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美色誤人。
他是個黑心肝,一肚子壞水,不能被他那裹著的糖衣外表迷惑,里面可是顆實打?qū)嵉亩舅帯?p> 此刻男人細嚼慢咽,還挺懂養(yǎng)生之道的,完全看不出他會去打打殺殺。他這么有錢,肯定是不義之財。許沁這么一想,白吃白喝的愧疚之心全然消散了。
許沁發(fā)現(xiàn)男人抬眼看她,立馬的目光移到別處。
不行,她不能呆在這里繼續(xù)胡思亂想,她得思考怎么報復他。
突然想起蘇雪的禮服來,她趕緊拿了那一大包進了洗衣房。
禮服這么多裝飾,她打算分幾截來洗。她洗的很慢,生怕一不小心把上面的裝飾搞下來。
終于洗完了,她找了個晾衣架把禮服掛在陽臺上晾曬。
回到洗衣房,她看見他的衣服都丟在一個籃子里。
看在三明治牛奶的份上就幫你洗一下吧。
她把衣服分類撿了出來,一部分機洗,一部分手洗。他這些衣服襯衫偏多,多為淺色,外套倒是只有一兩件,看了材料都能水洗。
她先把手洗的先用洗衣液浸泡,再把能用洗衣機洗的放進洗衣機,按照阿姨上次的動作操作,洗衣機順利動了。
應該沒有了吧,許沁四處看了看,突然看到一個單獨的箱子,這是裝了什么,難道是臭襪子,還挺講究的。她伸出手去拿里面東西,卻聽得門開了。她抬眼看去,男人立在門口。她想起早上他嚇唬她,立馬沒好氣的說:“你來干嘛,出去,別影響我干活的心情。”
男人盯著她手里拿著的東西,眼神深邃。
許沁內(nèi)心得意,被我發(fā)現(xiàn)你腳臭了吧,哼哼。她嘚瑟的揮舞著手里的“臭襪子”,大聲說:“這回知道自己很臭了吧,臭男人!”
她并沒有聞到臭襪子上的汗臭味,記憶里他好像也沒有這毛病,只是嘴上不饒人。
“很臭?”男人皺眉。
許沁見他吃癟,更是囂張。
“臭,臭死人了,我都快吐了,”許沁得意忘形做了個嘔吐動作,又補刀:“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尤其是人多的時候。”
“是嗎?”
男人又恢復了以往的表情。
許沁懷疑他是把萬里長城敷在了臉上,不然怎么無動于衷了。
冷靜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作死,以他的戰(zhàn)斗力,自己肯定一下就被打成大豬頭,把他惹毛了,不是傷筋就斷骨,她后怕的哆嗦了一下。舉起手中的“臭襪子”,自言自語:“我把你們洗得干干凈凈,他應該不會跟我計較了吧?!?p> 這……這……好像不是臭襪子啊。
“啊——”許沁尖叫出聲。
太過凄厲,以為她被電到了,盛喬笙飛快下了樓。
“怎么了?”男人推門進來。
“別進來,別看,誤會,誤會呀!”許沁鬼哭狼嚎。
看她捂著臉,羞得耳朵尖都紅透了。聰明如他,怎會不懂。盛喬笙嘴角上揚,轉(zhuǎn)身出去,帶上門。
許沁好久才冷靜下來。
她都干了什么!她拿了人家穿過的內(nèi)褲就算了,她是來洗衣服的,很正常,正常,大概也許可能。但舞來舞去的說道是什么騷操作,明顯就不正常了吧。
像個變態(tài)!
社死,大型社死現(xiàn)場。
沒臉見人了。
關(guān)鍵她還怪不得別人,別人已經(jīng)單獨放在盒子里了,是她手賤。總不能怪他為啥換了內(nèi)褲,或者他居然穿內(nèi)褲吧。
丟臉丟大了。
姥姥都不認識了。
不,她沒有姥姥。
她媽早就已經(jīng)和姥姥家不來往了,因為她爸爸。
這是關(guān)鍵嗎?顯然不是。
多次心理建設(shè)不成功,許沁生無可戀的想要用勞動來麻痹自己。
洗衣服,洗衣服。
果然,累了就忘記了。
終于洗完了??粗鴴煸陉柵_上的衣物,她有點得意。
得意過后又是懊惱后悔。
她盯著被她扔一邊的內(nèi)褲,真想過去踩踏幾腳。
可它好像很無辜呀。
反應過來那瞬間被她一把扔了,還沾了水。現(xiàn)在問題來了,是洗,還是不洗。
思索好一陣。她拿了把刷子,頗為嫌棄的把它挑了起來,然后扔在盆里。想起它就是社死的罪魁禍首,她使勁用刷子敲打蹂躪它,再后來,直接把它當做那可恨可惡的男人,折磨得更歡。
手都有酸疼了,她才停下來。
放了水,用刷子折磨漂洗,最后如死魚般掛了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后吐息。
算了吧,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能怎么樣。涼拌吧。
她打掃了一下洗衣房,然后小心翼翼打開了門,漏出兩個烏溜溜的眼睛。男人好像不在,她這才放心的走了出來。
沒走幾步,就聽到他發(fā)話。
“中午想吃什么?”
