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沖突與騎士比試

　　年輕的伊卡騎士主動向肯德爾男爵靠近行禮，并且驕傲的報出了自己的家族。

　　肯德爾男爵禮貌的點頭確認，隨口恭維了兩句后，便主動的問向了駐守此地關(guān)卡的伊卡騎士，關(guān)于隨軍商隊的過關(guān)稅的問題。

　　“大人，這個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等下還得詢問我的副手，負責稅收方面的那位?！?p>　　伊卡騎士雖然不喜歡主動脫離王國近衛(wèi)騎士團的克勞騎士，但對有著如此精銳的肯德爾男爵倒是非常尊敬。

　　“那好，請叫過來看看吧。當然，如果伊卡家的騎士能看在我們此行是為了援助南部行省邊境貴族的行動，而減免掉此次過關(guān)的稅金，我相信我會在到達南部時給更多的貴族與騎士們宣揚伊卡家的高貴行為?！?p>　　男爵說的很是客氣，畢竟那些商隊是他主動帶上來的，也在之前表示過要提供一路上的庇護，這時候讓商隊交一大筆過關(guān)稅，他的面子掛不住不說，他主動代繳稅金的話也不是不行。

　　但他自己卻只愿意將那份稅金交給自己認可認識的人，比如之前的波塔騎士之類的。這個年輕的騎士，他卻不太愿意付出這份錢，寧愿說上點軟話。

　　“您客氣了，我們伊卡家族一直以忠誠和武藝揚名與西部行省。來人，將負責過關(guān)稅金的波多里斯先生請來，這里有重要的工作?！?p>　　他的手下立即大步跑向惱怒南關(guān)靠近關(guān)口的店鋪中去了。

　　這些店鋪的風格也有趣的跟惱怒南關(guān)的建筑風格大致相等，都是用粗陋的泥土和木頭修筑起來的。

　　沉重的泥磚混扎著附近一種堅韌的野草，還有一種遍地都是的曬干藤蔓，因此雖然只是用泥土曬干烤制的簡易泥磚，但強度卻很高。

　　建筑大而寬敞，但層高不多，墻壁開的窗戶上還用堅韌的去毛獸皮扎牢展開，獸皮上用彩色的花瓣顏料染了色，風格簡單粗陋大方，倒是不難看。

　　肯德爾男爵看到惱怒南關(guān)的建筑風格，大感新奇有趣，便跟年輕的伊卡騎士談?wù)撈鹆送鯂鞑啃惺〉娘L土人情。

　　只是年輕的騎士并不健談，見識有限，說不出來什么，倒是讓肯德爾男爵覺得遺憾。

　　“這位大人請不要覺得可惜，我倒是自認在我們的土地上生活了多年，而且西部行省各地也算是走遍了。請讓我來解答您的疑惑。”

　　這時候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一邊向著肯德爾男爵行禮，一邊開口自信說道。

　　“波多里斯先生，你來了正好，這位大人正有一肚子問題得不到解答，在隨軍商隊來之前，就請您為這位大人好好展現(xiàn)我們這片土地的故事吧！”

　　伊卡騎士大喜過望，立即將中年人引過來，跳下自己的戰(zhàn)馬，然后抓住中年人的腰帶，就抬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戰(zhàn)馬背上。

　　面對主人的舉動，伊卡騎士的戰(zhàn)馬無所謂的翻了翻嘴巴，用頭撞了一下自己的主人。

　　“哈哈，這位大人請不要驚訝，伊卡騎士他就是這樣，性格如此?！?p>　　解釋了一下，隨后這位波多里斯便給肯德爾男爵之前提出的疑惑開始了解答。他多是用自己的經(jīng)歷和見解回答肯德爾男爵的問題。比如為何這里的建筑多是用泥土來修建房屋，而不是單純的用木頭，或者使用開鑿的巖石。

　　波多里斯則從當初大部分遷移到王國西部行省的帝國遷移民說起，還涵蓋了本地缺少山脈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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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伊卡騎士則好奇的來到席地而坐的肯德爾民兵身邊，在民兵們拘謹?shù)母杏X中，好奇的問起了肯德爾郡的樣子。

