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飛機降落都尚還有半個多小時于車內(nèi)等的自也只有梁皓,不過這次進來人家可直連他給的錢都沒敢拿,如此雖與名聲在外息息相關亦和艾麗那些人的遭遇密不可分,小鎮(zhèn)連過往游客雖有十數(shù)萬人但來去也就那么點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而叫人畏懼在梁皓想來亦非什么壞事,至少地方上那些不法武裝接下來這些天將不但老實且很安分。
車雖能直接進來但飛機降落之后可還得隔窗相望近一個小時,更慘的是等了那么久還得當別人的免費行李搬運工,不過令人鼓舞的好消息總也還是有的,曾學武:“辛苦了,告訴你兩個好消息,一是你車的事情解決了,二嘛,咱家老頭準備割腕放血,再艱苦個幾日此處便會有成片的臨時中轉(zhuǎn)屋供我們?nèi)芜x,畢竟要在這沙葉呆上近月,瞧,剛來的短信,真不知道這到底又抽了哪門子的瘋,昨晚臨上飛機那會還在電話里將我臭罵了半個多小時呢。”
梁皓:“安全帶。”
曾學武:“不好意思,又忘了?!?p> 梁皓:“此事你必須盡早養(yǎng)成習慣,真上了賽場那些洋裁判肯定會挑我們各種毛病,我們的事你爸知道了,而且我順便給他加了些料,該他倒霉,誰讓他說我家雅儀的事非,讓他白撿了幾千萬若沒些表示他怕我會整他?!?p> 曾學武:“什么情況?”
梁皓:“沒什么,我只是把秘府那些狗狗身上的獸契用到了他身上,放心,雖分開沒幾日但此類事我早已經(jīng)驗老到,還有,我可能快當爸了,雅儀感覺自己懷上了?!?p> 曲逸飄:“感覺?”
梁皓:“具體情況不清楚,但你倆就沒點什么特異功能?!?p> 曾學武:“特異功能自然有啊,我們兩個雖無需進食但吃了卻不會像你那樣難受到想吐?!?p> 梁皓:“…果然是吃貨?!?p> 曲逸飄:“淺試而已,怪事了,海關的工作人員怎會攔我們的車?!?p> 梁皓:“打開車窗拿出護照,應該是要直接給你們辦理入境手續(xù),沒辦法,怕是我又捅簍子了?!?p> 這何止是捅簍子那么簡單,不但出機場走的是無障礙快速通道馬路上的過往車輛亦是紛紛讓道,更有甚者直接打開車門跪倒便拜,而人怕出名豬怕壯,不服他梁皓的可亦不在少數(shù),梁皓:“你們呆車里我去看看情況,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小魚小蝦。”
曾學武:“別,還是讓保鏢解決吧,人家手里都有槍?!?p> 梁皓:“嚇唬人的武器我也有,板磚?!?p> 曾學武:“…唉,車上那挺可是重機槍?!?p> 看過不少武器類雜志的梁皓又豈會不知道對面那車上是挺足能將自己這車給射個對穿的重機槍,為此自是下車便得甩那板磚,不過噔的一聲響槍頭部分便成了象鼻別說重機即便是大炮亦不敢亂打,梁皓:“來,繳槍不拍?!?p> 沙敖:“有種你放下手中的武器咱倆以男人的方式解決以下這事!”
梁皓:“哦,板磚是武器難不成你們手里的槍就是純擺設,搞清楚了,讓你們放下手里的武器是給你們一個悔改的機會,啪,除非你們自認自個那胳膊比這板磚還硬,無論誤傷了誰我讓你們一輩子拿不了槍,不是要動手嘛,我人都到你面前了還不撥刀,啪啪,小屁孩,跟我玩你還嫩了點,想給自己長臉我還偏就打你們這臉?!?p> 人如移形換位般在人群中左閃右竄手里有槍直都不知道該往何處指,所以十六個人三十二個巴掌無一落空,眾目睽睽自不能胡亂說什么天降,梁皓:“惡人自有惡人磨,想活日后便別再干那壞事,我下的這毒你們心跳若超過一百便自個看著辦,一人一千,拿著這錢回家好好過日子吧,槍拿走,這地方直連我都搞不清楚如何才算是好人?!?p> 某人若肯做個聽話的乖寶寶又豈會二十六還需老父操心,曾學武:“厲害、厲害,這輕功是哪學的?”
梁皓:“又拍,唉,你就不嫌煩,不過我這耍的可不是什么輕功,鬼步舞沒見過啊,快點而已。”
曾學武:“鬼步…確有些像,回頭我也練練?!?p> 曲逸飄:“練鬼步易想如此,難,沒瞧見車上那手印呢,正常情況下車胎早該爆了,直就不是一個擋次,不過這地方還真是危機四伏?!?p> 梁皓:“確實,來機場那會我便叫人打了黑槍,若非我反應快人怕是早沒了,啪…”
曾學武:“…又干嘛呢?”
梁皓:“沒干嘛,那坡上有個槍手,我彈粒石子讓他長點記性,挺能忍,居然沒喊出聲來…麻煩槍給我用下?!?p> 石子隔著幾十米打中人靠的是過人的手勁而以子彈去干火箭彈則需要過人的勇氣,而最恐怖的還是火光中梁皓嘴里這話,梁皓:“我忽然有點喜歡這地方了,你們先回去,我陪他們再玩會?!?p> 無風又豈能起得了浪,不過戴著天明干翻三百一十六名槍手的梁皓絕沒料到幕后黑手是她,即學了靈魂烙印自亦懶動那嘴,而全程艾麗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梁皓:“你加入我們的遠征軍明說不就是了嘛,沒事干嘛搞這么多花樣,不知道火箭炮會把人車一塊炸飛啊?!?p> 艾麗:“你怎么知道?”
