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回到房中,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經(jīng)脈之中瞬間劍氣充盈。
那位林掌柜給他的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酒壺,這個葫蘆是道家法寶藏氣壺,藏氣于身,待時而動。
哪怕他是絕仙修為,遞出氣渡長河的消耗依然非常大,這個小小的臨湖州已有魔道存在,必須時時警惕,由不得他慢慢回復劍氣。
白長風匆匆忙忙跑回住處,推開了房門,大喊:“師伯,師尊失手被擒,該如何是好?!?p> 房間中的白袍老者眼睛瞬間睜開,面色十分凝重,劉無戒手中有他煉制的血仙咒,按理說仙人以下應(yīng)鮮有敵手,那么來者,竟然是仙人嗎?
那余孽,竟然能請得動仙?
劉無曾身為臨湖樂府僅存的兩位登山境之一,修為高深,身負重任。他緩緩站起身來,望向白長風。
“白長風,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盡快采取行動。那叛徒既然能請得動仙人,可見他手段非同尋常,必定有更加瘋狂的舉動。我們必須保護臨湖州的安寧,不能讓魔道肆虐,讓上一次的慘劇重演?!皠o曾語氣沉穩(wěn),透露出一股決絕。
“我會前往與那仙人商議,請他放了你師父。仙人未必助紂為虐,定是被那叛徒顛倒黑白所致,我去告知他事實,他定會明辨是非。你速去請玄衣大師,到時我們一登山一登天一仙人,必能拿下那叛徒?!?p> 白長風聽從師伯的吩咐,鄭重點頭。他匆匆離開房間,開始快速趕往玄衣大師所在的地方。玄衣大師是臨湖州修為最高的登天境強者之一,修為深厚,擅長符術(shù)。當年樂府被滅,乃是玄衣大師出手才保下幾人性命。
白長風踏著輕風,飛快地穿梭于臨湖州的街道之間,他心中緊繃著一股緊迫感。時間對他們來說至關(guān)重要,每一秒都可能關(guān)系到師尊的生死。
片刻后,他終于來到了玄衣大師的居所。他急切地敲響門扉,等待著大師的出現(xiàn)。
門緩緩打開,一位穿著玄色長袍的老者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股超然的氣息。
“玄衣大師,有仙人出手,情況緊急,師伯讓我來請您出手相助?!鞍组L風急切地向玄衣大師說明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
玄衣大師默然片刻,深深地看了白長風一眼,隨后點了點頭......
陳清倒了一杯酒給對面的書生,“未曾想到啊道友,一介腐儒,斷仙音的最后傳人。藏得不可謂不深啊?!?p> 師曠微微一笑,接過酒杯,“那日白仙早已看穿,何必取笑于我。”
“只是不知,白仙為何幫我?我可是覆滅一個名門正派的大奸大惡之人?!彼酥票?,卻并未喝酒。
陳清正色道:“我相信尊師的眼光,振山琴仙當年到過鎮(zhèn)北關(guān),與家?guī)熡信f。我覺得琴仙不會把這等傳承交于大奸大惡之人手中?!?p> 一旁的劉無戒冷笑一聲:“那他勾結(jié)魔道,難道不是大奸大惡之徒?白仙如果不信,大可問他,看他可敢承認?!?p> 陳清皺眉,剛想抬手賞他一道劍罡,卻被師曠阻攔,“白仙不必動怒,他說的是實話,我的確勾結(jié)魔道?!彼樕蠋е唤z歉意的笑容,“當年,年少輕狂,做了不少錯事。”
“但是,唯有覆滅臨湖樂府這件事,我做的毫不后悔。再讓我經(jīng)歷一次,我依然會選擇去做,而且會做得更加徹底,把這些人,殺得干干凈凈,一個不留?!彼樕系男θ菹Я耍涣粝缕届o,平靜之下,隱藏著如深海一般的憤怒。
陳清思索片刻,沒有在意一旁恐懼的劉無戒,舉杯與他手中的酒杯輕輕一碰,然后一飲而盡,“道友不如將一切說與我聽,我白仙雖不是什么品德高尚之人,但也講究劍下有理?!?p> 師曠微微一怔,旋即莞爾,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