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的形容有些刻薄,但卻非常形象。
其他人則沒有他這么謹慎了,斯科特先生甚至直接開罵出聲:“羅薩,你這個矮東西,說了不要大晚上的跑來跑去,怎么還這樣!”
他似乎經(jīng)常來這里玩耍,所以與這里的管理者相互認識。
“哦,是‘燃爐’的斯科特先生,抱歉抱歉,嚇到大家了!我的錯,都是我的錯?!?p> 來者停下了‘滾動’,這才慢吞吞的走來。借著石頭通道上的勉強照明,基爾看到來者是一位個子低矮,還格外肥胖的中年男性。
臉上兩撇翹起的胡子略有滑稽,可這人身后跟著的肥壯打手,卻是實實在在的不會讓一般人小瞧的存在。
“啊,還有德里帕里先生與奧托斯菲滕先生在,兩位尊敬的先生晚上好!另外這位,想必就是今天來鎮(zhèn)子上的北方騎士了吧?您好您好?!?p> 與另外兩位高級管事問了好,這位酒桶成精的中年搏斗場管事對著基爾勉強鞠了一躬,看其費勁的樣子,基爾懷疑這人到底在低頭的時候,能不能越過自己的肚子,看到自己的腳?
“嗯,我第一次來多恩鎮(zhèn),正好今夜參加宴會,過來娛樂一下。你這里都有些什么好玩的?邦托里薩先生可是在之前宣揚你這里要比城鎮(zhèn)里的斗獸場還要好???到底有沒有呢?”
名叫羅薩的矮胖中年管事意外的看了一眼邦托里薩老先生,沒想到以往不受重視的自己地盤,竟然在上級這里這么看好?
他很快回應(yīng)年輕騎士的問題:“有的,有的!雖然今夜已經(jīng)過半,但在下這里還是有觀賞性的比斗沒有拿出來呢!既然各位騎士和先生們今夜到訪,本人一定讓下面人拿出最好的比賽比斗來,讓大家一定滿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大家移動腳步,前往內(nèi)部的觀賞臺!”
讓開道路,矮胖的羅薩側(cè)著身子挪動著小腿走在前面,給隨后跟進來的眾人讓開進入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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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外面貧民區(qū)一到夜間就黑漆麻烏的樣子,搏斗場內(nèi)部雖然巖石通道狹窄,照明不足,但也比外面強太多了。
進入大門后,眾人先朝著右側(cè)帶有弧度的通道走了十多米,隨后才在逐漸喧鬧起來的聲音回響中,走入了一扇特殊開在側(cè)邊的厚木小門。
這個厚木門上雕刻著兩個舉著匕首刀劍的小人戰(zhàn)斗的樣子,動作頗為抽象,顯然雕刻者并沒有戰(zhàn)斗的本事和技巧,所以門上的雕刻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不過一進來這個厚木門,里面的迎面而來的石質(zhì)臺階上竟然鋪上了少見的羊毛地毯。
基爾挑挑眉毛,走在眾人最前面,跟著帶路的矮胖管事,在上了十多級帶有轉(zhuǎn)向的臺階后,來到了一個說大不大的室內(nèi)觀賞臺中。
這里大約二十來個平方,一側(cè)是巖石墻壁,另一側(cè)則是遮有厚厚帷幕的觀賞平臺。
此刻喧鬧嘈雜的聲音從厚實帷幕的另一面隱隱約約的傳過來,里面夾雜著叫好聲與咒罵聲,還有人們的尖叫與歡呼聲,一些本地人才會使用的惡毒咒罵,基爾甚至聽到后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罵人來著。
“抱歉各位大人,底下觀看的多是些沒教養(yǎng)的貧民,讓他們的低賤聲音干擾到大人們的耳朵了?!?p> 矮胖的管事還要鞠躬道歉,但斯科特先生才不在乎這個呢,他來到厚實的帷幕邊上,用手挑起一角,興致盎然的看了看外面明亮又炒雜的環(huán)境:“行了,要的就是這個感覺,哈哈,你趕緊下去安排上今夜新的搏斗項目,一定要刺激好看的哦,一定不能輸給城里的斗獸場才行。要不然某人夸下的口,可就圓不回來了?!?p> 邦托里薩先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也不理會牙尖嘴利的斯科特,自己自顧自的找了個靠近邊緣的座位坐下,用手指敲了敲座位旁邊的空白小桌子:“羅薩,你就是這么招待貴賓的?連個酒水都沒有?你的珍藏呢?”
