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空朔一路往樹林里鉆,這季節(jié)正是蛇蟲鼠蟻出沒的季節(jié),走了一個下午一個人也沒遇見,倒是殺了許多蛇,心里直發(fā)毛。
“下個路口我們就能出去沿著官路走了!”看到一個熟悉的路口,沒記錯的話之前我們走官路的時候曾從那個路口進(jìn)來尋過花木。
“太好了!總算能出去了!這鬼林子小爺再也不想走第二遍了!”
我們幾乎是小跑著沖出林子。
“再往前走二里地便能到一個村莊,叫小安村,我們在那歇一晚,然后買兩匹馬,小半日便能到羅安鎮(zhèn)!”如今天已經(jīng)慢慢黑了,這黑燈瞎火的我沒把握找到路,只能等明日天亮了再走。
“好!”
這個村莊不算小,又因?yàn)槭沁吘吵堑搅_安鎮(zhèn)的必經(jīng)之路,故設(shè)有驛站,我們可以到那兒歇腳。
“真是仗勢欺人!如今她女婿接管了邊境城的鹽莊,這鹽價八輩子都不會跌了!”驛站里坐了幾個商人打扮的壯漢,邊拿著大海碗往嘴里灌酒邊憤憤不平道。
“就是就是!從前邊境城的呂家小姐坐鎮(zhèn)的時候她還不敢造次,如今便是要無法無天了!”
“朝廷就沒有派人管管嗎?”
“朝廷?這朝廷可管不了!再說了這整個邊境城封的死死的,朝廷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聽著他們似乎對邊境城的事情了解得挺清楚的,看來是附近村鎮(zhèn)的鹽商了,我盤算著去找他們打探打探消息。
“司空朔!你先去開兩個房間,我去打探打探消息!”
“哎!別去!他們身份不明,萬一對你不利……”
“哎呀!我從小便在這附近長大,這里的人怎么樣我還不清楚嗎!”
“行吧!那你千萬小心,若是情況不對就叫我!”
“知道啦!你快去!”打發(fā)了司空朔后,我清了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那幾個商人身邊。
“哎!大哥!看你們的樣子是鹽商吧?”
“哎!鹽商談不上,我們幾個說白了就是趕馬的,把鄉(xiāng)里買的鹽運(yùn)回各個村里!”
“佩服佩服!”我順勢坐到他們旁邊,“大哥!我也想做這個生意,我老家那鹽價太高了,我聽說這邊境城的呂家鹽莊價格公道,想試試能不能從后門這邊買鹽回去,可是這邊境城不讓進(jìn)了是怎么回事兒?”
“老妹兒!大哥勸你不要來這買鹽了,這呂家鹽莊如今已經(jīng)易主了,那呂家小姐不知怎么把鹽莊送給了她住在這小安村的三嬸家的女婿姚學(xué)功,她那三嬸兒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自從姚學(xué)功與她家女兒成親后,做了呂家鹽莊在這小安鎮(zhèn)的分店老板,這小安村的鹽價便開始慢慢上漲,后來有人一狀告到了城主那兒,也不知怎么,城主竟然廢了那呂家小姐,反而提拔了姚學(xué)功做了邊境城總店的掌柜,你說奇不奇怪!”那大漢越說越激動,“從那以后鹽價更是漲出天價,我們想去邊境城說理,卻得知城被封了,不能進(jìn)入,只能在這買鹽!”
“你是說姚學(xué)功娶的,是呂飛鸞?”
“對!就是叫這個名字!呂飛鸞!”
“好!我知道了!謝謝眾位大哥!我先走了,后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