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ń裉毂鞠敫鼉烧拢l曾想!在隔壁看小說誤了時辰,明天更兩章吧?。?p> “毛蟲娘,你是要救她留下的賤種嗎?”女真用清冷的聲音問道。
“他們,我要定了”毛蟲娘模仿夜婆的語氣,霸道的說到。
“好,好,那你們?nèi)ニ腊?!”女真宛如餓鬼般厲聲到。
“轟隆隆”安子感覺大地好似地震般,女真化作的大樹根部的土壤在開裂,無數(shù)樹根像蛇一般不斷涌出,而樹的上部也不斷長出褐色的藤蔓,騰蔓上長著無數(shù)黑色的長刺。
“還等什么”毛蟲娘看著不斷射來的樹根,樹藤,淡淡的說到。
“保重”安子知道自己留下也是給毛蟲娘增加負擔(dān),他抱著小貓就快速飛走。
無數(shù)潔白無瑕的蠶絲纏住了射向安子的樹藤。
“為什么?你和她不是仇敵嗎?”女真憤怒到幾乎癲狂。
“因為愛情?!泵x娘開心的說到,雖然她已經(jīng)早早猜出當(dāng)年真相的大部分,但是有諸多細節(jié)她還是不甚了解,在夜婆留下的信息里,她不但確認她的愛情,還獲得了友情。
在大道上前進的人都是孤獨的,妖也不例外,她不喜歡孤獨,所以她走入了人間。
她不想像族人一般,開靈智,化妖,成蝶,在最美麗的時候死去,固然它們留下最精美蠶絲,那些精美的蠶絲會被織成震驚妖界天蠶衣,但她覺得這不是她想要的。
接觸人類時,她了解到,這世間竟然愛情這樣美好的東西,所以,從那開始她一直壓制自己成蝶的本能,一直游蕩在人間,直到遇到了金郎。
雖然她的愛情沒有圓滿的結(jié)局,雖然她的友情到了最后一刻她才領(lǐng)悟到。
但是她很滿足,也很快樂。
毛蟲娘越開心,女真就越瘋狂攻擊她。
女真不斷的增強攻擊,毛蟲娘在不斷增強的攻擊里,反而越來越松弛,越來越輕松。
毛蟲娘此時的狀態(tài),就像夜晚的月華,在夜幕降臨時,露出美麗的模樣,隨著午夜的靠近,月華也不斷的變得明麗。
仔細觀察,不知何時毛蟲娘已被一層乳白的光包裹,此刻,被光包裹的她,后背緩緩的舒展著即將成型的翅膀。
“賤人,賤人”女真一邊不斷加強攻擊,一邊將藏在地下的樹根抽出,她極其的厭惡毛蟲娘身上發(fā)出的圣潔光芒,這些光芒,讓她感覺全身都快被這光溶解。
毛蟲娘就像一個潔白的燈,在不斷發(fā)散著她的光芒,而厭光的女真要親自去把這盞燈掐滅,完全脫離土壤的女真就,如一顆長著腿的大白菜,她利用樹根變成的無數(shù)條’腿’,帶動著樹身沖向毛蟲娘。
如天使般的毛蟲娘微微一扇翅膀,就翩然飄向女真。
此刻,是毛蟲娘一生中最美的時候,也是最強的時候。
“金郎我來了”她微笑著向女真沖去。
安子感到著身后傳來激烈妖氣波動,他轉(zhuǎn)身就看刺目的白光從武廟發(fā)出。
毛蟲娘和女真的氣息都在減弱,安子紅著眼眶,向武廟深深鞠了一躬,轉(zhuǎn)身消失在初陽的霞光里。
云州城南,青山梁子上,一顆長著寬闊碧葉的杜鵑花樹,在一陣邪風(fēng)吹動下,在颯颯作響。
“該死的賤人,竟然自爆?!币粋€’袒胸露乳’的女人從地下鉆出,只是她從腰部以上都是虛白透明的,而下半身看上去就像是用木頭做出來的一樣,只是沒有木頭的僵硬感,看上去與正常人肢體沒有任何區(qū)別。
“該死,該死”女真怨毒的咒罵到。
當(dāng)年她被夜婆斬斷,非但沒有死,反而因禍得福,雖然她被斬斷后虛弱了好一段時間。
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兩個,換句話來說她有了兩條命,并且擁有兩個中品大妖的軀體。
“咦”
女真發(fā)現(xiàn)兩個軀體的靈魂在重新融合后,她的身體在發(fā)生變化。
女真頭頂緩緩凝聚了一朵黑色的烏云,在天光風(fēng)清的天空下顯得極其的突兀怪異。
在烏云出現(xiàn)的同時,女真的腳下突然冒出一根容得下百人的樹樁,它頂著女真從地上不斷往天上升去。