被頂頭上司這么一說,矮胖的管事立即跳了起來,神情激動的對著最后跟進來的手下打手們尖聲叫喊道:“對對對!我的珍藏酒水呢?叫來的侍女呢?還有水果與甜點!快快快!快去催催!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說你們想親自下去跟人廝殺嗎?動作快起來!”
被催促的打手們一陣慌亂,立即向外跑出,聯(lián)系搏斗場貴賓室的各項用品用具去了。
這貴賓觀賞室,平均一兩個月也用不上一回,平常都是空著,幸好衛(wèi)生打掃上從來沒少過這里,不然今天他們有些人還真得倒大霉了。
奧托斯菲滕先生費勁的找了個座位坐下,隨后喘著氣揮揮手對手下們說道:“打開這個帷幕吧,讓我看看,這里是個什么樣子?!?p> 羅薩管事非常緊張,竟然在其他人手下上去拉開帷幕的時候,親自上手幫忙,看的邦托里薩先生一陣皺眉不悅。
上方帶有軌道的帷幕被左右拉開,只是瞬間,外面明亮又吵雜喧鬧的一切就盡收高處的貴賓觀賞臺瀏覽。
基爾沒急著找地方坐下,他來到前面石質(zhì)圍欄邊上,跟斯科特先生一樣,將上半身探在外面,從類似二三層的高度看著底下的一切。
搏斗場是個室內(nèi)開闊的圓形場地,頂部是巖石圓頂,上面有著幾個伸出的巨大燈座,里面燃燒著帶有油料的木柴,給整個寬敞的室內(nèi)環(huán)境提供照明。
燈座的旁邊還有人頭大小的孔洞,燈座內(nèi)的燃燒物產(chǎn)生的煙氣,也都不知怎么被吸進去排出到建筑外面去了。顯然這個建筑的設(shè)計者在建筑設(shè)計的時候,就很好的考慮到了照明物的排煙與換氣的地方。
圓形石頂直對著的底部,則是一個直徑十五米左右搏斗場地。地方不大,但一百多平米勉強也夠觀賞用的戰(zhàn)斗所使用了。
搏斗場地的地面是被血液浸透的微紅色沙土地,地面平整,但零散的被放置著幾個殘破的武器在地上。此時正有兩個男人于此地胡亂互毆著。
圍觀的觀眾們則是在搏斗場地周圍更高一級的觀眾席上咒罵吶喊著,基爾一聽,就知道大多數(shù)都是對兩人搏斗水平的咒罵。什么我上我也行,撿起地上的殘破兵器痛毆敵人的話語,夾雜著本地的俚語與罵人的話,一股腦的在室內(nèi)來回反射。
伴隨著聲音的侵擾,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傳過來的那股難以描述的味道。
與單純的血腥味不同,此時基爾聞到的味道里還夾雜著嘔吐的食物、糞便排泄物、以及人身上的汗臭餿味與每個人咒罵喧嘩時傳出的口臭味。
全部混雜在一起,一股腦的從拉開的帷幕照進了貴賓觀賞室里。
斯科特先生一臉陶醉的嗅著這個味道,臉上露出了怪笑:“哈哈,基爾騎士,如何?這個味讓你有好好消化嗎?”
