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發(fā)生在末世的故事,末世來臨,喪尸橫行,我在家茍活了數(shù)日,此刻的我已經(jīng)彈盡糧絕。
我走到窗前眺望,灰蒙蒙的天空下,無數(shù)喪尸在游走,仿佛死神的來使者人間接客了,也許是時間久了看喪尸不覺得害怕了,也許是被饑餓沖昏了頭腦,總之我鼓起勇氣準備出門了,出門前我打了個電話給我現(xiàn)在的好友,老豬。
嘟嘟,電話接通了,我和老豬末世以來,每天都要至少通一次電話,會是出于關(guān)心或者是僅僅為了相互的慰籍吧?!拔?,老豬”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老豬,你沒事吧,你那邊怎么了?”我慌忙的問道。
我和老豬是高中同學(xué),畢業(yè)多年了,友誼依舊如初,末世來臨時,我除了父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后來他告訴我,他也一樣,我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了,握著電話,手心里滿是汗。
外事的咆哮聲似乎大了許多,每一聲都是如此清晰,如此洪亮,如此刺耳!
好在電話那頭馬上傳來了回聲“大牙我沒事,放心”由于我牙齒比較大,他總是叫我大牙,初聽覺得刺耳,再聽覺得習(xí)慣了,現(xiàn)在聽顯得尤其親切,問哪時聽得更親切,恐怕只有末世來臨后,第一次通電時的那一聲大牙能比了。
我懸著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襯衫早已濕透了,我又問道“你那邊怎么了?這么大聲音?!崩县i笑著答道“外面有十幾個特種兵來了,好像是來救我的,不,就是來接我的。他們要進來了?!?p> 電話那頭傳來“砰”的一聲。這是開門的聲音,這時候?qū)⒂刑胤N兵來了,國家派遣的嗎?
有救了。我馬上對著電話大喊到,“滴滴小區(qū),滴滴棟滴滴房間,請求支援?!蔽覄倓偘言捳f完,傳來“嘭”的一聲,我還以為手機炸了,趕緊丟開。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電話里傳來的。
我看一下手機,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我心里尋思著這老豬怎么回事?突然就掛了電話,算了,有特種兵在他身旁,他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了,我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
我今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打開了我珍藏的最后一瓶牛奶,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這瓶牛奶,隨手一丟,整理好裝備,我打開了房門。
我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可能來,可能不來的特種兵身上,命運終究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在走廊上躡手躡腳地走動,像做賊一樣,我的手里拿著消防斧,準備應(yīng)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原本刺耳的嘶鳴聲,現(xiàn)在是到我行進的指南,我此行的目的地是對面超市,和我家只隔了一條馬路。
但馬路上空蕩蕩的,沒有遮擋物,這意味著我如果過馬路,肯定會被喪尸發(fā)現(xiàn)。
一條馬路隔絕生與死,過,有一線生機;不過,絕無生機。但問題是怎么過?
突然一只喪尸呆呆地朝我走來,似乎是發(fā)現(xiàn)我了,我退后一步,躲到樓梯下的陰影中,待到那只喪尸進入陰影區(qū)后,我手起斧落拿下了一血。
我把喪尸的血液涂滿全身,這樣一來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我依舊小心拿著斧子一搖一擺,模仿那只喪尸呆呆的走法,我走出了陰影區(qū),我走出了障礙物,我走上了馬路,嘴里還模仿著喪尸的吼聲。
也許是因為害怕得顫抖,我的吼聲模仿的惟妙惟肖的,我的心跳得飛快,仿佛要從我的胸膛中跳出,我的耳邊都回蕩著他強有力的跳動聲,這簡直比我參軍后,在全軍面前做檢討時,還要緊張,比跟暗戀對象表白時還要緊張,甚至比等待決定生死的考試成績還要緊張,我感覺全天下的所有的喪尸都在注視著我,看我像小丑一樣,在他們面前蹦噠。
十米寬的馬路,此時仿佛加長了一億倍,叫人怎么走得完?
我終于還是走完了這條路,最艱難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了,我走進了超市,該死,超市里面還有喪尸,你們又不吃東西,來這里干嘛?
我大概掃視了超市一圈,大概只有三只喪尸,還好,只是小超市,人不多,我分別把三只喪尸帶到其他喪尸視覺盲區(qū)殺掉了,這下安全了。
我丟下消防斧,拿起一個面包,撕開包裝就開始吃,消防斧和地面碰撞,發(fā)出了沉重的響聲,我感覺世界瞬間安靜了,最后無數(shù)喪尸咆哮聲傳來并朝這家小超市靠近。
真是成也消防斧,敗也消防斧。
我打算從超市后門開溜出去。不料,開門就是四只喪尸,我拔腿就跑,而他們呆呆的步伐根本跟不上我。
我心中一喜,那喪尸這么慢,我這么快,我還怕他們干嘛?但馬上現(xiàn)實給了我重重的一拳,喪尸從四面八方涌出,堵死了我所有的出路。
完了,我眼睛一閉,死定了。突然密集的槍聲和手榴彈的轟鳴聲傳來,是特種兵來了,有救了。
我睜開眼望向四周,十幾個特種兵圍過來,圍成一個圓屠殺喪尸,很快附近喪尸被屠殺一空,我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這下安全了。
我看到其中一名特種兵倒在了血泊里,我走了過去,拿下了他手中的槍,順便看了一下那個編號。一,他們怎么沒有編號?算了,關(guān)我什么事,自從從龍牙隊長退休后我就沒管過這些事。
我抬頭看見其他特種兵圍過來,我大聲向他們問道“見過一個黑黑的人嗎”,老豬皮膚很黑。
他們都對我一笑,牙縫還有血絲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