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云畫昨晚桃花酥,天已經(jīng)黑了。
蘇千千打了個隔,她已經(jīng)喝了七八杯奶茶了,要不是實在是喝不下了,她還會繼續(xù)喝?!澳滩韬煤煤龋@絕對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東西了!”
“小心別把肚皮撐破!”夜云畫無奈的搖搖頭,本來是想要教她學(xué)做桃花酥的,結(jié)果喝了奶茶后就走不動了,他只好自己做了。
不過制作桃花酥的工序復(fù)雜,他雖然對每一個步驟都了如指掌,但做出來的桃花酥都不算太成功,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把這道蘇夫人回憶里的桃花酥做好。
“嘗嘗。”夜云畫把剛做好的桃花酥端到蘇千千面前,這是他做得最成功最滿意的一次。
“不嘗!每做一次就讓我嘗一次,我都快吃吐了!”蘇千千嫌棄的看著夜云畫。
“行吧。”夜云畫也不強求,畢竟她一下午吃了喝了不少,吃太多東西對身體不好。
“小侄學(xué)藝不精,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把這道桃花酥做好,讓姑母久等了?!币乖飘嬜屟诀甙烟一ㄋ殖噬蟻?,對著蘇母不好意思的道。
“不久,不久,君子遠褒廚,云鶴侄兒能有這份孝心,姑母已經(jīng)很感動了,等多久都沒關(guān)系?!碧K母情緒激動的看著面前的桃花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不是過去的味道。
“姑母快嘗嘗小侄做的桃花酥,跟家母做的有何不同?”
蘇母也顧不得在晚輩面前吃點心是否會失了儀態(tài),那起一塊桃花酥就往嘴里懟。
外皮酥脆鮮香,內(nèi)芯香甜軟糯,甜而不膩,還有股淡淡的茶香,吃到最里面裹得是一層桃花瓣和蜂蜜檸檬做成的糖心,桃花微苦,蜂蜜的甘甜,檸檬的酸,糅合成奇怪的味道。
但偏偏是這樣的味道,卻讓蘇夫人激動得差點落淚,便是這個味道,與過去吃到的一模一樣。
“這個味道,和你母親做得一模一樣,姑母好久沒吃到了。”
蘇夫人將一整塊桃花酥吃完后,擦了擦嘴巴,不好意思的道。
“姑母,喜歡吃就好?!币乖飘嬕娞K母很是喜歡他做的桃花酥,也不由得高興起來。
“喜歡,怎么會不喜歡呢?”蘇母看著夜云畫的目光,越看越喜歡。
“小鶴,姑母可以這樣叫你吧。”蘇母溫柔的問道。
“姑母隨意就好,怎么叫都可以。”
“小鶴,這次進京出了看望姑母,可是還有其他事要辦?有什么姑母可以幫到你的盡管提,姑母一定盡力幫你?!?p> “姑母不行,還有你姑父,別跟你姑母客氣?!?p> “姑母想多了,小侄這次進京主要就是奉母親之命來看您的,沒有別的事!”
“真的?”蘇母懷疑的道。
“當(dāng)然是真的,小侄難道還能騙您不成?”
“那這位蘇公子是來?”蘇母看向蘇千千,搞得蘇千千不敢直視蘇母的眼神。
“忘了跟姑母說了,這位蘇兄,其實是小侄在路上認識的?!币乖飘嫷?。
“蘇兄原是位行走江湖的劍客,前些日子被其母親以重病為由騙回家中,待蘇兄回家后,卻讓蘇兄娶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女子,蘇兄不從,便留下書信逃了出來,讓小侄遇見了?!?p> 蘇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若不是知道夜云畫其實并不知道府里的事,她還以為他這是借機諷刺。
畢竟這位蘇公子的經(jīng)歷和她家千千太像了。
她的千千啊,若是早知道她這般抗拒這段婚姻,她怎么用這種法子逼她的千千呢!
夜云畫娓娓道來,就好像是真的發(fā)生過一樣,蘇千千在一旁膛目結(jié)舌。
“當(dāng)時小侄剛從家里出來,就遇到了山匪,這些山匪無惡不作惡貫滿盈,搶了小侄的錢還不夠,還對與小侄同行的女子…?!?p> “小侄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畜牲,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但小侄當(dāng)時忘了小侄不會武功,哪能是這些惡匪的對手?只見那大刀就要砍到小侄,關(guān)鍵時刻,被蘇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將小侄救了下來”
“原來你這一路上這般兇險!”蘇母眉頭皺在一起,擔(dān)憂的問道。“你可有傷到哪里?”
“小侄無礙,這還多虧了蘇兄一路庇護,小侄這才平安無事的到達京城?!币乖飘嬜旖呛Φ目聪蛱K千千。
蘇千千都蒙了,原來她還這么厲害啊,從山匪手中救下夜云畫,還一路保他平安無事的到達京城?
別以為她不知道,經(jīng)過上次的交手,不說武功怎么樣,光是輕功就比她高上一大截,這樣的輕功,面對幾個山匪,很輕松就能脫身的好不好,哪里用得上她?
這人編瞎話的功夫還真厲害!
“那還真的得多虧了蘇公子,我家小鶴才能安全進京?!碧K母有些歉意的道。
她之前見到夜云畫太過驚喜,得知夜云畫還會做桃花酥之后,又太過激動,確實是有些疏忽了蘇千千。
“蘇夫人客氣,本來在下從家里逃出來,心里太過煩悶,這一路還多虧了白兄為在下疏導(dǎo),解答疑惑?!碧K千千道,說完還看了夜云畫一眼。
做戲她又不是不會,只不過做不到夜云畫那樣張口就來罷了。
“老爺,公子?!遍T口處,丫鬟傳來稱呼聲。
“小鶴,你姑父和你表哥回來了,一會兒姑母給你介紹介紹,想當(dāng)初你出生的時候,你姑父還抱過你?!碧K母聽見聲音,知道是蘇父和蘇大公子回來了,雖然沒聽見蘇千千回來的聲音,心里有些失落,但還是笑呵呵的道。
“聽說家里來了親戚,樂得主母笑了一下午,本官倒要看看來的是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穿過長長的走廊,蘇父穿著官服便走進來了,顯然是一進府就奔著這里來了。
蘇大公子倒是穿著常服,繼承了蘇母的美貌,臉上雖然有些憔悴,卻反倒有種病態(tài)的美。
“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我的云鶴侄兒!”蘇母見慣了蘇父這副樣子,但還是對他亂吃飛醋的行為有些不滿,怪嗔道。
“云鶴?”蘇父詫異了,距他所知江湖上有個盜賊便是叫云鶴,難不成這個云鶴便是這個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