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呱呱墜地的嬰兒到能獨當(dāng)一面的成年人,從稚嫩的花朵到烈日的驕陽。人生總是那個人生,但是人卻不是那個人。無論貧窮富貴,無論靚麗丑陋,都是存在于社會的,存在即是合理。但是存在的前提是制造、打磨,父母制造了下一代,但是打磨的又是誰呢?
我!一個130斤的胖子,正好我的小名也叫胖子。骨骼清奇的健壯。肱二頭肌紋理分明,圓圓的大臉盤子配上玲瓏小巧的五官,那種拆開都非常優(yōu)秀,湊在一起五官清奇,該長脂肪的地方一點兒沒長不該長肌肉地方肉肉橫生的身材。這讓我每次對著鏡子觀摩身材的時候,立馬讓我耳邊回響起老媽那堪比鄉(xiāng)村大喇叭的嗓門“一個菇?jīng)黾壹业臉觾憾紱]有,生的時候白白胖胖,怎么就,怎么就長殘了呢……”
每次聽著老媽的那震耳欲聾嘮叨,再看看隔壁鄰居大媽咧到耳朵根的嘴,笑到找不到縫的眼睛,再配上“咯咯咯”類似大鵝的笑聲,我的心呀!翻江倒海、化骨綿掌、葵花點穴手、降龍十巴掌……都不能形容我的憤慨。“咋滴!現(xiàn)在還不是胖胖的”好吧!說的我自己都心虛。
胖是我的本事,也是因為這樣我的衣服從來都是我的不會像其他普通家庭的姐妹那樣“妹子,我的那條碎花裙你有沒有看到?”“哦!我穿了,在洗衣機里”等等這些情況出現(xiàn),為什么呢?因為沒人能穿得了,太大了!家族里也就我一個適合特例。
家里面想要個男娃娃,就把我寄養(yǎng)外婆家,妹妹就寄養(yǎng)在大孃家,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各自生活,導(dǎo)致那年我九歲她五歲時第一次見面,媽媽告訴我那是妹妹時,我滿臉問號,我盯著陌生的她,她緊盯我們,陌生而警惕的目光,我們沒有問候,只是地盯著對方默默不語。直到后來我問她“你那時候看我像看壞人似的,你當(dāng)時在想什么呀?”“哦,我以為老媽又要送一個來,我自己飯都不夠吃,怎么又送一個來。”好吧!聽到這話,我哭笑不得。
到外婆家的時候我很小,才一歲半,還沒有那個家里那個外公做的小木桌高,盡管那個小木桌只有80厘米高。話也不會說,能說的就只是“啊!咦!哦!”不同聲調(diào)的簡單發(fā)音,不過配上手指,那就一切就明了了。比如圍著桌子,指著醬油“啊……”配著嘴里的8顆小白牙,異??蓯郏@些都是從外婆、外公那里聽到的,版本一致,沒有參假。誰還沒有個可愛的時候不是。
時間總是很快,為什么不能停一停,時間,你不累嗎?孩童時期想長大,但是當(dāng)真正長大了卻想變回孩童。青春的我很叛逆,離家出走、網(wǎng)吧包夜、考試缺考、群架斗毆等等,這些在家長眼里的都是壞小孩才會做得事,好家伙,一樣不差,都說世上有因果循環(huán),有果必有因!那就要從媽媽出事的那年說起了。
夏季多雷雨,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越貨時,那個晚上,就因為那個晚上,一個家沒了,對的,那就是我的家,那天沒有雨,只有月亮和星星還有外婆,兩天前,一大家子在圍著那80厘米高的小木桌,外公喝著小酒,外婆在灶臺上洗著鍋,農(nóng)家的鍋是可以燒火做鍋巴飯的,灶臺里小木桌有三米遠,腰果形狀,并排3口鍋,一口比一口大,每口鍋配備有一個燒火口,三個燒火口的煙囪連在一起呈階梯,最后狀統(tǒng)一一個口將煙排出屋外有點“日照香爐生紫煙”的既視感。當(dāng)然比小木桌高,有一米二。外婆鍋刷得嚓嚓響。老爸坐在外公對面,端著碗,心不在焉的說“我昨天放鴨子,就在外面的山洞里打了個地鋪,半夜的時候,我就模模糊糊聽到了哭聲,先是老婆婆哭兒,然后是小孩子哭媽,你們說邪不邪門?”,外公繼續(xù)喝著小酒,吃著小菜,沒有說話,外婆停了下來,抬頭看著老爸說“肯定是聽錯了,睡迷糊了,今天就把鴨子趕回來,在家里休息,明天我去給你燒個蛋,驅(qū)一下!”。老爸沒有再說話。仍舊低頭心不在焉的吃著飯。飯桌只剩下咀嚼的聲音,早餐就在這咀嚼聲中度過。之后時間我再也沒見過老爸,我還是那個每天無憂無慮的我。
出事當(dāng)天,外婆對我說“胖子,你爸有事出去了,走和我一起去守一晚鴨子。”“好的!”外婆收拾好守夜需要的物品帶著我,打著手電筒踏著露珠去了鴨群所在地,沒有鴨棚,就把厚薄膜鋪在地上,鋪一張厚毯子,上面就蓋一張薄毯子,就這樣我和外婆躺在田野間,真的很有那種天為被地為床的感覺,看著天空格外妖燁明亮的星星存托這夜里格外靜謐,平常挺鬧的鴨子竟然異常安靜?!巴馄牛矣悬c害怕!”“不怕不怕,我在你旁邊,我給你講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這里啊,鬧糧食關(guān),大家都沒有吃的,就用枇杷樹的皮和糠和做成糠粑,充饑,后來大家肚子是不餓了。但是糠粑不消化呀……”聽著外婆說著糧食關(guān)的事,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靜謐的夜里傳來急切一聲呼叫“大伯娘!你在哪里?你家出事了!”,我清醒了一點點,咪蒙的看到三束尋找的光。外婆立馬坐了起來“什么事?”“你家大閨女出大事了,現(xiàn)在正在地區(qū)醫(yī)院搶救!”我迷糊狀態(tài)睡覺清醒,緊張的拉著外婆的袖子。心里想著“媽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