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感知到朱壽長的變化的人其實還有幾個,他們都是神符師,自然能感受到朱壽長那強(qiáng)大的符意,他們也很想知道,書院是不是又出現(xiàn)了一個神符師。
朱壽長一直在修煉中度過,生活過得很平靜,連外界的消息,他也很少接觸,不過今年書院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他不得不去關(guān)注。
二層樓的考核開始了,參加的人包括往屆的學(xué)生和今年新進(jìn)的學(xué)生,這些人是誰,他不知道,但是他聽到了這個消息,就以為是夫子為了招收自己進(jìn)入書院二層樓,而特意開口舉行的一次考核,他欣喜若狂。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他開始到處打聽這次二層樓的開試消息和內(nèi)幕,可是消息有很多,內(nèi)幕也不少,卻有太多虛假信息,他無法分辨。
比如,這次入院試中又有一個三科甲上的人。
往屆學(xué)長曹知風(fēng)已經(jīng)達(dá)到了洞玄境界,成為了大念師,他這次也準(zhǔn)備進(jìn)二層樓。
唐王也要參加這次二層樓的考核。
昊天道南門首徒,大唐國師的弟子,何明池也要進(jìn)二層樓。
南晉才子,一篇詩詞換酒十千的謝安華要進(jìn)二層樓。
都是了不得的大新聞。
可朱壽長知道那些人都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
于是他不再打聽這些消息,他開始一心備考,二層樓的考核并沒有一定之規(guī),但是通常都要經(jīng)過自己的力量等上二層樓。
他有作弊器,寧缺的那次登山經(jīng)過,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后山有大陣,登山時可能會有地刺陣,還有云霧陣和幻陣,還要過柴門。
這些天他以平靜的心態(tài),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態(tài),準(zhǔn)備登頂。
黃鶴宣布二層樓的考核開始,“今日二層樓開啟,考題是夫子親手所設(shè),考核的方法很簡單,石徑繞山而轉(zhuǎn),誰能在三炷香的時間登上山頂,誰就能進(jìn)入書院的二層樓,成為夫子的親傳弟子?!?p> 插香,點燃,開始!
點燃的香超過一人多高,手指般大,有三炷香的時間很充足,山頂已經(jīng)在望了,所有參加考核的人都有信心。
“我書院代表,朱壽長,自愿登山?!?p> 朱壽長一馬當(dāng)先,遇到路口的沐楚伸手阻攔,沐楚說道:“再往前走就是上山的路徑,但是登山也有登山的規(guī)矩,執(zhí)事們會每人發(fā)放一根煙霧棒,山路上如有不適,可拔開插銷,釋放濃煙,就會有人來救你,切記!不可逞能。”
“不必了!不用為我收尸!”
朱壽長一溜煙的跑了上山,根本不管沐楚的一臉驚詫。
第一陣,阻礙陣,上山非常困難,每進(jìn)一步都有阻力,非常考驗?zāi)土Α?p> 第二陣,地刺陣,每動一下腳,就會疼痛難忍,考驗人的意志。
第三陣,飛沙走石陣,越陷越深,不動就會沒事,一動就會砂石漫天,考研人的反應(yīng)和技巧。
這三陣對于朱壽長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不說他的修為境界和反應(yīng)速度,就是他自身的防御力,也能降低許多難度,只需要一口氣就能通過。
第四陣,迷陣,俗稱鬼打墻,這就考驗人的陣法知識了,或者說是思考判斷能力。
朱壽長對于陣法了解不多,大多陣法都需要因地借勢,迷陣能夠封住四周的二維面,但是對于高低維度卻不免留下破綻。
朱壽長很快找到了陣中的高地,他朝著一個方向縱身一躍,闖出了迷陣。
當(dāng)晚這個方法也很危險,如果前面是懸崖或者巨獸的巢穴,只要一條出迷陣就會陷于死地,不過朱壽長既是對自己的本地有足夠自信,也是分析書院不會殺人。
這一陣小小的花了一點時間。
第五陣,幻陣,無限的幻境,層層疊疊,總有一處場景,將你陷入其中。
朱壽長將念力世界包裹自身,幻陣減輕了許多,看到的任何場景,他都不會相信,也不會開口說話,一個人自說自話,傻不傻?
只要能夠看到一點路徑,他就飛速跳躍過去,還是在冒險,但是如前陣所說,他心中已有成算。
雖然幾次方向不對,來回的折騰了幾次,還是成功的過關(guān)了。
第六陣,柴門勒石。
朱壽長想看看,夫子送他那幾個字?
君子不屈!
“不屈?當(dāng)二愣子嗎?傻不傻?想要不屈就要有自己的實力,實力不如人,手段也不如人,腦子還不好使,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大手印來了,第六關(guān)過。
第七陣,問心,還是幻陣,只不過不得到夫子的同意,是過不了這一關(guān)的。
天色黑暗,一道背影肅立。
“夫子?”
“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黑夜???”
“有黑暗就有光明,這算什么?”
“如果沒有光明呢?”
“光明一定存在!”
“在哪?”
“在人的心里?!?p> “你的心里有嗎?”
“有”
“它能戰(zhàn)勝黑暗嗎?”
朱壽長猶豫了一會,心里嘀咕這不是還有你嗎。
“能!”
“既然此次,那你所為何來???”
“見你?!?p> “那你不是見到了,怎樣?”
“不知道?!?p> “那你想怎樣的呢?”
“做你的弟子?!?p> “我的弟子已經(jīng)很多了,不差你一個?!?p> 朱壽長暗惱,你怎么這么狡猾?
“那你想怎樣?”
“我也想知道你想怎么樣?”
“我想當(dāng)你的弟子啊,我剛不是說過了嗎?”
“既然是這樣,我來當(dāng)你的弟子吧?”
“你在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p> 朱壽長,一時無語,停頓了一會。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也想知道,我要選擇那樣?”
“你是夫子啊,你怎么還問我?”
“我只是在自己問自己?!?p> 談話到了這里基本無解,朱壽長真是后悔了,不是后悔登二層樓,而是后悔自己說了這么多,已經(jīng)露底了。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泄露了許多信息,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再僵持,就沒戲了。
只能退一步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收我為徒?”
“戰(zhàn)勝黑暗?!?p> 。。。
我能戰(zhàn)勝黑暗,還要來找你做什么,你的為人師表呢?朱壽長心里埋怨。
“我沒有獨立戰(zhàn)神黑暗的能力,但我可以幫你?!?p> “你幫我?”
“你想要我怎么幫?”
“你能幫我什么呢?”
“做一個好弟子,維護(hù)書院,維護(hù)唐國”,朱壽長道。
“這可是我的差事,你認(rèn)為你能比我做的更好嗎?”
“你想我死嗎?”
“為什么這么說!”
“我能力有限。”
“不,你的本事比我大多了!”
。。。
“你覺得我能幫你什么呢?”,朱壽長想了想又問道。
“這要問你?!?p> “你到底是不是夫子?”
“你才是夫子?!?p> 我太難了?。?!
感覺一輩的話都在此刻說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