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青聽說南宮羽又要約戰(zhàn)歐陽風(fēng),便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南宮羽。
南宮羽奇道:“你這么看著我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标戦L青右手搓了搓鼻梁一側(cè),說道:“別人聽到你又要去找歐陽風(fēng)打,一定會覺得你是不自量力??墒遣恢罏槭裁?,我卻沒有這樣的感覺?!?p> 南宮羽道:“那你是什么感覺?”
陸長青偏著頭,扁著嘴,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可是我總覺得,你這個小子好像是個創(chuàng)造奇跡的男人,將來一定會有很大的作為。到時候不要說是歐陽風(fēng),就連白天羽、蔣天生那些人,都會被你踩在腳下?!?p> 南宮羽笑道:“你這話也說得太過頭了吧?”
陸長青認(rèn)真的說道:“我一點都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是這么覺得的。至于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吧。”
說著很快又變成了一副狗臉,笑嘻嘻的說道:“所以,南宮大少爺,讓我趕緊在這個時候拍你下你的馬屁吧,將來可一定要罩著小弟我??!”
南宮羽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我已經(jīng)照顧你發(fā)了一次大財了,這還不夠么?看你紅光滿面的樣子,最近一定過得很滋潤?!?p> “托福托福。”陸長青嘿嘿的笑著,“上次比武招親,你是照顧我發(fā)了不少財。不過,很多人就被你害慘了?!?p> 南宮羽問道:“我害了誰了?”
“其他買了盤口輸了錢的那些就不說了,首先一個被你害得很慘的,就是凌霸川。”
說道凌霸川,陸長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知不知道?那凌霸川跟靈虛子兩個人對賭,開的賠率跟外面一樣。結(jié)果輸給了靈虛子一百五十萬金幣?!?p> “活該。”南宮羽冷冷的說道。
陸長青繼續(xù)說道:“這一百五十萬金幣,弄得他凌霸川焦頭爛額的,好不容易背了一屁股債,終于湊齊了。這還不打緊,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
他忍不住的笑個不停,“最重要的”是什么,一直都說不出來。
南宮羽急了:“到底最重要的是什么?”
陸長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一開口又笑了起來。
南宮羽憤怒的提起拳頭就要打。
陸長青終于忍住笑,擦去笑出來的眼淚,說道:“那靈虛子也是個有趣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他……他出了押注一萬金幣之外,還押了……押了一條內(nèi)褲!害得那凌霸川最后要陪他一百五十條內(nèi)褲,你說……你說這個……”
陸長青又大笑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南宮羽一愣,也跟著大笑起來。
過了好久,兩人才漸漸止住了笑,可是一人時不時的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
“然后被你害得更慘的人,就是那個伯爵大人花路長了?!标戦L青繼續(xù)說道,“原來那些開出盤口來的商家,幕后的老板就是這個伯爵大人,一切都是他在幕后主使的。剛開始的時候,別人還不知道,后來被要債的人逼急了,那些商家才把他拱了出來?!?p> “前一段時間,什么神機(jī)營、前鋒營、銳健營、衛(wèi)戌營,一大幫如狼似虎的大兵,天天跑到伯爵府去要債,逼得那老小子都快要瘋了。現(xiàn)在你去伯爵府看看,說不定他家里的洗腳盆、夜壺什么的都被人給搬空了!”
“活該!”南宮羽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陸長青繼續(xù)說道:“原來,這花家原來就是先帝跟前一個養(yǎng)馬的,后來因為忠心耿耿,先帝一高興,就賞了他家一個世襲的伯爵??墒且粋€馬夫,畢竟沒有什么底蘊(yùn)啊,很快就又沒落了。到了花路長手里,花家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了。本來,花路長是想要趁著這次比武招親的機(jī)會,好好的撈他一筆的,結(jié)果被你小子給攪和了?;烽L偷雞不成蝕把米,都快要發(fā)瘋了。前兩天我看到他,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p> 南宮羽冷笑不語。想起花路長當(dāng)初到南宮世家時候的嘴臉,還有在文華殿里當(dāng)眾退婚的德性,南宮羽心里對這個人一點都不覺得同情。
陸長青看著南宮羽說道:“所以如果你出去的話,遇到那個花家大小姐,最好是繞遠(yuǎn)一點,我怕她會吃了你?!?p> “又關(guān)我什么事?”南宮羽道。
陸長青斜著眼看著南宮羽:“真的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要跟我說,那些什么神機(jī)營、前鋒營,他們就是真正的債主。”
南宮羽笑了笑,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司隸校尉府的眼睛,也不否認(rèn)。
陸長青也不追問,嘆息了一聲說道:“有些人,確實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那花路長當(dāng)天在皇上面前,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跟南宮世家解除婚姻,也不會弄到如今這種地步。就在前天,花路長親自跑去找歐陽風(fēng),說是愿意將女兒許配給他,結(jié)果遭到無情的拒絕。花路長回來之后可能是想不通,從西城門上跳了下來,結(jié)果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人沒有摔死,卻摔斷了兩條腿。”
說著,陸長青又是連連嘆息,說道:“你說,如果是花家大小姐遇到你,她會怎么對你?!?p> 南宮羽沉默,一絲愧疚從他心里一閃而過。
也許、似乎、大概、可能、說不定……好像是有一點過分了。
但是那又怎么樣?我南宮世家所受的屈辱難道少了?如今的仇,報了萬分之一都不到!
“三天之后你確定能放我出去?”南宮羽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陸長青很不負(fù)責(zé)任的說道:“應(yīng)該吧?!?p> 眼看南宮羽又要發(fā)怒,陸長青又急忙說道:“可是你就算出去了,真的就能在你們學(xué)院試練上對上歐陽風(fēng)?你現(xiàn)在只是巨鹿文武學(xué)院一個學(xué)文的學(xué)生。就算是你馬上轉(zhuǎn)到武院,武院中也只有十個人參加試練,你沒有機(jī)會啊?!?p> 南宮羽冷冷的說道:“這就是歐陽風(fēng)故意給我出的難題。他就是要告訴我,如果想要跟他對戰(zhàn),也必須要有那個資格才行。也就因為這樣,我才要提前出去,去爭取這個出戰(zhàn)的機(jī)會!”
陸長青苦笑道:“老實說,這次比上次的比武招親,那是難得太多了?!?p> “越難越要上!”南宮羽咬著牙說道。
陸長青再次上下打量著南宮羽,對這個人越發(fā)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