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的天
是被窗切出的一塊撒了灰色糖霜的白色方糖
和窗與窗簾、墻與另一座屋檐一塊兒看
像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
//
樓下的房東喧鬧地迎來新的租客人選
我半瞇著眼,關(guān)掉一屋子的26度
繼續(xù)懶懶地敲擊著小塊熒屏的26字鍵盤
餓,但想說聲晚安。
//
如果給一個要讓明天到來的理由,
我想大多數(shù)時候應(yīng)該不是“我期待”
而是認(rèn)清了不管人們期待與否,它都將到來,
因此我沒有特別想選擇迎接它的姿態(tài)。
//
今天的小賴:
這是我最近一次感到被詩歌摸摸頭:
1、“一貫是清澈的滄海
起了一陣玫瑰色霧靄
就恢復(fù)了明凈的原樣······”
我“丟了酒,卻醉了波濤······”——瓦雷里【法國】
2、“白色的鳥兒飛來飛去帶來我的心活著的消息。
我知道它靠什么活著——
靠煤塊和沙子在銳利的石頭上。
我整天仰臥等待黑夜,
我整夜躺著等待白晝,
······”——瑟德格朗【芬蘭】
3、“窗外的世界是一個冰冷的廣場。
我等待敲門聲,看著外面的雨沿窗格流下。
每一滴水我都不信任?!薄吒窦{【德國】
——這些詩句都來自《我歌唱的理由》這本詩集,這些句子讓我想到前一次打動到我的詩句,“造就一片草原需要一株紅花草和一只蜜蜂
一株紅花草,一只蜜蜂
還有白日夢。
光白日夢就行,
如果蜜蜂零星。”
2020.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