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絕不能留。”血魔殺意四起。
“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做吧?!贝箝L老上前說道。
血魔擺了擺手,示意大長老先坐下來,隨后說道:“這件事何必用我們親自去做?”
“宗主的意思是?”大長老猜到了些什么,想要確定一下。
“人界也不缺乏殺手組織,在人界錢能就解決很多問題,何必我們親自動手,我們現(xiàn)在就不缺錢這個東西。”血魔抬起手瞬間握起拳頭。
“屬下明白了?!?p> 人界極北之地的極冰凍域。狐小千已經(jīng)喝下了靈兒為他煎的藥,正在打坐調(diào)息,眾人也靜等他醒來。一會功夫,狐小千醒了,看其面色已經(jīng)是好了許多。
“怎么樣?可還感覺哪里不舒服?”靈兒連忙上前扶起小千問候道。
“沒事了,現(xiàn)在就是稍微提不起勁,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焙∏牧伺撵`兒的手。
眾人見狐小千也沒什么大礙了,所以也都放下心來,只有歲暮表情有些不自然,畢竟是自己使小千受傷。狐小千也看了出來歲暮的心思,于是拉著靈兒來到歲暮面前,歲暮也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小千仔細打量了歲暮一番,隨后說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對我還心存愧疚?”
歲暮不說話,也將目光移到別處,這時非凡有些心中不平,直接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就算打傷了你,那之前也算救了你,兩清了!”
狐小千轉(zhuǎn)過頭來瞪了非凡一眼,然后又轉(zhuǎn)向歲暮說道:“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你要嗎?”
歲暮一聽,也是驚訝,直接看向狐小千說道:“怎么做?”
歲暮正需要這樣的機會,聽見狐小千說有這樣的機會便開心起來,如此內(nèi)心之中就不用再受煎熬了。這時小蝶也走了過來,他知道歲暮本心善良,也知道歲暮的內(nèi)疚,也怕狐小千故意捉弄他,于是便來到了歲暮的身邊。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有多深的修為。”狐小千一改嚴肅,直接漏出了調(diào)皮的表情,這樣一來,將歲暮驚得呆住了。靈兒與小蝶也覺得好笑,也是偏了頭笑了起來。
“這個主意好,我也想看看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被饍阂苍谝慌云鸷澹瑹o痕也是無奈,搖搖頭笑了笑。
其實一直沒有說話的張瑞霖與慕凌霜也很期待,只不過沒有火兒與小千的那般直接。眾人如此期待,歲暮也是尷尬,總不能真的演示自己的修為,于是也是看向小蝶,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讓小蝶更是笑了起來,歲暮又看了看眾人,勉強露出微笑,隨后又轉(zhuǎn)向小蝶,拉了小蝶一下,示意讓她幫忙解圍。
小蝶雖然依舊忍不住笑,但還是嚴肅起來,說道:“大家也別為難他了,他就這樣,比較內(nèi)向?!?p> 小千雖一時覺得失落,但也確實不能太為難歲暮,于是也就不再提這事了。眾人也都繼續(xù)著之前的討論,畢竟這才是比較重要。
“魔界是如何得知我們在極冰凍域?”張瑞霖不解。
“這必然是有些關(guān)聯(lián),不然不會我們這邊剛修復(fù)好靈根,魔界就有人調(diào)查此事?!睙o痕也覺得有些蹊蹺。
“難道是這靈根修復(fù)也會影響其他地界?”非凡也猜測其中原因。
“或許有這個可能,靈根殘缺本就不是秘密,知曉此事的也大有人在,或許這調(diào)查我們的就是魔界某個知情之人?!睙o痕說道,這靈根殘缺的信息都是一直傳承下來的,只不過年代久遠,后世之人記得的不多了而已。
“可聽你們描述,這根本就是專程針對我們的,不然怎么會就這般貿(mào)然出手?”張瑞霖覺得還是不太對勁。
幾人一時之間也無法弄清這魔界之人所來的目的,索性就不再猜測了,若真有不軌之心,這便不是最后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到那時或許會有更重要的線索。如今之計便是盡快養(yǎng)好傷,還有下一個地方要去。
經(jīng)過幾日的修養(yǎng),眾人的傷勢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歲暮與小蝶在此也生活了上萬年,自然是不會離去的,眾人道別之后便也就離開了。而此時他們的目的地便是那南方,那里是天玄門與風(fēng)玄門的所在地,張瑞霖需要遵守諾言,將這龍淵殘劍歸還于二位掌門。
“張兄,你想好將這龍淵劍交給哪位掌門了嗎?”眾人趕路之際,無痕也是想到了這一棘手的問題,于是向張瑞霖問道。
而此時張瑞霖也正苦著個臉,聽見無痕這般問便看向了他說道:“不瞞你說,我也正在愁這個事情,左右都不能得罪,可卻還是要將這劍交到他們手中,你可有好的辦法?”