基爾面色如常,輕松的聳聳肩,顯然這對他來說是個小意思而已。
但后面的朋友們卻不行了,奧托斯菲滕先生臉色很快變白,招呼著他的隨從找來承接嘔吐物的用具過來。
但好在貴賓室里這東西顯然早已準備,一個精致的木桶被送到了奧托斯菲滕先生的嘴邊,他直接抱著這東西就吐了出來。但他今夜吃的東西不多,所以沒吐什么,就只能仰躺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喘著氣。
矮胖管事一臉驚嚇的表情,生怕身為聯(lián)合商會高級管事的奧托斯菲滕先生對他產(chǎn)生厭惡之情。
但顯然其他人則不是這么看的。
邦托里薩先生用一個隨身的純白手巾輕捂著自己的口鼻,語帶笑意的問道:“如何,年輕人?”
不過奧托斯菲滕先生也是個格外倔強的人,他吐完,喘息完后,面色稍微好了一些,便也學著用手巾捂住口鼻,有氣無力的回應(yīng)道:“好得很呢,邦托里薩先生。我現(xiàn)在好極了,嗯,嗚,這里,也,也不過如此?!?p> 此時貴賓室應(yīng)有的一些招待也逐漸送來,本地管事羅薩先生的珍藏酒水,竟然是兩大瓶玻璃裝的帝國產(chǎn)葡萄酒,這讓在場眾人頗為意外。
“好東西啊,羅薩,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酒水藏著,以前也沒見你拿出來招待我?好么,邦托里薩先生來了,就拿出來了是吧?”
斯科特怪叫著,走過來從打手手下?lián)寔砹艘黄?,先是在瓶身上找到帝國產(chǎn)葡萄酒的產(chǎn)地和年份,隨后興奮的叫道:“是帕蘭朵露產(chǎn)的葡萄酒啊!看年份,是帝國七七三年產(chǎn)的,十年份的好酒。羅薩,別告訴我這是你才拿到手的新貨?”
矮胖的管事羅薩一臉哭笑不得的擺著手:“真的是才到手的,值得珍藏的葡萄酒,真的,是我的親戚去年冬天給我?guī)У亩Y物來著?!?p> 不過在場眾人都不信,斯科特更是從趕到的侍女手里奪過酒杯,打開酒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
但是他沒急著喝,而是先讓葡萄酒在杯子里充分接觸空氣,并在這個過程中小心的嗅著酒杯中葡萄酒的香氣。
“真可惜,這個地方實在是配不上這瓶好酒?!?p> 奧托斯菲滕先生反駁斯科特的看法:“倒也不是這樣,這里,嗯,這里的這股血腥味,倒是蠻適合這杯深紅色的酒液。詩人康寧德斯不是這么說嘛:‘酒水如鮮血,戰(zhàn)場飲用,最為合適。’這里雖然不是戰(zhàn)場,但也是個血腥廝殺的地方,應(yīng)該,應(yīng)該蠻合適的吧?”
他自己說的都有些不相信,但基爾接過侍女倒給他的一杯葡萄酒后,微微靠在圍欄上,看著底下兩個年輕的男人相互斗毆,嗅一嗅自己舉起的酒杯,倒覺得蠻合適的。
他自己覺得,相比于之前的宴會廳,這里更加讓他自在。
尤其是底下圍觀貧民的吼叫與咒罵,更是讓他想起之前一段時間里,每天軍隊宿營后的搏斗比賽。
酒水的香氣讓他回憶起了那些比賽中他被打倒的經(jīng)歷,以及之后反過來將一位位對手打倒在地的經(jīng)歷。
一直沒說話的‘干扁的奧利爾’先生,此時稍微探頭看了下面的搏斗,皺著眉頭對這里的管事羅薩說道:“都來了這里有一會兒了,怎么,那兩個軟腳蝦還沒打完?沒看觀眾們都有些無聊了么?”
