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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shù)木让菲?/h2>

第28章 掛著入睡

王爺?shù)木让菲?/a> 榎榎 2220 2020-10-23 00:10:00

  “王爺,你前幾日都能好好走了,今日怎么一抬腿就要倒?”

  跑了好多次的沈忻月總算察覺出來一些異常。

  半天了,沒干個別的,盡是去支他。

  今日也不知怎么,他總是要倒,她好不容易支穩(wěn)了,他身形剛正,她再退下,結(jié)果下一步,又要倒。

  走了半日才剛剛走到外間。

  若是按以往那一次能走好幾步的狀態(tài),這點距離最多半刻鐘便能走完。

  “腿有些疼。”

  上官宇挑挑劍眉,臉不紅心不跳,淡定地撒著謊。

  “啊?哪里疼?好端端的怎么疼起來了?明日找太醫(yī)瞧瞧,可是給的藥不對了?”

  蒙在鼓里的“人形拐杖”一臉擔(dān)憂。

  “這里、這里,都疼,其他地方也有些不適?!?p>  上官宇難受地指了左腿膝蓋,又指指右腿小腿肚,指完后還捂了捂心口。

  眉頭深鎖,痛苦不堪。

  “?。俊?p>  沈忻月眉頭緊蹙,神色染了滿滿哀傷。

  她一顆心快跌落到谷底,這病秧子這幾日剛剛好了一些,怎么突然又開始反復(fù)?

  瞧那痛苦的樣子,又不是裝的。

  “胸口,脖子,后背,都不太爽利?!?p>  上官宇再次給了些補充,要是一句話總結(jié),那就是全身都不太舒服。

  “要揉揉嗎?”

  都已經(jīng)酉時末了,再傳太醫(yī)已然很晚,宮門怕是已經(jīng)鎖了。

  太醫(yī)所言非虛,多按摩有助于他康復(fù)。

  前幾次給他揉了一會胳膊和背,他就說好多了。尤其自從她手好后常常給他按摩雙腿,看得見他一日比一日多走。

  只是那腿太長,每次要好久才能捏完,捏完后她也得緩好久,虎口的疲憊才能消失。

  “好?!?p>  上官宇就等著“揉揉”這句話,迅速借坡下驢。

  這招可真是屢試不爽,凡是他一說自己痛,那腦子笨的立刻就要想辦法幫他緩解。

  有幾次他大早上這樣說,不多會太醫(yī)就來了,太醫(yī)看不出什么異常來,又不好當(dāng)著他的面說個什么。

  那一臉懵的還恰如其分地問了句:“魏太醫(yī),王爺?shù)纳碜涌偸沁@樣酸疼,可有什么辦法可以緩解啊?”

  太醫(yī)還能說什么?不過就是些耳熟能詳?shù)陌俅罡嗨帯?p>  “回王妃,翊王殿下成日在屋里不走動,血液難免滯留,多泡泡熱水,或者按摩按摩就會好?!?p>  泡熱水是不能再泡了,一日兩次的沐浴足足夠矣!

  那這按摩可就成了救命良藥,一痛就有人主動上來問,一問,他就可以得到“藥”。

  再后來他掌握了經(jīng)驗,白日只喊一些小地方酸疼。

  等太醫(yī)從宮里出不來的時辰,便就是這里那里都不好!

