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內(nèi),顧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宮翎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衫,最終只留下中衣。
她明白事情有些失控,但卻無能為力。此時她只盼著小滿或是別的誰,能推門進來,給這小皇帝一點顏色瞧瞧,讓他清醒清醒。
如今即便是她再后知后覺,也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宮翎似乎中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藥,但自打他進門來,便控制得極好,是以顧涼第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
而他現(xiàn)在,顯然是要趁著藥性…
“宮翎,你會后悔的?!鳖櫅鰪堥_唇,無聲說道。
渾身的酸軟無力,讓她想抬起手來將宮翎推開都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掀開被子,躺在自己身邊。
隨后的時間過得無比漫長,顧涼從未覺得一個時辰于她而言,是如此的長。
她眼睜睜的看著宮翎解開了她的中衣,又覆在了她的身上。
盡管宮翎已經(jīng)盡可能小心翼翼克制自己,將大部分力道都撐在了手上,但還是讓顧涼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
他生澀的動作,魯莽的放肆,都讓顧涼糟了不少罪。
許久之后,宮翎撐著手肘躺在顧涼身邊,用手輕柔的把玩著她的長發(fā),等待她恢復(fù)力氣。
盡管知道那對他來說,將是一場狂風暴雨,但宮翎并沒有逃走的想法,無論她是打他,罵他,還是殺了他,他都無所謂了。
此時的宮翎,像只餐足的貓一樣,眼底滿是柔情蜜意,甚至還有一絲妖嬈。
就在宮翎如此赤裸的眼神中,顧涼慢慢的恢復(fù)了力氣,但身上酸軟的感覺卻半分不減,還有些地方火辣辣的疼。
“你放肆!”顧涼的聲音暗啞,眼神如利箭一般射向?qū)m翎。
“朕…無怨無悔?!北M管被人掐著脖子,宮翎雙手還是緊緊的摟著顧涼的腰,臉上甚至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皇上手段如此下作,想必是蓄謀已久了。”盡管中藥是意外,但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制服她,讓她乖乖的任他擺弄。
否則身為一國之君,他哪里學(xué)來的那般齷齪的點穴手法。
“能死在皇后手里,朕也算得了個圓滿。”宮翎唇角的笑容更加飛揚,于他而言,多活一日少活一日本無甚差別,只是有了皇后,他變得貪心了。
而皇后確實治好了他的病癥,讓他有了與她白頭偕老的健康之身。
如今顧涼要將這一切拿回去,他也無怨無悔。
他確實蓄謀已久,自從知道皇后要離開他那一刻起,這樣的交纏,在他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甚至,他還想過一些更可怕的事情,只是,他舍不得啊。
舍不得,傷害皇后一分一毫。
宮翎將顧涼抱得更緊,那力度不由讓顧涼覺得,即便是她手中拿了利劍,刺向他時,他也會緊緊抱著她,哪怕被刺得頭破血流。
這樣的認知,讓她無法狠下心去,掐死他一了百了。
“你如何敢!”顧涼見宮翎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話,更覺怒氣上涌。
“你要走,除非我死。所以如果皇后注定要離開我,就先殺了朕吧。”因為呼吸不暢,宮翎的臉變得通紅,但卻沒有妥協(xié)求饒的意思。
兩人坦誠相對,氣氛卻是危險至極。
顧涼松開自己的手,抬高,宮翎閉上眼睛,等待。
終于,宮翎環(huán)在顧涼身上的雙手無力的垂下,顧涼站起身來,一件一件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打開房門,慢慢走了出去。
“娘娘,可是要起夜?”小滿依舊守在門口,如今已經(jīng)有些犯困。
方才皇上進去后,雖然聽見自家主子與其爭吵了幾句,后來便沒聽到聲音了,小滿便放心的瞇了會。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這段時間內(nèi),自家主子經(jīng)歷了什么。此時看到自家主子出來,只以為是尋常起夜。
盡管顧涼努力克制,但走路姿勢與平日里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那該死的小皇帝,她終日打鷹卻還是被鷹啄了眼。
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著了宮翎的道,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終究還是太過于信任宮翎了,以至于失了防備之心。
這些年來,她不止一次同宮翎靠近,慢慢的也就成了習(xí)慣。若是別人,哪里有機會對她下手!
若是說出去,那便更是丟死人了。至于失貞什么的,倒不是顧涼考慮的第一要素。
她沒有心悅之人,更沒有為誰守身如玉的念頭,自幼便行走江湖,讓她將閨中女兒看得比天重的東西,看得反而不那么重。
是以,到現(xiàn)在,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只是對宮翎粗魯?shù)膭幼?,和造成的后遺癥,十分不滿。
“這里讓給皇上睡吧,我去偏殿?!毖巯码x天亮還早得很,費了一番體力之后,顧涼真的又累又困,眼下她只覺得心力交瘁。
若是讓她繼續(xù)與宮翎同床共枕,她做不到。
是夜,小滿將熟睡的谷雨叫醒,吩咐她收拾幾人的衣物。
“怎么了?要啟程回宮了嗎?”谷雨揉著眼睛,看著蒙蒙亮的天,還沒到起床的時間啊。
“不是回宮,娘娘說要出去散散心,收拾我們輕便的衣物,再帶些銀兩即可,其他東西不用帶?!毙M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好像就是在皇上進門之后的事,但主子有令,她們只需要服從就好了。
于是,次日宮翎揉著脖子醒來之時,枕邊的溫度已經(jīng)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