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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電亦如露

第二十九 章

如電亦如露 窗含千秋 2147 2020-09-29 15:45:13

  經(jīng)過文物研究所的同志初步勘察,初步認定小樓里的烏木雕像就是幾十年前那場文化風暴中,市區(qū)東郊東岳古廟丟失的烏木東岳大帝正裝坐相。

  至今也尚未發(fā)現(xiàn)市東郊的東岳廟興建于何時的明文記載,甚至在民間也沒有相關傳說流傳。目前已知最早的相關傳說是唐朝初年興道,各地修復、興建道觀,此處也在那場歷史潮流中得以擴建。在后來的歷史演變中,此處早已從道觀演變成了儒釋道三教并存的寺院。其中變化緣由無人能夠詳述,就連那尊烏木東岳大帝神像于何時起被供奉入廟,也找不到能說出個所以然的人來。神像當年的失蹤更是神秘的無以復加。

  文物研究所的同志被鎮(zhèn)政府安排在小鎮(zhèn)前的一家可休閑度假的農(nóng)家樂住下。甘甜、傅文嘉、韓粼波應鎮(zhèn)政府的邀請一同用了晚飯才回公司。

  三人回來的路上簡要談論了下今天的工作,甘甜向韓粼波大致交代了一下明天的事宜,便向二人道別。傅文嘉因為惦記著“奇貨可居”的事,也不再與甘甜糾纏,爽快的回宿舍了。

  甘甜回到“翰林院”梳洗后,拿出平板電腦坐在美人靠上看電視劇,暮色深沉的時候接到南姝的電話。南姝很是興奮,先激動的訴說了今天談成的一筆大單,后又更激動的詢問甘甜那尊神像的具體情況。

  待甘甜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南姝驚嘆的只能說出“哇噻”兩個字。好一陣驚嘆與難以置信后,南姝才狡黠的說:“甘總,你城府深啊”。

  甘甜淡淡一笑,假裝不明所以,說:“什么啊!你才城府深,心眼兒多”。

  “你才是?!蹦湘t虛的說,“唉,我問你,你是信不過你老板還是信不過你們那個小鎮(zhèn)的父母官啊?你又不是大驚小怪的人,拍了照片發(fā)網(wǎng)上不說,還找我這個圈子里的女神幫你轉(zhuǎn)。你這顯然不是怕別人搞事情就是自己想搞事情嘛”。

  “就你蕙質(zhì)蘭心,聰明絕頂,料事如神。”甘甜笑著說完,換了嚴肅的語氣說:“不鬧了,跟你說正經(jīng)事”。甘甜把傅文嘉昨晚夢到古典美人的事告訴南姝。南姝在電話那頭聽得背脊發(fā)涼,剛說:“不行,這件事不能這樣.......”

  “噗通”。

  屋外河里什么落水的聲音,驚的甘甜猛然回頭向黑暗中望去。隨后立刻聽到有人在水中撲騰,大呼救命。那人還明確的呼喊著“甘甜”。

  甘甜聽得分明,立刻料定是傅文嘉想抄近路走搭石過來,不慎落水。她連忙沖下樓,邊喊伍大爺夫婦幫忙,邊在奔跑的過程中匆忙與南姝結(jié)束了通話,隨即打開了手機電筒。

  搭石排列于河中,水勢涓涓時,便是人們的捷徑之橋。若水勢高漲,搭石不過也是水中沉石。傅文嘉既然敢走,那么水勢自然不大,就算掉入河中也不過是打濕一身衣裳,何至于疾呼救命。事情緊急,人命關天,甘甜腦中雖閃過這一困惑卻也不做多想。

  甘甜到河邊時,眼見河水已經(jīng)沒過搭石,卻也只到她膝蓋的高度。她舉著手機照明,毫不猶豫的踏入河里,盡量快速地向在河中心撲騰的傅文嘉走去。

  眼見就要走到傅文嘉面前了,甘甜剛向他伸出手說:“把手給我?!彼_下一滑便跌坐在了河里。這一坐,甘甜心道不好,原來這邊全是淤泥軟沙,身體直往下陷,難怪傅文嘉會在原地撲騰不能起身。

  甘甜努力的掙扎著,卻始終不能穩(wěn)當?shù)卣酒鹕?。就在不知所措時她只覺自己身體一輕,被人一把帶了起來,就像一陣風把自己拔起來的一樣。

  甘甜站定才看向抓住她手臂的人,正是柳紅塵。柳紅塵對她說:“你站這里,別動?!闭f完便向傅文嘉走去。甘甜連忙讓他小心那周圍有淤泥軟沙。話剛說完,傅文嘉已被柳紅塵拔了起來。

  傅文嘉驚魂未定,拍著胸口大口喘氣。柳紅塵已放開了他來到甘甜身邊,說:“手給我,我牽你過去”。

  這聲音并不像柳紅塵平時的聲音,倒像是她夢里那個柳紅塵的聲音。那聲“柳依,上來”又在甘甜耳邊響起。

  柳紅塵見她愣愣站在原地,并沒有把手遞給他的意思,也不多說什么,主動牽起了她的手就要順著伍大爺?shù)碾娡补怃侀_的明路向岸邊走去?!安皇?。”甘甜回過神來,連忙縮回手說,“我沒事。你幫我把傅總帶過去吧。我剛才摔倒,把手機掉水里了,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得找找”。

  黑暗中看不清柳紅塵的神情,今夜他的呼吸也似乎更輕,甘甜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情緒。往常,他的言語里總帶著笑意,今夜卻少有的沉穩(wěn)從容。他說:“站好”。

  只見他在水里隨意的摸了一摸,便拿起了甘甜的手機。他主動牽起甘甜,傅文嘉緊跟在二人身后。三人上岸,伍大爺還在惶急中,說:“呃,是柳老師??砂讶藝槈牧恕!闭f完又“咦”了一聲,問:“柳老師是從哪里下去的?我怎么沒見你就下去了?”

  柳紅塵隨意的把下巴一歪指老街的方向,答:“那邊”。

  “剛才真是謝謝你?!备侍饠Q著身上的水說。

  傅文嘉也表示感謝。柳紅塵視若無睹,只對甘甜說:“不用謝。今天倒是要謝謝你的”。

  “謝我?”甘甜實在想不起來,今天有什么值得沒露過面的他言謝的。

  “謝謝你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了不起的文物?!绷t塵言語間毫無波瀾。

  在手電筒的照耀下,甘甜看見他明眸如星,神情平和,與平時判若兩人。不過,眼前的他確實和那幅自畫像上風雅書生形象再無半分神采出入了。他作墨綠色襯衫,黑色休閑褲,從黑暗里走來,也難怪伍大爺在那樣的情況下沒看清他是怎么來的。

  “哦。”甘甜笑了笑,當他是平時一樣玩笑,答:“發(fā)掘保護文物是每個華夏子孫應進的義務和職責。柳先生客氣了”。接著做出邀請的手勢,說:“里面坐”。

  “不坐了。趕緊收拾一下,別著涼。”柳紅塵說。

  甘甜看看他也濕了大半截的褲腿說:“那行,你也趕緊回去換身衣服??樟诉^來喝茶”。

  今晚的柳紅塵像極了一個不茍言笑的老和尚,真讓甘甜覺得有些不適,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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