“那若不交到他們的手中呢?”無痕反問道,這一問確實問醒了張瑞霖,同時當著兩派的面歸還,諾言已經(jīng)兌現(xiàn),至于是誰奪下這龍淵劍,那便是他們兩派之間的事情了。
“好,就這樣辦?!睆埲鹆氐目嗄樢蚕⒘?,卻也感覺離開了極北之地,這環(huán)境也是溫暖了許多。
極北之地距離天、風(fēng)二門也是有一段距離,眾人飛了一段便也降落到一處小鎮(zhèn),歇息了片刻便也繼續(xù)飛行,終于在午后到達了一處小鎮(zhèn),名為風(fēng)安鎮(zhèn)。這處小鎮(zhèn)也是千年前所起的,當時只因這小鎮(zhèn)鄰近天風(fēng)門,也就是天玄門與風(fēng)玄門沒分離之前的門派,也是楚天風(fēng)所創(chuàng)立的門派。當時妖魔大戰(zhàn),波及到人界,也弄的民不聊生,自從楚天風(fēng)建立天風(fēng)門,這小鎮(zhèn)便過上了幸福安泰的生活,于是百姓便將這小鎮(zhèn)名字改為風(fēng)安鎮(zhèn)。
可是后來這天風(fēng)門分離出兩派,一個便是留在原址,便是天玄門,而另一個便是建立在旁邊,便是風(fēng)玄門,距離小鎮(zhèn)倒是一樣的距離。
這幾人來到小鎮(zhèn)卻也不著急了,于是便也是在街上隨便逛逛,小鎮(zhèn)街上也是熱鬧,幾人也就忘卻了之前的一番辛苦。不知不覺也逛了有半個多時辰,張瑞霖與無痕本就不喜歡逛街,于是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找小二點了幾道菜,便坐著等著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進來幾個人,張瑞霖本想喝進嘴里的茶差一點就噴了出來,直接彎著腰假裝在撿東西。只見那幾個人便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張瑞霖這才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不過還是借著無痕的身體擋住了那幾人的視線。
那張桌子做了五個人,這五個人張瑞霖非常熟悉,正是蒼云派的兩個長老帶著六杰中的三人,分別是執(zhí)劍長老秋一凡,執(zhí)丹長老夢亦瑤,那三杰分別是韓星月、周青,還有一個就是張瑞霖躲著的這位,那便是程歡。
“怎么?這幾人你認識?”無痕見張瑞霖的舉動太過反常,于是問道。
“認識,他們是蒼云派的?!睆埲鹆匾琅f躲著視線喝著茶。
“就算是你以前的門派,你也不至于躲著他們吧?”無痕很不理解,他也知道張瑞霖真正離開的原因,所以與蒼云派本沒有什么怨恨。
“看見那個人了嗎?”張瑞霖小心的指著程歡。
“怎么了?”無痕見張瑞霖的聲音更小了,便將頭靠近了聽他說。
“若是被他看見了,我會很麻煩?!睆埲鹆芈曇粼俅螇旱?,在蒼云山之時可沒少被程歡捉弄,就連下山試煉都要捉弄他,反正就是有些怕她。
張瑞霖越來越覺得不安全,屁股也有些坐不住了,歪過頭來對無痕說道:“不行,這太不安全,我要走了?!闭f完便悄悄的起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非凡突然從門外飛了進來,直接喊到:“張瑞霖,幫我要酒了沒?我快渴死了?!?p> 張瑞霖瞬間汗毛倒豎,只見那桌的程歡聽見這個名字,直接就是站了起來,四下看去,張瑞霖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依舊用無痕的身體擋著視線。沖著非凡一頓揮手,這讓非凡也是看不太懂,于是直接問道:“你干什么呢?”
這個聲音程歡知道,就是剛才喊張瑞霖的聲音,于是順著這個聲音看去,只見一人正在另一個人身側(cè)躲著。
張瑞霖也知道已經(jīng)暴露了,直接站起身來,沖著程歡笑著說道:“原來是師姐啊,這么巧呢?在這能看見你。”
“你在躲我?”程歡直接就走了過來,眼神之中有些帶有斥責(zé)的意思。
“沒有,怎么會呢?”張瑞霖一臉的假笑,生怕程歡再做出什么令人膽寒的事情。
“真的?”程歡有些不相信。
張瑞霖不敢與之對視,一時想起來還有蒼云那幾人,于是借此理由,直接走了過去,向兩位長老與師兄師姐問好。
“喂,我的酒呢?”非凡就知道他的酒,直接對張瑞霖喊道。
張瑞霖笑著離開蒼云長老那桌,回過頭來,直接對著非凡壓低聲音怒吼道:“就知道喝,喝死你算了,平日里不見你叫我名字,整天小子小子的,今天怎么吃錯藥了??!?p> “我這不是沒有錢嗎?”非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呀!”
