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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撩錯人了

3-25 鳳國

王爺你撩錯人了 諾小然 4034 2022-08-11 07:57:00

  聽初辰絮絮叨叨,初顏覺得新奇。從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冷初辰,講起什么來,能滔滔不絕。

  “我死了,沒人告訴我母妃會不會醒,但肯定會有人害死母妃。我從來都知道,母妃和我的存在,礙了許多人的路,所以母妃才會昏睡不醒,而我卻是因為常年在外,他們無懈可擊,才茍活到現(xiàn)在。”

  “你知道嗎,這么多年,我從未覺得活著會如此有意義,那就是能遇見你。我不知你對我感覺如何,但是我,我不能沒有你。”

  “你看,”初辰拉著初顏的手,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去,“天還藍(lán),鳥還鳴,怎么我們卻要去死?”

  窗外,馬車已行至郊野,正是一片好風(fēng)光。

  正如初辰所說,天還藍(lán),鳥還鳴,怎么,怎么她卻要去死?

  初辰清冽的聲音依舊在繼續(xù),一下下敲在她的心頭。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就當(dāng)自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好了?!?p>  聽多了,看夠了,馬車顛簸,初顏虛弱。

  不多時,初顏靠在初辰肩膀上睡著了。

  有初辰陪著,她竟覺得安心,比施蒙在的時候還要安心,大概是知道,冷初辰是個堅持不懈的人,不會輕易放棄她,比她自己還要堅持。

  初辰止了話,小心將初顏扶穩(wěn)了,并為她披上一件毛毯,鄭重地將她攬在懷里。

  “初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他說,是承諾。

  他們此時去的,是冷國的鄰國,鳳國。

  正如冷國的皇帝姓冷而得名,鳳國的皇帝是個女皇帝,姓鳳。

  富駝山在鳳國,這名字初辰是在早些年尋木小沐時候聽聞過。因跨了國界,而木小沐不太可能在別國,于是初辰并未多留意。

  不過這名字還是被初辰記住了。

  因出行匆忙,也沒時間去探查那鳳國遠(yuǎn)近,富駝山在鳳國的什么位置,要什么條件才能進(jìn)入之類。

  反正是要去,查清了再去,與一邊前往一邊探索,并沒什么不同。

  這期間,能與初顏共度,就是幸福的。

  既然要去,白強跟著了,那這些打聽民風(fēng)民俗的事情,自然是交給白強了。

  所以白強趁著不趕路的時候,就四處打聽。

  開始離著鳳國遠(yuǎn)的地方,自然是打聽不到什么,隨著越來越接近鳳國,能探聽到的消息就多了起來。

  這一日,行至冷國邊界,初辰與初顏在客棧休息。

  主要是初辰陪著初顏,怕初顏有個什么萬一,不肯離開半步。

  白強看初辰給初顏擦掉嘴角的粥漬,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稍挪開了些目光,并將自己探聽的消息稟報。

  那女護衛(wèi)則站在一旁,目不斜視地注意著初顏的舉動。

  “鳳國與我朝也沒什么不同,語言沒什么障礙,尤其在邊界處,因為互通商業(yè),就連衣物服飾也沒什么不同。不過適逢節(jié)慶,都要穿自己本朝的服侍。我已經(jīng)請人訂做了幾套衣衫,不多時就能送到。”

  初辰微微垂眸,表示聽到。

  “再者,出我朝邊境行至不到半日,即可以到達(dá)鳳國的邊境小城,不過若要進(jìn)入,需要驗血?!?p>  說著,他為難地看了看初顏。

  初顏愣了,初辰也是。

  “有去過鳳國的商販跟我說,這是因為,鳳國曾涌入一批毒人?!?p>  毒人?初辰神色微凝,初顏也明顯是好奇。

  “中了毒的人。進(jìn)入鳳國后,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指令,會攻擊人。而這些人中毒發(fā)作之后,會有各種后遺癥,失聰?shù)?,失明的,昏睡不醒的……?p>  聽著這些,初顏的心微微下沉,覺得這毒藥控人心智,有些殘忍了。

  “自從五年前出現(xiàn)過這毒人之后,鳳國入境便有了這項規(guī)定。但凡我朝過去的人,必要驗血?!?p>  根據(jù)檢測那些中了毒的人的血液,發(fā)現(xiàn)那毒藥只能夠通過血液檢測出來,外觀上又看不出,所以只能行此辦法。