　　基爾他則在后勤馬車最后跟著隨軍商隊的旁邊穿行過惱怒北關(guān)。

　　大塊巖石修建的關(guān)卡上放置著一些帶有遮雨棚的弩箭炮臺，正好放在關(guān)卡的最高處。而且就他看到的，那些弩箭炮臺也不是對著惱怒南關(guān)，反倒是朝向關(guān)卡北方，瞄準著自發(fā)在關(guān)卡前出現(xiàn)的村落集鎮(zhèn)處。

　　看起來對統(tǒng)治者們來說，他們需要注意的反倒是那些商人商隊。

　　穿行過關(guān)卡打開的大門，基爾看到了那條聯(lián)通惱怒河南北兩邊的巨大石橋。

　　這條石橋有七八十米長，神奇的是中間并未有橋墩支撐，完全是依靠橋體南北兩側(cè)支撐起整條微微拱起來的橋體。

　　橋面也是，連接河岸的一邊最為寬敞，但越向河面上延伸，橋體就越發(fā)收緊變窄。但就算如此，整個石橋的中心處，基爾比劃的簡單量了一下，這里都可以方便的同時走兩輛最大最寬敞的拉貨馬車。

　　石橋底下則是距離河面有二三十米距離的高度，而且河岸不是緩坡，完全是陡峭的巖壁一類的東西，單純的依靠普通人穿行過這里，估計在沒有這座石橋之前，基本不可能。

　　如果用繩索吊橋一類的東西，倒是可以修建一個一次走單個人的木制吊橋，但還是沒用，這個惱怒河依舊將西北西部兩個行省天然的分割開來。

　　這對實力強勁的強者們來說好像不是問題，但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個完全過不去的地方了。

　　基爾注意到靠近北關(guān)的河岸巖壁上有人工修鑿的樓梯緩坡，并且在河岸靠河水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石頭碼頭，上面竟然還停著幾艘沒有帆不帶槳的小木船。

　　他一開始沒看出那些木船有什么作用，但很快就想到了關(guān)卡前被飼養(yǎng)的大青蛙，估計那些青蛙正好是用在這里面的。

　　同時基爾也看到石橋的圍欄上有雕刻著石頭的動物塑像。

　　他騎在馬上過去看，發(fā)現(xiàn)靠近河岸的都是一些常見的動物，但越向石橋中心走去，這些圍欄上的動物就越顯奇怪。

　　直到基爾在一個雕塑上看到一個熟悉的頭像，他這才想起來這東西在他的越水頭顱雙手斧上第一個怪物頭像就是它。

　　“是水鬼嗎？”

　　他不知道為什么要把水鬼的樣子雕刻到這樣一個重要的橋梁圍欄上。

　　是當?shù)氐娘L俗嗎？還是另有用意。

　　考慮到這里有各種超自然力量，基爾覺得估計是后者，畢竟就連神明的塑像，教會都不讓民眾們自行制造參拜，更不要說怪物的石像了。

　　他們難倒不怕這每日來來往往的行人商人朝這些石像雕塑禱告？然后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變化嗎？

　　基爾并不清楚，這座重要石橋上的雕塑卻是起了一個完全相反的用處。如果他在本地能待著休息幾天的話，就肯定能從居住在本地的一些店鋪老板那里知曉，惱怒南北關(guān)，不僅很少被怪物襲擊靠近，甚至就連石橋上留了雕塑的常見動物，都不喜歡接近那里。

　　畜欄中飼養(yǎng)的家畜，如果不關(guān)好畜欄的大門，那些小動物就會立即逃離這里，不是奔向野外尋求自由，只是它們單純的不愿意靠近這座給人類帶來財富的巨大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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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基爾跟隨隨軍的大組合商隊通過石橋來到惱怒南關(guān)后，一直禮貌恭敬的跟肯德爾男爵談話的波多里斯瞇起眼睛，緊緊的盯著那規(guī)模不小的組合商隊。

　　不考慮貨物的實際價值，哪怕只是單純的考慮那個商隊的規(guī)模，他就知道，這不是一筆很少的錢。

　　臉上堆起了笑容，波多里斯先生不經(jīng)意的在談話末尾中加了一句：“不知道您剛才在北關(guān)的波塔騎士那里交了多少通關(guān)稅啊大人？”

