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邊境城有些反常,一眼望得到盡頭的長街一個人都沒有,明明是熱鬧的夏天卻顯得十分蕭瑟。
“奇怪?即使不是集日也不該這么冷清啊?”
“會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兩位方大哥!快停車!”我想要下車去看一看。
“二小姐,前面似乎有人。”
我走下馬車,路口守了許多人,看打扮像是城主府的。
“我過去看看!”
“二小姐……”
“我同你一起!”司空朔下馬走到我身邊站定。
“好!”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什么人?”他們抽出佩劍擋住我們的路。
“我們是鹽莊呂家的親戚,來探親的!”既是城主府的人,我若說是前城主家的怕是會讓他們心生芥蒂。
“呂家?”領頭的似乎不知道呂家,皺著眉頭問。
“頭兒,是那個呂家!”旁邊有人提醒他。
“哦!”他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迅速又變的捉摸不透,“這邊境城的鹽莊早就不姓呂了!來人!把這幾個亂黨給我抓起來!”
“你說什么?不姓呂了是什么意思?”容不得我過多思考,他們的人便一窩蜂的涌上來了。
“阿姝!到我身后去!”司空朔走一拳右一拳把快沖到我面前的人打退。
“二小姐!退后!”方至和方亞也沖了上來。
“阿姝!”我退后了幾步,姐姐也趕到了我身邊,“發(fā)生什么事了?”
“姐姐,他們說,這邊境城的鹽莊不姓呂了,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飛燕姐姐出事兒了?”我腦子嗡嗡的。
“不會的!阿姝,別著急,前幾日爹爹還與飛燕姐姐通信了呢,不會有事的!”姐姐抱著我,我直發(fā)抖。
“快!快放信號彈!有人闖城!”眼看打不過,有個人打了個信號彈。
“我們先走!”司空朔退出來拉著我和姐姐往馬車那邊跑,方至方亞斷后。
我們趕著馬車跑到一個空曠處,司空朔叫我們簡單收拾了些行禮,棄了馬車與他們騎馬穿林離開,到了有一處岔路,又棄馬步行。
“到了這里應該夠遠了?!苯K于到了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
“不行!飛燕姐姐一定出事了!我要回去救她!”我當時什么都想不到,除了要救飛燕姐姐。
“阿姝!別沖動!”司空朔一把攬住我,“看這形勢這城中定是有了兵變,憑我們幾人寡不敵眾,白白給他們送人質(zhì)!”
“那怎么辦!我們就不管了嗎難道!”我心里堵得慌,眼睛也酸的很。
“阿姝,我們再想想辦法,你別沖動?!苯憬阋布t了眼眶,卻還是安撫的拉著我的手。
“別急!我們有救兵!我之前同你們說我自有事要來辦不是騙你們的,前些日子我接到阿銘的信,說不日將行軍至邊境城附近,托我來為他取些東西,如果沒算錯的話,他們現(xiàn)在應該就在不遠處的羅安鎮(zhèn)外駐扎,只是他們不會經(jīng)過這里,我們?nèi)裟茏叩阶罱拇彐?zhèn)買匹馬快馬加鞭一日便可找到他們!”
“真的嗎?阿銘和宋伯伯!”司空朔的話無疑就是一劑強心劑。
“千真萬確!”他眼中的光芒閃了閃,“不過我不認識路,也不知該怎么去羅安鎮(zhèn)?!?p> “我認識路!”從前我與宋銘曾偷偷去過羅安鎮(zhèn),只因傳言羅安鎮(zhèn)的薔薇四季不敗,他便二話不說陪我去,可惜找了個寂寞。
我們先尋到了一個廢棄的房子,似乎是獵戶的舊屋,姐姐、方至、方亞和聶嘉都留在那里,我和司空朔順著羅安鎮(zhèn)的方向去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