  開始的時候,是諸多不便,考慮到取血是否會對人造成傷害,以及是對人的不尊重等,于是許多商販或是百姓,都不出入境了。

  這哪里成?鳳國的邊境,與冷國自來是頻繁貿(mào)易,更有許多日常商品要通過這一處,流入鳳國的國都去。

  斷了與冷國的往來,會讓鳳國的貿(mào)易水平下降很大一截。

  因此,這邊境處為了驗血,加派了許多有資歷的大夫來,再三保證不會傷害人體,且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

  并且規(guī)定驗血一次,有效期一年,不然天天放血,可能把人血抽干了。

  除此之外,還給了冷國往鳳國去行商的商販讓利許多,這才漸漸將這驗血之策實行起來了。

  “按照規(guī)定,沒有記錄在冊的人,是必須要驗血的?!?p>  初辰與初顏首次去往鳳國,自然沒有記錄在冊,驗血是在所難免。

  衣衫送來之前,白強讓他們多加休息,一旦去了鳳國邊境,可能要排隊驗血,會比較消耗體力。

  自白強說了驗血這回事,初辰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初顏看他,他輕咳一聲,擔(dān)憂道:“會不會對你不好?要不然,讓白強去買通一兩個去過鳳國的人,就當(dāng)你是曾去過好了。”

  曾去過的人,驗過血,記錄在冊,就不會再行檢驗了。

  看初辰擔(dān)心得直皺眉頭,初顏嘆了口氣道:“我們既然連名字都改了,總要與尋常人一樣,方能不引人注目。若是去買通,在冷朝引了人注意,日后若事發(fā),在鳳朝也引人注意,多有不妥?!?p>  他們?nèi)缃袢ネP國,本就稍作裝扮,易容算不上,但都做平民打扮,看不出身份。

  名字也都是取反,念作“陳初”,“顏初”,為防止二人互相叫錯,初辰還每每讓初顏喊他為“阿辰”,而他,則喚初顏為“顏兒”。

  初顏自然是不愿意的,而且也沒有什么必要的場合,非得要那么喊,于是她也就將就著不喊。

  倒是冷初辰,一口一個顏兒,喚的歡快。

  此時,初顏提及他們改名換姓的事情,是為了別讓初辰再去做別的麻煩事。因為她覺得,光是一個跟自己名字相近的名字,叫起來就很為難了,若是再換了旁人的名字,不說他們更不習(xí)慣了,就說那被冒名頂替的人,也不會習(xí)慣啊。

  萬一他們前腳去了鳳國,而被冒名的人后腳又去鳳國,豈不是惹人起疑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還是顏兒考慮周到?!背醭轿罩顺躅伒氖?,舒展眉頭。

  這會兒,初辰拉初顏的手,喊初顏顏兒,是一點兒都不生澀。

  饒是初顏想掙脫,也根本掙脫不得。

  那女護衛(wèi)只在一旁,冷眼看著,卻不分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來。

  她收到的指令,就是寸步不離,寸目不挪地,盯著初顏。至于旁的,初顏就是洗澡,她也當(dāng)沒見著——雖然她也要去幫初顏洗澡,但她的關(guān)注點不是初顏的身體……

  雖然有初顏那么說了,算作安慰了冷初辰,但真正到了排隊驗血的時候,初辰還是緊張到不行。

  他看那管子插入到人體,便害怕,怕初顏會出事。

  初顏很瘦弱,他不能讓初顏失血啊。

  輪到初顏與初辰,初辰拉著初顏的胳膊,護在身后,對那取血的人道:“我與她血脈相連,多抽我的,她的就不必了?!?p>  說完這話,那取血的年輕大夫抬頭看初辰,愣住了。

  大概是覺得這人怎么連點常識都沒有?每個人的血液,是不可能一模一樣的,哪怕是雙胞胎。

  如果中了毒,那就更不是一句“血脈相連”可以代替和敷衍的了。

  那大夫覺得初辰?jīng)]常識,初顏也覺得,但她知道初辰這是關(guān)心則亂。

  于是初顏被逗笑了,笑的不多,但好歹是笑了,笑道:“沒有兩個人的血一模一樣的,即便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這點兒血,我無礙。”

  “真的可以嗎?”初辰并未對初顏的笑覺得輕松,他怕初顏這是,生無可戀,通過被抽血的方式尋死。

  他真傻,怎么忘了考慮這一點?