許沁如遭雷擊,想逃跑,卻像是被定身術(shù)定住了般,她尷尬羞愧懊惱,但又只能假裝鎮(zhèn)定。
“隨便!”
“哦。”
男人聲音平靜,絲毫感受不到把自己剛才那糗事放在心上。
他有那么好心?還是他也覺得很糗?哈哈哈哈,許沁內(nèi)心頓時歡快得大笑。果然他才應該是糗大了,自己藏著的內(nèi)褲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盛喬笙看她剛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窘迫樣,現(xiàn)在竟然一臉輕松,還有些歡樂?
真是莫名其妙的小姑娘!
午飯吃的是烤肉,許沁頗感意外。
男人讓她搭把手,她也就幫忙他把架子弄到了廚房外的陽臺。這里空間很大,放了一張圓桌兩個椅子,圓桌上空空蕩蕩,周圍倒是有盆栽裝飾。
放好了烤肉,許沁有點饞,但她忍住了。她發(fā)現(xiàn)她以前沒有這么大的肉欲,近來卻很容易饞。都怪他,給她吃了那么大一塊牛肉,后來又是大雞腿。
“不喜歡吃烤肉?”
“沒沒沒!”許沁連連搖頭,他是哪里看出自己不喜歡烤肉,自己喜歡得要死好不好。
許沁吃得很滿足,她摸了摸肚皮,不敢太貪心,怕吐。
“給?!?p> 男人遞給她一個冰棍。
許沁呆愣的看著那個冰棍,反應過來笑嘻嘻的,還有飯后甜品,不錯不錯。
吃完冰棍,她把袋子扔進垃圾桶,才發(fā)現(xiàn)袋子上面寫著很大的兩個字——隨變。
這,這也太那個了吧。
男人收拾了桌子,許沁趕緊上去幫忙。事實證明,她只會幫倒忙,還差點打碎了他的牛奶杯。
“地板太滑,換雙鞋?!?p> 男人聲音很淡,許沁內(nèi)心不爽,他這分明是笑話她太笨了,平底鞋都能摔跤。
收拾好后,盛喬笙看了眼在熨燙衣服的許沁。
她熨燙得很認真,小心翼翼的,如同呵護一件珍寶。
小女生心思而已,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但對方是喬洛雨,他不得不斬斷。
喬洛雨和喬洛風是雙生子,兩人自幼聰穎,不分伯仲,甚至有時候喬洛雨成績比哥哥喬洛風拔尖。
自從上了初中,喬洛雨的成績便一落千丈,和喬洛風拉開了很長距離。起先,家里給他請了很多家教,也彌補不了他自身的笨拙。后來,喬家人索性放棄了。
喬洛雨想過不讀書了,但青梅竹馬的謝穎成績出類拔萃,一直和他一起學習,補習,鼓勵他,他才勉強考上了大學。
各方面都不出色,除了臉蛋勉強,真不知道小女生喜歡啥。
不管喜歡啥,喬家的人就是不行,他現(xiàn)在仍舊記得喬家人如何在他爸媽的靈前撒野,要求盛家把盛南風留下的一半財產(chǎn)拿給喬家。
也不知道他們哪里來的臉,分了喬知意在喬家所有的財產(chǎn)不夠,還來分盛家的。最終盛江還是分了一半財產(chǎn)出去,只因喬知意的骨灰在喬家人手里,她是盛南風明媒正娶,骨灰落在喬家,這是打盛家臉,告訴外人盛家沒有人情味。
而鬧得最兇的,就是喬洛雨的爺爺喬八子。
可后來才知道,那骨灰竟然是假的,是他們故意找的一個妓女的骨灰冒充。
他拳頭不自覺的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