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疏難得這幾天沒有去軍營,在花園暖閣樓的軟榻上躺著,溶月去房間拿毯子,回來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將,”溶月坐在一旁看書,看到韓子夜翻過后墻,剛想叫醒她,被他制止。
“王爺有事嗎?”郁秋疏聽到聲響睜開眼,卻不想動,他是有什么特殊愛好嗎?每次都不走正門。
“帶你去個地方。”韓子夜說道。
“不去?!庇羟锸韫麛嗑芙^道。
“回來送你幾壇宮宴上的酒怎么樣?”韓子夜說道,他記得她很喜歡喝,特意讓朔宇去御膳房要來了幾壇。
“走?!庇羟锸枇ⅠR起身,溶月默默嘆了口氣,把披風遞給她。
“月兒,你在家,要是蔣言風來了,把我準備好的東西讓他帶回去?!庇羟锸瓒诘?。
“是,將軍?!?p> 韓子夜帶她坐馬車出城去了赤峰山,郁秋疏跟他上山后發(fā)現(xiàn)那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三間竹屋,竹屋中干凈整潔,一應(yīng)物品俱全。
“這里是我的秘密住處,心情煩的時候會來待上一會?!表n子夜看著窗外的竹林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那你帶我來干什么?”郁秋疏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心跳卻莫名加快。
“符虞國侵入邊境,皇上一定會派我去?!表n子夜說道,他們的皇上一向如此,有戰(zhàn)事就啟用武臣,沒有戰(zhàn)事就奪回兵權(quán)。
“你,注意安全?!庇羟锸枵f道,她有些放心不下,來天都的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總或多或少與他相關(guān),從為他解毒,為他除掉眼線,到他在人前維護她,為她出手,為她求情,她并非沒有心動,或許從她幼時救他開始,他們的命運就綁在了一起。
“這是調(diào)動鬼煞門的符令,你若是需要人手,便用拿著這個去府中找管家?!表n子夜拿出令牌。
“我不能收。”郁秋疏說道,令牌對于他們來說太過貴重,相當于性命之托。
“拿著,我不在天都,恐怕會有人為難你。”韓子夜說道,
郁秋疏遲疑著,見他仍伸著手,便接過。
他去了廚房,過了一會端出幾道小菜,色香味俱全。
“你會下廚?”郁秋疏驚訝地看著他。
“有什么奇怪的嗎?”韓子夜看著她驚訝的模樣笑道,給她盛了碗湯,他又不是神仙,能不食人間煙火。
“王爺怎么了,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韓子夜說道。
“當年?!庇羟锸璨煊X到不尋常,卻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當年我被養(yǎng)在皇后身邊,但皇后對我不冷不熱,縱使皇上表面愛護,但很好來看我,所以免不了受到冷遇白眼,經(jīng)常要自己做飯或是吃些剩菜剩飯。”韓子夜沒有直接回答,沉默片刻說道。
“抱歉?!庇羟锸枵f道,她知道他的身世,卻沒想到他經(jīng)歷了這么多。
“沒事,都過去了?!表n子夜說道。
吃過飯后,郁秋疏和韓子夜在竹屋看著蒼翠青山,她的心平靜了很多。
“去釣魚?!表n子夜帶著郁秋疏去了溪邊。
“這個怎么弄?”郁秋疏看著魚竿茫然,不知該如何下手。
“是這樣?!表n子夜教她掛上魚餌,甩桿。
這是郁秋疏第一次釣魚,穿越過來,她越來越喜歡平淡的生活,喜歡接觸各種各樣的事物,喜歡那些事帶來的喜悅。
傍晚時分,韓子夜送她回府,目送她進府,才離開。
“蔣言風來過了嗎?”郁秋疏問道。
“來過了,屬下把種子和方法教給他了?!比茉抡f道。
“好?!庇羟锸枵f道,軍營后面的山地堿土偏多,不適合種植尋常的莊稼,相反適合一些中草藥生長,她找了許多中藥的種子,對于士兵來說,草藥也同樣重要。
“將軍,安王府派人送來五壇酒?!笔贿M來說道。
“放到酒窖?!庇羟锸枵f道,沒想到這么快就送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