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嘆息吧！生靈
吵鬧不休，惡心不斷，身體異感，春山清夢腦袋充斥著不可名狀的不適。
這種感覺，扶著頭目光渙散，春山清夢頭微微痛起來；這種感覺，他在熟悉不過了，過去常常困擾他的特別疾病。除了脆骨病，他也有極大幾率患其它疾病。
難道基因修復手術(shù)失敗了嗎？我又變回羸弱少年了，可不能發(fā)生意外。
靠在墻上，春山清夢站在浮島城市上，躲在背陰的地方。他沒有著急著去看醫(yī)生，確認自己身體的情況。遇到身體出現(xiàn)過去的不適，春山清夢的意志一下消沉，好似某天他的摯友廣田雅子離開自己一樣。
從前，他糟糕的身體，只要一點不注意便會難受，或是在不固定時間點上莫名其妙難受起來。身體難受只會持續(xù)一會，見醫(yī)生做檢查也查不出原因，大概是不嚴重儀器查不出來?？缮眢w感覺是敏感的，他討厭那種不明就里病狀。
靠墻根邊，他做好了接受最壞結(jié)果的準備。再次因為基因上的缺陷，身體出現(xiàn)奇怪的癥狀，影響正常生活。有苦難言，獨自體會痛楚，他不再想了！
鋪地上的紅布放著學生不該碰觸的東西。像死之前，把自己未做過的事過一次，把不敢做得事干一次，讓自己有新鮮體驗。抱持著此般心情，他處理身體的不適。
二十四包香煙，十二瓶啤酒和兩瓶白酒，五包成人觀影碟片，擁有他們也不能說是做了壞事。對于道德觀念錯誤的人來說，使用以上產(chǎn)品是違背了道德。其實，不影響到別人，干道德文明什么事。
人們討厭使用煙、酒、成人影片的人，是因為它們是墮落感的象征在固定思維中。
然而，春山清夢打算做和過去不同的事，想知道毒癮人們的事物哪種適合自己。
拆開煙盒，拿出一包把10支煙倒在地上，他把煙插在地上。打開白酒瓶蓋，又開了啤酒蓋，接下來就是彩色影片……
做些小壞事，也有規(guī)劃。他的計劃是這樣的，在地上插10支煙點燃，嘴上在抽支煙，來個味道濃厚的吸煙體驗。喝度數(shù)高的白酒，如果白酒太刺激，用啤酒涮涮嗓子為了喝下白酒。意識不清酒醉，煙霧繚繞下看成人影片，會不會更能表現(xiàn)出自己對色情的態(tài)度，明確在誘惑下的表現(xiàn)。
計劃的開始信號是打火機，拿著香煙的他，停了一下。不去看眼前的物品，他在想存活的時候為什么要能感到痛苦、苦惱、煩感，各種不適。
一帆風順，平平安安，過自己喜歡的慵懶、無拘無束生活才是應(yīng)有的現(xiàn)實。
實際生活并不這樣順心如意，春山清夢以前病懨懨的狀態(tài)下，他體會到各種疾的癥狀。一有不舒服，他便煩躁，難受也不是特別難受，每次檢查都沒有個結(jié)果，好像自己有疑心病總認為自己生病了。身體不舒服，他只能等不強烈也不微弱的不適感消失。直到出現(xiàn)問題后，才檢查出病，要是恢復到以前的狀態(tài)，說不定會患另一種疾病。因為過去他身體各種不適都出現(xiàn)過。
偏過頭，發(fā)出沉沉鼻音，春山清夢捏了捏發(fā)涼鼻子。
嘆了口氣，他手中打火機燃起長條形火焰被風撲滅。松開手，他是個準備周到的人，拿出了防風打火機和防風火柴。捏著下巴，他在思考用哪個點燃香煙。
冷不防的，當啷一聲，春山清夢后腦勺被打了一拳。他剛想回身，前額被正手直拳命中，和后面的質(zhì)感不同，是堅硬的人類骨骼。
砰，兩邊太陽穴遭人攻擊，這一猛擊讓他清醒不少。沉浸在油水般低落中的他精神起來。在他選擇要防風打火機還是火柴的時候，心情已經(jīng)恢復，變得快樂起來。當時，大概廣田雅子接近中，早該想到的，受到攻擊的春山在心里嘀咕。
世上也只有她，一出現(xiàn)在附近輻射快樂能量清除內(nèi)心陰霾，橫掃一切挫折，成為激流勇進勇者。當時，他有想拋下地上的一切，去吃早餐。不吃飯的理由，怕是酒醉后嘔吐，他本想喝個酩酊大醉。
“躲在這里，做這種事?！?p> 女生們目光都投放在自己身上，春山清夢覺得像穿條內(nèi)褲被關(guān)在牢房中，無地自處。他用封閉心理方法躲避那灼熱的目光。
“哼哼，他在反省呢，我看我們還是放過他吧?！?p> 話語聽起來真親切，有個人愿意原諒他，雖然并沒有對別人做壞事。他抬起頭，紅魅慧心用詭譎的笑容以輕佻眼神看著他。
露出潔白牙齒的笑容有種危險的性感，她還真壞?？吹郊t魅慧心啪嗒著腳，手里敲打著舉報學生不良行為信件，春山清夢心一下涼了半截。她是真的會不顧及同學情義，將報告交給校部領(lǐng)導。上面菜色印刷出的圖片，即使是文件紙卷成筒，她仍能辨識出。圖片上是，一圈煙一圈酒一沓生育教育片，中間有個人；不管誰坐在中間，都像個變態(tài)。