梁皓:“簡單,我雖不是魔卻是邪人,他們都被我打發(fā)回家了,走吧?!?p> 艾麗:“…你把他們?nèi)珰⒘???p> 梁皓:“瞎想什么呢,回家又不是回老家,但這輩子若非自保他們拿起那槍將會很難受,記著要還錢,還好我今天帶了不少錢,不然直都不夠派,不過也無所謂,我由你工錢里慢慢扣,但也怪,為何我的邪術獨獨對你沒什么效果。”
艾麗:“此事別說你,我也覺得奇怪,來,我有車。”
車雖確有但兩輪且還只有一輛自得擠上一擠,而且梁皓直把車騎到如在沙上飄艾麗又豈能不摟他這腰,艾麗:“拜托,我這車有燈?!?p> 梁皓:“我知道你這車不但有燈且還很亮,懲罰?!?p> 這具體說的是什么燈梁皓即沒明說艾麗亦不好追問,現(xiàn)在這車她若能跳下去絕對不會賴這不走,好不容易挨到地方她都還沒來得及為身前那一片狼藉害羞便已叫話問倒,艾麗:“…槍一類不提也罷,除了玩電腦我還會修車,技術方面雖達不到專業(yè)水準但應個急絕沒問題,畢竟這是沙漠?!?p> 梁皓:“那,剛好,丁總,這新伙計的住處麻煩你給安排一下。”
丁亦敏:“嘩,大半夜的你哪個酒吧里泡回來的金發(fā)美女?”
梁皓:“泡,是她大半夜的讓人拿炮轟我,耳朵有問題吧,打成那樣你全沒聽到聲響?!?p> 丁亦敏:“切,這地方哪天不打槍才真叫人覺著奇怪,你是老板,隨你怎么編,跟我來吧?!?p> 一個不會當?shù)赝猎挾硪粋€不懂中文丁亦敏自也只能靠那蹩腳的英語與對方交流,英文她看雖是成天看但說的機會可并不是很多,但即便如此交流方面問題倒也不是很大,而只要能趕緊帶走眼前這瘟神丁亦敏即便說的是天書梁皓亦可含笑照聽不誤。
這一耽誤顧雅儀等人可等了很久很久,傍晚的沙漠確實很美但夜里的沙漠剩下的可只有冷,不但冷且還有不少夜覓食的野獸三兩成群走過路過,借著火堆人雖沒事卻被嚇得不輕,如此自是原始回歸現(xiàn)代不送亦會各坐各車各走各路,除了顧雅芳,這妹子非但不怕且還頗有閑情在廳里追看那人與動物,她即有這閑情逸致往返同在廳里的梁皓自得拖著手冷如冰的顧雅儀去二樓靜靜享受只屬于他倆的二人世界。
作為車隊新人的艾麗自還需要學習很多很多,不過憑著高挑性感的惹火身段及那健康的麥色肌膚面容上佳的她自亦有大多單身狗搶著去教,沒沖勁又豈能學得好外語,對她梁皓自是避而遠之,但說來也怪幾星期之后顧雅儀雖被確定懷孕卻直連一絲孕狀亦瞧它不出,來回早就決定生前都得堅守崗位實習過后便等拿畢業(yè)證的顧雅芳自愿做她那早送晚接的專職司機,當所有的事都與己無關又豈會覺著自己就快為人父母。
何況車一到位直連副駕都是三班輪換的梁皓亦分不出閑心去想那家,倒不是他車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開而是他車開太猛沒幾個能在他邊上坐足三小時,其中甚至包括這才剛吐干凈的車隊大老板鄭子楚,不過領導就算出丑亦不缺那理由,鄭子楚:“對不起,剛下飛機身體還有些不適應,車開得不錯,即不傷車又發(fā)展出了車的極限,明天賽季便正式開始,保持狀態(tài)就好,別練得太勤。”
梁皓:“知道了領隊,但你這臉色可不大好,我這人略通醫(yī)術,幫你把個脈如何?”
雖早看出鄭子楚身上有毛病但像他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冷面神梁皓一般情況下直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何談那看病,而鄭子楚手雖伸了臉色卻沒有任何改變,鄭子楚:“謝謝,沒準你真能幫我減輕些許痛苦,怨不得誰,祖上所造的孽自得兒孫去還?!?p> 梁皓:“想多了,你這不過是中了黃仙草的毒,來,把這藥吞了我給你扎上幾針,保證你不但余毒盡除且還會有意外收獲?!?p> 黃仙草梁皓可也只是在古籍中見過,不過此物雖含劇毒且會經(jīng)由血脈遺傳給子孫后代卻并非純是害人的玩意,在原本那世界不知多少欲得長生的帝王曾口含其一便能尸身萬年不腐,按古籍所載只要人觸之能僥幸不死修行一事便能百倍提升,光是觸及便已有此神效與生俱來則更是鬼神難測,而此物大多生于墓中鄭子楚祖上所干的行當梁皓自是表面糊涂心里清楚,之所以子孫命難過四十不是因為黃仙草有害無益而是當事人那身體虛難受補,道理就和氣球會被吹破一樣,為此梁皓準備的藥丸自有安眠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