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夏……”
身影落在山丘頂端,鮮于成用勝利者的目光看向曹子夏就要說什么。
然而,一個稱呼才出口,鮮于成的話已經(jīng)被曹子夏打斷。
“藏兵洞,是哪個漢家人教你的……”
曹子夏目光冷冷看著鮮于成,在鮮于成開口的時候突然搶奪話頭厲聲問道。
一句話之下,鮮于成微微一愣,神色之間下意識閃過一絲驚慌。
“什么漢家人……”
微微驚慌之后,鮮于成卻是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怒容回話。
“果然,安賊敢在盛唐造反,并不是真的膽大包天啊……”
曹子夏卻已經(jīng)不再理會鮮于成,而是微微呼出口氣開口,說話之間曹子夏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的看向鮮于成,那種比在都護府的時候看向仆固懷恩還要森寒的目光頓時讓鮮于成眼神猛的一縮。
“仆固懷恩,可有摻和到這件事,可有和你們勾結(jié)……”
第二句話再次從曹子夏的口中吐出。
這一趟,鮮于成卻是已經(jīng)半點不打算再去接曹子夏的話頭,這個回紇猛將一張臉此時已經(jīng)漲的通紅。
不止是因為他之前被曹子夏一句話問的露出破綻,更是因為曹子夏這種無視他的態(tài)度。
“曹子夏,你真的以為你天下無敵嗎,你莫要太小覷天下人,大唐是強,但,我回紇也不是泥捏的……”
暴怒的吼聲響起,鮮于成猛的身影前躥,一柄彎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上。
而就在鮮于成身影躥出的同時,山丘下方,藏兵洞里,一個個回紇騎兵鉆了出來,遠處,曹子夏的麾下五百騎兵也同時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曹子夏,大唐是強,大唐的騎兵也強,但是,你永遠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不屬于凡人的力量,你以為當年葛邏祿為什么背叛大唐,你又以為,為什么葛邏祿背叛之后,你們大唐的皇帝并沒有怪罪,那是因為,葛邏祿的背叛并非出自本心……”
山丘頂端,鮮于成陰冷的聲音響起。
同一時間,山丘下方,有回紇將領(lǐng)吼叫的聲音跟著響起。
“為的回紇,為的能夠南下接受唐皇的賞賜,讓圣火照耀我們沖鋒的道路……”
曹子夏這一世的記憶讓他能夠明白無誤的聽懂那回紇將領(lǐng)喊叫的意思,原本,這種喊叫在經(jīng)受過后世各種口號洗禮的曹子夏來說絕不算什么合格的戰(zhàn)前動員。
然而,就在這喊叫聲之后,驀然間,無數(shù)充滿狂熱的吼聲卻是跟著響了起來。
曹子夏心中微微一驚,即便是鮮于成已經(jīng)襲擊上來也抽空偷偷看了眼山丘下方?jīng)_鋒的回紇騎兵,入目所及,曹子夏身影卻是微微一顫。
此時,那些回紇騎兵的身上竟然似乎都浮著一層莫名的氣息。
那如同怨魂迷惑人心,但,其力量性質(zhì)又和怨魂截然不同的氣息。
超凡力量,這絕對是超凡力量……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洗腦或者催眠,而是蘊含著超凡力量的催眠……
曹子夏心中微微一驚。
“看到了嗎,沒有人,沒有人能夠戰(zhàn)勝圣火照耀下的勇士……”
正在朝著曹子夏躥來的鮮于成看到曹子夏的神色頓時獰笑著開口,說話之間,鮮于成身影已經(jīng)到達曹子夏面前,整個人凌空躍起,彎刀朝著曹子夏狠狠的劈砍而下。
“圣個屁……”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曹子夏的神色卻已經(jīng)恢復(fù)的平靜。
淡然轉(zhuǎn)身,曹子夏眼神冷漠的看了眼鮮于成,霎時間,無邊的血海在鮮于成的眼前席卷開來,在這草原之上,哪怕有大唐調(diào)停,但鮮于成能夠成為回紇可汗的將領(lǐng)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廝殺,斬殺了無數(shù)的敵人。
此時,那無數(shù)被鮮于成擊殺的身影似乎都在血海中拖著殘缺的軀體慢慢攀爬了出來。
修羅血海,地獄再現(xiàn)……
無比可怕的景象在鮮于成的眼前散開。
這回紇猛將猛的嚎叫起來,手上的彎刀瘋狂的朝著身邊劈砍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曹子夏身影錯開,手已經(jīng)按在了鮮于成的后腦勺,如同拍打一個皮球,直接按著鮮于成的腦袋將其狠狠的拍倒在地。
一巴掌拍倒鮮于成,曹子夏目光冷冽的看向了那些正在沖鋒的回紇騎兵。
超凡力量催眠……
以為這樣就能夠?qū)勾筇乞T兵……
這些回紇人實在是想的太美了,但也虧得他們想的這么美,否則的話,曹子夏還真沒想過利用厲鬼的力量去玩兒軍陣的事情。
鬼怪,本身是陰屬性的力量,根本就承受不住軍伍的陽剛,但,曹子夏的厲鬼之力卻是以人的力量驅(qū)動鬼怪的力量,倒不用忌憚厲鬼的力量被軍伍的陽剛氣息沖潰。
身影從山丘頂端跳了下去,厲鬼的力量頓時散開。
單于城,綿延的河流自北而南川流不息,從相助大唐掃平了突厥,鐵勒九部就扎根在了大草原,而回紇作為鐵勒九部中最強的部族之一,更是擁有著最豐美的水草之地。
而回紇可汗同樣跟著水漲船高,成了大草原上最為尊貴的人之一。
只是,人心永遠是不足的,在成為大草原上最尊貴的人之一后,回紇可汗也時而想著是不是可以把那個之一去掉,成為在過去無數(shù)年里如同匈奴王,突厥王那樣足以和中原皇帝平起平坐,甚至一度碾壓中原皇帝的至高存在。
只是,人心不足,但又復(fù)雜,一百五十多年的臣服,從跟隨突厥,再到得到唐朝的支持脫離突厥,協(xié)助唐朝戰(zhàn)勝突厥,烙印在回紇人腦子里的同樣有對大唐的畏懼。
“父汗,不說這一趟最終會有大唐皇帝邀請我們南下,更有中原人自己內(nèi)訌下那些地老鼠給我們幫助,單單圣火照耀下,我回紇的鐵騎就不需要畏懼任何存在……”
單于城,年輕而野心勃勃的回紇可汗二子看著回紇可汗大聲開口,隨著二子的話,在他身后,一群穿著帶著神秘氣息長袍的漢子則微微笑著朝著回紇可汗欠身施禮。
這些都是最近剛剛?cè)〈_滿教和佛教,成為回紇第一教派的拜火教的祭司。
冬雪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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