“春山，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快跑吧！到另一個國度，換個姓名，隱瞞過去，重新開始?？熳撸?guī)湍銛r住她，快離開吧！趁現(xiàn)在走，校園風紀組的人還抓不住你?！睖仃株栍每犊土x，大義凌然般為戰(zhàn)友犧牲口吻說。
勉強從阻攔的溫曛陽肩頭伸長脖子，她用義憤填膺般憤慨地大喊。在兩人地推搡中，紅魅慧心大喊。
“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你做得那些事會跟隨你一輩子，這份罪惡感只會隨時間加重。無法逃脫，一旦你做了。快到我這邊來，接受懲罰，會使你懺悔的心輕松許多?！?p> 嗓音有些嘶啞，強烈的感情沖擊著，已經(jīng)跑出二十米的春山清夢步伐慢下來。
身后溫曛陽抱著紅魅慧心的腰，極力阻攔。本打算換個國籍，過另一身份的人生，聽了她的話春山清夢動搖了。
“別被她騙了，通報全校，大家都會認定你是個變態(tài)。其實，你是個膽小又善良的人，什么都還沒有做不是嗎？要是被抓，他們不會相信你的說辭，只會當你是品行不良?？熳甙桑F(xiàn)在還來得及?！?p> 是啊，是啊，別人才不管真相，也不關(guān)心他人的心情和處境。春山清夢的胸腔沉積著陰郁的空氣。對，只要不干自己的事，他們冷眼旁觀，侮辱誹謗，惡語傷人；那些缺乏生存意義喜歡看別人的不幸，類人類生物平瞎（平瞎，賤人代稱）最讓人痛苦了。
可惡，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聽了溫曛陽和紅魅慧心的話，選擇逃跑，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松。邊跑邊想，他回想著今早到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
身體出現(xiàn)不適，是體弱多病過去自己常有的感覺。我害怕那種感覺，基因缺陷，讓身體每天出現(xiàn)各種狀況。受夠了！才會想有個解脫！
想不到事情，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淚將流，急閉眼，他要哭泣中奔跑了。卻被一腳絆倒在地上，春山一下?lián)湓诘厣?，臉上全是干燥沙粒?？迒誓槪荷窖矍笆潜е直鄣膹V田雅子。
忍不住，他哭了出來，像從前身體難受孤獨無助年幼的自己。
周圍傳來輕輕笑聲，幾個女生改變了口吻。
“別嚇他了，怪可憐的?！?p> “偶爾，糾正他一下，嚇嚇他讓他精神精神。”
……
趴在地上的春山分辨不清話是誰講得。不過，聽了她們的話，春山清夢心情輕松一些。
手持攝像機，幽黛宿浬以極近距離拍他的面部表情。攝像機上是迷惘的表情，春山清夢的樣子狼狽極了。
“行了，就到這里吧?！?p> 關(guān)上攝影機，幽黛宿浬退到廣田雅子身旁。
“怎么了，一副快死了的做法？”廣田雅子蹲下問。
“真可憐?！睆d昰倒掛在空中，說了句，消失在白色汽霧中。
即使他知道自己被她們戲弄了，春山清夢仍舊講出了心事。
“哦，怕上次手術(shù)失敗，又變回去?！迸愦荷角鍓糇叱鲈绮偷?，廣田雅子買了包子邊走邊說。
捧著廣田雅子給的包子，春山清夢點點頭，變得很是乖巧，還有點呆。幽黛宿浬站在旁邊捧著棕色紙袋，她低下頭偷偷往里面看一眼，發(fā)現(xiàn)有人看她，立馬抬起頭。
作為朋友，廣田雅子決定幫春山清夢解決問題。
小劇場診療1
躺在搖高的病床上，春山清夢旁邊是白衣廣田雅子，淡紫色護士服幽黛宿浬。
嘴里叼著棒棒糖，廣田雅子抱著手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治療你，我也可以，不過你想知道身體的情況的話，只能讓幽黛來完成?！?p> “那了解一下原因。”
醫(yī)生走了出去，幽黛宿浬拿出直徑有46厘米的大針筒，容積有10000毫升。
睜大眼睛，春山想起身，黑色束縛帶自動伸出捆住他的手腳、脖子、前胸、腰和大腿。
“你做什么？”驚恐地春山針掙扎著身體問。
“抽血化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誰知道她是不是開玩笑。
用針尖對準他的心臟，幽黛宿浬高舉著針筒。
咔當，門被打開給，廣田雅子走進來。有一個小孩大小的針筒被快速收起來。廣田雅子進來時看見幽黛宿浬用聽診器觀察著他的心音。
“情況怎么樣？”
“心臟跳動反常?！?p> “是嗎？我是來拿咖啡杯的，早上不來上一杯，總覺得提不起勁來。”廣田雅子裝模作樣說了句話，走出診療室，她呀，才不需要咖啡提神。
分診臺上，春山手腳冰涼，恐懼中等待目送廣田醫(yī)生離開的幽黛宿浬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