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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shù)木让菲?/h2>

第27章 享受擁抱

王爺?shù)木让菲?/a> 榎榎 2187 2020-10-22 00:10:00

  如今一聽沈忻月所言,那緣由便十分明顯。

  太后給的本就是補藥,她今日還連續(xù)喝了兩碗,怪不得渾身發(fā)熱,寢衣被她扯得松松垮垮,連眼睛都過于嬌媚。

  怎么辦?跟她直說?

  那太后的好意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讓他倆能早些有骨肉?

  這沈忻月成親那日騙誰不好,偏偏騙那個整日沒事干光一門心思督促皇家多多開枝散葉的老祖母!

  他還沒成年時那祖母就天天念叨要給他找?guī)讉€通房、幾個妃子,他用母妃遺命王妃早定了搪塞了過去。

  即使這樣,還硬是安排皇后塞了一個側(cè)妃。

  如今好了,王妃真進(jìn)門了,側(cè)妃也有了,“開枝散葉”的重?fù)?dān)他就得承擔(dān)起。

  也怪自個,病了這幾年那祖母一概不知。

  不過那祖母也真是閑的!那日二人進(jìn)宮,已經(jīng)裝出來了一副恩愛樣子,竟然還不滿足,還替他和沈忻月子嗣操心。

  還是不告訴沈忻月實話了,瞧她那傻樣子和暴脾氣,若得知實情必定連皇祖母都要罵到體無完膚。

  “呃……你這像是中了毒?!?p>  沉默了半晌的上官宇最終開口,語氣都蒙上了一些沉重。

  “中毒?什么毒?為什么中毒?我沒吃什么毒藥啊!這毒會不會讓我死?”

  沈忻月被這突然的“中毒”之言嚇了好大一跳,連問話的語氣都激動萬分。

  她平常雖然嬌嬌弱弱,身體卻是硬朗,連凍成狗的時候都難得會得個風(fēng)寒。

  她怕死得很。

  雖然前十來年人生不順,但十歲后日子便舒適無比。

  過了苦日子后,日子一甜就會使人感念上天,更想好好活著。

  比起還在苦痛漩渦里掙扎的人,她更覺得自己無比幸運,更惜命如金。

  這世上還有許多她喜歡的事、喜歡的人,可不想就因為莫名其妙中個毒就一命嗚呼了去。

  “嗯,我看你的癥狀像一種熱毒,當(dāng)年我從軍時遇到過。原因或是你身體與某種藥物相沖,一服即會發(fā)熱。此毒不算嚴(yán)重,只要停服即可。你現(xiàn)下喝了皇祖母給的藥,或許里頭有些你體質(zhì)不便吸收的?!?p>  上官宇撒著謊,第一次講話騙她,雖然極力裝作面不改色,但眸色卻十分飄忽。

  也不敢看著沈忻月講話,垂眸盯著自己那緊握著的拳頭。

  所幸沈忻月沉浸在那一本正經(jīng)的話語中,完全沒去在意上官宇與平常不同的神色。

  “你說真的?你真遇到過?那我身體可是受不了太后給的藥?”

  沈忻月一聽上官宇講的頭頭是道,明顯信任了幾分。雖然說的都是問句,但卻是弱弱的肯定語氣。

  “真的,我遇到過,你停服了就會好?!?p>  上官宇說的無比慎重和順暢。

  第二次說謊,明顯就比第一次熟練了許多。

  要不怎么說很多做壞事都是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無窮。

  只要沒有后顧之憂,那謊話便十分容易信手拈來。

  “那豈不是可惜了?章嬤嬤送了許多來,少說也能服個一年左右。還特意關(guān)照過,這些都是皇宮上佳的藥材來的,別的地方尋不著的,你皇祖母讓我不要浪費了。如今扔了去可當(dāng)真是浪費。”

  沈忻月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看地上官宇心里徑直搖頭。

  這傻子,自己不懂這些事,還常常大言不慚讓人給她個孩子。

  這藥自己要是喝了,還日日喝,喝個七日,那是得有個孩子了。

  真要那樣喝,自己能速速一命嗚呼了不說,她沈忻月也是受不了這折磨的。

  “你現(xiàn)在就去多喝些水,這毒就需要大量飲水,喝了你就好受了,而且過個幾個時辰就會徹底好?!?p>  上官宇十分友善地關(guān)愛起沈忻月。

  沈忻月自然當(dāng)他的話是真的,一聽了囑咐,連忙嗖地就滾下了榻,一溜煙地往外間去取水咕嚕咕嚕喝起來。

  還讓外間今日守夜的婢女又取了幾壺,一滴不剩全倒進(jìn)了肚子里去。

  等到沈忻月出門一趟又再回床榻時,身子上的熱果然已經(jīng)散了許多,終于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下。

  躺下后還滿口感謝上官宇“王爺你懂的真多!你好厲害!”