得到授意的矮胖管事立即鞠躬,嘴里說著是是,隨后轉(zhuǎn)過身來便對手下打手高聲尖利的喊道:“聽見沒有?德里帕里先生還有其他的貴賓們看不得這種拖時間的搏斗,下去給那兩個人說了,五十個呼吸中結(jié)束不了,他們不論誰今日得勝,欠的負債都一分不會少!打敗對手!我獎勝者一枚銀,不,二十枚,銅、銅幣!”
面對著的打手翻翻白眼,為這個管事的摳門感到無奈,只得領(lǐng)命下去了。
很快,觀賞臺上的眾人便看到那個打手來到搏斗場的圍欄石階邊上,對著底下的兩人說了些什么。隨后還猶豫不決,謹慎搏斗的兩個年輕男人,便打了雞血一樣,怒吼一聲相互沖了上去,抱在了一起。
觀眾們一驚,便打起精神湊到前面,對著抱在一起激烈廝打的兩個人揮舞著手里的小木片,聲嘶力竭的聲援著押注之人。
“打!打他眼睛!”
“笨蛋,咬他耳朵才對!那東西就在嘴邊!張口咬!”
“好好,絆倒他也行!贏了我請你喝酒!”
“混蛋!混蛋!%%¥的,往后退,拖倒他?。“?,怎么搞的!”
很快,不到五十個呼吸時間,搏斗就分出了勝負,絆倒對手的年輕男人一臉血的站在地上,高聲怒吼,享受周圍人的歡呼與謾罵。而他的對手則昏迷躺倒在微紅的沙地上,一個胳膊折著,眼角帶血的躺倒在地。
很快,搏斗場兩側(cè)低矮的鐵門被打開,從中走出搏斗場的工作人員,抬走傷者,并將一份紙質(zhì)文件送到站立著的勝者的面前。
那個戰(zhàn)勝了對手的年輕男人仔細的看了看面前的紙質(zhì)文書,甚至還比對了一下上面的紅色手印與自己的手掌是否匹配。
最后,這個年輕男人歡呼著撕碎了這個紙張,一邊揮舞著拳頭,一邊更加興奮的歡呼著。
基爾輕笑一聲:“這就是負債者的欠款文書了?那東西真的假的?”
矮胖的羅薩先生不敢回應(yīng),邦托里薩先生則鄭重說道:“當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這地方還能長久的辦下去嗎?對吧?生意追求的就是如山間溪流一般的長久維持,而不是如山洪一樣只圖一時的盈利收獲。因此,信譽,不管是商會伙伴們之間體面人的信譽,還是跟這些負債者們的低廉信譽,都是重要的,需要長時間維持的?!?p> 這話不僅是在回應(yīng)基爾騎士,同時還是說給這里的管事聽的。
羅薩先生一臉有所明白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他裝出來的,還是真的聽進去了。
其他高級管事們都明白這些大道理,因此也都沒當回事,紛紛小口酌飲著少見的酒水,一邊猜測著接下來的搏斗項目。
由于來的匆忙,管事羅薩也不知道底下人接著都安排了些什么,他小心的擦著汗,只希望手下人能拿出觀賞性強的,讓這些他哪個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們,今夜看的滿意就好了。
平常他在這里作威作福,哪里有想到今日會這么緊張。
經(jīng)常來此的斯科特還好,雖然是‘燃爐’商會的高級管事,但性格倒是跟他很合得來,平日對方都不會來這個高處觀賞的地方,而是親自在觀眾席上近距離吶喊助威,欣賞比賽。
尤其這位有錢,每次下注都金額不小,遠不是那些兜里沒幾個錢的貧民們能比的。
只是今天幾乎不來這里的頂頭上級——邦托里薩先生也過來了,這就讓他分外緊張,生怕出了紕漏,或者一些不應(yīng)該讓其看到的東西被看到了。
因為他的這個位置,說實話,不過是邦托里薩先生的一句話就能任免的。
歸根結(jié)底,這里完全是‘黃金鐮刀’商會的獨立產(chǎn)業(yè),并沒有其他商會資金與人員參與進去,所以怎么管理,誰來管理,都是商會的高級管事一句話的事情。
而且多恩鎮(zhèn)上的聯(lián)合商會中,與其他商會不同的是,作為高級管事的邦托里薩,并沒有其他人跟他分享權(quán)力,‘黃金鐮刀’商會在多恩鎮(zhèn)的所有事務(wù),最高的管理者便是他了。商會的其他人,在其他地方也有產(chǎn)業(yè),攤子鋪的很大,會長副會長都不在多恩鎮(zhèn)上。
尤其是如今這個混亂的局勢,估計接下來一年半載的,商會其他管事也不會過來。
所以矮胖的羅薩,此刻才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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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為大家奉上的是,來自南方山中的獸人獵手們,對陣有著數(shù)條人命的哥布林怪物小組!這是今夜的特殊節(jié)目,專門獻給貴賓室的貴賓們,讓我們歡呼,南方山林中的長毛山貓獸人!”
