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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第一嫡女

月容

長安第一嫡女 云走過的季節(jié) 2085 2020-11-14 00:57:32

  快要清晨的時(shí)候下了場雨,如今雨方停。一場小雨過境,地上種的各種小花悄悄盛開,嫩綠的枝椏逐漸粗壯變深,有些人家的小丫鬟拿著小盞撥弄著葉子,收集晨露泡茶。

  佛節(jié)已過,各位夫人們也該啟程回府了,陸老夫人抱著昏昏欲睡的陸和,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陸念,此時(shí)眉頭深皺。

  “這丫頭怎么回事?”陸老夫人見一旁的禪房還緊緊閉著,有些慍怒。

  “許是病了吧?!?p>  鄭月容穿著淡藍(lán)色的裙,環(huán)著披帛,這顏色更襯的她溫柔如水,平平的眉目也生動起來,“我們?nèi)タ纯此?。?p>  說著一行人就往那邊走,鄭月容看著陸老夫人牽著的陸和,一想到那一刻,有些緊張。

  深棕色的木門緩緩拉開,山萸和玉竹一人拉了一邊門,留出中間未著脂粉的陸念,一身青色的及地長衫,頭上不著金飾,素凈美麗,卻叫院中的百花都失了顏色。

  “昨夜吹了冷風(fēng),今早便覺得頭昏,起晚了還請母親責(zé)罰。”

  看著陸念鎮(zhèn)定的模樣,鄭月容笑得有些勉強(qiáng),眼神不住的往陸念房里瞟去。按說那迷藥時(shí)辰還未到,陸念出來了,那智空呢?智空去哪里了?

  “行囊可收拾好了?眼下急著回去,不如叫我的人幫你收拾一二?!?p>  “都整理好了,母親?!标懩钚α诵?,又給陸老夫人請了安,陸老夫人面有不虞,到底是在外頭顧忌著將軍府形象,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念輕快地爬上馬車,卻聽得院內(nèi)小廚房傳來一聲驚叫,各位愛看熱鬧的夫人們頓時(shí)湊到了一起去看個(gè)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竟是嚇了一跳,這地上還躺著個(gè)和尚哩,這和尚一身酒氣,想必是喝醉尋錯(cuò)了地方。

  無論如何,這里也算是女眷的地方,進(jìn)來個(gè)男人算什么回事?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商量著如何處置是好。

  “哎喲,你們瞧,他手上攥著什么!”禮部侍郎的夫人一向眼力好,眾人的目光隨著她看到了那一方白色的手帕,她一把扯出來。

  “月容是誰?”

  那手帕上繡著的兩個(gè)字清晰地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外頭的鄭月容暗道不妙,立刻往外走去,吩咐車夫馬上趕路,后頭卻有人追了上來。

  “陸夫人!先別急著走啊?!闭f話的是隋國公家的夫人,也是個(g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她反正也不怕得罪了誰。

  鄭月容還沒說話,陸老夫人先下了馬車,警告地盯了鄭月容一眼。

  隋國公夫人接過禮部侍郎夫人手上的手帕,那一方純白的手帕上繡的兩個(gè)字明明白白地展現(xiàn)在陸老夫人眼前。

  “姐姐,這…可是你的手帕?竟叫那奸僧偷了去!實(shí)在可惡?!?p>  陸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拄著拐杖站在人群中,老臉羞得通紅,“鄭月容!你!”

  各位夫人們也是以袖掩面,或笑或嘲諷,手帕是各位女子的私物,那一介奸僧如何能得?莫不是這陸家夫人和這智空…也有人不信的,覺得是智空偷盜了去,畢竟有陸大將軍珠玉在前,誰看得上這相貌平平的智空啊。

  鄭月容臉色慘白,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陸念,立刻跪下了,淡藍(lán)色的衣裳落到地上即刻粘濕了泥。

  這迷藥是她花重金從西瀾國求來,用一種奇花制成,灑上桃花無色無味,子時(shí)藥效發(fā)作,她都算好了,如今卻…

  像啊,這張臉可真像她那個(gè)娘親,這丫頭,心可真狠,竟要置她于死地。

  鄭月容恨恨地看了一眼狀似驚訝的陸念,“媳婦不知啊…定是那賊人偷盜了妾身的手帕!媳婦冤吶,夫人!”

  陸老夫人看著鄭月容,眼中似有寒意沉沉。

  此時(shí)的智空也悠悠醒來,正覺得身上涼津津的不舒服,睜眼一看,對上無數(shù)人探究鄙夷的目光,一瞬間就坐了起來,昨夜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回憶著,他向來是個(gè)沒臉沒皮的,在人群中間也毫不慌亂。

  “你這狂徒,竟敢盜竊母親的手帕,壞我將軍府聲譽(yù)!”陸念揚(yáng)起頭,似怒火無限。

  “娘!”陸和見此情此景,嚇得大哭。陸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立刻把陸和抱起來拍著背哄著,卻只字不提寬恕的話。

  “冤枉啊各位夫人!貧僧昨日只是喝了些酒,但絕對沒有做出這等事情!阿彌陀佛…”智空理了理還在散發(fā)酒氣的衣衫,聽陸念的話他心下也是一驚,此事一生,他哪還有活命的機(jī)會?他只是一介平民,而對方卻是將軍府,卻不能將來此真實(shí)目的說出來,不然受苦的也還是他自己,他算是明白,自己著了這陸家小姐的道了。

  “我還恍惚記得這是昨夜醉后撿到的,喝酒誤事?。∥蚁脒€給失主的。”智空咬死不松口。

  “老夫人,夫人冤枉啊!”

  鄭月容身旁的迎月和弦畫一左一右跪在鄭月容身旁,用袖子抹著眼淚,而鄭月容也是以一種不屈的身姿跪得端正,咬著嘴唇,眼中淚光閃閃卻未落下。

  “老夫人,我月容行的正做的端!我從未來此,這大智空寺的和尚如何識得我?怕的是有人陷害?。 编嵲氯萦莸?,并未指明,而心思多的人已經(jīng)想到陸念了。

  此刻就不由得向陸念看去,這女孩兒十三四歲的模樣,繼承了她父親和親娘的容貌,聞得此言,面容上露出心傷的脆弱來,如同山間初生的脆弱花朵,方才她還為鄭月容說話,是萬萬不可能的,這陸夫人看來是真不喜這繼女。

  此事非同小可,這智空既然是和尚,早已有人稟明了寺中住持善德大師,此刻一眾弟子也已趕到。

  善德住持帶著一眾弟子走在前方,他的身邊還有個(gè)看起來年紀(jì)更老的大師,已是胡子斑白了,慈眉善目,靜靜站著,宛如一尊活佛。

  “智空!”善德座下第三弟子舍緣看清后往后退了兩步,“各位女施主,這孽徒早已逐出師門,已非我寺中人?!?p>  智空惶然抬起頭,對上善德大師漠然嚴(yán)厲的目光,兩年有余了,卻還是讓他感到無所遁形般羞愧。

  此時(shí)他卻注意到善德大師旁邊的那個(gè)老僧,這老僧人臉上皺紋斑駁,氣質(zhì)淡如新菊,智空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有個(gè)猜測。

  這是,失蹤多年的海洋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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