　　而看似問東問西，還在自己的日志上寫些什么的肯德爾男爵，卻沒被對方這不經(jīng)意的一問帶進溝里去。

　　他不著聲色的接過話：“說的什么啊，那位波塔騎士在談話時一聽我是要帶隊前往南部支援邊境的紛爭戰(zhàn)事，情緒異常激動，恨不得加入我們一同前去呢。雖然職責在身，無法離開此地，但他還是免了給我的軍隊提供補給的隨軍商隊的通關(guān)稅?！?p>　　“你可以問問這些士兵和商人，波塔騎士派人清點好過關(guān)信息后，立即訓(xùn)斥了他的手下老書記官：‘怎么能去拿這樣一支為國分憂的軍隊稅金呢？’，我執(zhí)意給他一筆錢，讓他不至于在職責與情感上兩難。不過他最后還是免了我的這些錢。”

　　“哎，真是一位節(jié)操高尚的騎士啊，不僅衣著鮮艷熱烈，而且為人也這么如火一般炙熱?！?p>　　說道最后，肯德爾男爵自己都有點受不了自己了。他略感不適的將最后一句說完，立即轉(zhuǎn)過身去，從侍從那里接過絲質(zhì)的手巾，用手上的魔法寶石戒指輕點一下，瞬間冰鎮(zhèn)了一下絲質(zhì)手巾后，將手巾覆在臉上輕輕搓了幾下。

　　波多里斯先生立即覺得面前的這位肯德爾男爵實在是難纏，不僅說話不留痕跡，而且貴族做派十足，連擦臉的手巾都要用魔法降溫，然后才擦拭臉龐。

　　他自己又不是不認識對面關(guān)卡的那個波塔騎士，如果說對方的穿著打扮上倒是很不錯，其他的東西則完全對不上男爵說的話。

　　那個吝嗇的波塔騎士來惱怒北關(guān)兩年，除了自己看上的一兩個人收下之外，其他原先關(guān)卡中的老弱病殘，他都沒有將人踢出去。

　　并不是對方精神高尚，單純是用老弱病殘占著關(guān)卡的位子，薪資花費上比正常人要少太多了。

　　許多人錢都不用花，只要給失去一部分生活能力的人一份食物，他就能剩下一個人的薪資。

　　而在每年交上去的稅金中，這些關(guān)卡的維持費用中，關(guān)卡士兵的薪資就占了不少。

　　剩下來的錢財都會進入他自己的錢袋。

　　你問波多里斯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他們這邊也是這么做的。

　　年輕的伊卡騎士根本不管事，除了每日練習自己的騎士戰(zhàn)斗技術(shù)，就是騎馬到附近亂跑，說是巡邏，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只是在人來人往，滿眼盡是錙銖必較的商人的關(guān)卡待不住。

　　伊卡家族的家族規(guī)矩還是很好的，尤其是對于一心想要在騎士之路上更近一步的人來說。

　　所以伊卡騎士不管，波多里斯也就自己將這些事務(wù)接過來，反正他也不貪什么，絕大多數(shù)收來的稅金都會在攢到一定數(shù)目后由伊卡騎士押送到行省首府去。

　　他和年輕的伊卡騎士其實是親戚關(guān)系，并且都忠誠于西部行省的主人。

　　回到眼前。

　　波多里斯對肯德爾男爵的說法不置一詞，只是禮貌的笑笑，您說，信一個詞匯就算我輸。

　　不過雖然不信，但實際上的求證和統(tǒng)計都是得進行的。

　　“大人，既然北關(guān)那邊都進行了商隊的規(guī)模清點，我們這邊也得清點一下。您知道的，這都是我們伯爵大人立下的規(guī)矩。不止你們西北行省是那樣，我們這邊也是。其實這規(guī)矩到哪里都是一樣的?！?p>　　肯德爾男爵沒說話，只是揮揮手，讓他自便。

