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的身體,在周均益的印象中,無非就是外婆和奶奶,以為都是那樣的單薄、遲暮,而對媽媽的印象,更是越來越遙遠(yuǎn),越來越淡泊……他只有通過相片,才能一次次加強(qiáng)記憶。
周均益回頭再看顏素,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歡……他覺得在以后的歲月里,有她陪伴,一定不再孤獨(dú),無助,憤憤不平!
他對顏素多年魂牽夢縈,其實,這一眼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追求美,是每個男人共同的愛好!關(guān)鍵是,你有沒有勇氣,有沒有堅持,有沒有資格。
那烏龍由來又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原因很簡單,節(jié)目馬上要開始了,周均益以為女生換衣服應(yīng)該很快的,久等不來,就急著進(jìn)來催了,也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情景,很懊悔沒有在外面喊,撞見了只能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其實,基本全都看見了,而且忘也忘不了!)
“麻煩幫我喊下黃玲玲,讓她快點把小背心借我!”此刻,顏素變成了一只鴕鳥,自欺欺人地相信了周均益的話。
此刻,她實在是,很冷!很冷!
那天他們之間的秘密,有些令人尷尬,顏素有些不在狀態(tài)。但是,由于周益鈞的睿智,他們的主持配合得相當(dāng)好,甚至,顏素都沒有感覺緊張,即使出一點小狀況,他都能化險為夷。
很快顏素就把那不適感自說自話地淡化了,可她卻不知道,那一天,她穿著粉色的蕾絲裙子,像足了一位芭比娃娃,漂亮得不像話。
平時她習(xí)慣穿運(yùn)動裝,基本不穿裙,因此,那個下午,周均益之所以超常發(fā)揮,有很大的因素就是興奮,有人來瘋的嫌疑。這個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周均益看來,寶藏往往是靜靜等著別人來發(fā)現(xiàn),來開采的,她往往并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從而,是無價的。
知道自己價值的,不屬于寶藏,應(yīng)該只屬于貨物,因為,她們會對賣家,待價而沽,或虛報成本,甚至哄抬價格……
“就在那個車站停吧!小區(qū)一到晚上,就停滿了車子,很難進(jìn)出。”顏素的聲音,把周均益的回憶拉回到現(xiàn)實。他點點頭,回道:
“好!到家了發(fā)個信息給我!”
“嗯嗯!你也注意安全!到了也報個平安!”
顏素,打開車門,正抬腳往外走,突然,聽到:
“顏素,我一直沒有當(dāng)面跟你說過,其實……從很早很早開始,我就愛上了你,一直沒有改變!顏素!”
顏素本能地回頭看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俊朗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眼角也淡淡地勾勒出一些細(xì)紋,其實,他也不再是印象中稚嫩的少年了……
如此一想,心頭一痛,感覺那顆冬眠的種子,沖破了厚實的巖漿,“啪!”得一聲,就蘇醒了!
她轉(zhuǎn)身打開副駕駛車門,鉆進(jìn)車?yán)?,一把抱住他,親吻了一下他的薄唇,抬頭看他:
“哥!我從失去你開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你!無可救藥!但是,除了把你放在心里,我沒有勇氣……”
她話還沒說完,周均益的嘴就堵了上來,車內(nèi)溫度驟升……
他們在那里抵死纏綿,自然不會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凌飛那陰沉的臉色!此刻,凌飛真的想上前狠狠揍那個褻瀆他妻子的臭男人!
他憤怒地往前沖了幾步,隨即冷靜了下來,他得好好考慮對策,不能太沖動!沖動是魔鬼!
他點起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沉默良久,拿起手機(jī),撥起了號碼。
車內(nèi),“媽媽,爸爸來電話啦!爸爸來電話啦!”電話鈴聲又是兒子的錄音,此刻,像利劍一樣把顏素刺醒!
她慌忙推開周均益,打開背包,拿起手機(jī),對他作了個禁聲的動作。
“喂!”
“都11點半了,怎么這么晚?平時都會打電話報備的,今天,沒出什么事兒吧?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不用了,我同學(xué)都送我到門口了,一會兒就能到家,你先早點休息吧!”
“我正準(zhǔn)備換鞋子出門呢!”
“你……你別……別出來了,我………我很快就回去!”顏素趕忙掛掉電話,做賊心虛地朝四周看看,可是,她知道沒戴眼鏡,看了也白看。
她回神看著周均益:
“哥,我得回去了!再見!”
也不顧他的什么眼神,打開車門飛速走了出去!再沒回頭,就失魂落魄地向前奔跑……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周均益又想起從前,兩人玩得忘了時間,天色一暗,顏素就會去看她的手表,然后一驚一乍地叫嚷:
“倒霉了!倒霉了!這么晚回去,媽媽要罵我了!”
然后,送她到家門口,她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地給自己一個背影,從來不會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他一眼。
他怪不得她,卻更嫉妒那個可以讓她對他不管不顧的男人,那個奪了他愛人的男人!
回去一定要查查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完美得沒有一絲缺陷。
此時,顏素心里一片狼藉,不知道,怎么面對凌飛,該怎么用謊言搪塞她的丈夫。當(dāng)她撞到一堵人墻的時候,剛想開口道歉,卻看到了凌飛放大的臉:
“啊——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你怎么下來了?不是讓不用你下來了嗎??p> “擔(dān)心你嘛!”再不下來,就出事了,我可不想頭上綠油油一片??!凌飛內(nèi)心在煎熬,卻鎮(zhèn)定地一把摟住顏素的細(xì)腰:
“老婆,我們多久沒有一起散步了?”
“嗯——好久好久了吧?久得我都記不清了……”
“那我們到河邊走走!”
“發(fā)神經(jīng)呢!大半夜的!”
“明天不是休息嘛!你可以睡懶覺的!跟我走走吧!我想透透氣……”
“……”這個時候,顏素才想到,周均益星期天還要趕回公司上班,不由感慨:做老板可真不容易!
“老婆,前面有涼亭,我們?nèi)ツ抢镒桑 ?p> “好!”許是心虛,許是不安,顏素乖巧地應(yīng)了,沒有一絲反駁。
坐下來,凌飛才開始仔細(xì)端詳顏素:月光下,她的臉光潔如玉,眉目含情,嘴唇紅腫……該死的,他得一遍遍清洗,才能把屬于別人的氣息一一清除。
顏素沒想到,凌飛會突如其來地親吻她,他因為時常熬夜,煙癮較大,她不喜歡香煙的味道,因此,他若要接吻,總是要吃她給買的口香糖,或者用口腔噴霧劑,因為怕麻煩,凌飛總是蜻蜓點水,適可而止。
可今天不同,凌飛不想克制自己了,而顏素也沒了氣勢,心虛得不敢掃他的興,于是,凌飛如愿以償,顏素卻沒那么專心了,開始對比兩人的吻技……
坦白地說,凌飛是熟練工,技術(shù)活純熟,畢竟有十幾年的功力,在她之前也談過戀愛,也不是止乎于禮的程度。
當(dāng)然,這些顏素也不在乎,至少,只要她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位就行。
顏素的身體對他是有條件反射的,他們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得猶如自己的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