  “王爺,那你快坐下?!?p>  沈忻月抓了幾個軟墊放在塌邊,放好后雙手扶著上官宇的胳膊,用力緊緊地拽著。

  上官宇的奸計再次得逞,安然地坐在坐榻上,腰間靠上她給的軟枕,慢悠悠地拿起旁側(cè)的書本。

  心安理得地享受他那被蒙騙的便宜王妃專心致志的全身按摩。

  自從他可以走了,外間的坐榻早就又被搬了回來,成了二人白日最常呆的地方。

  外頭冷,沈忻月通常不愛出去受凍,不是在屋內(nèi),就是去院子摘幾枝臘梅紅梅聞聞。

  而只要是在屋內(nèi),她只要不是聽府里奴仆們上來匯報,就是在伺候他。

  一會他要喝茶,讓她倒些;一會他要寫點字,讓她磨墨;一會書不行,讓她去書架換一本;一會又哪里酸疼,讓她捏捏。

  反正這病秧子整日病焉焉地,也不能自己做點什么,沈忻月也就不計較他在這小小的屋里興風(fēng)作浪。

  只要他乖乖喝藥,身子好轉(zhuǎn),便就依著他。

  也不知為何,她心中總覺得熬到他身子康健那日才算圓滿。仿佛自己實在完成一種任務(wù)一般。

  “王爺,宮里著人傳話,邀請我們過幾日去除夕宮宴。我們?nèi)???p>  沈忻月雙手的指頭輕輕按著上官宇置在她腿上的小腿,抬眼問他。

  上官宇看了眼迎上前的眸子,水盈盈的黑亮。睫毛撲閃撲閃,像正在扇風(fēng)的小扇子。

  總是扇地他心尖發(fā)癢。

  “你想去嗎?”上官宇問道。

  皇宮那些人,他是一個都不愿見的。

  尤其是那個糟老頭,三言兩語都要提他的“罪孽”,每次去見他一次,回來就不想活。

  好不容易近日他才因為沈忻月帶來的暖意心情有些平復(fù),想活地安穩(wěn),斷斷是不想再去觸那霉頭的。

  但是若是沈忻月要想去,便去去也行。

  他現(xiàn)在別無所求,只希望就這么平平穩(wěn)穩(wěn)下去。

  他想,以沈忻月的好奇性子,多半是想去湊湊熱鬧。

  “我想去我們就去嗎?總要看你身體行不行吧。你現(xiàn)在雖然比先前好些,但是晚上也總是咳的。除夕宮宴是在晚間吧?萬一在室外,是不是還得受凍?若是那樣就不要去了!你若是身子再折騰嚴(yán)重,我可不想再像回門那日一般愧疚一次?!?p>  這上官宇白日還好,但是一到晚上那咳還是不得完全停止。

  一提到晚上也咳,上官宇心里拱起一絲暖意。

  從成親那日起,只要他一咳嗽,沈忻月便雷打不動地幫他順氣,白日也是,晚上也是。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經(jīng)驗,也不幫忙拍拍背,每次都是在心口揉搓。

  白日穿得多沒有多大感受,但夜晚就是一件寢衣,有時候那被子里還被沈忻月塞了幾個湯婆子惹得人更熱,寢衣有時候還得敞著散涼,于是,這夜晚的順氣,感受就有點奇特。

  每當(dāng)自己一咳,那柔軟的手就在迷迷糊糊中伸了過來,放在心口。

  也不管他是否喜歡,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能被順地更加舒服,也不管那寢衣是否遮蔽地嚴(yán)實……

  有時她太困,那手揉著揉著還能睡著。

  他以前都是墊兩個枕頭,后來病輕了一些撤掉了一個。

  如此,那手搭在他的心口一晚,靠近的頭還搭在肩膀上一側(cè),便是常事。

  時間一久,沈忻月不僅僅是支他身子的拐杖,還是趴他身上掛著入睡的小小貓咪。

  想想一到白日就跟吃飽了的老虎一般張牙舞爪、嘴里兇悍至極的人,夜晚卻如此乖順,睫毛纖長,臉蛋安安靜靜,收起來一切鋒芒,上官宇就有種水火相容的難言之感。

  “除夕若是我們不進宮,我們可以自己辦!‘清音苑’有些無家可歸的歌伎、舞伶,若你想,我可以請來府里,我們自己辦個小宴會?!?p>  沈忻月的除夕計劃打斷了上官宇滿腦子的思緒。

  “王爺,怎么說?宮里去不去?我明日好回話啊。”

  見上官宇還是沒吱聲,沈忻月又急急問了一句。

  上官宇眸色幽深,若有所思地凝視了一會火急火燎的沈忻月,慢悠悠開了口:“除夕宴在室內(nèi)。家宴。那便去吧?!?p>  想起那日迎親自己并未出現(xiàn),總要將沈忻月正式介紹給眾人。

  除夕宴便是個好機會,一眾皇親國戚將全數(shù)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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