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那么恐怖吧,她溫和帥氣,是許沁喜歡的類型,這么一想,肯定是盛嵩嘴賤。
“你哥呢?”月蓁故意問。
盛喬寧掃了一圈,“估計(jì)陪哪個達(dá)官貴人去了,今天來了不少人物,應(yīng)少的爹也來了?!?p> “應(yīng)崇山?”月蓁聲音平淡,眉頭卻皺得有些難看。
她討厭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他溫文爾雅的面目后是可怕的鬼臉。
盛喬寧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但覆水難收,補(bǔ)救道:“月蓁姐,我不是故意的?!?p> 月蓁微微一笑,她才不是因?yàn)槟屈c(diǎn)破事情皺眉,只是單純不爽那個人,笑面虎,假正經(jīng)。
看盛喬寧要開口,她急忙說:“寧寧,你去看看你哥在干嘛?”
“哦?!笔虒幝犜挼钠鹕怼?p> 月蓁瞬間放心了,剛才她才在許沁面前說她便宜爸爸出事了,要是盛喬寧說出什么,那豈不是讓許沁瞬間識破,以后他們還怎么取得她的信任,讓她為他們所用。
應(yīng)崇山就是她媽曾經(jīng)大罵的神槍手,一次就中,然后十個月后,她就呱呱墜地了。
月淋不止一次罵過,直呼這簡直是職業(yè)生涯的恥辱。
應(yīng)老頭也為她守潔過幾年,后來官商聯(lián)姻,娶了應(yīng)嘉航的媽——張雅茹。不過也沒有過了幾年,就離婚了。應(yīng)嘉航明面上跟他爹,背地里跟他媽,應(yīng)老頭為了膝下能有子,也沒有多加阻攔。后來又娶了有紅色背景的林晴做續(xù)弦,林晴也是二婚,有個女兒跟她前夫,兩人沒有再生。應(yīng)家就成了應(yīng)嘉航的家,他無法無天,成日惹是生非。
月蓁無奈搖搖頭。
許沁吃完了雞腿,從桌上的紙盒抽出一張濕紙巾,把手擦干凈。
“還要其他的嗎?”月蓁很開心許沁這么給面子。
“嗯,暫時不要了?!痹S沁被大雞腿膩到了,好吃是好吃,吃多了始終會覺得膩。
“你朋友呢?”月蓁突然想起她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她阻止喬洛雨和她接近,但不能不管別人朋友,畢竟一起來的。
許沁這才想起蘇雪那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去看看?!痹S沁起身,去尋找蘇雪。
月蓁也跟著起身。
“月小姐,好久不見呀!”
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她見過幾次,是某個運(yùn)輸冷鏈加工公司的老板,一個土肥圓,可沒辦法,人家廠地理位置極佳,他們在冷鏈運(yùn)輸這塊比他們這些相對外行,輕車熟路。
“是劉總呀,幸會?!?p> 月蓁莞爾一笑,開始她的應(yīng)酬。這就是她的工作,當(dāng)個花瓶,跟合作伙伴打好關(guān)系。
一邊的陳旭又嘴賤了。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陳放自然看到了,那土肥圓說著說著趁機(jī)在月蓁腿上揩油,月蓁還滿臉笑容和他談天。
這就是你選擇的路,為了那個男人不惜犧牲色相。
不對,她或許只是單純的喜歡這樣,畢竟她媽媽也是如此爬上他爸的床,又棄之如敝履。
好上的那段時間,每天在他家嘰嘰歪歪,聽到那個聲音他就想打人。他打不過他爸,負(fù)傷吃虧的永遠(yuǎn)是他,有一種無力和挫敗感。
一個月,月淋就開始厭倦了,一個月零三天分手,立馬無縫銜接,投入別人懷抱。他還記得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為了那個女人和女人的新玩伴打的你死我活,肋骨都斷了一根。
他嘲笑他,可現(xiàn)在看來,他自己似乎更可笑。
“賤人!”他輕咒出聲。
陳旭在他旁邊,聽得清楚,這句咒罵里,包含著多少恨,就有多少無法釋懷,和深愛。
“走,跳舞去。”陳旭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不看心不煩。
陳放不理會他,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好像自己海量不會醉。
“看,那邊有個美女!”
