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昊還是沉默,根本沒錢,拿什么投資?
“三分之一怎么樣?”
他咬著牙,忍痛,小聲問。
“我沒錢?!?p> 許正昊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要不是知道他確確實實是市首富,姚強真信了他的話。
姚強苦笑,就算不答應(yīng),這種人也不能得罪。
姚強作罷,漫不經(jīng)心的吃飯,憂心忡忡。
其實,他多次找許正昊談投資的事兒,但都被許正昊以沒時間為借口,推脫掉了。
但他不會放棄,他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住,終有一天,許正昊會被自己感動,進行投資。
飯局結(jié)束,眾人準(zhǔn)備離開。
但被喝得酩酊大醉的劉一帆攔住,他踉踉蹌蹌的走到眾人面前。
砰的一聲跪下,眼淚止不住,大聲哭喊。
“我求求各位,救救我吧,看在我給你們當(dāng)了幾年門衛(wèi)的份上,我求求大家!”
他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越磕越響,響得嚇人。
幾個男人,見他一大把年紀(jì),怕他把自己磕出個好歹,就趕忙扶他起來。
但劉一帆拒絕他們的觸碰,發(fā)了瘋般,用手重重的擊打他們伸過來扶他的雙頭。
人都從他身邊繞開,就連好心去扶他的人也離開,他惱羞成怒,沖到人群前,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畜生都不如的東西!見死不救!我都后悔,沒舉報你們,我要是舉報你們,你們還能當(dāng)官的當(dāng)官、做富太太的做富太太嗎?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這群玩意!小心李向暖來找你們索命…”
在場的人臉都拉得好長,除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緊緊握住雙手,身體微顫,怒不可遏的許正昊,和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魏明,牽著魏明雙手的魏康,一臉好奇的被魏明護在身后看好戲。
人群中的一個男人走出來,上去就是一頓狠打,頭發(fā)花白的劉一帆被打的哇哇大哭,躺在地上,縮成一團。
沒人攔著,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走開,甚至,有的還吐口水。
人都走盡,包間里只剩許正昊三人,和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劉一帆。
待劉一帆喊鬧得體力耗盡時,許正昊和魏明把他扶起,送回魏明的房間休息。
魏康想上去幫忙,但被魏明攆到一邊兒。
“去去去!大人的事兒,小孩子瞎摻和什么。”
三人將劉一帆送到魏明的房間,之后,許正昊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魏明和魏康回到魏康的房間休息。
房間里,只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劉一帆。
突然,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凍得他一哆嗦。
他悠悠轉(zhuǎn)醒,隱約看見一個男人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待他仔細(xì)一看,嚇得立刻清醒,他大喊救命,拼命跑到房門,但怎么也打不開。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手里拿著鋒利發(fā)亮的水果刀,從容走到他面前。
“再叫,把你舌頭割了。”
聞言,他立刻停止呼喊,心都提到嗓子眼,大氣不敢出一個,縮在墻角,哭求。
“您放我一馬,我兒子家還欠債,他們不能沒有我啊!求求您,饒我一命!”
眼淚像下雨一般落下,鼻涕成線觸碰地板,他的頭更是使勁全力親吻大地。
唯有站在他對面,一身黑衣服,戴著黑帽子、黑口罩的冰冷的人,與這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問你些事兒,老實回答我,不然,今天就是你的祭日?!?p> “好好好,我老實回答?!?p> 他看到救命的稻草,眼神充滿活著的渴望,立刻點頭答應(yīng)。
“李向暖怎么死的?”
劉一帆遲疑一會兒,男人上去就是一拳,打得劉一帆掉了一顆牙。
“我看你該戴假牙了,要不我?guī)湍惆蜒腊瘟耍俊?p> “是被人推下魚塘的?”
“被誰?”
“好多人,記不清了?!?p> 男人上去又是一拳,劉一帆被打得躺在地上,捂著嘴,這次,牙沒掉。
“抱歉,沒幫到你,我再來一次。”
在他動手之前,劉一帆搶著說。
“何文杰、趙楠、王銳、劉勝是主要的,今天飯局上的大多數(shù)人,除了姚強、王樂…還有許正昊兄弟三人,其余全都參與了,李向暖的死,跟他們不說有直接關(guān)系,也有間接關(guān)系?!?p> “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不講出來呢?”
“他們的家人怕影響孩子,給了我一筆封口費,我也不想,但我沒辦法啊,說出來,我不僅工作沒了,家人也不得安生。”
“錢應(yīng)該很多吧?”
劉一帆愣了一下,佯裝鎮(zhèn)定。
“沒…沒,不多?!?p> “說清楚,都是誰給的,給了多少?”
男人把水果刀舉在空中,對著劉一帆晃了晃。
“何文杰的父母給了兩萬,趙楠的父母給了四萬,劉勝的父母給了…”
待劉一帆說完,男人掏出錄音筆,把它關(guān)上。
“我們做筆交易,怎么樣?”
“什…什么交易?”
劉一帆一臉惶恐的問。
男人用水果刀抵在劉一帆脖子上,貼近他,對他耳語。
劉一帆的眼睛,從充滿恐懼,到躊躇,再到沉思,接著是絕望,最后是從容。他笑著說。
“都這么大一把年紀(jì)了,我同意,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