  “我們先不進(jìn)了!”初辰說著,緊張不已。

  “無事,信我?!背躅伿樟诵Γ瑪Q眉道。

  “我能信你么?”初辰撇嘴,“你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p>  見初辰有些耍無賴,初顏無語:“你怎么和個孩子一樣,還要人哄著?人太多了,我們不要耽誤別人?!?p>  說著,初顏微微朝他眨了眨眼睛,算是哄了哄他。

  初辰這才點頭,轉(zhuǎn)而盯著那大夫,叮囑道:“你也見了,她身子瘦弱,你取血要少取一些?!?p>  自然了,對那大夫,初辰的口氣自然與對初顏的不同,近似命令。

  那年輕的大夫這時候仔細(xì)看了看被初辰護在身后的初顏,點頭道:“我看出來了,自然會多照顧這位姑娘?!?p>  在場有幾位看起來就資歷深厚的大夫,加上這么多人排隊、以前也有那么多人取了血無大礙,以及有初顏的擔(dān)保,還有大夫說的會照顧初顏……

  總之,各種理由都過了一遍,初辰才算放心。

  取了血過后,初辰就攙扶著初顏過去休息。若說之前是寸步不離,這會兒簡直就是恨不得將初顏黏在自己身上。

  “疼不疼,可有不舒服?”他問著,將初顏往自己身上靠。

  大庭廣眾之下,初顏哪能靠著他?可又掙脫不得,只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隨著初辰一起去休息室里等結(jié)果。

  人來人往,被檢測血液的行人很快挨個離開,而檢測的不算晚的初顏和初辰卻等了許久。

  當(dāng)初辰的檢測結(jié)果出來,之后是侍女的,白強的。

  然后初辰不自覺地捏緊了初顏的手:“怎么了?”他怕是,初顏的血被檢查出來什么問題。

  倒不擔(dān)心是那什么毒,卻可能是初顏的血有別的問題?

  初辰問了給結(jié)果的人,問不出什么,就直接帶初顏去問。

  彼時,幾位老大夫還在為初顏的血液爭論不休。

  “這不是那毒,怎么就不能放行了?”

  “可是這血液與那毒頗有相近之處,若是能留下幫我們研制一下,那……”

  “人家只是個過路人,而且那小姑娘看起來很是瘦弱,還是不要了吧?!?p>  “難得見到……”

  離得近了,初辰便聽見里面的人要扣下初顏的意思,一時間火氣很大。

  門被推開,不是沒人攔著,而是沒人攔得住發(fā)火的初辰。

  一時間,這檢測血液的小屋子外,因著初辰和初顏在,圍攏了一群官兵,均對初辰虎視眈眈。

  “顏兒的血可有問題?”初辰問道,沒人聽出他口氣里的顫抖,除了離得近的初顏。

  要知道,初顏可是幾乎被初辰拽著,貼在他身上的。

  問完,初辰覺得自己這么問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思,怕是讓有心人知道他擔(dān)心初顏的血有問題。

  于是初辰補了一句:“我們趕著去吃飯,她可不能挨餓?!?p>  這么一說,讓本來就心善的大夫們說不出扣下初顏的話了——她本就瘦弱,挨餓都不行,遑論是讓人留下被取血?

  初顏見幾位大夫面面相覷,心道莫不是自己的血液真的什么不同之處?會不會是師兄所用的,注射藥液的方法導(dǎo)致的?

  倒不是說導(dǎo)致有什么問題,若是血液有問題,她至少會覺得不舒服啊。

  可能,會是那樣的方法,導(dǎo)致幾位資歷深厚卻沒聽聞過那方法的老大夫,覺得血液有何不同吧。

  “前輩,實不相瞞,我也是一位大夫。但這驗血的東西我可尋不到,不知幾位大夫可檢查出什么?”

  聽說這小姑娘也是個大夫,幾位大夫這才看向她。

  卻說不出什么來,畢竟方才他們討論著,還沒出結(jié)果。

  “可有什么不妥?”初顏問,順道按下初辰的手,防止他一時情急做些什么。

  見初顏誠懇發(fā)問,大夫也便不再隱瞞。

  一位大夫起身道:“姑娘這血液,無毒?!?p>  另一位大夫起身道:“但是有些成分,與那毒藥頗為相近?!?p>  初顏聽了,頓覺驚訝。

  初辰倒是慌張起來:“你說什么,什么意思,初顏中毒了?”

  初顏再次拉著初辰,開口道:“不知那毒藥,我可有幸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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