陳旭眼睛都直了,他們警隊(duì)也有美女,但有的太暴力,有的太血腥,且都有歡喜對象。他吧,長得也不差,家世背景也不差,父母通情達(dá)理。就是一相親就出任務(wù),好像這工作??怂鼍?,久而久之,他就快搞成大齡剩男了。
陳放抬眼,是楚曼文,他大學(xué)學(xué)姐。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了老師,以前她學(xué)的法律,也當(dāng)過兩年律師。
“去吧,她單身!”陳放看陳旭眼睛都要溢出來了,推了他一把,趕緊滾蛋。
“真單身?”陳旭內(nèi)心歡喜,今天要不是他苦苦哀求,差點(diǎn)來的就不是他了。還好,陳放來,蘇局就同意他來了。
“嗯?!标惙艖?yīng)了聲,大學(xué)時候楚曼文對談戀愛就沒有興趣,她有很多追求者,不缺優(yōu)秀之輩,但她都沒有動搖過。他這么唆使陳旭,也是看著他挺煩人的。
“蘇局簡直是我的福星,兄弟我去了?!闭f完陳旭端著酒杯,屁顛屁顛的朝著楚曼文走去。
陳放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干。
“帥哥,這酒可不是這么喝的?!?p> 有人坐到了他旁邊。
陳放眼睛微抬,來人長得精致漂亮,下半張臉特別像一個人,一個他又愛又恨的人。
他低垂下眸子,繼續(xù)倒酒。
“我叫應(yīng)嘉航,交個朋友?!?p> 應(yīng)嘉航?陳放眸子幾不可查的朝他撇了一眼,難怪會像,雖然知道的人很少,不巧,他剛好知道。
是應(yīng)崇山和他爸在一場宴會上爭鋒相對之后,他爸醉酒罵出來的。月淋是渣女中的渣女,手段極高,每個她玩過的男人都對她如醉如癡,心甘情愿。
月蓁并不像她媽,做事都有目的性,她接近一個人帶著隨意性。某種層面上看,更難以掌握。
他畢業(yè)后立馬回到了這座城市,她那時候就在“霽色”當(dāng)頭牌了,每天和各種各樣的男人來往。也不圖錢財(cái),只圖隨心快樂。他去過一次,她說,你太無聊,不做你生意,卻轉(zhuǎn)身投入盛喬笙那個比他更無聊十倍的男人懷抱。
月蓁!他拳頭緊握又松開。
“哥們,怎么了這是,誰招惹你了,跟我知會一聲,我……”
“不熟?!标惙爬淅涞馈?p> “別呀,你生氣時候還有點(diǎn)像笙哥,別這樣,我害怕!”應(yīng)嘉航覺得,眼前的人某些方面和盛喬笙挺像的,尤其那面無表情冷著臉的時候,可以玩連連看。
陳放抬眼,一言不發(fā)。
“媽呀,兄弟我錯了,別這么看我,我就和你交個朋友,你別這么看我呀,怪瘆人的?!睉?yīng)嘉航才被盛喬笙無視,又被陌生人怒視,心里是委屈巴巴的。
“好?!标惙挪恢罏槭裁?,破天荒的輕哼出聲。
“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以后兄弟罩著你。”應(yīng)嘉航舉起酒杯。
陳放禮貌的舉起杯子朝他示意。
“怎么罩著我?”
應(yīng)嘉航被他逗樂了,還能怎么樣,吃喝玩樂大家一起,誰欺負(fù)你,哥們替你出頭唄。他還沒有把這一串說出口,就被目光所及嚇得目瞪口呆。
“這是鐵樹開花,還是移情別戀?”他喃喃著。
陳放看了過去,頓感心底升起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火。
盛喬笙竟然在偷人!
“你是不是有病?”許沁第n次發(fā)問,這男人從剛才起就一直拉著她的手。她都還沒有找到蘇雪,倒是和他來個面對面,還被拽著手。
“跳舞?”盛喬笙盡量表現(xiàn)得紳士風(fēng)度,月蓁說了,不能把人嚇到了,要笑,溫和的笑。他努力了,他實(shí)在笑不出來。
“啥?”許沁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跳舞?他是要請自己跳舞?但這是邀請別人的態(tài)度嗎?
“不會!”許沁直接拒絕。
“教你?!彼麛D出一抹干笑,但比哭還難看。
許沁無語,這人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誰來救救我,她生無可戀的四處張望。
“不難。”盛喬笙拉著她就要往舞池那邊走。
許沁哪里愿意,這不是誠心想讓她出丑,簡直喪盡天良,果然是惡劣至極,不可救藥。
“你再不松開,我就大喊大叫,讓你變成大熊貓!”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喊吧!”對方聲音很淡。
許沁震驚的看向他,數(shù)秒后,又表示理解了,畢竟他是無賴嘛,哪里知道臉皮這種東西。
“我真的不會?!毖劭粗絹碓浇煲搅颂璧傅娜巳?,許沁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嗯。”盛喬笙停住了腳步。
這又是去哪里?許沁表示要瘋了,被他一路拽著走,也不知道他又要瘋些啥。
他突然停住,她剎車及時,不然差點(diǎn)撞上他的背。他掏出手絹,給她擦拭剛才嚇出來的眼淚。
有病,還不是你害的。
“我自己來。”許沁一把奪過手絹,手絹上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是睡蓮味的。她沒想到有了手紙,他竟然還在用手絹。
他不作聲,又拉著她走了一節(jié),然后立在一邊,他端起一盤慕斯蛋糕,遞給許沁,許沁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他嘴動了動,飄出一個字:“吃?!?p> 許沁內(nèi)心千萬匹草泥馬,人太多,她不好發(fā)作。
“那你先放手。”
男人沒有放手,隨手拿起一個叉子,叉了一塊蛋糕,送到了她嘴邊,她感覺她的心一瞬間跳的很快很快,完了完了,我都被他折磨的有心臟病了。
許沁哭喪著臉,咬了一嘴蛋糕,不吃白不吃。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