  上官宇假咳一聲,心里一嗤,小姑娘在床榻上將“你好厲害”信手拈來,可真是……

  他正在慶幸這傻子也很好騙時,沈忻月那一顆停不下操勞的心居然又開始運轉(zhuǎn)起來。

  她翻起身,散著烏發(fā),朝上官宇眨著水眸,“王爺,巧蓉巧錦都沒有我這毛病,這藥他們也用不著。改日我去問問你那側(cè)妃,若是她也疼痛,這藥就給她去服。你皇祖母一片好心,藥又很貴重,總不能白白糟蹋了去?!?p>  一片丹心激地上官宇一顆心里直呼她蠢貨。

  肝氣郁結(jié),氣滯不順,“咳咳咳”,上官宇差點沒咳死過去。

  ——

  回到南山書院,李安澤又大醉了一次。

  這次無人知曉,他本是獨自拎著酒壺坐在溪邊,臨著山泉水獨酌,被好友找到時已經(jīng)躺在了竹林中喃喃自語。

  陳平本想將他扶起,無奈力氣沒李安澤足,只得任由他大字一般躺在干枯的竹葉上。

  他勸道:“明舟,不可如此,因情誤事不是心懷天下的君子所為。你是我們書院之首,代表的是書院名聲,若是被人告發(fā)你這樣恣意妄為,少不了挨訓(xùn)?!?p>  李安澤撩開眼皮看到是陳平,側(cè)身又灌了一口酒,答非所問地苦笑道:“懷安,你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嗎?我就想徹底這么痛一次。我不甘心,不甘心!她現(xiàn)在過的好,我更不甘心……”

  陳平拿過他的酒壺,皺眉道:“不相見,不相欠,不相對,不相續(xù)。明舟,既不屬于你,不如摧燒之,當(dāng)風(fēng)揚其灰?!?p>  李安澤搖搖頭,堅決道:“不,我舍不得!”

  陳平眼見著八尺男兒眼角清淚流出,深嘆一口氣,“若是那位見到你如此,心何所安?”

  李安澤似是被人醍醐灌頂,猛然坐起身,喃喃道:“月兒定是不愿我頹廢,她最是明月入懷?!?p>  見他有所觸動,陳平連忙接話道:“你知曉便好。既如此,何不使其心安?闖出一番天地,博一錦繡前程。你平常不是說,大鄢兒郎當(dāng)堅忍不拔,不墜青云之志。你不可飲酒誤事啊?!?p>  李安澤撐住身子要起身,可剛爬起來又跌了下去,如此三次,他伸手抓住陳平,懇切道:“懷安,扶我一把,我去讀書,不可如此。我要讓她見到我孜孜不息的樣子。”

  陳平扶著他往宿舍走,笑道:“明舟啊,今日就算了吧。你就是看著書也看不清的,回去睡一覺,卯足勁明日多學(xué)學(xué)啊。”

  ——

  流光易逝。翊王府內(nèi)眾人如登春臺,清閑自在。

  上官宇的腿日漸好轉(zhuǎn)。

  每次他一站立起,沈忻月就如盯著一歲孩童學(xué)步一般,絲毫不敢松懈。

  唯唯諾諾地站在身側(cè),雙手執(zhí)著地高高抬起,狠狠盯著他的腿腳目不轉(zhuǎn)睛。

  儼然生怕下一秒上官宇是要砸地上摔到破碎。

  那身前沈忻月微蹙眉頭滿臉繃緊的緊張兮兮模樣,攪地上官宇心里直想笑。

  想笑的身形一松,就要傾倒。

  每當(dāng)此時,那眼疾手快的沈忻月總會急步上前抱著他的腰,支著他身子。

  身嬌體弱的女子就這么不知不覺地做了他的“人肉拐杖”。

  柔軟的身子時不時撲到身上,帶著一股好聞的清香。

  被“支”的次數(shù)多了,上官宇不僅不嫌麻煩,反而莫名其妙享受起來。

  他從未有過此種體驗,唯一和女子的接觸還是在八歲前。

  母妃那時候總喜歡將自己抱于腿上,也不管他早不是三歲孩童。

  每次他拒絕,說:“母妃我都大了,你怎總抱我?”,她就捂著嘴笑他:“你還沒娶妻呢,怎么不能抱?以后都是兒媳抱你了,母妃想抱都抱不到?!?p>  果然一語成讖,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在天上抱不了他,每日纏他身上的是她替他選的妻子。

  而那被摟著腰腹的感覺著實獨特,總摟地他心里直癢癢。

  長此以往,歷來聰慧的上官宇便學(xué)會了裝腔作勢的一招。

  只要他想抱,腳一顫抖,不用抬眸都能感受到她飛速撲來,緊緊貼到自個身上。

  撲來之力大的時候甚至還能將他本是裝模作樣的歪倒撞地真正一顫。

  有時候嫌她抱地松了,他就故意再歪個幾歪,身形晃它幾晃,那摟在背后的雙手就會立刻收地緊緊的,整個身子貼他貼地嚴(yán)絲合縫,緊張地直直繃著,一動不敢動。

  每次那簪了蝴蝶步搖的烏黑頭頂都會在自己胸前呆上好一會,見他能穩(wěn)住身體,才猶猶豫豫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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