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臨在一旁心驚膽戰(zhàn)的拍了拍已經(jīng)炸了毛的莊文澈,顯然沒有什么效果。
“柯處安我給你說,你回來好好和何似趙羽佟道歉,還有班長!”
“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莊文澈打斷了他的話,“你最好好好的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里面來解決問題,不要想著躲?!?p> 何似臉上的傷經(jīng)過昨天一下午的冰敷,還有昨晚,第二天來的時候已經(jīng)好多了。
“傷好些了嗎?”莊文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嗯?!焙嗡泣c了點頭。
“你不要生氣了?”
“嗯......”何似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看著莊文澈還有陸青臨兩個人,“也沒有生氣了,我現(xiàn)在就是比較擔(dān)心佟佟?!?p> “放心了,她被接回去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沒有什么大事了?!标懬嗯R說道。
三天后,柯處安總算是出現(xiàn)在了宿舍里面。
他問及趙羽佟的情況時,莊文澈只是簡簡單單的搖個頭,不過這也是更加讓人擔(dān)心的,原原本本精心準(zhǔn)備好的生日驚喜,活生生成為了驚嚇。
“趙羽佟父母那么疼趙羽佟,這次差點被打,都沒有再來找你的事,可見她下了不少功夫啊?!鼻f文澈聳了聳肩,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后面的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空氣就這樣恢復(fù)了安靜,柯處安的頭劇烈的疼痛著,那種無時無刻不纏繞著他的壓抑,在這一刻也沒能放過自己。
“你沒事吧?”
莊文澈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看到柯處安眉頭皺的都要成棉花了,眼睛也閉著,放在桌邊地那只手上青筋都暴起了。
不出意外,那只手估計就是目前唯一支撐著他不倒的原因了。
“嗯?”過了半天,柯處安才反應(yīng)過來莊文澈叫自己,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不到的是,自己的眼睛周圍一圈已經(jīng)泛紅,眼里面還充斥著紅血絲。身子有些微弱的顫動了一下,慢慢的手也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你現(xiàn)在不可能沒事。”莊文澈不打算給柯處安狡辯的機會了。
“滾蛋?!笨绿幇残Φ?,也說不出來這個笑到底再笑誰,“就可惜我這還沒發(fā)芽的愛情,連根壞在了土里。”
莊文澈不太會安慰他了,這種事情他還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沒有辦法給他建議。
腦子里面忽然蹦出來自己曾在網(wǎng)上看到的安慰人的方法,有些笨拙的拍了拍柯處安的肩膀,“別怕,還有兄弟我?!?p> “你想和我結(jié)婚?”
這事情的發(fā)展怎么和網(wǎng)上說的不一樣,莊文澈一時還有些捋不清楚到底是他沒有表達(dá)清楚,還是柯處安沒有聽清楚了。
“這個你還要嗎?”莊文澈把那個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香囊拿過來,“我冒死從校長辦公室拿出來的?!?p> 柯處安拿過那個香囊,確實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上面都沾上了泥點,原本就歪歪扭扭的字跡現(xiàn)在更是看不清楚繡的是上面了。
“謝謝?!?p> 最后,那個被縫好的小包包,在猶豫了整整幾周過后,柯處安還是決定給趙羽佟送過去。
“加油!”
莊文澈和陸青臨兩人也是在旁邊一個勁的加油鼓勵。也許青春對他們來說最不缺的就是豁出去的機會。
何似專門找個理由拉著趙羽佟在教室說一些有的沒的,直到教室所有人都走了。
“我想上個廁所......”何似瞟了一眼墻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該她下場了。
“那我們明天繼續(xù)說吧,想不到你對經(jīng)濟也感興趣?!壁w羽佟淺淺的笑著,臉上的紅印子早就消失不見了,她看起來還是從前一樣的好看。
“誒別,我還想把這里繼續(xù)聽完,你稍微等我一下就好,我速去速回?!闭f著,何似就離開了教室,跑了出去。
給等在教室外面的柯處安試了個眼色,就和莊文澈,陸青臨他們兩個跑了出去。
柯處安在門口醞釀了半天情緒,終于鼓足勇氣走了進(jìn)去。
他看到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男生站在趙羽佟的桌子面前,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禮盒,遞給趙羽佟看。
倆個人開心的笑著。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想轉(zhuǎn)身逃離這個地方,不過不小心被門框絆了一跤,驚動了趙羽佟他們。
趙羽佟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沖了出去,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表姐怎么了?”
“沒怎么,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好久沒有見到了?!壁w羽佟好像看到了柯處安,不過她沒有說。
“那你去找他???”
