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和陸長青正在說著話,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尤開山慌慌張張的跑來報告:“老大,不好了,國舅爺府上的那個王鵬飛帶著人來了,要搜我們大牢!”
陸長青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就是國舅爺?shù)哪莻€護(hù)衛(wèi)隊(duì)長?”
“正是?!庇乳_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陸長青立即當(dāng)機(jī)立斷:“馬上帶他離開這里?!?p> 卻正在這個時候,只聽一個聲音大笑道:“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得意的聲音甚是響亮,在這個封閉的大牢里更是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大票人舉著火把,大步流星而來。
當(dāng)先一人,身長八尺,甚是雄壯,此時更是一臉的得意,正是楊駿府上的護(hù)衛(wèi)隊(duì)長王鵬飛,一個第四重控石境的武道高手。
陸長青厲聲喝道:“王鵬飛,你把我司隸校尉府當(dāng)成什么地方?你帶著這么多人直闖司隸校尉府的大牢,是何用意?!”
“什么地方?當(dāng)然是窩藏罪犯的地方!”那王鵬飛斜視著陸長青,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他南宮羽又不是神仙,難道還會上天入地不成?一定是有人把他收藏起來了!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比你司隸校尉府的大牢窩藏罪犯更方便的地方呢?”
陸長青陰沉著臉說道:“我早就說過,此事還有很多疑團(tuán),南宮羽未必是真兇。你沒有任何證據(jù),沒有任何請示通報,就帶著大批人馬闖進(jìn)我司隸校尉府的大牢,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司隸校尉府放在眼里了?”
尤開山也是無比的氣憤:“正是!我們怎么說也是皇上親設(shè)的有司衙門,信不信我們到皇上那里去告你一狀?”
“去啊,有本事就盡管去!”那王鵬飛絲毫不懼,“不過在去之前,最好問問我家國舅爺,他老人家是不是會不高興。你們窩藏罪犯還有理了?”
陸長青的臉色更加陰沉難看:“我說過,南宮羽不是罪犯!”
“這個問題,你去向我家國舅爺解釋吧!”
說著,王鵬飛回頭大聲叫道:“把南宮羽給我拿下,若有拘捕的,格殺勿論!”
“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大聲答應(yīng)著,氣勢洶洶的便涌了上來。
“全部給我住手!”陸長青突然一聲暴喝,震得人耳朵直響,“誰敢給我動手試試?!”
眾人不由得驚懼而又意外的看著陸長青。
這個時候的陸長青,突然變得鋒芒不露,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凜然不可侵犯。
這個平常看起來懶洋洋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突然間整個人就變了個樣,真是讓人大感意外。
王鵬飛以前也曾經(jīng)見過陸長青,印象里他只是會敷衍,膽小又怕事,最擅長的就是耍無賴和稀泥,還以為只要自己唬他幾句,他立即就會就范了。卻沒想到,這一下,好像是踢在石板上了。
王鵬飛不免有些心虛,畢竟這個陸長青也是有很多真真假假的傳說的,當(dāng)下冷笑一聲說道:“陸長青,國舅爺如果知道你這樣阻撓我辦事,一定會很不高興的?!?p> 陸長青冷冷的說道:“那又怎么樣?就算是國舅爺來了,他也要對我這個司隸校尉客客氣氣的,你只不過是他府里一條狗而已,卻在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還不快給我滾?!”
王鵬飛大怒:“陸長青,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跟國舅爺做對?你窩藏罪犯在先,又阻撓我拿人在后,你這個司隸校尉是不是不想做了?”
陸長青不答,刀鋒一般的目光便向那王鵬飛掃了過去。
那王鵬飛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不自覺的便向后退了一步。
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那一瞬間,陸長青散發(fā)出的殺氣,實(shí)在是太凌厲了。
王鵬飛怎么說也是個第四重控石境的武道高手,但是現(xiàn)在面對陸長青,去突然覺得他好像是在高高的俯視著自己一般,只要一出手就會取了自己的小命!
但是事到如今,如果退縮的話,他這個國舅爺府上的護(hù)衛(wèi)隊(duì)長,還怎么有臉混得下去?
王鵬飛一咬牙,惡狠狠的說道:“不用給他多說,先把南宮羽拿下,再到國舅爺面前理論!”
話沒說完,王鵬飛只感覺喉嚨上一痛,原來陸長青右手食指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喉結(jié)上,只要手臂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把他的喉結(jié)戳碎。
王鵬飛作為一個第四重控石境的武道高手,竟然連人家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不由得腳下一軟,臉上更是瞬間變了顏色。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陸長青冷冷的說道。
“陸長青,你要想清楚了,得罪了國舅爺,你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王鵬飛色厲內(nèi)荏,動作也不敢太大了,只怕陸長青的手指就戳傷自己的喉嚨。
陸長青冷笑一聲說道:“我怎么敢得罪國舅爺呢?但是如果我堂堂的司隸校尉,殺了他府上的一條狗,國舅爺應(yīng)該也不會太介意吧?”
王鵬飛咽了一口唾沫,喉結(jié)跟著滾動,不敢多說一句。
陸長青收回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淡淡的說道:“你們還不走?記得小聲一些,不要驚擾了我這里的犯人?!?p> “好,陸長青,你有種,咱們今天的事,還沒完!”
王鵬飛惡狠狠的丟下幾句場面話之后,帶著人匆匆而去,沉悶的腳步聲在封閉的大牢里由近而遠(yuǎn)。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陸長青這一番霸氣的操作,簡直把南宮羽的眼睛都看得直了。
那尤開山卻似乎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急忙問陸長青:“那個家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怎么辦?”
陸長青沉聲道:“先離開這里再說?!?p> 三人并肩,也匆匆的向大牢外走去。
陸長青也發(fā)現(xiàn)了南宮羽看著自己的目光,嘻的一笑說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瞬間,他竟然又變回了那個懶散怕麻煩的樣子。
南宮羽不由得驚奇的說道:“你這個家伙,到底是屬什么的?怎么變臉變得這么快?”
陸長青悠悠的說道:“只不過唬一下那種小角色而已,你也當(dāng)真了?”
正說著,忽然只聽得大牢外面,竟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