比起詭異的烏云,樹樁上站著女真,樹下藏著無盡的尸骸的畫面顯得更加駭人。
這些尸骸有的被樹根從嘴里貫穿,有的從胸腔插入,老人,小孩,男人,女兒,不計其數(shù)。
它們?nèi)缛愎緡9緡5膿磉@老樹樁向天上升去。
這些成千上萬尸骸便女真修煉幾百的’成果’。
“哈哈哈,我終于到達上品了”女真的大笑帶動著妖氣,在這片天地肆意的擴散,使這片天地都蒙上一片陰暗詭異的氣氛。
“夜婆啊夜婆,真該好好感謝你啊!你真是我福星??!還有那只該死大蛾子”女真的快樂溢于言表。
“幫人幫到底,送送佛送到西”女真舔了舔嘴唇,便調(diào)動著樹樁把樹根從密密麻麻的尸骸中抽出,飄浮的樹樁帶著女真向青山梁子的杜鵑花樹平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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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花樹下藏著夜婆。
在西南古文化里,杜鵑花是輪回花,寓意著重生,所以安子就把夜婆藏在了杜鵑花下。
“沒有想到,你都死了,都還能幫我著么大的忙,我的女王大人,怕是你還活著的話,你肯定不會愿意幫我成為云州的第一個大端吧,畢竟你那么討厭我,哈哈哈,還好你死了,”女真自言自語道。
她將巨大樹樁縮小,用手掌托著。
“不知道等一下,會不會疼?!迸嫣巯У恼f到。
“不會,因為已經(jīng)死了”
“誰”女真扭頭便看到一個杵著拐棍的瞎老頭站在離她四五丈遠處。
“什么時候來的”女真暗道,她被驚得一身的冷汗。她快速拉開與老頭的距離。
女真退到骨山上,骨山與青山梁子七八十丈的距離讓她有了安全感覺。
“你是誰?”女真認為安全后就問來人。
“誒,這些后人,真沒個靠譜的,家里養(yǎng)了這么大的’耗子’都沒人發(fā)現(xiàn)嗎?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四方?jīng)]回答女真的話,而是痛心道。
“……”
女真幾乎要暴走了,這老頭居然說她是……不對剛才說話的不是他!
“就是,還是我們省心吧,師傅?”這時女真才發(fā)現(xiàn)一個男童在骨山下拿著著骨頭檢查著什么。
剛才的聲音就是他。
男童繼續(xù)道:“這得是多大的業(yè)障?。 ?p> “給她個痛快吧!”四方說完便消失在女真的視線里。
“是,師傅”木寶拍胸說到。
“啊~!”女真從嘴里發(fā)出憤怒到厲叫。
她手里的樹樁一瞬間就變得像一座山岳般巨大,樹樁的根系隨便一條都可比江河。
女真此時是最憤怒的時候,因為那兩個人類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木寶也不多說廢話,雙手合十,身上就出現(xiàn)了佛光,佛光形成一尊大佛,將木寶包裹在內(nèi)。
木寶眼睛一閉,身體緩緩升空,佛像也伴隨著長大,當(dāng)木寶與木樁上的女真平齊時,佛像已經(jīng)百丈高了,女真的老樹樁在它面前,就如蒼蠅一樣。
女真看著還在長高的佛像,心里已經(jīng)崩潰了,在佛像只是七八十丈她就已經(jīng)嚇得全身顫抖了。
她剛想逃走,便發(fā)現(xiàn)佛像動了。
她拼命駕著老樹樁逃跑,卻只能絕望的看著猶如天蓋的金色大掌向她拍來。
塵埃散去。
木寶拍了拍手,道:“跑啥跑”
木寶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而后歡快的去追趕已經(jīng)走遠的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