“我想等他來找我的。”
“你們的世界真的奇奇怪怪。”
“趕緊走吧,去廁所那邊等等何似,我告訴她一聲我走了?!?p> “嗯好,你半天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趙珅是被安排下午放學(xué)來護送趙羽佟的人。
“我能有什么事?”
“你沒事姑父會讓我上來看看你嘛,還有我給姑姑選的禮物不錯吧。”趙珅拿著那個黑盒子,“我隨身戴著,我就害怕姑父趁我不在,干壞事。”
“丑死了,我媽絕對不喜歡。”
“明明很好看好不好......”盒子里面是一個項鏈,趙珅確實不怎么會挑女生的東西,這下被趙羽佟這么一說,還真有點不確定了。
最后趙羽佟沒有找到何似,沒有辦法,就留了一張紙條離開了。
心里的石頭砸到腳上,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這就回來了?我前腳也才剛進(jìn)宿舍。”莊文澈書包還沒放好,就見到柯處安推門走了進(jìn)來。
站在一旁的陸青臨推了把正在低頭收拾桌子的桌子的莊文澈,示意他看看柯處安的手里。
確實有些出乎意料,那個被編制了那么久的包包好在柯處安的手中。
“為......為什么沒送?”
柯處安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將包放在桌子上就上床一頭扎進(jìn)了被子里面。
“我不相信趙羽佟不會直接拒絕你,連要都不要,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有送?”陸青臨簡直就要被他目前的狀態(tài)氣炸了。
今天好不容易好起來了一點,就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到就又恢復(fù)了原樣。
“柯處安,你起來,我們陪你去找趙羽佟?!鼻f文澈爬上去,踩著樓梯,想要掀開他的被子,不過都重新被他扯了回去。
無論說什么都沒有辦法說服柯處安,他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最后他的晚自習(xí)都是莊文澈和陸青臨兩人去請的假。
“你倆要不直接轉(zhuǎn)我們班里來吧。”理四班的班主任好氣又好笑的望著眼前兩個一米八的大小伙,一時都不知道笑合適還是生氣合適了。
“老師,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騙你。”莊文澈一臉誠懇,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誠懇過。
“好吧?!崩蠋熥詈筮€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莊文澈來的時候,看著手里拿著的一張小紙條,來回翻看著,看到莊文澈來,將手里的紙條遞了出去,“看,什么情況?”
紙條上面是昨天下午趙羽佟走時留在何似桌上的紙條,她的字很好看,如果不是因為最后一個字被蹭掉了些估計還沒有來得及干的墨,整張紙如同打印出來一樣好看。
“柯處安那個小子自己送完禮物也不知道幫忙說一下我已經(jīng)走了?!?p> “他沒送?!?p> “嗯?”何似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倍,朝趙羽佟的位置看了一眼,她現(xiàn)在在桌子上看著書,一動不動,“為什么?”
“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說?!鼻f文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過也看看了不遠(yuǎn)處的趙羽佟,看不出來什么變化,只是她不再那么愛說話了。
“可惜嗎?”何似突然問道。
“什么?”
“我不相信趙羽佟不會不收的,趙羽佟和我說過,她是喜歡柯總的,不然這次也不會自己受了那么大委屈都沒讓學(xué)校和父母追究柯總的責(zé)任。”事情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何似卻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莊文澈在旁邊看著,感覺她眼淚下一秒都要掉下來了,“我還挨了一巴掌,柯處安這個人怎么這樣!”
“那怎么辦?”
莊文澈從桌兜抽出兩張紙巾遞了過去,卻被死犟著說自己沒哭的何似推了回去。
“我一定要問清楚?!?p> 何似有些不甘心的拍了拍桌子,“萬一是誤會怎么辦?因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因為誤會?!?p> 外面的陽光有些暖暖的,難得和此刻高三環(huán)境下他們每個人的心情有些不一樣。
微風(fēng)慢慢的吹拂著,何似還是在體育課上,一如既往的喜歡坐在單杠上,看著校外不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雖然她在這個學(xué)校已將上了兩年多了,在都要即將離別之際,何似才恍惚發(fā)現(xiàn),學(xué)校的周邊,原來自己很少去過。
上次在單杠角落看到過的那株小草,早已消失不見了。
籃球場上莊文澈和陸青臨兩個打著籃球,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畫。
何似看了看手表,距離下課就只剩下十分鐘不到了,可是趙羽佟還是沒有從教學(xué)樓上下來。
本來打算是要在體育課上問問趙羽佟的,誰能想到第一節(jié)課剛剛下課,趙羽佟就被班主任叫了過去,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下來。
她百無聊賴的在空中來回蕩著腿,終于在三分鐘過后,終于看到了趙羽佟的影子。