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吐露心聲
白靖淵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只覺得眼中周哲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嘴里又喃喃著:“中華?我們大寧朝?”
穿越后的第一次心理開導(dǎo)圓滿成功!
收回神來,周哲點點頭又道:“當(dāng)然,這句話,是我家鄉(xiāng)一位偉人小時候說的。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咱身為大寧朝的子民,自當(dāng)為大寧朝貢獻(xiàn)一份綿薄之力!”
白靖淵嘆了一口氣:“周兄只年長我一歲,但學(xué)識、見地卻遠(yuǎn)在我之上,讓我望塵莫及,慚愧慚愧!”
周哲心中嘿嘿一笑,心說,某種程度上說,也就比你多吃了幾千年米罷了。
接著,門口有人敲門,接著傳來蘇倫的聲音。
“少爺,晚餐已經(jīng)備好了,請問是在酒閣子里用餐,還是?”
“外面人多口雜,就在房間里吧?!?p> 蘇倫應(yīng)聲退下,一會后他推開門,搬了張小方桌進(jìn)來。
令周哲意外的是,接著閃進(jìn)來的人竟然是舒窈,眼睛不住地往床上的兩人瞟去。
白靖淵正低頭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dāng)中,而因為舒窈依舊穿著男裝,所以他并未認(rèn)出后者。
她是來看白靖淵的?怎么,還怕我做了什么不軌之事不成?
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行,得找個機(jī)會澄清一下。
蘇倫和舒窈兩人把碗筷,還有七八道菜擺好,才慢悠悠地退了出去。
周哲呼了一口氣,伸手示意道:“來,我們?nèi)胱?!?p> 白靖淵入座后,看看桌面,不好意思地又笑笑:“周兄,剛我品嘗的那種酒,味道不錯,不知可否……”
“那自是應(yīng)當(dāng)!”
很快,幾瓶酒被拿了進(jìn)來。
作揖行禮,斟酒夾菜。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周哲看看白靖淵,心中有些疑慮。
既然舒窈對他有情,那要不要問問他是否對舒窈有意?
算了,感情的事,自己就少摻和吧。
萬一只是單相思,以后見面也就尷尬了。
“靖淵,你再和我托個底,你之前在學(xué)院里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是你裝出來的吧?老師講的,你可都懂?”
白靖淵一愣,接著一副釋然的樣子,與周哲碰了碰杯,勾唇一笑。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兄長……”
周哲心中吐槽:真是人小鬼大……
又許是心中的憤懣被解開了,白靖淵一邊吃著菜,一邊就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周哲根本攔不住。
這些酒多是米酒,而且度數(shù)不高,對周哲來說,沒什么影響。
但對白靖淵來說,就有些不一樣了。
也是周哲疏忽,這白靖淵平時吃住都在書院,滴酒不沾,酒量根本不行。
桌上的酒瓶已經(jīng)空了兩瓶,多半都是被白靖淵喝的。
而他的意識,也已經(jīng)開始有些模糊了。
周哲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身旁的人。
罷了,這個時候送你回書院也不合適,那今晚你就將就著在我這睡吧。
叫人來清理了桌椅,周哲把白靖淵扶到床上,蓋好被子。
又派蘇倫去書院報信,接著自己關(guān)上門,準(zhǔn)備看看酒樓里的各項事務(wù),再找下舒窈。
見一切正常,周哲快步穿過大堂,走到了坐在柜臺后、已是悶悶不樂的舒窈身旁。
“我長話短說,白靖淵與我兄弟相稱,雖然我倆感情深厚,但關(guān)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舒窈微微抬頭,眼中帶著些委屈又有些不解。
周哲又湊近了些:“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我不管,你一定要明白,我倆清清白白?!?p> 舒窈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官人他是什么意思?他是看出了我心中的郁結(jié),特意來和我澄清嗎?
官人他果真是……
解釋清楚后,周哲快速回到房間,
只是,等他推開房門,看到床上白靖淵的模樣時,周哲不禁皺眉、瞇眼、側(cè)頭、撇嘴。
緊接著,他嘴里飚出一句二十一世紀(jì)彌利堅國語中常見的二級粗口。
欺負(fù)古人聽不懂系列!
此刻,床前的地上攤著原本蓋在白靖淵身上的薄被。
而薄被的一旁,丟棄著一件青藍(lán)色的長衫、一件白色的內(nèi)衣,還有鞋襪各一雙,無一例外的,這些原本都是白靖淵穿在身上的。
視線再往床上移去,哎喲,那場面不可描述,著實令人面紅耳赤。
上輩子的周哲去過澡堂子,也去泡過溫泉,這樣的坦誠相待他是經(jīng)歷過的。
但面對好兄弟這份“坦誠”猝不及防地、毫無準(zhǔn)備地提前到來,他還是有些無力吐槽及感到一絲絲的羞恥……
為什么要脫衣?是酒后的不由自主嗎?
現(xiàn)在睡著了,待會該不會耍酒瘋吧?
周哲嘟噥了一句,原本轉(zhuǎn)身想走,但一想,這可是自己的房間,走了自己可就沒地方睡了。
轉(zhuǎn)頭望了一眼,無奈地再次皺眉。
他走進(jìn)去,把被子重新給白靖淵蓋上,又撿起衣物,放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幸好,床夠大,睡兩個人綽綽有余。
他又拿了兩個枕頭在白靖淵身旁放下,準(zhǔn)備當(dāng)做圍擋。
枕頭剛放下,白靖淵卻突然睜開了雙眼,嚇得周哲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半跪在床上。
見到是周哲,白靖淵像個孩子一般,開心地一笑:“周兄,原來是你啊!”
周哲剛想松一口氣,卻被坐起來的白靖淵一把抱住手臂。
完了完了,要開始耍酒瘋了嗎?我真是烏鴉嘴啊!
周哲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來,可白靖淵又抓得緊了些。
“周兄,謝謝你。從小到大,除了我母親,你是第一個這般真心待我好的人。”
聲音很輕,但卻分外清楚,周哲順勢舉起的右手頓時停頓在了半空中。
他的內(nèi)心,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上輩子,被自己稱為朋友、兄弟的人不在少數(shù),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虛情假意與逢場作戲。
都說酒后吐真言,現(xiàn)在收獲這么一份情意滿滿的真情告白,著實讓周哲有些意外。
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的右手輕輕放下,接著一把推開白靖淵。
“什么嘛,說的這么肉麻,惡心死了!”
躺在床上的白靖淵睡眼迷離,咧嘴一笑,接著一轉(zhuǎn)身,抱著一個枕頭,又一次陷入了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