　　于是波多里斯立即從伊卡騎士的高大戰(zhàn)馬上跳下來，揉揉膝蓋，接著叫上人，先給伊卡騎士說一聲情況，然后拿著紙筆直奔隨軍商隊而來。

　　基爾此時正好從這位身邊走過，波多里斯好奇的看了基爾一眼，對這樣一個手拿木頭人偶的奇怪年輕人為何會混在精銳軍隊中，格格不入的樣子感到奇怪。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過去了，接著來到隨軍商隊跟前，板上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詢問檢查一輛輛商隊馬車。

　　不過波多里斯沒注意，一直打量肯德爾民兵的伊卡騎士卻在目光掃過基爾時將眼睛停了下來。

　　雖然基爾此時一臉疲容，無精打采的樣子，但伊卡騎士自己就經(jīng)歷過騎士訓(xùn)練，哪怕他因為騎士家族的原因，在訓(xùn)練中一些地方與基爾此時的訓(xùn)練方法不同，但道路殊途同歸，伊卡騎士一眼就認出了基爾此時正在進行的，正是騎士訓(xùn)練中最基礎(chǔ)的感知控制自身體內(nèi)生命能量的訓(xùn)練。

　　木頭人偶上經(jīng)過多日，已經(jīng)稀薄的生命能量依舊很有威脅性，伊卡騎士不自覺走近基爾后，也靠近感知到了。

　　“你好。我是波爾斯-伊卡，伊卡家族的騎士，也是這座關(guān)卡的駐守騎士。你也是肯德爾人嗎？”

　　伊卡騎士直接仰著頭對著基爾搭話到。

　　基爾眨眨眼睛，看著這位主動找他說話的年輕騎士。

　　對方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相比基爾，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渾身都是驕傲與勃勃生機。

　　“是的騎士大人。我叫喬-基爾。來自肯德爾郡，是克勞騎士的騎士侍從?！?p>　　沒想到基爾的話一出口，對面的騎士臉色就變了。

　　“跟著那樣的人進行騎士訓(xùn)練，毫無榮譽可言。沒有了榮譽，人又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立足呢？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想想清楚?！?p>　　伊卡騎士說了些基爾搞不明白的什么榮譽的話，但基爾至少聽出了對方并不喜歡克勞騎士的意思。

　　他有些疑惑，克勞騎士不管是實力還是騎士經(jīng)歷都是他知曉中最厲害的，雖說比不了吟游詩人口中的各路英雄，但已經(jīng)是人們常識中能想象到的最出色的人物。

　　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年輕騎士，到底有什么本事覺得自己在克勞騎士那個年紀，能做到比對方要強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基爾還是考慮到兩人的地位和實力，禮貌的從馬背上下來，收起木頭人偶后朝著伊卡騎士行了一禮：“我會仔細考慮您的忠告的?！?p>　　“很好?！闭f完，伊卡騎士自顧自的走開，朝著魯米騎士走去搭話。

　　基爾挑挑眉毛，莫名其妙的來到克勞騎士身后，小聲的將剛才的事說給克勞騎士聽。

　　克勞騎士輕笑了兩下。

　　“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的家族騎士就是這樣的。等再過十年，他還能保持這樣的驕傲，我才會覺得他了不起，而現(xiàn)在么？不過是幼虎成年走出森林，并不知曉這個世界并不是跟它母親所盤踞的山林虎穴一樣安全?！?p>　　很快，隨著肯德爾人都聚集在惱怒南關(guān)外的空地上，聯(lián)通兩地的石橋又空了起來。

　　有人過來詢問伊卡騎士什么話，那位年輕的騎士看了看對面的北關(guān)，發(fā)現(xiàn)北關(guān)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開始讓剛才等候的商人過關(guān)過橋了。

　　他也揮揮手，讓手下安排這里等待的商人繞開肯德爾人的軍隊，從關(guān)卡墻下繞行過關(guān)過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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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多里斯很快的完成了他的工作，畢竟之前的詢問，已經(jīng)在惱怒北關(guān)問過那些商人一遍了，商人們只要將之前的話再說一次就行了。

　　而波多里斯也檢查了一些商人的貨物，跟對方說的也的確能對的上號。

　　所以很快，他就拿著一份經(jīng)過計算的紙張走向了伊卡騎士。

　　“這么多錢？”