非凡只聽背后一聲尖叫,卻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危險,于是頭也不回直接扇著翅膀,飛了出去,回頭一看,正是程歡要抓住他,再看程歡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在哪見過她。”
“鬼島。”張瑞霖提醒了一下。
非凡立馬想了起來:“又是你?”
無痕倒是坐的穩(wěn)如泰山,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他們打鬧,見慕凌霜靈兒還有火兒回來了,直接招呼過來一起坐著看。
“這是什么情況?”火兒有些看不明白,這張瑞霖站在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
慕凌霜倒是笑了笑,她知道這是程歡的緣故,同樣也是自己的師姐,在蒼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慕凌霜便也坐下來喝茶,只是笑笑也不說什么。
秋一凡與夢亦瑤看著張瑞霖那一臉無奈也是笑了起來,于是站起身來說道:“歡歡,別鬧了,還有正事呢?!?p> 程歡見長老都發(fā)話了,便也不再胡鬧,直接回到了長老的身邊,這時周青來到張瑞霖旁邊,撞了一下張瑞霖,笑著問道:“怎么樣?是不是很想念這一感覺?”
張瑞霖一臉驚訝的看著周青,隨后連忙搖頭,周青看這張瑞霖這般模樣也著實好笑,于是笑道:“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上次李闕那事,是你程師姐幫你擺平的,你這可是欠了她一個人情啊?!?p> 張瑞霖更是驚訝,仔細想了想有些疑惑,于是問道:“師兄故意的吧?”
“也算不上故意,找別人還得解釋,找程師姐比較方便?!敝芮嗾f完便也回到長老那里。
“不知二位長老來此所為何事?”張瑞霖言歸正傳。
“我們可是專程來等你的?!鼻镆环仓钢鴱埲鹆卣f道。
“等我?”張瑞霖疑惑。
“不只是我們,還有其他幾大門派,在這里等你有幾日了。”夢亦瑤說道。
“不會是為了這龍淵劍吧?”張瑞霖細細想到,也只有這件事還有可能。
“不錯,天、風(fēng)二門發(fā)出邀請請各大掌門長老作見證,要以比武來爭奪這龍淵之劍。”秋一凡解釋道。
“原來如此。”張瑞霖明白了他們的來意,隨后一想,即使這般那倒是好解決了,原本還想著究竟給誰,既然他兩大門派定下了規(guī)矩,如今將龍淵劍交給秋一凡,自己便也算實現(xiàn)諾言了,于是再次拜了一下二位長老,說道:“既是如此,兩派有了約定,那我便將這龍淵劍交于長老,還請長老交于奪魁之人。”
“不可!”張瑞霖還沒等將劍拿出來,便聽見門口又傳來一個聲音。
張瑞霖回頭卻見是風(fēng)玄門掌門蕭恒之與天玄門掌門宮玉瑤一起來到。后面還跟著一眾弟子,只見二人進入,對蒼云兩位長老施禮之后便說道:“還望小兄弟將劍保存幾日?!?p> “為何?”張瑞霖一時也不明白。
“我等專程等你回來,我們兩派已經(jīng)約好,待你回來便舉行比武,勝者擁有龍淵,而這期間,我們都不希望龍淵有任何閃失,也不想再經(jīng)其他人之手?!笔捄阒忉尩?,宮玉瑤也點了點頭。
張瑞霖明白了其中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小心行事,不希望中間再有差池,說白了就是不相信其他任何人,他們只記得是張瑞霖當初借走的,守住張瑞霖是最安穩(wěn)的。
“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再呆幾日?!睆埲鹆乇愦饝?yīng)了下來,張瑞霖也是無奈,這畢竟欠了這兩門派的人情,若這件事不幫忙倒是顯得自己有些不義,于是便以這種方式還了這一人情。
“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諸位的住處,請隨我來。”這時宮玉瑤手下一名弟子上前說道。
“這些時日便委屈小兄弟了?!笔捄阒f道。
“還望見諒?!睂m玉瑤也是點頭感謝。
“來人!”蕭恒之喊道,只見來了六七人,蕭恒之隨后說道:“你們幾個這幾日就負責(zé)張兄弟的安全問題,有一點紕漏拿你們是問?!?p> “是!”幾人齊聲回答。
“來人!”宮玉瑤也對幾名弟子發(fā)號施令:“張公子的安全問題,我派也要盡點力,切記不可怠慢!”
張瑞霖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就是讓這幾人看住自己,監(jiān)視著張瑞霖的一舉一動,可是龍淵劍確實是他們的重要物品,如此行事也是情有可原,張瑞霖雖是無奈,但也只好忍過這幾天。
“這不就是監(jiān)視嗎?”程歡心直口快,白了一眼這兩位掌門,小聲的說道。
“歡歡,不可胡說!”秋一凡看著程歡說道。
于是,張瑞霖等人在這些弟子的引導(dǎo)下出了這酒樓,準備去往他們所安排的住處。只是剛出門口,慕凌霜便聽見一個聲音,那冰冷之感瞬間涌上心頭。
“霜兒,聽說前幾日你回到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