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是?!毙【耪Z重心長道:“許元,現(xiàn)在的你,選擇放棄,我不會怪你?!?p> 雖說小九不想許元放棄,但從江南巡撫使手中搶走神物,難度可想而知,許元放棄,也是人之常情。
“笑話?”許元嗤之以鼻,不屑道:“為什么放棄?這點小風浪,算什么?”
“小子,果然沒看錯你?!?p> 聽到滿意答復(fù),小九為之一振,看許元的目光,更加滿意,保證道:“有我在,不用擔心?!?p> “小九,找齊九神物,真能長生不老?”
做出選擇后,許元問起正事。
“小子,時候到了,自然告訴你?!毙【拍贸鲋罢f辭,叮囑道:“我給你一套天門劍法,傳到你腦海中,用心學習,現(xiàn)在的你,太弱了?!?p> “天門劍法?我挺好的,不想學?!?p> 許元無奈白了一眼,付了錢,走向離開酒樓。
“不學?”
這么好的東西,許元不要,小九正欲指責,轉(zhuǎn)眼一想,小子,先讓你吃點苦頭,過幾天,你就知道。
許元雙臂抱胸,漫步街道,繁忙的大街,除了巡撫使來的消息,討論最激烈的,就是上午的命案。
多數(shù)人不知許元的名字,也有少部分,記住叫“許元”的年輕捕快,有人夸獎,自然有貶低,不少人刻意打聽許元根底,得知他的過往事跡,多數(shù)人將此事歸功于許元運氣好。
許元根底傳開后,原本稱贊人,立馬倒戈,一同認為,許元不過運氣好,方才解開案子,不少好事人還說,幾天后,衙門的政績考核,許元仍要離開衙門。
埋汰許元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孫炯。
許元漫無目的,晃晃悠悠到鎮(zhèn)北一座華麗府邸。
許元仰頭一看,“孫府”二字眉飛色舞,再看門前護衛(wèi),個個趾高氣揚,看許元的眼神,全是鄙夷。
府邸正是孫炯家,是長安鎮(zhèn)有名的大戶,定居長安鎮(zhèn)北,孫炯坐上副捕頭,少不了家庭背景。
清醒的許元,自知這里何處,輕啐一口,低聲道:“娘的,晦氣?!?p> 罵完,許元快步走向衙門,不顧護衛(wèi)難看的臉色。
“小子,算你跑得快,要不然……”
許元已跑遠,護衛(wèi)追不及,只得厲聲斥罵。
回到衙門,捕快對許元友好許多,但沒有明顯表示,不少人冷靜后,一致認為,許元湊巧解開案子,不過運氣好,這么一想,許元仍是最不看好的人。
況且,他還得罪孫炯,孫府作為地頭蛇,明眼人知道,許元不僅在衙門混不下去,說不好,還要滾出長安鎮(zhèn)。
剛進門,許元與孫炯擦身而過,這一瞬間,許元隱約聽到:“許元,在長安鎮(zhèn),得罪孫家,沒好果子吃?!?p> 許元沉默不語,走向衙門深處,暗道:孫炯想做什么,難不成敢在衙門動手?
……
“報!”
次日清晨,迷迷糊糊的許元剛到門口,身后傳來一陣尖叫。
“奇怪,這衣服,昨天好像見過?”
慢悠悠的許元,看見一個中等男子,飛一般沖向公堂。
到正堂前集合,許元剛站好,余望龍急急忙忙出來,說道:“許元,通知所有人,馬上集合,孫府出命案了?!?p> “孫府?!痹S元一愣,恍然大悟,嘀咕道:“剛才那人的服飾,就是孫府下人所穿?!?p> “愣著做什么?快去啊!”
許元還在發(fā)呆,余望龍忍不住催促。
“是?!?p> 許元反應(yīng)過來,迅速行動,然而,他不知道,無妄之災(zāi),即將到來。
石階前,余望龍焦急踱步,低聲道:“這可如何是好?巡撫使將到,偏偏這個節(jié)點出事,要趕快通知曾大人。”
捕快陸續(xù)集合,片刻不到,曾虎官轎停在門口,不等曾虎下車,余望龍急忙出門,說道:“曾大人,出大事了?!?p> “望龍,怎么了,這么著急?”
余望龍急的拍手,曾虎剛出官轎,說道:“慢慢來?!?p> “曾大人,孫府出命案了?!?p> 曾虎一愣,說道:“無妨,雖說巡撫使這兩天就到,一切如常,屆時如實稟明,巡撫使不會責怪?!?p> “曾大人,關(guān)鍵這位死者,即使孫府的人,也是衙門的人?!?p> “望龍,死的是孫捕頭?”
聽出話外音,曾虎臉色一變,驚呼道。
“是啊!孫炯昨天好好的,今天一早,我剛進門,孫府下人急忙通報,說他們少爺,昨晚被人砍下頭顱,暴斃自己房間?!?p> “這下難辦了?!痹⒚碱^不展,低聲道:“巡撫使將到,我與通判必須在衙門等候,望龍,此事只能由你全權(quán)負責?!?p> “好。”
余望龍跟在曾虎身后,捕快按時到齊,正如余望龍所說,唯獨少了孫炯。
前排的尚照杰,見孫炯沒到,又聽孫府出事,心中一陣不妙,祈禱道:孫捕頭,別出事??!許元如日中天,你要走了,我就倒霉了。
為穩(wěn)固人心,余望龍與曾虎沒有多說,只說孫府出了命案,說罷,余望龍帶著捕快,走向城北。
路上,捕快交頭接耳討論,孫府在長安鎮(zhèn)最有錢,有關(guān)它的事,少不了一番議論。
許元站在角落,握緊佩刀,凝視地面,心想:孫炯昨天的話與今天的命案,有沒有關(guān)系。
旭日東升,兩列捕快背對太陽,整齊劃一來到孫府,府外圍,已被孫家護衛(wèi)戒嚴,有事的地方,自然有人看熱鬧,礙于孫府權(quán)勢,他們無法靠近。
“在下張立國,孫府大管家,兄弟怎么稱呼?”
屋檐下,一位中年男子,走近余望龍,抱拳問好。
“余望龍,衙門捕頭,負責調(diào)查此事?!?p> “余捕頭,各位。”張立國伸手示意:“老爺在正堂等候,里面請?!?p> “請?!?p> 越過正門,前院出奇寬敞,假山,涼亭,花圃,石桌,應(yīng)有盡有,多數(shù)捕快出身窮苦,見此佳境,眼神流連忘返,羨慕,呼之欲出。
捕快剛到門口,正堂走出一個精干男人,衣著光鮮,手腕披掛玉鐲,腰間掛著玉牌,神色不怒自威,氣質(zhì)卻如潑皮。
男人名叫孫天霸,孫炯之父,是長安鎮(zhèn)有名地頭蛇,定居已久長安鎮(zhèn)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老爺,這是余捕頭?!?p> “余捕頭,這是我家老爺。”
張立國作為中間人,介紹二人認識。
“孫先生,你好?!?p> 余望龍伸出右手,輕聲問候。
孫天霸輕哼一聲,懶得搭理余望龍,看向其他捕快,質(zhì)問道:“誰叫許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