　　年輕的伊卡騎士雖然不經(jīng)常經(jīng)手關(guān)卡的事務(wù)，但騎士家族基本的書寫計算等等，他都學(xué)過，所以對這份隨軍商隊的通關(guān)稅數(shù)額，他沒覺得有問題。

　　只能說這些隨軍商隊在減少了往常押運護送的商隊護衛(wèi)和打手后，將省下來的大筆錢財都準備了更多的暢銷商品。

　　越多的馬車和商品，自然會要交更多的通關(guān)稅。

　　波多里斯想起之前肯德爾男爵說的那些不知真假的話，他也都給伊卡騎士說了：“剛才我跟男爵說話的時候，對方提到了在北關(guān)那邊，那個波塔騎士并未收他們的通關(guān)稅。”

　　伊卡騎士皺著眉頭：“怎么可能，那個沒有榮譽的家伙，穿著跟劇院中演員一樣顯眼鮮艷的家伙，不可能不收這么一個規(guī)模的通關(guān)稅?！?p>　　搖了搖頭：“不可能，這筆稅應(yīng)該跟咱們一個整月的稅金差不多了吧？”

　　波多里斯先生糾正一下：“沒有那么多，但也差不多有大半個月了。不過我雖然不信對方?jīng)]收通關(guān)稅，可北關(guān)畢竟與肯德爾人同屬一個行省的人，說不準會減免大半?！?p>　　他頓了一下：“按照慣例，從北面來的商隊，他們北面減免稅金，咱們這邊完全可以全額收取通關(guān)稅金的?！?p>　　“那就直接收。沒有問題。”

　　伊卡騎士將手里的紙張交給波多里斯先生。

　　但波多里斯先生沒收，而是轉(zhuǎn)身擋在了伊卡騎士身前，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周圍的數(shù)百精銳士兵，還有兩位騎在戰(zhàn)馬上的騎士，還有一身不知道有多厲害的魔法玩意兒的肯德爾男爵。

　　伊卡騎士一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年輕人瞇起了眼睛低聲說道：“你覺得有困難？”

　　波多里斯先生臉上露出苦笑：“這不是困難的事情，而是對方如果真的不給，你能拿他們怎么辦？”

　　“他們不敢的，咱們腳下是西部行省，不是他們那貧瘠無人的邊境地方。知道么，有學(xué)者稱他們西北行省是人類疆域的最遠端。不是我看不起他們，除非將咱們關(guān)卡全部人殺完，不然只要有一個人通知首府那里的伯爵大人，他們這些人別說前往南部邊境作戰(zhàn)，走都走不出咱們腳下的土地！”

　　伊卡騎士語氣肯定的說道。

　　不過說是這么說，該怎么收這筆數(shù)目不少的錢，他還是得跟波多里斯先生想一個辦法。

　　波多里斯先生雖然平常一直在各項工作中照顧幫助伊卡騎士，但此時卻想不出一個穩(wěn)妥的辦法，焦急的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筆數(shù)目不少的稅金等一會兒走掉。

　　但伊卡騎士卻瞄了一眼正跟基爾說話的克勞騎士，哼了一聲說：“別想了，我有主意，這筆錢他們理應(yīng)交出來，但既然他們?nèi)硕?，不如就約定比試一番。咱們贏了，他們乖乖敗者掏錢，不僅里外都好看，還能堵一堵北關(guān)的那個波塔騎士。如果咱們輸了，就放他們走。”

　　波多里斯先生想了一下，覺得還可以，問題是，該怎么比試，誰去比呢？

　　士兵的話，雖然他們并不貪圖那些士兵的薪資，所以沒招收老弱病殘頂替健康士兵，但他們手下的士兵跟肯德爾這些要帶出去打仗的精銳士兵比起來，好像的確差了些。

　　如果進行騎士比試，對方卻有兩位騎士，剛才交談中，他也得知那位克勞騎士實力很高，之前不僅在王國近衛(wèi)騎士團中服役過，還竟然加入過帝國的邊境騎士團。

　　哪怕此時已經(jīng)從帝國的邊境騎士團中離開，加入了地方貴族手下，依舊不好招惹。

　　面對波多里斯先生的困慮，伊卡騎士驕傲的揚起頭：“就進行騎士比試，而且對手就選定那個克勞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