不知道那位主持人躲在哪兒說話,但他本人的聲音倒是借由搏斗場角落的聲音機關(guān)傳出,反復回響在寬闊的斗獸場里。
聽到這些話的觀眾們都興奮極了,之前幾回才新來的長毛山貓獸人,沒想到今夜又會上場,這倒是非常令人意外。
許多人沒聽過這個異族的名字,因此便紛紛對看過上次長毛山貓獸人出場時的人詢問,了解這批家伙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畢竟在比賽開始前的時間里,正是他們押注的時候。
而長毛山貓獸人的對手,則是搏斗場中的怪物組的骨干力量——哥布林!
由獵人們捉來的哥布林被專門馴養(yǎng)在搏斗場地下的監(jiān)牢中,經(jīng)常為他們表演一些單獨對陣農(nóng)夫,或者一組十人對抗小群野獸的血腥激烈比賽。
這是一個月只有一回的重量級項目,沒想到今日搏斗場貴賓觀賽,搏斗場專門獻上這種好看血腥的戰(zhàn)斗,許多貧民觀眾們都興奮的嗷嗷叫。
他們紛紛望向高處極少打開厚重帷幕的貴賓觀賞室的方向。
好像在他們眼里,這些能來此看這種血腥比斗的貴賓們,是比怪物異族搏斗戰(zhàn)斗還要稀奇的一件事情。
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燃爐’商會的斯科特先生,不過這個家伙經(jīng)常來這里,許多貧民們都認識他,這個家伙竟然還笑嘻嘻的沖著底下?lián)]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哦!是尊貴有錢的斯科特大爺?。 ?p> “那人是誰?不認識啊?!?p> 基爾靠在觀賞室圍欄一側(cè),手持酒杯,看向底下,每個看過來與他對視的貧民,都渾身一個激靈,訕訕的避開目光的對視。
一些經(jīng)常流連搏斗場的老賭棍們,甚至覺得那個穿著不像是商人的年輕人,身上的血腥味,比搏斗場重來不更換的鮮血砂石地,還要味道濃郁。
其他三位坐在觀賞椅上的高級管事,則提前戴上了矮胖管事羅薩遞過來的纖薄木制面具,這是貴賓們不愿被人看出身份所穿戴的遮掩物。
奧托斯菲滕先生是一副白色微笑面具,倒是跟他的臉色很是搭配。
邦托里薩先生是一副黃色的憂愁面具,老先生對此沒有表示,管事羅薩的臉倒是跟憂愁面具非常搭配。
‘干扁的奧利爾’德里帕里先生則是一副藍色的平靜面具,就猶如他來此后的表情一樣,既不喜歡這里,也不表示討厭。
不喜歡這里,代表他本人喜愛羨慕貴族們的生活,他本人更喜歡更高雅一些的娛樂活動。
但不表示討厭,則是對基爾騎士表示的,畢竟身為年輕騎士的基爾騎士,似乎蠻喜歡這里的,他因此也不能表現(xiàn)出厭惡感。以免讓基爾騎士厭惡了。
袁榛的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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