，“若是以往，大佬頭早就遣人四處張貼告示捉拿嫌犯。怎么今日不風(fēng)不雨的，要搞哪出？”
知府瞟眼靈姬，“本官要確鑿證據(jù)！你們耽誤本官寶貴時間，趕快離開，本官要查看卷宗，要書奏章，要...”
“得得得，知府大人，您忙，小人告退?！膘`姬作揖，領(lǐng)莫離離開。
“靈姬，咱們對下時間。魚兒昏睡到墨兒發(fā)現(xiàn)黑衣人這段時間，有沒有可能其他人到過如雪如雪房間？”
“你為何如此覺得？”靈姬蹙眉反問。
“假設(shè)黑衣人潛入如雪房間，此時王世子在，那么黑衣人作案時王世子昏睡未醒，并未察覺。據(jù)老鴇所說，王世子當(dāng)夜并未飲酒，如雪房間里也沒有酒。正常來說，黑衣人犯案時擔(dān)心王世子醒來，會放過王世子？根據(jù)如雪房間靠街的窗戶打開來看，王世子應(yīng)該是在醒來發(fā)現(xiàn)如雪已死，怕惹禍上身，開窗慌忙逃跑?！?p> 靈姬聽著莫離的分析贊同的點頭。
“魚兒聞到紫蘭花香，才沉沉睡去。那紫蘭花香來自何人？當(dāng)晚誰又來如雪房間？”莫離繼續(xù)分析道。
“也就是說算上王世子，當(dāng)晚夜會如雪姑娘的至少有三人?！膘`姬皺眉思索，“可王世子當(dāng)晚并未有人見他出來過。若老鴇見到其他人要會如雪姑娘，難道不會攔著？”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撒謊！或者那人來歷非凡，老鴇不敢得罪，王世子認(rèn)識那人，翻窗逃了，是為了免得撞破。”莫離話語肯定。
“這些僅是推測?！膘`姬擺手，無趣地坐在石桌前。
“我要問問老鴇知不知道那人的來歷?！蹦x抬腳便走。
“如雪姑娘犯頭疼，紫蘭花助益她減輕痛楚，晚上好入眠。”靈姬突然開口道。
莫離止住腳步，扭頭望向靈姬，顫聲道：“她怎么沒告訴我？”
“魚兒昨夜告訴我的。魚兒為如雪姑娘報仇心切，見誰都可疑。如雪她頭疼，要是治不了，告訴你，你有什么法子？”靈姬反問。
“你該早點告訴我，或許她該告訴我的?！蹦x念及如雪忍著頭疼，獨自在夜里難眠，自己卻未知曉，更沒及時關(guān)心，此時悔恨交加，坐在石桌旁顧自黯然。
“莫離...”靈姬拖著長音喚他，劍已刺向莫離的咽喉，玩味一笑，“你已死在我劍下，下一刻你真真的只屬于我一人的跟班?！?p> “我哪有心情陪你開玩笑?！蹦x啞然，“靈姬，答應(yīng)我，定要讓真兇伏法。我就是做你一輩子跟班都心甘情愿！”
“你要我?guī)湍悖阌惺裁磮蟠鹞业?？”靈姬輕笑，起身，瞥一眼望著自己的莫離，嘴角泛笑，“我倒想與那公子一會。莫離，你會女子，我會公子。畢竟長相俊俏，又知道疼人，哪個女孩子不喜歡？”
“如雪姑娘冰清玉潔，身處如意館，不忘謹(jǐn)守清白。我同情她，并非對她有意。況且我跟她，僅僅談心，什么也沒做過?！蹦x起身解釋。
“我不管！那只是你的說辭，你又無法證明?！?p> 莫離一聽急了，靈姬輕笑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擺手，“莫離，你要真心喜歡我，那就離其他女子遠(yuǎn)些。不然我不高興，夜會情郎，你可別吃醋?！?p> 靈姬得意挑眉，負(fù)手于后，踮著腳哼著歌。
“待如雪的案子一了，我百分百專心待你好。”莫離追上靈姬，舉掌起誓。
“花市女？酒家女？可別說，人人都說酒家女賽西施。西施當(dāng)年可迷得吳王夫差亡了國。莫離，你忍心放手？”靈姬輕淺玩味一笑，打量莫離的神態(tài)變化。
“酒家女確實溫柔可人，洋洋大方，善解人意，有春秋時的風(fēng)韻。”莫離回憶道，瞥見靈姬不善的目光，尷尬一笑，哄道：“她再好，哪里有靈姬你武功美貌俱全的？”
“誰叫你哄了？”靈姬邊走邊道：“莫離，你趁時間尚早查查黑市，究竟誰在做人皮買賣？”
黑市又稱鬼市，在朱雀街盡頭，入夜，幽蘭鬼火一路蔓延，火光照在兩排數(shù)十稀奇古怪的猛獸石雕上，猙獰可怖。烏鴉守在街市入口頂端，嘎嘎亂叫，異常陰森嚇人。
晚上的朱雀街無人敢來，傳言膽子大的愣頭青闖鬼市，叫餓鬼拉去撕碎吃掉。傳言一出，更加無人敢靠近。白日少有人敢經(jīng)過那條街，僅僅在遠(yuǎn)處觀望一眼，陰風(fēng)打朱雀街刮來，都得d掉一身雞皮疙瘩。
“晚上一起查案?！蹦x欲拉靈姬一道闖朱雀街，見靈姬白來的眼，忙解釋道：“事先聲明，我可不怕鬼，就是兩個人查案快些，方便辦案?！?p> “莫離，自己去。事前提醒，入夜前你尋采花盜問問鬼市的門道，多加層保險！今夜我替你守劉府小姐，你去鬼市查案！”靈姬說完，一溜煙逃開。
莫離隱約聽聞靈姬咯咯笑，笑聲漸遠(yuǎn)，莫離望向監(jiān)牢方向，大步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